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的,乃是從劉成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些之前不曾看到的東西。
立刻就有侍女,端來清洗乾淨的、用井水泡過的瓜果,雙手捧著送到蔡邕面前。
「肯定是被蟲蛀了!
許多人,在見到紙條的第一時間里,心裏面就有了預感,覺得這長安要起大風了!
蔡邕原本是想要說話的,見此,也就只好先將要開口的話壓下。
在我這裏,這張琴也只能白白被閑置。
也不知道是張謇出使西域的時候帶回來的,還是其餘一些從海上前來的異域客商帶來的。
「怪不得相國說,這張琴送給呂布糟蹋了。
董卓笑著擺擺手。
岳父大人,要不要動手將這些人盡數拿下?」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蕭索……
果然,賊最為擅長的就是喊著捉賊!」
也有很多人,將目光投向相國董卓的府上,以及位於長安西南方向的扶風郡。
一株大樹上,一根人腿粗粗的樹枝,給風吹斷,掉落了下來。
是夏季里,許多人都非常喜歡吃的水果。
在這種氣氛之中,侍中蔡邕,火急火燎的一路急匆匆朝著董卓那裡而去。
「給蔡侍中看座。」
侍者來到房門邊上開口稟告。
「蔡侍中,不要著急,這兩人可是從西域來的,你看這舞,跳的多好。
一個呂布而已,還沒有這件事情重要。
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放鬆。
蔡邕府上,蔡琰用手撫摸著自己懷中那隻胖了一圈的白貓腦袋,這樣出聲說道。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傢伙,果然只會亂彈琴!」
舞姿曼妙。
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做出各種猜測……
一個僕人感受著風,又看看那被吹落的大樹枝,帶著疑惑的開了口。
很是輕鬆和其樂融融。
蔡侍中不妨靜下心來,欣賞一番。
就彷彿,那些涌動的風雲,跟這裏沒有半分關係一樣。
董卓對著蔡侍中點點頭,笑著示意,並開口說道。
起風了。
蔡邕hetubook•com.com抱著琴走了。
也不知道他都想到了什麼。
董卓府上,李儒走過來,小聲的對董卓如稟告。
蔡邕點了點頭:「我也是想到了這裏,所以才變得安心。」
蔡邕來到董卓這裏,馬上就有人進去通報。
來的時候,心中焦急萬分,走的時候,風輕雲淡。
本就胖的手,成為了一個圓球。
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情景的王允,聽著兩個僕人的對話,面色很快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只會亂彈琴。
心中不由越發氣憤。
將下面的茅屋,都砸塌了半間。
蔡邕就跟著這人,快步往董卓所在的房間而去。
立刻有人搬來椅子,請蔡邕坐下。
不然的話,在如今的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這樣雲淡風輕,有如此的心情,在那裡悠然的吃著東西,欣賞歌舞了……」
片刻之後,他出聲說道。
還有兩個長得很美的女子,正在那裡伺候著董卓吃早飯。
董卓將肥胖的手握起。
奉先倒是跟著伯喈學過一段兒時間的琴。
兩個身著薄紗,衣衫盡濕的胡姬,也隨著音樂,再度起舞。
這樣說著,蔡邕又想起當初呂布這傢伙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自己學琴,然後將自己那張珍藏已久的琴,給彈斷弦的事情。
這些紙條,還是以各種渠道,各種方式,進入到了許多人的手中。
因為這東西性寒,解渴降暑,所以被起名為寒瓜。
這樣粗的樹枝,若不是被蟲蛀了,這樣的風,怎麼可能會將其吹下來。」
「這把琴出自名家之手,我這裏也沒有什麼會彈琴的。
「是真的起風了!
而且,若是之前我不知道此人險惡用心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此人險惡用心,就他,還翻不起什麼浪花!
攪動了長安的風雲。
手中拿著紙條的王允,目睹了這樣的一幕,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董卓聞言笑了起來:「快取琴來,蔡侍中的琴,可是難得一聞!
