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洞就是多維空間，而多維空間無處不在，宇宙中的黑洞就只是多維空間投影的一角？」
趙奕跟上走了過去。
李寧之所以迫不及待，就是因為心中的執念，他不知道自己的理論是否正確。
李寧確實像是他說的，直接就去購買了機票，隨後馬不停蹄的到大使館辦理簽證，後來才想到應該給學校交代一身，他每個星期還有幾節課要上。
「上午的事情不要害怕，我並不是要傷害你，只是做一個小小的測試，你應該沒有被嚇到吧？」
哪怕只是在粒子的邊界理論框架內，也是根本沒辦法完成，因為有一個問題繞不開——
「理論是錯的？」
……
「當然可以。」
愛德華·威騰正在辦公室里，想想著多維空間的形態，憑空想象自然是沒有結果的，他只能用手揉揉額頭，最後還是拿起了筆，寫下了一連串寫過無數次的列式。
雖然已經獲得了阿拉巴馬大學的正教授職位，但李寧教授在世界範圍並沒有太大名氣，因為他的超導反重力理論並沒有被證明，並且不被主流物理界認可。
「那麼多維空間就可以理解為……黑洞？」
鄧丙成嘴裏說個不停，彷彿是教育孩子。
「哦~」
之所以想和李寧交流一下，是因為他對於超導材料、電磁場、導電離子，幾乎沒有任何研究可言。
可是，無論怎麼去設計實驗，都無法檢測到重力的降低。
現在李寧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理論是否正確，因為『超導發重力』理論，並不是很難做實驗證明，相對於那些需要粒子對撞才能證明的理論，他的理論就容易太多了。
趙奕認識阿拉巴馬大學的恩格里斯教授，他就給恩格里斯發了個郵件，希望他能幫忙介紹李寧教授。
實際上，角和-圖-書
落裡的黑猩猩『笨笨』，正感覺自己經歷慘無人道的『猩生』，他本來自由自在的生活著，活動範圍有限但是不愁吃喝，把自己養的也是白白胖胖。
學校管理當然不同意他直接走人，因為學生的課程會被耽誤。
那些數據的意義並不大，但也足以讓他非常興奮，他希望能和『笨笨』相處的更好，還希望笨笨能主動配合實驗，而不是採取強制措施。
兩者都只是一種數學發現，而不是用數學說明『為什麼2的N次方源會被空間排斥』。
「所以，我要表現的更陳懇。」鄧丙成很確定地說道，他確實是非常的認真，因為他還是第一次，擁有一隻黑猩猩當實驗品。
「嘟嘟嘟……」
他找到一個關聯的論文，是二十年前發表在《物理評論》上的，發表人是阿拉巴馬大學的李寧教授，內容和超導反重力有關。
范雷解釋了一句，「趙奕，你來了，猩猩運過來了，上午剛做了實驗，我看看。」
「我是你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在這個地方，也只有我是真心對你的，其他人可不在乎你。」
「當然！」
籠子外。
學校管理沒有任何辦法。
其實和空間有直接聯繫的是希格斯場，趙奕最開始的研究想法，也是從希格斯場出發的，他和愛德華·威騰的約定是，他做三維粒子的解析，愛德華·威騰做多維空間解析。
論文上對『超導反重力』解釋的很明確，是說超導材料中的晶格離子，在吸收了外界電磁場的能量后，將處於同一個量子態並快速旋轉，由此會產生一個隨時間變化的引力場，若將不受電磁作用的物體置於該引力場，則其所受到的地球引力將發生變化。
當恩格里斯告訴他，趙奕對他的理論感興趣時
和*圖*書，李寧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你不是在騙我，對吧？夥計？」
李寧能發表超導材料特殊狀態反重力的觀點，肯定會對相關內容有很深入的研究。
「難道是上帝在提示我，剛才的想法是正確的？」
地球另一邊。
趙奕疑惑的看了過去，就發現了躲在裏面角落裡的黑猩猩，它正縮在角落裡，手裡拿著香蕉吃著，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上一眼。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趙奕查找了很多相關資料，讀了十幾篇有關空間、粒子的論文。
然後恩格里斯又把趙奕的聯繫方式給了李寧。
這種心態下的李寧，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
現在他幾乎打通了三維粒子到希格斯場的通路，可另一邊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就好像一起從兩邊挖洞，他的一邊已經完成，對面才剛剛剛開始，一直都處在『挖不動』的狀態。
當趙奕還沒聯繫到李寧的時候，李寧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助理錢虹那裡，錢虹聽到電話來到M國，還是一個會說漢語的老教授，讓對方等一等以後，馬上就消息告訴了趙奕。
趙奕，國際最頂級的數學家、物理學家，公認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也許就是能給出結果的人。
所以重新回到了籠子里后，它就乾脆縮在角落裡，沒想到那個可怕的人類，就坐在外面不斷看著，嘴裏還嘮叨個不停，彷彿是在研究著，把它做成哪種口味？
對面。
趙奕仔細看了論證，因為是發表在《物理評論》上，可以等同於只是發表一個看法，也許李寧研究了很久，但他的觀點並沒有得到認可。
「我也看看。」
趙奕扯了扯嘴角。
這種生活實在太瀟洒了。
趙奕現有的研究中，和空間、質量有關的，就是『和-圖-書空間對2的N次方源』的排斥，另外，就是對引力和強力的解析。
當然了。
直到一個多星期以前，幾個人類把它運送到這個地方，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就不知道怎麼回事睡著了。
