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凱笑眯眯的看著沈浪寫病歷，自己則跟在周從文的身後去長見識。
「當然，放心啦周哥。」袁清遙笑道，「我爸也就是好信兒，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怕被人騙。」
而且他看過袁清遙做統計，筆記本電腦上的表格肖凱看著就眼花繚亂。
要是按照克數計算的話，這麼一根沉香價值應該在3000萬人民幣左右。
「爸。」袁清遙帶著周從文來到一個清瘦的中年人面前，介紹了兩人。
就這，肯定不止袁清遙說的三五斤。
肖凱已經習慣了每次手術后袁清遙忙碌的身影，忽然看不見他，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共和國藥典》，還真是醫學相關專業，沒想到周從文連這都知道。
「這裏。」袁清遙的父親抬手，身後有兩個穿著黑衣服的壯漢抬著一個精緻的箱子出現在他面前。
反正周從文早就已經習慣。
「周哥。」袁清遙走進來輕聲招呼。
「怎麼區分沉香和沉香木？」
肖
hetubook.com.com凱覺得即便給自己一個第一作者，這種工作量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袁清遙家學淵源，也不猶豫，直接開始講述兩者的區別，把肖凱聽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木頭，那是沉香！」袁清遙父親身邊的老人對中從未的說法極為不滿，冷聲糾正。
雖然好奇，但周從文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他一句都不問。又不是沈浪，幹嘛要那麼好奇。
可是鑒寶師卻是第一次當，那種新鮮感，就像是……周從文哈哈一笑。
袁清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周哥，家裡來人一般都比較多，有點亂，你別在意哈。」
「袁叔，木頭呢？」周從文問道。
「你懂什麼，胡亂講。」身穿中式對襟的老者不屑地說道。
周從文笑了笑，看樣子袁清遙的父親還帶著保鏢來的。
來到CT室門口，外面烏泱泱一群人，但很肅靜。
但最後他還是坐下，嘆了口氣繼續寫m.hetｕbｏok.coｍ.ｃｏｍ病歷。
回到辦公室，大家都忙著手寫病歷，有一個位置空著，是袁清遙的地兒，他不在。
袁清遙摸不清頭腦，怔怔的看著周從文。
不過他似乎對拉著沉香來醫院做CT平掃很難接受，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進了CT室，操作間的醫生和袁清遙熟悉，也認識周從文，打了一個招呼，讓人把箱子抬進去。
周從文一皺眉。
肖凱和袁清遙都怔住。
沒經歷十幾年後的事兒，口罩似乎距離生活很遙遠，這是2003年的人們無法理解的。
「哪有，和鑒寶什麼的就沒關係。」周從文道，「《共和國藥典》規定的標準，固態析出物含量超過10%的是合格的沉香，而固態析出物低於10%的則為沉香木。」
醫學專家，周從文認可自己這個身份。
Emmm，什麼時候幾千萬自己習慣用區區來形容了呢？周從文怔了一下，但隨即收斂雀躍的心，和袁清遙走出辦公室。https://www.hetubook.com.com
沈浪相看熱鬧，但還有很多活沒幹，猶豫糾結的上躥下跳，彷彿椅子被燒紅了似的。
袁清遙父親身邊站了一個個子不高的老人，他穿著中式對襟的衣服，看著仙風道骨，頗有幾分神韻。
「怎麼長這麼大、這麼規整，不是說沉香是沉香木的分泌物么？」周從文低聲問袁清遙。
這是一個水滴石穿的細緻活，一般人能做一天兩天、個把月，但一做就是半年甚至一年，統計幾千個手術患者的各種資料……
「沉香、沉香木。」周從文沉吟，隨後笑著問道，「清遙，考你一個問題。」
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心癢難耐的時候。
工作組的年輕人們在忙，周從文和陳厚坤有說有笑，聊著手術。時間過的也快，將近下班的時候，袁清遙出現在醫生辦公室門口。
三五十斤都有！
和其他人相比，袁清遙除了正常工作外，還要做統計學數據。
他覺得身體里的線粒體和ATP高能磷酸鍵都活https://m.hetubook.com.com躍起來。
「安排好了，挑的是下班的點，不影響正常工作。」袁清遙道，「CT室主任我爸認識，給木頭做個CT，也不是什麼大事。」
「嗯？我聽專家是這麼說的。」袁清遙皺眉，看著周從文問道，「周哥，我就猜你肯定對鑒寶也略懂一些。」
一根直徑20cm，長約80cm的沉香被小心翼翼的抱出來。一人在CT室的機器上鋪了一塊柔軟的毯子，又小心的把沉香放上去。
周從文嘿嘿一笑。
不在乎是正常的，柳小別會在意「區區」幾千萬么？
「哦哦，沉香呢？」周從文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敵意」，微笑問道。
但兩三分鐘后，周從文笑了笑，「不對。」
他一直戴著口罩，肖凱覺得不習慣，但周從文卻覺得本來就應該如此。
上輩子和這輩子經歷過無數次的會診，早就習以為常，根本激不起周從文的興趣。
「……」
這就是袁清遙說的三五斤？
這種偏僻的東西周從文周教授都背下來https://m.hetubook.com.com了，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逼。
蹭個第N作者就行，肖凱心裡有數。
「先說好，我只負責看片子，具體的主意你自己拿。」周從文道。
想來也是，要是一名患者被送去江湖神醫那裡去求吃了就好的神葯，周從文也肯定會陰沉著臉，說不出的不開心。
「別太難。」袁清遙的口罩動了一下。
周從文伸手，熱情的和袁清遙的父親握手。
「……」
雖然周從文見過錢，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一根沉香。
「CT室安排好了？」周從文問道。
周從文很少好信兒，但這次他湊過去看了一眼。
至於什麼固態析出物，肖凱覺得不重要，自己只要不斷告訴自己周從文周教授牛逼就可以。
「來了？」周從文問道。
去年剛建立院士工作站，袁清遙就有一個叔父輩的來看病，人家是自己承包了農場，以飛機撒葯的名義自己玩駕駛的人。
這……周從文看傻了眼。
經介紹周從文得知這位是鑒寶行業的專家，經常上電視，業界赫赫有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