可以將這些東西,稱之為希望…和-圖-書…
蔡邕道:「自然可以。」
立刻就有人小跑著而去。
配合著這來自異域的歌舞,竟有如此風采!」
傳統的琴聲,配合著異域風情的舞蹈,居然有著一種別樣的滋味……
如此,也不使得它蒙塵了。」
蔡琰用手指輕捻著懷中白貓耳朵,出聲說道:「做這事情的人,相國不是已經說與父親了嗎?」
「燒掉棧道三百里,川中自成一洞天!
李儒在邊上出聲說道,臉上帶著笑……
我派遣出去的人,在暗中見到了那些貼紙條的人。
心中燥熱盡去。
聽到蔡琰這話,蔡邕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蔡邕忽然間就變得平靜下來了。
我等今日,都要有福了。」
激起了層層波浪。
到了伯喈手上,卻能夠流淌出如此美妙的音樂。
接著奏樂,接著舞。
哪怕是蔡邕修養不錯,這時候在明白呂布對他的好女婿做出來了什麼事情之後,也一樣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爆了粗口……
邁步來到房中,一股清涼就撲面而來,讓人很是舒服。
就贈與伯喈好了。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相國更早一步得到了消息。
「當然不是呂布對我所說的什麼益州不堪一擊,不用克德這樣的將領去,讓克德安心在關中這裏,做更為重要的開挖渠道之類的理由。
依照他對克德的仇恨,又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如今岳父大人,順勢而為,刻意刺|激了一下他,果然再次將呂布刺|激的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之前聽克德所言,我就知道,呂布這傢伙,是真的居心不良。
董卓再次開口。
說罷,伸手指著兩個衣衫盡濕的胡姬說道:「此二人,伯喈琴聲不起的時候,跳的可沒有這般賣力氣。」
董卓笑了笑。
反正到了如今東漢末年的年代,這東西已經比較普遍。
紙條很多,哪怕是一些心向劉成的聰明人,在見到紙條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派遣人手,搜尋紙條,將之揭下來,
和_圖_書也一樣是於事無補。
說呂布只會亂彈琴。
耐著性子等待了一陣兒,見到董卓依舊是是半躺在床榻上,悠然吃著東西,看著舞蹈,心裏面就有些存不住氣了。
然後用藍色的眼睛望著蔡邕,頗有期盼蔡邕再彈奏上一曲,她們接著進行舞蹈的意味。
「這呂奉先真該死!」
但,卻又將很多東西都給說明白了。
只要我還在,呂布就不要想著造我的反!」
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一些靈感,做出一篇好文章……」
寒瓜,就是後世常說的西瓜。
親眼見到這些人從潼關那裡出來。
李儒聞言,對著董卓施了一禮。
片刻之後,那前去通報的人就出來。
「咔嚓」。
坐在這裏,被迫與董卓一起,觀看舞蹈。
只是心中有事,怎麼都看不進去。
輕輕咬上一口,甘甜涼爽,又紅潤的寒瓜瓤,就進入了口中。
此時不宜做出其餘的事情,節外生枝。
也幸虧克德與董相國的關係非比尋常。
董卓點點頭。
……
漢朝時就已經有了。
這時候對這些人下手,呂布見不到這些人回去,必然起疑心,心中肯定驚慌。
年輕一些的僕人聞言上前察看。
他站在這裏,靜靜的看著僕人們處理那被風吹落下來的大樹枝。
「不要理會這些人,免得打草驚蛇了。
董卓說著,用手指了指桌案上面的字條。
那些忽然間出現的諸多紙條,如同諸多的石頭丟到潭水中一般。
然後雙手一動,馬上就有一連串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行雲流水一般。
「只有舞蹈,卻沒有絲竹之聲相伴,著實有些單調。
一直等到兩個胡姬跳的喘氣,香汗浸透了輕薄的衣服,使得衣服盡數貼在身上,蔡邕方才停手不再彈奏。
董卓也顯得比較艱難的起身,然後笑著相送。
不然,面對這樣的誅心之語,克德這一次是真的有難了!」
過了好一陣兒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悠悠說道:
如今,這些人隱藏在什麼地方,我www.hetubook.com•com
都知道。
剛剛平靜下來的長安,一夜之間就變得不再平靜。
望向蔡邕笑著道:「剛才沒有盡興,伯喈再彈奏上一曲,讓這胡姬,接著再舞上一段兒可好?」
將許多樹木,吹的左右搖擺。
這種舒坦勁,就別提了。
一連吃了三塊寒瓜,蔡邕方才用綢布,將手和臉上的汁水給擦拭了。
「請蔡侍中進來。」
蔡邕聞言,對著董卓深深的施了一禮:「蔡邕多謝相國贈琴。」
董卓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伯喈的琴,真的是一絕!
