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他忽然笑了，「小周，是找你的。」
「嗯？」鄧明一愣，「不接？為什麼？他們一台產品展示手術，是用美元計數的。」
這也是應該的，只要鼻子還沒失靈，再遲鈍都會聞到不對的味道。
「沒有，我不是剛聽你說了么。」周從文臉皮厚，說走了嘴也不覺得什麼，嘿嘿一笑，「鄧主任，話說您這人緣還是真好。」
「周從文最近有點忙，暫時沒時間。估計要等陰曆年後才行。老闆給的任務重哦，一個多月的時間要做幾百台胸腔鏡手術。」
鄧明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自己怎麼就這麼不招待見……不對，是自己沒事招惹鄧主任干毛線！
鄧明一揚眉，看了眼周從文。
一台手術幾十萬人民幣都覺得少，到底多少才能填滿他的胃口。
老闆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還用你說，這不是老闆不在么，周從文心裏腹誹了一句。
「奧利達的溶栓和-圖-書導管要做產品展示，這不是被蘭科盯上了么，我估計會被打的很慘。」
在黃老面前，鄧明若有若無的存在感讓他忘記了這位是912心胸外科的大主任。
不過鄧明也沒糾結，能掙多少是周從文的本事，他和司機說了一聲，開車直奔崔護士家。
「……」
幾十萬人民幣一台手術，周從文竟然說不值當？！
按照剛剛聽到的，一年後就要跟著周從文來912工作，到時候在鄧主任手下，他要是記仇，有意無意給自己穿小鞋……
鄧明點點頭。
「誰知道呢。」鄧明的話打斷了沈浪的懊悔。
鄧明無可奈何的拿著手機，嘴唇微微動了兩下，看樣子是強忍著沒罵出來。
那面情緒似乎崩潰，斷斷續續低聲說了一句話后，鄧明便交代說自己過去，隨後迫不及待、生怕慢一秒自己就要張嘴罵人的掛斷電話。
「聘請費用啊，我問問。和-圖-書」
「要看奧利達被打的多慘。」周從文道，「丟人丟到家了，自然價錢就上去了。這是我第一台產品展示手術，不能自降身價。」
「科里有什麼事兒都習慣找我，只要我能幫忙肯定要幫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端著呢。」鄧明淡淡說道，「還真以為主任是個什麼大官？再說，咱三分手術七分護理，真要是護士不上心，總歸是隱患。」
正說著，電話又一次響起。
「鄧主任寬厚，科里的人遇到難解決的事兒都找鄧主任。而且人脈廣，他出面說一句比自己去強很多。」周從文趁著鄧明沒發火，連忙解釋了一句。
「哦，我和周從文有點事兒，吃飯就不了，電話里說吧。」
「你……沒瘋吧！」鄧明錯愕的看著周從文的側臉，「老闆從來不做類似的手術，但找老闆做的價錢也絕對不到五百萬。」
「嗯。」鄧明點頭，「這不是你和和圖書奧利達走的很近么，所以最近其他耗材商的東西基本零銷售，都急的跟什麼似的。」
新術式的牛逼之處在於不用藥物洗脫支架，和雅培公司的目的南轅北轍。
「鄧主任，怎麼回事？」周從文問道。
「是有點高，但肯定物有所值就是了。」周從文微微一笑。
「見過？」
這句話正是沈浪心裏想的念頭。
「和雅培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他展示DK-crush術式，好像也不值這個價。
說完，鄧明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掛斷電話。
「什麼找上門來了，要是明年你回咱們912，還總這麼說話，老闆會很不高興的。」鄧明無奈地說道。
說著，他的話頓住。
「我估計這次你和老闆一起做了一台介入手術，他們更慌。」
面對王成發的時候，沈浪都怕的要命，有時候被罵狠了他看見王成發的時候不等說話都情不自禁的打哆嗦。
「……」
他hetubook.com.com的問題特別多，尤其是后兩個問題，像是兩把刀插入鄧明的胸膛，又攪了兩下。
自己這位小師弟的心還是真大啊，一台手術十萬美元在鄧明看來都是天價，他竟然一口價五百萬！
周從文的心這麼大？
「你要多少？」
「小孫啊，找我有什麼事兒？」鄧明接通電話。
鄧明啞然。
鄧明斜睨沈浪，沈浪打了一個寒顫。
「你看我幹什麼，是男人心裏都這麼想。」周從文瞥了沈浪一眼。
周從文微微一笑。
「小周，你是錢多了燙手？」鄧明問道。
「到時候你們聯繫，我跟他說了。」
這種大型跨國公司可以說是店大欺客，和大包某種國產抗生素的藥商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美元。」周從文最後肯定地說道。
「我知道。」周從文笑笑，「你先幫我回絕，別說的太死，掛了電話我跟你解釋。」
「可能性不大，去看看再說。」周從文道，「崔姐好和_圖_書像……」
「鄧主任，找上門來了？」周從文嘿嘿笑著問道。
「……」沈浪咂舌。
「暫時不接。」周從文很肯定地說道。
過了幾秒鐘，鄧明終於忍耐不住，問道，「小崔，你在哪呢？」
「不知道，但我聽電話里的聲兒，感覺像是小崔家的孩子懷孕了。」鄧明皺眉。
「哦？雅培？」
在鄧明鄧主任面前，王成發就是個屁，沈浪心裏已經流下悔恨的淚水。
他詫異的看了周從文一眼。
「現在做一台手術，就幾萬、十幾萬美元，還是世界級別的產品展示，不值當。」
「五百萬。」
「哦？多大歲數？」沈浪問道，「為什麼要找您？去醫院不行么？」
「嗯？你要多少？」鄧明也被周從文嚇了一跳。
自己在這一世應該沒見過崔姐，還是少說話為妙，周從文馬上在心裏警告自己。
鄧明捂住電話，「小周，雅培想請你做產品推廣手術，藥物洗脫支架的，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