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是疑惑的盯著兩個人，不明白為什麼趙奕說起了可能是變異，結果張薇好像就很認同，似乎認準了就是變異，都不考慮其他可能了。

張薇倒是還好一些，最少話語是被照顧的一方，她只是靜靜地淡笑，還禮貌的表示謝謝，但心裏肯定也是很不舒服的。

自從項目開始到現在，他都不來幾次實驗室，卻明確的把握住了研究方向，別說正確不正確了，類似的決斷力就不是一般人所具備的。

有人琢磨著說起了原因，「也許是，因為生物研究？我聽說趙奕喜歡生物醫學研究，而且還出了不錯的成果，他帶領團隊做的項目，拿到了國家科技進步獎。」

這是正常的。

他說的是『我覺得』，實際上，已經用《因果律》做出了判斷，確實是繁殖第四代大腸桿菌，針對長期被抗體『標記』的惡劣環境，發生了某種針對性的變異。

「嗯。」

趙奕輕輕的點頭，《因果律》確定了變異的存在，其他解釋就失去了意義，他只是輕輕點頭，表示對李明專業能力的認可，就繼續觀察實驗槽。

韓輝小組是跟蹤桿菌抗體，通過抗體對大腸桿菌的標記，來追蹤式針對做染色。

理論物理領域的研究，國內一直處在落後水平，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被認為可的理論物理學家，並開創了一套新的理論，國際上都認可了成果，結果國內什麼支持都沒有，怎麼也說不過去。

「為什麼？」

另外，電腦上還有完成的染色實驗原理、過程。

研究所的人都很驚訝。

如果短時間找不到大批量生產2CV—炳氫分子的方法，降低實驗生產成本也是一種替代選擇，只是藥物上市后售價會非常高昂。

當聽完了張薇的解釋后，他抬起頭開口補充說道，「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因素，比如韓老太……韓主任的這種染色檢測方法，或是實驗過程中，出現了細微的差錯、失誤，等等。」

雖然這個發現意義並不大，但還是讓人看到了希望，戴天慶似乎是覺得研究可期，就不斷的說著，「我覺得我們的小組馬上和-圖-書就會有大發現了。」

在生物醫學研究所的人看來，實驗室的工作只是趙奕『附帶』做的，他主要的科研方向，還是在數學物理的理論研究上，畢竟和他的數學成果相比，實驗室的成果根本算不上什麼。

趙奕給全身做了消毒，穿上白大褂走了進去，站在三號實驗槽前，觀察著裏面的混雜物質。

在做出全面的評估以後，降低實驗成本來生產，最少也能完成藥物的上市，即便售價非常的高昂，但良好的效果也是非常吸引人的。

李明只能站在一旁鬱悶著。

戴天慶的小組就不一樣了。

「但是，他要一心做的，不能三心二意。」

後面傳出個聲音，「變異，只是一種可能。」

「趙奕不負責粒子數學研究中心，這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還年輕，一心做學術，不想參与行政工作也正常，只要繼續做粒子數學的研究就好。」

「也許是因為，黑猩猩對艾滋病毒，本來就有很強的抗性。」

趙奕和張薇的反應同出一轍，差不多就是認定了是變異，不是變異的可能被排除在外。

所以當趙奕知道實驗有了新發現后，馬上放下手頭上的研究工作，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實驗室。

是李明。

一則是藥物開發的前景確實很好，是和葯企直連合作的大項目，牽扯到很多的利益。

當得知了很多的條件后，《聯絡率》能夠幫助完善細節，他很快發現了一個重要信息——

另外，葯企的研發中心，已經進入到『藥物實驗』階段。

艾滋病毒之所以無法被人體免疫滅殺，主要是因為病毒發揮作用，是劫持免疫系統中特殊的蛋白質，導致免疫系統無法產生對應的抗體，也就是無法標記艾滋病毒，免疫系統無法識別，自然也就無法做出清理。

但是小組還是希望有成果。

「和2—CV炳氫分子結構類似？」

2CV—炳氫分子是人體免疫針對桿菌產生的小蛋白分子物質，其他的脊椎哺乳動物針對感覺也可能產生類似的小蛋白分子物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和_圖_書擇。

