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成還在忙著其他工作，就讓助理拿著一個列式，先給老院士們看了看，看他們是否能弄明白。
王弘鶴是數學構造專家，擅長轉化數學問題，專業上也很有發言權，仔細研究了以後，其他老院士都迷迷糊糊的，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東西。
劉澤成心裏感慨著，趕緊問了正事，「周教授，你知道趙奕在哪兒嗎？」
劉澤成笑道，「趙奕還是很重視安全問題啊，這是好事情。」
劉澤成眼前一亮。
三天以後，有五個老院士聚集在了科技處專門的接待室，他們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麼，只是知道是研究趙奕得出的一個數學問題。
「我估計趙奕就是在研究黑洞，這個可能就是黑洞的一種表達，也許通過這個列式，我們就能夠解釋宇宙空間的一些不能解釋的現象。」
周立點頭道，「我聽參与超導反重力實驗的高義華教授說，趙奕在反重力的數學理論研究上，已經取得了一點小進展。」
「雖然成果很小，但也很厲害啊！」胡志斌感嘆著，「我覺得這個領域上，哪怕只是小小的進步，都是非常非常驚人的。」
幾個老院士一起對列式進行分析、研究。
劉澤成鬱悶的搖了搖頭，「所以說你們不知道趙奕的研究，取得了什麼進展？或者說有什麼成果？」
「這個確實。」
很快辦公室里變成針對高義華的集體聲討。
「這肯定是多維空間的一種表達……」
趙奕就乾脆來了別墅住上幾天，他還叫來了林曉晴，兩人難得在一起生活，到是顯得十分的甜蜜。
比如，以申請經費劃分。
「他們估計是又出了什麼理論成果，超弦理論描述的不就是多維空間嗎？」
「是啊，我說了。」
「……」
劉澤成嘗了一口就讚歎道，「比大廚還強呀！你這是太謙虛了吧？你是不是學過呀？」
胡志斌認可的點頭，「但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肯定不是好事對吧……」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臉色忽然變成了憤怒，「我想明白了，都是高義華！」
「好，謝謝了。」
「一共有八十一個列式，每一個列式都是聯繫點，只要符合一個列式，就能產生阻隔空間的作用，也就是反重力效果。」
「所以，國家這是準備大力投入天文相關的探索了？」
劉澤成禮貌的說完，就去了旁邊的大辦公室，和圖書裏面傳來一個『請進』的喊聲，他正常推門走進去，頓時吸引了一大堆人的目光。
「這傢伙坑我，就是他先說的『小進展』，我們就都相信了！」
劉澤成坐了兩個小時車，終於找到了趙奕新買的郊區別墅。
「這樣啊。」
其實只是個流程而已，劉澤成是完全相信趙奕的，但他自己沒辦法做決定，必須要向最高層領導彙報，彙報的時候不可能說『我相信趙奕』，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現在就是空閑的時間。
「對，應該是這樣了。」
「也許吧？」周立倒是不確定，「劉部長應該不會特別注意你申請的小項目吧？」
其他老院士都聽的點點頭，「沒錯，應該是了。」
胡志斌鬱悶道，「可是……你也這麼說了？」
趙奕直接給科技處打申請，流程上就有些不對了。
一般而言，科研人員個人申請的研究項目，經費不超過百萬人民幣。
「簡單的解釋，就是阻斷引力波的傳導。」
下午五點鐘左右，劉澤成才回到了科技處，快速處理了一天積壓的工作，隨後仔細想了想，就知道研究一定要做好保密。
「那還不簡單嗎？多維空間呀，能聯繫現實是什麼？黑洞！」
各方面的研究都處在積累階段，比如戰鷹-1樣機製造、生物實驗室的研究，還包括髮動機測試，等等，都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完成或者有進展，而反重力的繼續研究，則需要真正的實驗幫助，而實驗需要大筆的經費投入。
等等。
「什麼？」
劉澤成當即決定去一趟燕華大學，上午十點的時候，他也就已經站在了理學院的門口。
「我覺得吧，可能是多維空間的解析表達式。」
孟磊很驚訝的掃了劉澤成一眼，有些搞不懂情況，還是說道，「他不在。你看看，都沒有警衛，如果趙院士在，門口肯定有警衛。」
「研究數學的可真難呀！」
「藍翔畢業生！」
最後的聲音來自胡志斌。
「理論物理啊，真是太深奧了。不過，多維空間的表達，研究的究竟是什麼？如果沒有聯繫現實中的東西，不可能讓咱們聚在一起研究吧？」