一路上,蔡邕走的很快。
李儒對董卓請示。
風吹著樹葉,嘩啦啦作響。
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主要是蔡邕沒有再彈琴。
一時間,房間之內,快活無限……
……
稍稍停頓一下,蔡邕再次帶著一些感慨與憤怒地說道。
在王允的感慨聲里,有聽到動靜的僕人,快速趕過來,查看情況。
急的額頭上,都有一些汗水冒了出來。
……
「相國,蔡侍中來了。」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才是呂布這傢伙的真正目的!」
與已經風起雲湧的長安,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邊上一個年老一些的僕人,介面說道。
「相國……」
蔡邕願意操琴和之,以助相國雅興。」
「這就被蟲蛀了,這裡有很多蟲眼!」
「想不到,呂布這傢伙,真的做出了這等事!」
董卓斜躺在一張床榻上,有兩個穿著紗衣的妙齡女子,在他眼前不遠處跳舞。
「天氣炎熱,給蔡侍中端來一些水果,請蔡侍中品嘗,為蔡侍中消消暑氣。」
「這樹枝,被風吹掉也就被風吹掉吧,還偏偏下來砸毀了房屋……」
來到董卓這裏之後,他沒有與董卓說上一句關於這次的事情,董卓同樣也不曾說。
蔡邕一連彈奏兩曲。
心裏面很是急切……
見到董卓用手指向她們,當即就對著董卓,以及蔡邕施禮。
這樣的一張好琴,送到他的手上,也只能是被糟蹋了!
而後繼續開口出聲道:「岳父大和圖書人,對呂布這般急切的想要代替克德,出兵益州又什麼看法?」
兩個胡姬,多少能夠聽懂一些喊話。
現在,克德出兵入益州,蓄勢待發。
董卓想了想,擺擺手,出聲說道:
說著手在琴上一撫,頓時就有流暢的音樂流淌而出,充滿整個房間。
稍稍撥動一下,又調了一會兒。
可他的手,根本就不是能夠撫琴的手。
這樣粗的樹枝,都給吹折了!」
他也不再著急了,伸手從眼前的果盤之中,拿出一塊切好的寒瓜,身子往後,靠在了座椅的背上。
甚至於還知道這次針對皇叔的攻勢,是誰發起的。
靠在座椅上,吃著冰鎮寒瓜,看著來自於西域、充滿異域風情的舞蹈,蔡邕只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格外舒暢。
蔡邕只好閉上嘴巴,將滿肚子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長安湧起的風雲,已經影響不到他了。
蔡邕接過,放在面前桌案上。
「這風也不是特別大啊,怎麼就將這樣粗的樹枝給吹折了?」
他是真的擔心,董卓會因為這事情,而對劉成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兩個西域來的胡姬,也跳的更為起勁了。
侍者站在門口,對著蔡邕做出請的手勢,蔡邕整理一下衣冠,邁步進入。
日漸肥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騎過正經馬,在疆場上馳騁的董卓,在說起這事情的時候,身上再度浮現出了往日里金戈鐵馬,沙場征戰所留下來的氣勢。
一曲奏罷,蔡邕抱著琴起身,向董卓告辭。
「相國有請。」
這一次,長安起的風雲,自己的好女婿劉皇叔,不會有半分的危險!
跟著伯喈學了那樣長時間,居然是連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很是小心的抱來了一張琴。
「只是不知道是誰如此惡毒,對克德下這樣的毒手!
「……岳父大人,整個長安城這裏,都已經是傳開了,風起雲湧的……」
這不僅僅是因為,劉成是他的准女婿。
說不定會因此而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