平均每隔一、兩天，趙奕也會跑一趟實驗室，專門去看看實驗，看看數據，確實是沒有什麼新發現，他的心態倒是也不錯。

「否則就再研究……」

趙奕正巧截然相反。

趙奕馬上把握住了關鍵，明確的對李明、張薇說道，「這幾個觀察實驗繼續，同時，我們要重點研究三號實驗槽的菌群，具體發生了什麼。」

戴天慶的小組很快也有了發現，他們從一隻強壯的黑猩猩血液中，提取出了一種類似於2CV—炳氫分子的小蛋白分子，只是經過檢測發現，這種小蛋白分子抵抗艾滋病毒上幾乎沒有作用。

那也許是蛋白質，也許是其他物質，有機廢物的產生則是讓實驗槽變得渾濁。

……

科技處的領導，也是杜德法的上級，名字叫李振華，專門負責理論研究的創新領域。

李振華皺眉感嘆了一句，繼續道，「我看呢，趙奕就應該專門研究數學，而不是去搞什麼生物醫學。醫學能研究出什麼？還能達到國際頂尖水平嗎？」

李明頓時很鬱悶。

如果確定2CV—炳氫分子的治療效果非常好，短期內又無法找到大批量生產的方法，那麼葯企也許就會選擇以實驗條件，高成本的生產2CV—炳氫分子類藥物。

「這可是他的理論，發展一下不是挺好的嗎？」

「趙奕，要不要來我的小組？」

如果是只和他一起做實驗，還是正常一起討論的，趙奕來了情況就變了。

所以韓輝和艾立新的小組，做的降低模擬人體試驗環境的研究，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另一個作用就是直接消滅病原體，後者發揮的效果並不好。

近一段時間里，趙奕也主要從事粒子數學的研究，他利用粒子邊界理論論證超對稱問題，並在其中引入質量的邏輯，粒子數學的成果震驚了世界。

「我們利用這種方法做了實驗，結果發現這個實驗槽，也是第四代的大腸桿菌，注入同樣的桿菌抗體后，被標記的數量和比例，都明顯比其他實驗槽少。」

他們找到了十名艾滋病患者，每個星期為他們和_圖_書注射一定量的2CV—炳氫分子，來觀察他們體內艾滋病毒的擴散情況。

趙奕問道，「有相關的實驗記錄嗎？」

趙奕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方法中的重點，還是把握桿菌抗體的標記特性。

李明一直在左側工作著，手上還拿著筆做記錄，他只是和趙奕打了個招呼，真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對，我也知道！」

「老艾啊，我覺得你跟著韓輝那個老太婆，就是錯誤！」

二則也因為對比。

「嗯。」

雖然說很長時間沒有進展，但大部分研究都是這樣的，別說是一個月、兩個月，類似的研究一年沒有進展，乾脆最終被擱置也很正常。

放在國際上來說，好多人都不知道趙奕還擔任生物醫學實驗室的研究員，認為他是純粹的數學家、理論物理學家。

「先做培養吧。」

趙奕點頭認可了張薇的判斷，「確實，我覺得也應該是變異。」

「我和李明教授討論過，都覺得是發生了針對桿菌抗體的變異。」

「不是……」

「……」

「也許吧！」

「這是不務正業啊！」

國際上針對大腸桿菌的研究非常多，卻沒有針對被桿菌抗體標記中途的染色研究，能跟蹤桿菌並染色被標記的大腸桿菌，也是個很不錯的成果。

連續幾天，趙奕都去了研究所，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實驗室，和李明、張薇一起做研究。

葯企那邊都對實驗環境生產成本降低的成果很滿意，因為同樣的技術用在研發上，會降低很多實驗經費的投入。

李振華最終做出決定，「這樣吧，要是能說通趙奕，讓他專心的研究數學，建立粒子數學中心的事情，咱們這邊就全力支持。」

戴天慶和陳志剛的小組做的是脊椎哺乳動物，針對桿菌做出的免疫反應研究，他們是希望找到頂替2CV—炳氫分子的小蛋白質，或者希望能有其他發現。

科技處相關的負責部門，一直在討論『粒子邊界理論』的研究問題，因為『粒子邊界理論』傳遍了世界，被好多國家的大學、科研機構重視，他們也希望能表明對『粒子邊hｔｔｐs://m•ｈeｔuｂｏｏk•coｍ.ｃｏm界理論』研究的重視。

