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1章 有品位的有錢人

「清遙父親的一個朋友,應該叫叔叔,最近出事了。」陳厚坤開始說道,「剛上飛機,整個人意識喪失,暈死在駕駛位上。幸好身邊跟著人,這才沒出事。」
陳厚坤表情古怪,想了又想,最後才嘆了口氣,「小周,他是開私人飛機。」
要是沒事的話,周從文肯定會一路送手術台上的患者下來。但手術做的穩,他準備一會看看就行,先處理陳厚坤的事情。
袁清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不像是李然那種臭臉綜合症,表情嚴肅帶著古怪,袁清遙的臉很清秀,看著讓人心喜。
嘖嘖,周從文有些感興趣。
「稍等,我換衣服去找你。」周從文道,「在我辦公室門口。」
「偷偷摸摸的飛?沒人發現?」周從文的注意力始終都在疾病上,但這回他的注意力成功被袁清遙帶跑偏。
只是他似乎一直做著表情管理,有些緊張。
「心臟介入手術從最開始的地基就打錯了,克利夫蘭診所的心外和*圖*書科醫生是真特么的慫啊……唉。」周從文嘆了口氣。
來到院士工作站的辦公室,周從文打開門,把陳厚坤和袁清遙讓進去。
跟水簾洞一樣!
人家手術做的好,超越自己一兩個大層次,背後還有黃老背書。
「陳哥,什麼事兒?」周從文走出手術室接通電話。
周從文的描述很貼切,張友的腦子裡瞬間有了畫面。
張友聽著聽著,覺得周從文在陰陽自己。
媽的,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好的老闆呢。
「我劉叔是個……」袁清遙想了很多詞要描述一下,嘴角抽動,又被憋了回去,「他自己比較有錢,在偏遠的地方建了一個飛機場,有跑道,附近沒有監測,自己偷偷摸摸的飛。」
張友心裏暗罵了一句。
哪怕給黃老擦鞋都行。
手術室里很安靜,只有周從文的那一聲嘆息在飄蕩著,連迴音都是那麼的清楚。
前後的路都讓周從文給堵死,他覺得自己和*圖*書像是風匣子里的老鼠,怎麼跑都跑不出去。
「比較偏遠,他飛的也不高,雷達看不見;還都在晚上飛,所以到現在還沒出事。」
「這時候不管是心外還是循環都可以馬上學習,然後開展工作。可是心外科對此毫無興趣,真是丟人敗興。」周從文痛心地說道。
「虎林那面,他常年承包幾十萬畝農田,折騰農產品的。」袁清遙剛要笑就憋了回去,「他總說自己是農民。」
袁清遙沒戴口罩。
電話對面的陳厚坤風中凌亂。
「行了。」周從文揭開覆蓋在吻合口上的紗布,微微一笑,「這個患者的情況比老闆做的那台好太多,可以關了。」
還真是個有品位的有錢人,周從文感慨。
關胸很快,周從文一路關完胸,沒縫皮,轉身下台。
周從文不在意袁清遙的小秘密,看著兩人,等人說話。
他不戴口罩看著表情微微古怪。
肯定是有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可是這種和圖書事兒,有沒有錢都不重要了,關鍵是國內允許么?
張友心裏嘆了口氣,開始垂頭喪氣的和帶組教授一起關胸。
周從文不知道航班的規矩,撓頭說道,「真是好險,這要是飛上去再出事的話,一飛機的人就都懸了。」
……
「從那之後,克利夫蘭診所漸漸開始了對冠脈造影的研究。5年後的1964年,Sones完成了第一例經肱動脈切開的冠狀動脈造影術。1967年,Judkins採用穿刺股動脈的方法進行選擇性冠狀動脈造影。」
這件事情的震撼程度比柳小別成為世界首富對周從文的衝擊還要大。
我擦!
「不知道,鄧主任沒說。」周從文瞥了一眼張友,隨口胡說道,「不過切開的時候連肌肉層都在不斷滲血,整個胸腔跟水簾洞似的。」
柳小別……哈哈哈,她肯定沒這個品味,那是一個掙錢沒夠、不知道享受生活的女生。
那玩意手術還能做么?開什麼玩笑m.hetubook.com.com
這得多有錢、有愛,才會冒著天大的風險自己修了一個飛機場、還有跑道,不顧夜航的死亡率也要翱翔在藍天上。
這特么是什麼都沒用,張友知道不管有多少惡氣,自己只能吞回去,而且還得說周從文說得對。
可是半年後的現在,周從文在醫大二院已經有了自己的辦公室和診室,陳厚坤又怎麼能不凌亂。
半年前,自己還是經常跑江海市三院的外請專家,周從文只是一個一年多資歷的臨床小醫生,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周從文震驚。
袁清遙家裡認識的這位是跑航線的飛行員,看袁清遙的年紀,那位患者應該五十多了,還有這麼大年紀的飛行員么?
「私人飛機?現在能申請航線?這麼先進?」
「陳哥,清遙,坐。」周從文坐下后笑吟吟地說道,「什麼事兒?」
張友這才欲哭無淚。
周從文的手機響起,他眼睛一眯,招呼巡迴護士,「姐,幫我接一下電話。」
和_圖_書「……」
張友知道帶組教授心裏的牢騷,可有什麼辦法呢?
「你這位叔叔做什麼的,這麼有錢。」周從文像是沈浪一樣八卦道。
看見周從文像是大主任一樣轉身下台,張友對面的帶組教授的無菌口罩動了一下,但他沒說什麼。
這是借古諷今、這是指桑罵槐、這是……
巡迴護士從周從文的屁股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陳教授,現在接還是……」
這特么是有錢么?
「……」
周從文很喜歡袁清遙這孩子,但他一般情況下都會戴無菌口罩,像是穿了一件衣服似的,很少有不戴的時候。
周從文不知道陳厚坤的心理活動,他換了衣服匆忙下樓。
「小周,黃老做的那台手術凝血數值是多少?」張友問道。
「麻煩你和陳哥說一聲,我的手術馬上就下,回給他。」
周從文傻了眼。
周從文一怔。
「清遙的一位叔父出了點事,沒有好的診斷,我懷疑是……懷疑……」陳厚坤的聲音在電話里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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