「我能教你很多東西，比如，算數，你也許能知道，自己一次要吃多少個香蕉？」
趙奕覺得鄧丙成說的有道理，直到范雷給他看了一張照片。
「別開玩笑了！」
李寧已經快六十歲了，做了一輩子理論研究，結果並沒有被證明出來，最少到目前來說，他的科研人身是有些失敗的。
「這……」
它太害怕了！
換句話說，他沒有完成對空間的解析，自然就無法找到屏蔽或降低空間排斥的方法。
想要用數學方法解決，證實光子的能量組成，是否是一種用於排斥空間擠壓的『偽裝』，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一輩子的研究，是錯的……」只要想想這個可能，李寧就感覺心灰意冷，三十多年前，他為了科研的夢想來到了M國，結果一輩子的研究卻只是個錯誤，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成果，人生也實在太失敗了。
愛德華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知道暫時沒有太好的思路，他忽然憑空打了個噴嚏，皺眉奇怪道，「應該沒感冒吧？也不是受刺|激的打噴嚏……」
「唉~」
趙奕迷茫的看向范雷，小聲問了兩個字，「母的？」
兩人一起朝著鄧丙成豎起大拇指，彷彿無比贊同他所說的話。
「如果你們以此想辭退我，沒問題，反正我快退休了！」
另一邊。
「完全帶不起來啊！和他一起做研究，真是倒霉！」
這方面肯定要找專業的人。
趙奕聽到電話被掛斷，都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趙奕思考著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hetubook.com.com，可它只是你的試驗品。」
趙奕也等著李寧過來，他很期待和李寧談談超導反重力問題，也許從中就能得到靈感。
趁著空閑的時間，他終於想起了實驗室的項目。
電話很快被轉接過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它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動也動不了，上半身到處都是各種電線之類的東西，還有個可怕的人類，不斷動著那些電線，嘴角還露出『吃猩』的笑容。
鄧丙成欣慰的點頭。
這已經是他的執念。
趙奕思考了好一陣，還是乾脆把草紙揉成一團，並準確的扔進了垃圾桶，隨後鬱悶的吐槽道，「都怪愛德華，這傢伙實在太笨了！」
范雷默默搖頭。
他長長嘆了口氣，「質量被空間排斥，但質量也許是多維空間最基礎的組成元素。」
如果理論是錯誤的，他等於是浪費了一生，但總歸是希望得到結果，哪怕是失望的結果。
空間。
這個李寧教授也太熱情了吧！
「最近，我也在做相關研究，如果有時間，我們能不能在相關的領域，進行一下交流？」
……
「笨笨？我相信你的勇敢！」
李寧道，「我恨不得馬上聯繫到他。」
趙奕對論文的內容很感興趣，「要麼找李教授談談？」
「估計過了這次實驗，『笨笨』就只會害怕他，當成朋友？」
上午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給黑猩猩做了一次腦補神經檢測，得到了好多相關數據。
趙奕去了實驗室。
那是一個能養動物的大型隔間，鄧丙成正坐在玻璃隔板前，嘴裏一直不斷的說著，「笨笨，你能聽懂我的話，對吧？」
頓時。
「我剛才和他說了很長時間，我相信，我們已經有了很親密的關係，以後會更加親密。」
大部分科研人員都如此，尤其是從事物理、理論研究的和圖書人員，他們往往都是頂級的天才，但一輩子的研究，也很難獲得什麼成果。
鄧丙成還在說著，「『笨笨』實在是太棒了，我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而且很快。」
趙奕直白道，「李教授，你好，我是趙奕。看了你的超導反重力理論，我非常感興趣。」
李寧一點都不在意，「反正我要走了。我是要和趙奕討論超導問題。我想，這個理由足夠了。」
「或者其他什麼？」
恩格里斯反問道，「你不介意我把你的聯繫方式給他吧？」
鄧丙成點頭道，「我一直都相信，只有把動物當成是朋友，它才能把人類當成朋友。」
恩格里斯的中間人做的很不錯，他很快得到了李寧的聯繫方式。
照片里的『笨笨』，上半身都被電線、感測器等設備包圍，眼神明顯有些發散，估計是被注射了麻藥。
「以後很長時間，我們都會在一起，我希望能相處的更好一些，黑猩猩非常的聰明，他能明白簡單的意思。」
「嗯。」
鄧丙成興緻勃勃的做著檢測，一邊控制著設備發揮作用，一邊查看著電腦上變化的數據。
這種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猩猩啊！」
李寧是國內出身的留洋人員，七十年代畢業於首都大學物理系，後來赴M國攻讀博士學位，畢業后從事超導引力研究。
在發表的論文中，李寧教授預言這種超導引力場，能夠抵消物體的原有的重量。
李寧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是我的榮幸。我馬上買機票過去！」
愛德華頓時眼前一亮，馬上認真投入到研究中。
在進入實驗室以後，他看到范雷走進了旁邊通道的隔間，連忙問了一句，「去那裡幹什麼？」
他奇怪道，「你是在和它說話嗎？鄧醫生？」
這種情況下，完成對空間的解析，自然是遙遙無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