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論起來。
艾爾曼和趙奕握手道，「我注意到你以前的數學成果，都是投稿在《數學新進展》和《數學學會雜誌》上，這次則是選擇了中國的一份雜誌。但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數學學報》。」
大部分學者一輩子也休想有拿得出手的成果，因為想要有成果不止需要天賦和努力，還很需要很大運氣成分，也許找對了研究方向，就能有重大的發現，找的方向不對，再有天賦、再努力，也都是在浪費時間。
「哦，沒事。」
實際上，大部分頂尖學者並沒有想象中的偉大，他們沒有那種為科學研究拋頭顱、灑熱血的精神，也和普通人一樣，希望拿到成果、個人榮譽，希望實現經濟自由，也就是賺到更多的錢，讓生活變得更好。
當天的新聞報道上到處都是他的名字，網路熱搜前十有三條都和他有關，頂流明星的八卦和國際大事件的新聞，都被他臨時做研究並報告的事情壓了下去。
當天下午六點半，學術報告會才正式宣告結束，趙奕走下了台被一群人圍住，紛紛恭喜報告會的成功。
他現實問了下愛德華·威騰，「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好理解，需要仔細的講一遍嗎？」
粒子的邊界理論只是剛剛出現，就已經有了堪比弦理論的成果，後續還有很多可研究的方向和內容，也許就真能研究出東西呢？
邱成文也一樣。
有個和愛德華·威騰站在一起的捲髮白人，問向趙奕說道，「這次能不能投稿到《數學學報》了？」
國際理論物理界有一句話說『弦理論已死』，倒不是說弦理論是錯誤的，而是說弦理論的研究非常難出成果。
「當然夠標準！」
弦理論完成了第二次革命后，吸引了好多頂級的學者，還有年輕的天才學者也投入其中，但近十幾年來，就再沒有拿得出手的成果。
不過……
趙奕本人自然不用多說了。
《數學學報》，四大頂級數學期刊之一，隸屬於R典皇家科學院，因為是季刊，而且對論證的要求非常高，刊印的論證數量很少，能登上《hetubook.com.com數學學報》都可以算是一種成就。
粒子的邊界理論，研究前景已經超越了弦理論。
周立仔細看了胡志斌好幾眼，才確定胡志斌也沒想明白，頓時感到有些欣慰，他最少很快回過味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胡志斌低下頭就捂住了嘴，還故意把筆掉在地上，趕緊彎下腰過去撿，其實就憋不住笑了。
量子色動力學則逐漸完善，最終發展了標準模型理論，能夠實現對電磁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進行統一的解釋，並且能夠通過物理實驗加以驗證，成為在當前粒子理論物理學的主流理論。
等等。
趙奕也是非常忙碌的，第二天又繼續做報告。
雖然弦理論的成果有很多，最主要的就是實現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的統一。
他的判斷並不是吹捧，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趙奕笑道，「其實我考慮過投稿《數學學報》，我做冰雹猜想證明的時候就考慮過，但因為它是季刊，需要等待的時間很長，而且要求很高，我不知道是否能達到標準。」
艾爾曼頓時不滿道，「那是專業的學術論文，什麼時候《自然》雜誌也發表長篇論文了？」
艾爾曼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一個粗狂的聲音，「為什麼不考慮《自然》雜誌呢？」
從數學角度上來講，標準模型並不是一個具有『美感』的理論，為了解釋物質及其相互作用力，標準粒子模型構建了61種粒子模型，分為了費米子和波色子兩類，再包括重力子，則總的粒子數達到了62種之多。
弦理論，自然也在了解的範圍內。
同時，少數物理學家仍然痴迷弦理論，後來他們有了一個個理論成果，比如對玻色子、費米子的解釋和描述，以及對無法驗證靜態粒子的描述，並發現了弦理論和重力場的微妙關係，等等。
在幾名熟悉的朋友幫助下，趙奕了解什麼地方難理解，就重點講解了困難的地方，到下午的時候，乾脆就開了個『答疑講座』，都可以自由來參加，有什麼不懂的當hetubook.com.com場提當場做解答。