張薇則是問道，「現在確定是變異，我們要對這個發現進行研究嗎？」

《因果律》！

人體內的各種抗體，作用一般只有兩個，一個是標記病原體，也就是起到『偵查』作用，讓具有清理功能的細胞，知道哪一個是需要清理的。

《聯絡率》！

病毒和細菌都經常發生變異，流感病毒就是個例子，在傳播的過程中，就會發生各種各樣的變異，正因為經常性的變異，也導致針對流感疫苗的組成，每年也會針對性的做調整、改進。

大腸桿菌的變異，會產生一種新的物質，中和掉桿菌抗體，而新的物質結構上，和2—CV炳氫分子十分類似，中和的過程就是和桿菌抗體，一起形成一種十分複雜有機廢物。

好多人知道結果都得出了結論。

韓輝、艾立新的小組，是圍繞頂替人體免疫環境進行研究，成果出來一個又一個，已經把實驗模擬人體環境，生產2CV—炳氫分子的成本，降低到了原始的三倍左右。

趙奕每次見到戴天慶，都有種狠狠在他臉上踹一腳的衝動。

作為一個坐在角落裡被忽略的人，他只是想著以後給戴天慶實驗室的人抽血，第一針肯定要往神經線上用力的扎。

韓輝、艾立新的小組還好一些，他們的成果倒是有不少，但韓輝、艾立新都不是『大嘴巴』的人，有成果就只是正常開會說一說。

「咱們國內醫學研究受限，大部分科研設備都是從國外引入的，這個領域想出成果太難了。」

李明實在搞不懂張薇怎麼想的，至於趙奕則是根本不去想，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天賦有限，做研究主要憑藉經驗。

「就是這個，三號實驗槽。」張薇身穿白大褂在玻璃窗里喊了一聲。

反正趙奕小組的幾個人都很鬱悶。

「趙奕竟然不同意？」

「這裏！」

這個成果可以用『斐然』來形容。

「我知道。」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思路。

「就是今年初頒發的，是趙奕的團隊，好像是關於艾滋病的研究，只不過趙奕自己，是以他的ｈttｐs://ｍ.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數學理論拿到的自然科學獎。」

趙奕看完了整個資料，就開始仔細的研究，他的研究方法也很簡單。

科技處也是這麼看。

2CV—炳氫分子不是一種新的物質，只要傳出一點點消息就會被其他人知道，研發的時間線拉長，保密性就會是個重大問題。

「同樣的環境下，再培養一、兩代，然後仔細的做研究。」

「張薇啊，你可是我帶出來的，放心吧，等以後確定一起研究，論文發表上，我一定多照顧你。」

張薇馬上道，「有，在外面。一會兒出去就拿給你，不過沒什麼特別的。」

「張薇也是單身，三十多歲了，也許是因為趙奕？據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會變低……」

李明……

「這種物質必須要找出來。」

李明忍不住開口提醒道，「變異只是一種可能，還存在其他可能。」

張薇解釋起來，「前幾天，韓輝主任提交了一種新的檢測方法，是針對被抗體標記大腸桿菌的，可以用來檢測有多少大腸桿菌被標記。」

他說著明確的發表了看法，「我認為，也許是變異讓菌群，分泌出了某種物質，起到了阻止桿菌抗體標記的作用，或者乾脆和桿菌抗體產生了反應。」

「難道是……愛情？」

但是，近一個月時間里，小組的研究都沒有任何進展。

「我再想想。」

上一次趙奕查看李明和張薇的幾個實驗后，確定把確定在大腸桿菌的異化反應上，也就是研究大腸桿菌和抗體的反應，以及大腸桿菌被免疫系統消化的過程。

杜德法回到科技處后，就正常做了彙報工作，他說趙奕不同意負責粒子數學研究中心，讓其他人都感覺十分驚訝。

所以才會有杜德法帶著助理，到燕華大學特別去問趙奕，並提議建立『粒子數學研究中心』的事情。

趙奕認真的觀察三號實驗槽，隨後就出去看了下記錄的數據，上面主要是記錄著，大腸桿菌被標記的比率，以及染色實驗過程中的情況。

那是韓輝小組的成果。

趙奕做好了交代卻沒有離開，而是和李明、張薇一起商討起，接下來給怎麼設計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