高義華輕呼一口氣，強咧出一抹笑，問道，「你怎麼來了？」

「課本里沒有啊！」

「他為什麼會在！」

粒子世界物理規律的對稱性，慢慢的破碎開來，世界從本質上被證明了是不完美的、有缺陷的。

「難道趙奕要證明弦理論了？這……不太可能吧！」

理學院的幾個教授還為此開了個小會，他們決定趙奕再繼續這樣生活，就一起過去做『教導』，讓趙奕知道應該認真一些。

……

趙奕感覺抓到了靈感，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就不一樣了。

「以後我要在那個姓胡的耳邊提十遍、一百遍、上千遍，一直等六十歲、七十歲還說，說到他臨死進棺材為止……」

理學院好多的教授都在談論這件事，其他學院的教授、老師也是議論紛紛。

每當身處課堂上時，他總是能想起上學期的經歷，再掃視一眼教室頓時心情舒暢。

下午的課程結束以後，他回到宿舍里繼續寫，一直工作到了晚上一點鐘，才伸了個懶腰長呼一口氣。

「嗯。」

趙奕繼續努力做修改，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把論文投稿到了國際著名雜誌《經典和量子引力》。

趙奕驟然間睜大了眼，他想到了一種聯繫，「如果粒子符合宇稱守恆，那麼就可能會達到絕對零度？」

那麼問題來了——

這項研究後來由吳健雄用鈷60驗證。

「對。」

這是很有意思的一個東西，可以說是現在物理學界，對粒子世界的認知基礎之一。

有什麼關係呢？成果才是最關鍵的。

「具體是什麼研究呀？物理、量子……這能有什麼……」

趙奕回去呆了三天，和林曉晴在一起，過一下滑膩的感情生活，自然就不用多介紹了。

論文的大標題是——

現在趙奕忽然說起正在研究物理內容，還找自己要求詳細的講解宇稱不守恆定律……

「數學，是完美的；對稱，才是完美的……」

他還是走了過去，就坐在了一側。

「物理問題？」

在假期后的第一天，趙奕就曠了一上午課，悶頭呆在宿舍里ｈｔtps://ｍ•ｈeｔubｏｏk•com•cｏｍ，寫了一上午的論文。

本科級別肯定不用去了解這些內容，其中使用的代換公式，包括一些粒子學內容，都是學生們不了解的，教室里能聽懂的變得極少……

從此，「宇稱不守恆」才真正被承認為一條具有普遍意義的基礎科學原理。

「不知道啊，理學院那邊說，好像是量子物理、粒子之類的東西，和宇稱不守恆有關。」

趙奕試著悶頭做研究，一天時間連一點收穫都沒有。

所以，繼續！

趙奕倒是能完全聽懂，但他只是用了很小一部分腦力，在聽高義華講的內容，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思考上。

宇稱不守恆！

這種思考的進展很大。

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都會認真的記錄下，睡前想到的點點內容，把它們總結在一起。

國慶假期。

「趙奕，怎麼也來教室了？這明明是數學系的課堂……」

「是啊……」

今年五月份的時候，趙奕正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他就是在上胡志斌的高數課時，忽然讓胡志斌給他講一講發散級數問題，趙奕說他從中得到了靈感，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一種方法中，也確實用到級數代換。

「這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實在太高大上了吧！」

「應該是碩士級別，甚至說博士級別的知識吧？」

「狗屎運！」

「應該提醒他，要認真一些啊，可是有好多天才，都是因為生活太放縱，後來就泯滅了……」

現在……

甚至說，幾乎沒有！

高義華愣了一下，馬上道，「好、好……當然行，雖然不知道對你有什麼幫助，但是……好，跟我來吧……不然就在這裏。」

學生們相繼都離開了，教室里變得空蕩蕩。

……

趙奕感謝了高義華，說對自己很有幫助，就走出教室離開了。

很快國慶過去了。

胡志斌一直到處吹噓說，「知道嗎？趙奕的哥德巴赫猜想證明？當時趙奕就是在我的高數課程中得到了靈感！」

高義華興奮的回到了辦公室，迫不及待的把事情說給和_圖_書了其他人聽，消息被迅速的傳播開來。

他只是正常的去生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睡前大腦活躍的時候，去發散思維想一下，『不對稱、無規律』的粒子問題。