幾個老院士中，也有個最年輕的叫王弘鶴，是國內最頂級的數學構造專家、信息學專家，他為國家航空事業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
胡志斌愣在了原地，m.heｔｕbｏok.ｃoｍ•ｃｏm好半天才問向周立，「劉副部長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澤成知道那片地方，好多富商、明星等有錢人，都在那裡買面積大的別墅住。
「只是聽高義華說，有一點兒小進步。」
比如，平時都有幾個警衛跟著，他住在普通的居民樓里，警衛就要呆在門口，就算是有人過來換班，肯定也是很辛苦的。
最後，劉澤成迷迷糊糊的走了。
「準確來說，那不是空間解析，而是切面形態阻隔空間的數學解析，也許組個空間有很多種形式，切面只是其中之一，但因為超導反重力是切面形態呈現的阻隔方式，所以我只能得出這些列式。」
第二考慮的就是安全問題了，普通居民樓人員混雜，安全是個大問題。
其實經費撥款還只是一方面，因為反重力的研究，是需要上級部門進行論證的，他就算自己掏錢做研究，也需要上級部門的審批，因為可能會牽扯到國防安全等問題，並不是想製造實驗設備就能製造的。
所以劉澤成知道趙奕申請的項目，最初的經費就高達兩億人民幣，還說後續會繼續做投入，總經費高達十億人民幣，才會很無奈的搖頭，因為他沒有權利直接作批複。
最後則是生活方面的考慮。
周立滿是驚訝的看著門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迎過去，「劉部長？你怎麼突然來了？」
「當然了，不知道嗎？一直在造最大的天文望遠鏡……」
「……」
周立愣了一下，湊過去對劉澤成左看右看，「您不會開始信教了吧？還神靈的密碼……」
比如，專家組的認可。
「一點？」
這次他來的很隱秘，只帶了一名助理，還是自己開車過來的，都沒有其他人知道他來了。
趙奕連續說了一大堆，讓劉澤成聽的頭都大了。
孟磊感覺對方像個大人物，乾脆說道，「要不你去旁邊的大辦公室問問？周立和胡志斌教授都在，他們和趙院士很熟。」
「就是說你不嚴謹。」
胡志斌搶先說道，「整個學校都知道他的研究反重力，不對，是整個微博……網上，反正是很多人知道，他希望讓人飄起來，但是我覺得是在做夢。」
有個三十齣頭的老師，叫孟磊，他疑惑問道，「這位……你找誰？」
劉澤成考慮清楚以後，馬上著手組建和-圖-書專家組，連續打電話邀請了幾個德高望重的數學、物理院士，每一個都是絕對可以信任、對國家科技發展做出重大貢獻的老院士。
王弘鶴說著眼前一亮，對其他老院士說道，「肯定是了。趙奕一直在研究理論物理，他和M國那個弦理論專家，愛德華·威騰一起合作。」
劉澤成來過幾次燕華大學，認識趙奕在理學院的辦公室，但他到辦公室沒有找到人。
另一邊。
劉澤成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
他一直到最後都沒有聽明白，也只是簡單的知道，趙奕是想研究反重力的其他方法，仔細想想就發現，似乎比來之前，也沒有多知道些什麼。
趙奕還是決定買了個大房子住，抽出空閑時間的時候，也就過來住上幾天。
「趙院士？」
周立和胡志斌一唱一和的，讓劉澤成聽的有些發矇，他表情怪怪的問道，「你們知道神靈的密碼嗎？」
王弘鶴的年紀也有六十五歲了，但是他一定奮鬥在科研第一線，在幾個老院士中，也是很有威望的。
趙奕謙虛地說道，實際上，他的廚藝是很好的，因為有系統能力在手，也能在做菜上打個輔助，細節上把控好味道就不會差。
周立理所當然地說道，「這還用說嗎？他是說你連趙奕取得什麼進展都不知道，說他完成的只是小成果，要我看啊，肯定是個大成果，而且很厲害，不然劉部長為什麼單獨跑一趟呢？」
科技出負責審批項目的部門，工作還是非常認真的，原則就是不管是針對誰，針對什麼樣的項目，都是需要嚴格審核的。
所以反重力的研究，也是需要慢慢等的。
劉澤成到的時候是中午。
王弘鶴也看不明白，但還是仔細分析著，「這應該是一個敘述性的表達式，其中牽扯到了拓撲表達，還有三維函數的東西。」
「對，黑洞！」
如果對面坐著的不是趙奕，他一定會認為對方是在忽悠自己，什麼阻隔引力波的傳導，什麼切面形態阻隔空間，聽起來都像是玄幻一樣，也許未來會有類似的高科技，但現在談實在是太早了些？
這附近是富人別墅區，每一棟房子的面積都很大，還自帶花園、游泳池，大面的住宅安靜、舒適，很適合假期來住上一陣子。
「為什麼你總是發愁項目經費？還只是理論數學研究？你在說話、做事上都hｔtｐs://ｗｗw•ｈｅtubooｋ.cｏm.ｃom不嚴謹，誰能相信你能完成嚴謹的數學理論論證？」