周立氣的直搓下巴，也知道趙奕是在開玩笑。
他們完全是當熱鬧看的，還覺得非常的有意思，好多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裏也不住的感慨，「趙奕果然是超級天才啊！」
最初弦理論被提出時，是為了解決粒子間的強力作用，同時帶給物理學家一種嶄新的物質觀，但因為早期的弦理論，基於數學推導的原因，為了實現理論的自洽，需要擴展到高達26維的空間上才說的通，就讓弦理論成為一種充滿『數學美感的玄學』。
《自然》，什麼概念？
當然了。
後來量子色動力學的問世，完美的解釋了粒子的強相互作用，成就了弦理論創建的初衷，因此量子色動力學自然就逐漸搶了弦理論的風頭。
七年後，弦理論迎來了它的二次革命，愛德華·威騰提出了在各種維數下超弦理論的動力學機制，系統性繪製了五種弦理論的統一的圖像。
趙奕知道本特利是因為身高和長相，他最初看到本特利還以為是籃球運動員，結果卻是加州理工大學的數學物理教授，沒想到還和《自然》雜誌有關。
這就是『追熱門』。
趙奕提前做準備的時候，還特別去問了好幾個人，因為他把握不準什麼地方理解困難。
……
兩個理論的發展、成果放在一起，哪一種理論前景廣闊就一目了然了。
同時，粒子的邊界理論前景確實很好。
——！！
「一定不能讓周立看出來！」胡志斌堅決的想著。
他叫本特利。
「頂級雜誌的編輯，都爭著想讓他發表成果，竟然還有什麼最高規格的稿費？」
邱成文是公認的頂級數學家、菲爾茲得主，他在物理研究上也有一定的成就，對於理論物理有很深入的了解。
當媒體報道的消息越來越多，好多參与學術報告會的頂級學者發聲時，國際物理界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多數學家、物理學家們都去看報道，了解詳細的消息，隨後和邱成文|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學術報告會還沒有結束。
其實被開個小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m玩笑沒什麼大不了，關鍵當時沒反應過來就很尷尬，他馬上扭頭看向胡志斌。
周立最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現出一副長者的姿態。
學術報告會結束了。
其他人則都是樂呵呵的看著。
弦理論能夠真正發展起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美感』，也說明『科學也是拼顏值的』。
然後他有點為艾爾曼擔心。
這就是愛德華·威騰感嘆的原因。
艾爾曼長得斯斯文文、瘦瘦弱弱，肯定不是本特利的對手啊！
這次就不是整體的分析和邏輯講解了，主要還是以論證中的難點為主，也就是把理解困難的地方，仔仔細細的講個清楚。
各種物質，及其相互之間的作用力，都是由這62道粒子拼湊的結果，所以這個理論也是名副其實的雜盤理論。
所以，好多頂尖的學者乾脆就『混項目』，也就是申請一個研究項目，列出非常好的前景來申請經費，至於後續能不能成果就是後來的事情了。
「那可是《數學學報》，是《自然》雜誌！」
……
本特利扯著粗嗓門說道，「我覺得，你也可以考慮一下《自然》雜誌。」
粒子的邊界理論只是剛剛被提出，但已經實現用來解釋粒子的運動問題，又成功解決了超對稱問題的論證，再引入質量論證以後，理論成果可以說追上了弦理論幾十年的發展。
趙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本特利對趙奕笑道，「只需要粒子理論的成果簡述就可以，《自然》雜誌會支付最高檔次的稿費。」
趙奕看了一眼愛德華·威騰，再轉頭看向湊趣的喬治·斯穆特，感覺決定去問理學院的周立教授。
艾爾曼馬上道，「如果是你的投稿，就算有什麼格式上的小問題，也會有專門的人幫忙修正，保證一次通過。」他緊跟著說道，「下一期會在一個月後發行，如果你能在月底前投稿，下一期就會刊印出來。」
《數學學報》，什麼概念？
趙奕仔細的記錄下來，並禮貌地說道，「謝謝，對我的幫助很大，剛才我問愛德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他真是……一點