高義華心裏也有點羡慕，別管胡志斌有多嘚瑟，但人家確實有吹噓的資本啊。

「宇稱不守恆」，被普遍的認可推廣開來。

在發現的最初，「θ-τ」粒子只是被作為一個特殊例外，人們還是不願意放棄整體微觀粒子世界的宇稱守恆，此後不久，同為華裔的實驗物理學家吳健雄，用一個巧妙的實驗驗證了「宇稱不守恆」。

台下的學生都聽的暈頭轉向，但他們只能繼續的聽著，有些希望能學到更多東西的，則是極力的要認真去聽，好多人乾脆就互相對視，眼神里都散發同樣的意思，「高老師，到底在說什麼？」

高義華感覺輕鬆了一些，「我的課很淺顯。」

這件事高義華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用科學語言來說，「θ-τ」粒子在弱相互作用下是宇稱不守恆的。

如果放在平常的時候，都沒有人會在乎，因為趙奕一直都是這樣，生活和普通學生差不多，只是做研究的時候很專註。

對於『宇稱』的理解就是，一個粒子的鏡像，與其本身性質是完全相同的。

「看看趙奕有什麼項目……」

在深入的思考中，時間過得非常的快，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課鈴聲已經響了。

高義華只能這麼吐槽。

學校里教授手下的項目是公示的，很快就有了確切消息，趙奕手下的物理項目是……

「到時候我就是靈感提供者呀！」

現在也能看看。

高義華想想都非常的激動，他也就更投入的給趙奕做講解了。

「……」

高義華就是這麼想的，他彷彿是在經歷知識審查。

「微觀世界的粒子，無規律、不完美，真就像是不能達到絕對零度一樣……」

「聽說了嗎？趙奕在搞物理學的大研究！」

趙奕完成哥德巴赫猜想證明前，手頭上就掛著哥德巴赫猜想的項目。

「啊？」

高義華心態崩了。和_圖_書

1956年，物理學界發現θ和τ兩種介子的自旋、質量、壽命、電荷等完全相同，多數人認為它們是同一種粒子，但θ介子衰變時產生兩個π介子，τ子衰變時產生3個，這又說明它們是不同種粒子。

高義華沒有走。

他作為老師肯定不能因為自己的心態，就影響到課程進行。

這倒不是他有多敬業，而是趙奕靜靜的坐在後排，並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哪怕使用完全不沾邊兒的生物學知識，只要能解決重要的物理問題，物理學水平肯定會被認可。

「又來了！」

宇稱不守恆指的是，在弱相互作用中，互為鏡像的物質的運動不對稱。

《微觀世界：粒子邊界理論》。

高義華用力的咬咬牙，乾脆當趙奕不存在，或者什麼都沒有看到，「他不在！他不在！他不在！他不在……」

「宇稱不守恆」是一個非常重大的發現，顛覆了當時科學家們的普遍認知。

趙奕並沒有想象中的，悶頭到職工宿舍做研究，而是繼續正常的校園生活。

高義華的心態還是受到了影響，他臉上沒有了輕鬆自在，也沒有了放飛的洒脫，而是變得認真了許多，繼續剛才的內容，他下意識的講的更精細、更深入一些。

「一天到晚的打游，不務正業呀！」

這短短的時間里，高義華的心態從鬱悶、尷尬，轉變為了迷茫，再轉變為了期待和欣喜。

「那個傢伙！」

「什麼研究？」

雖然心裏不斷吐槽『胡志斌吹牛』，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事情確實有一定的真實性，因為連趙奕都承認，他是在胡志斌的課程中，得到利用級數代換方法的靈感。

那是著名華人物理學家、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楊鎮寧的研究。

楊鎮寧以此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一切都是完美的，就不可能存在絕對零度……」

高義華早早宣布下課。

那當然沒有用。

過去的幾年時間，他都帶的是生命科學學院的物理課，沒想到會碰到個『超級學生』趙奕，是頂級的數學人才不說，還到歐洲核子組織大展拳腳，去ｈｔtｐs://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om測試實驗現場就乾脆解決了發現新粒子的問題。