「我不嚴謹？為什麼？」
「哈哈~~~」
「……」
幾個小聲的議論，沒有逃過劉澤成的耳朵，他看向討論經費的胡志斌，眼神里都充滿了同情。
「神靈的密碼！」
三萬經費……
「那只是個名字，那些列式很奇特，和空間解析有牽扯。」
「對，應該組建個專家組，研究一下列式，哪怕只是有其他人理解，也足以說明問題了。」
等捋清了思路以後，他就知道當前最重要的，是判斷列式的真實性。
如果申請的經費達到幾百萬人民幣，就需要相關的科研機構來申請了，幾千萬的項目，肯定要經過嚴格的審核，機制上需要層層的申請、審批，還需要派出專門的審核組去調查。
每一筆經費投入，花的都是財政撥款的錢，而好多審批的項目，直白來說都是沒有產出的。
趙奕認真解釋道，「那是我從超導反重力實驗中，總結出來的列式，我正準備做那些列式的研究。」
一個是總是被打擾，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都好像是明星一樣，都會有人跟著拍照，而他家的地址都被公開了，小區附近總是有人晃來晃去，根本沒辦法安靜下來。
當然，特殊事情，要特殊對待。
……
劉澤成咧了咧嘴，看向了胡志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位老師，所以說啊，以後說話、做事一定要嚴謹，身為數學教授、做數學研究，就更加需要嚴謹。」
他們必須要針對那些列式，做非常深入的研究，也許就能研究什麼高科技的東西？
「啥玩意？」
「還真是劉副部長！科技處的副部長啊！你要是和他打好關係，申請的數學研究項目，就不怕不給批了！」
他本來計劃在住上幾天，就返回燕華大學去看看，結果卻等來了一路奔波的劉澤成。
「也對。」
當申請的項目經費過億，其實也就用不到科技處了。
趙奕買了新的別墅居住，主要是因為他名氣太大，學校外面的普通住宅，住著就不方便了。
兩人說笑著進入到話題，劉澤成問起了『神靈的密碼』。
「不知道。」
「反重力啊！」
「才三萬……」
趙奕和林曉晴親手做了飯菜，才剛準備開吃，警衛就來報告說劉澤成來了，他們把劉澤成迎進來，「劉部長？你來的是真和圖書巧的，過來一起吃飯吧！」
項目研發沒有產出，和科研人員的能力有關，也和項目的難度有關，同時也和項目本身有關，因為有些項目的研究，本身就沒有意義。
劉澤成笑著走進來，看著桌上的簡單菜色，道，「你自己做的？真是太難的了，能吃到趙院士親手做的菜。」
其實類似的項目不是走正常流程做申請，而是先要找一大堆相關領域的學者，組織在一起對項目進行論證，最後以團體或者科研機構的名義，向上級部門進行申請。
劉澤成想了想說道，「倒是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而且我想問一下你們啊，趙奕最近都在研究什麼？」
「反正意思就是我申請的像沒戲了？對吧？」胡志斌抓住了重點。
大辦公室里頓時安靜了。
周立點頭承認，「但是我最近沒申請項目啊？科技處也管不到我，我怎麼說都可以。你就不一樣了。」他嘆氣的拍著胡志斌的肩膀，「所以啊，以後說話做事一定要嚴謹！」
胡志斌則說道，「也沒準兒是個電視劇？是最新出的嗎？《神靈的密碼》，聽這個名字像是個好劇啊！M國的？歐洲的？」
不管項目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科技處的項目審批部門肯定要嚴格把關，而針對不同類型的項目，也有固定的審核流程。
「廚藝不行啊！」
上級部門也會派出專門的團隊去審核還會有專家組，從各個角度綜合考慮項目本身的問題。
「他把咱們都坑了！」
周立問道，「能問一下，您找趙奕是……？」
當然。
這種項目一般屬於國家戰略級的，都是最上層領導召開會議審批，科技處職位最高的部長，也沒有權利直接批複通過。
「是嗎？我這次申請了三萬經費呢！」
如果是在別墅區的住宅里，因為有很多的房間，警衛就可以輪班休息，工作環境也會好上許多。
這一點點經費還真是只夠給數學家們買買稿紙、雜誌，最多能支持參加個一兩次學術會議，然後，差不多就沒有了。
周立點頭道，「趙奕回去了啊。我聽他說是去看看新買的別墅，就在首都北，環線那邊！」
「那我就不客氣了！」
如果那些列式都是真的，肯定是最需要保密的成果。
「劉部長？」
「趙奕在嗎？」
「如果能符合所有的列式，也就是把所有的聯繫點連接在一起，就能完全的封鎖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