https://m.hetubook.com.com用都沒用。」他說著嘆氣的搖頭，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結果呢？
這實在太吸引人了！
學校方面很希望類似的意外，也代表會吸引更多的關注，會吸引更多的報道，學術報告會的影響力更大。
兩個頂級雜誌邀請趙奕發表，還為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趙奕的表情……似乎還有點不情願？
現在出現個粒子的邊界理論，明顯會成為未來的大熱門，申請個研究項目很容易拿到經費。
邱成文對於趙奕的成果評價非常高，不只是拿弦理論來做對比，還直白的說『超越弦理論的前景』。
學校最初的計劃是一天時間完成報告，好多準備都是針對『一天』的，可中途趙奕卻完成了新的理論，不得不把時間再拖上一天。
這就是超弦理論的來源。
弦理論再次被大家扔到了紙堆中。
一時間，國際物理界充斥了對『粒子的邊界理論』的討論。
「一定不能笑！」
艾爾曼沒有更多的介紹，也不用仔細的介紹。
在趙奕的學術報告結束短短的一個星期內，世界各地就出現了上百個和粒子的邊界理論有關的學術研究項目。
趙奕站在旁邊有點無奈，他試著勸勸這個、再勸勸那個，結果爭吵變得越發激烈，都有點快要擼袖子干架的意思了。
趙奕表現的非常有耐心，認真回答每一個提問。
愛德華·威騰疑惑的反問，「你講的很清楚了吧？」
M理論是十維弦理論在是十一維的擴展，它的終極目標是最終完成愛因斯坦在半個世紀前的遺願：通過一個規律描述已知的所有力（電磁力、引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
一個身高一米九的白人壯漢擠了進來。
雖然還有好多頂級學者，專門去研究弦理論，但國際上對於弦理論的研究前景普遍不看好。
「當然不是長篇，也不需要長篇。」
「但是趙教授已經同意把論證發表在……」
「混蛋小子！」
「這是艾爾曼，我的同事，也是《數學學報》的編輯。」愛德華·威騰幫著介紹了一句。
弦理論發展到現在有不少成果，比如和圖書說，將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統一在了統一理論框架下，又比如說，可以回答關於自然最基本的物質構成和力的初始問題，同時也可以用來解釋霍金提出的黑洞的熵和輻射問題。
「那並不衝突，我們只做簡述，而不是發表整篇論證……」
『超對稱問題』論證早就發表出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趙奕在報告的過程中，完成了能量構架和質量的聯繫。
這個消息引起了國際物理界的震動。
粒子的邊界理論才剛剛出現，又解決了超對稱問題的論證，再以能量理論去聯繫質量，後續肯定會引入引力、電磁力，研究的前景就非常廣闊了。
純數學、理論物理的研究，想要出成果太難了。
這種世界最頂級的雜誌，只要在上面發表過一篇文章，都夠資格到國內一本大學當個教授，同時還也會成為好多人，終身的吹噓資本。
M理論被提了出來。
邱成文對兩個理論進行了比較，發現粒子的邊界理論的成果，已經不比弦理論差，另外很重要的是，弦理論近十年來幾乎沒有大的發展，而粒子的邊界理論只是剛剛被提出，範圍放在全世界，也沒幾個人真正的研究。
胡志斌露出了迷茫神色，「怎麼了？周教授？」
等趙奕走開和其他人說話，他怎麼琢磨都有點不對勁，「問的是有什麼難點，愛德華沒有幫助？我有幫助？而且幫助很大……這不是說我笨嗎？」
1984年，弦理論迎來了它從發現以來后的第一次革命，史瓦茲、愛德華·威騰和格林，在基於十維時空模型的超弦理論中，引入了超對稱的微空間模型——卡拉比—邱空間模型，從而消除了以往對於重力場量子化后，產生的發散（無窮大）問題。
周立教授很耐心的說了四、五處地方。
好多數學家、物理學家，馬上就準備申請有關粒子的邊界理論的項目。
趙奕被一句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仔細想想新的成果投稿到《數學學報》也不錯，畢竟粒子的邊界理論也是越多人參與研究越好，世界頂級的雜誌也是個不錯的宣傳渠道。
他最終點頭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