「為什麼會發生宇稱不守恆的情況？」

這個要求實在是出乎意料。

趙奕下意識的點頭。

「所以說，這就是粒子的奧秘？」

「我當時就知道，他肯定是抓住了什麼重要點！我無比確信他能夠完成哥德巴赫猜想證明！」

那不是需要嚴謹證明的數學問題，而是需要發散想象力的理論物理問題。

1956年以前，物理學界一直認為，自然界的一切事物都是鏡面對稱的，不管是強作用力也好，弱作用力也好，都會符合鏡面對稱原則。

他想到了一件事。

後來乾脆不研究了。

然後……

僅僅憑藉這一項成果，他就被公認為世界頂級的物理學家，哪怕內行人都知道，他使用的更多是計算機方法。

和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聯繫在一起，哪怕只是促進證明者得到一絲絲靈感，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趙奕回過神來，左右看看發現空無一人，見到高義華後點了下頭，「高老師。」

講解完畢。

也就是說……

隨後。

「高義華給趙奕詳細的講了宇稱不守恆問題！」

這隻是開始。

學校里一片討論。

這個學期，高義華感覺太輕鬆了。

簡單來說，這兩個相同的粒子如果互相照鏡子的話，它們的衰變方式在鏡子里和鏡子外居然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空間邊界的計算。如果能達成完美的閉環，就一定是封閉的空間。」

「如果到時候我還能動，要到他墳前說一遍……」

好多關注趙奕生活的人，心裏都出現了擔心，「趙奕怎麼了……」

「我清楚的記得，課程結束以後，他還讓我再講一遍！」

他有些鬱悶的看著後排陷入思考的趙奕，覺得應該過去打個招呼，發現趙奕保持同一個動作，又有些擔心打擾到對方。

後台。

高義華感覺就更扎心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趙奕接過了話頭，「但是對我的幫助很大，高老師，你能再給我講一遍宇稱不守恆問題嗎？」

埋頭就睡……

「這是我們要學的嗎？」

和圖書這一年，李政道和楊鎮寧在深入細緻地研究了各種因素之後，大胆地斷言：τ和θ是完全相同的同一種粒子（後來被稱為K介子），但在弱相互作用的環境中，它們的運動規律卻不一定完全相同。

「那可是趙奕，什麼都可能！」

「應該是超弦理論！」

趙奕的表情很認真。

這個內容肯定是超綱了，甚至說是嚴重超綱。

課堂上有個國際知名的物理學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講課，勉強熬過了後面的課程，高義華實在是鬱悶頭頂，他乾脆申請擔任理學院的老師，離生命科學學院遠遠的，最好是完全沒有任何關聯才好。

「……」

「兩者之間……」

很快。

高義華的講解很細緻，也非常的深入，他在講解的過程中，甚至都開始列式探討，粒子不對稱的一些經典類型。

「其他學生聽不聽得懂沒關係……一定不能被看扁了！」

好像又回來了？

其實他不是不想認真做研究，而是他研究的東西，不是說埋頭計算就行的，靈感要比認真重要一百倍。

「但是素數同樣也不完美，沒有規律，也不可能對稱……」

趙奕還是繼續這樣生活。

「我正在想一個問題，就想著來聽課試試。」趙奕坦誠道。

「是聽了一整堂課？對了，剛才好像是有個學生從後門進來了，難道就是他……」

後來則是回到宿舍里，和沒有回家的范雷、李仁喆，昏天暗地的陷入遊戲世界中。

所以高義華就感覺沒辦法上課了。

「難道趙奕又要出什麼巨大的成果了？」

矛盾，就出現了。

「趙奕倒是不擔心這個，他的成就已經很高了，可如果認真一些，肯定會更高吧？」

「弦理論，多維空間的邊界？」

隨著量子物理學的研究發展，物理學界在微觀的粒子世界發現了很多的不對稱。

趙奕托著下巴認真聽著，跟著高義華的講解陷入了思考，他當然知道宇稱不守恆問題。

高義華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他一時間愣在了講台上，發現學生們奇怪的眼神，他才回過神來，知道不能因為趙奕的到來，就影響到正常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