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有、且又被劉成給勾起的家國情懷是一方面。
咱們積攢了多長時間,才積攢下來的。
這是不可能的!
讓他們益州大族,自己去針對自己,對他們進行分化拉攏。
要斷我劉成的左膀右臂,要讓我劉成低頭屈服。
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那劉皇叔!
而且,表態之人還是嚴顏這種手握實權的益州本地重量級人物!
使得尋常百姓生活日漸困苦。
且薅完羊毛之後,還能夠讓很多被薅了羊毛的人,對你升不起敵意,甚至於還覺得這是榮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永年且留步,還請永年做一個鑒證!」
有了這個甄別之後,就不會將益州這裏一棒子打死。
現在好了吧,給咱們整個益州,都帶來了禍患!」
剛好皇叔將我等三人留下之後,又專門向我交代了這件事情,讓我過來與謙德說說,我就過來了。
其中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世家大族手中隱瞞的土地與隱戶太多,無休止的吞併土地,人口。
「真是愚不可及!
長此以往的下去,尋常百姓越來越貧窮,生活越來越過不下。
益州來了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真不知道,這對於益州,對於他們這些世家大族而言,是福是禍……
而且,這般做的話,豈不是要將咱們家隱匿的田產,以及那些隱戶都給放出來?
他此舉也確實是在為大漢朝變得富強而努力。
這年輕人聞言頓時語塞。
一方面是眾人被劉成的這種開誠布公,將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的方式,給驚到了。
這是典型的崽賣爺田不心疼啊!
嚴顏家在益州不是一個小家族。
而做了清查隱戶、清查田畝之事,從世家大族身上剜肉的劉皇叔,不會被人這樣記恨。
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從劉成所說的那一番話中,聽出了劉成對這件事情的強大決心。
偏偏要這般心急!
關鍵是還讓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升不起反抗之心。
幸好自己之前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極為明智的選擇,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著與劉皇叔為敵,而是想著來投靠劉皇叔。
劉皇叔是一個有大志向的人,未來不可能只局限在益州這裏。
這一次,劉皇叔所針對的,乃是所有的益州世家大族。
不是劉焉能比擬的。
在剜肉的同時,劉皇叔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眾人,他之所以這樣做,原因都是婁家、沈家那些人引起的,不然我不會下定決心這樣做……
不然,這一次弄不好能讓那劉成將根子都給挖出來!」
支持劉成清查田畝、清查隱戶的,就是朋友,反對的就是敵人。
想要斬我左膀右臂,想要讓我,讓朝廷低頭。
……
這些益州官員、同樣也是益州世家大族出身之人,離開劉成這裏之後,來不及有太多的商議,便一個個急匆匆的朝著自己的家族而去。
……
就不怕在益州被人人排斥嗎?
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張松笑道:「我本身就想要與謙德你說這事情的。
這一次的行動,無異於從他們身上剜肉!
大漢為何會變成和圖書這般局面?
張翼雖然官職不低,但家中並不是他在當家,他老子還活著。
這事情不是一個小事情,你等回去之後,可以與家人,親朋好好的商議的一下。
「立刻與這些家族做切割,不要與他們有任何的牽連!」
但隨著我將益州局面穩住,並開始在益州這裏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們就不幹了,覺得我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
不僅僅是益州,今後我所來到的州郡,都會清查田畝,清理隱戶。」
張松與賈龍又說了幾句話,就與賈龍告辭,準備離開。
嚴顏此人做事情,一向都比較穩妥,比較低調,不會亂髮言。
實話實說,我劉成不是一個薄情寡義,喜歡與人爭鬥之人。
到那時再回首來看此時捨棄掉的這些利益,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將諸君召集起來,諸君應該已經知道,所為何事。
這劉皇叔,果然不愧是的極為擅長帶兵打仗之人!
國家就會沒有權柄,沒有威嚴,就會變得分崩離析。
這清查土地以及隱戶,再怎麼清查都清查不到你頭上。
顯得憂心忡忡。
是巴東婁家,沈家、王家、李家等人的行為,給我提了醒,讓我下定了這個決心。
賈龍連忙出聲否認。
「謙德,這事情你準備如何如何做?
我所擁有田產也不多。
劉成說著,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沒有一人出聲說話。
他衣服裏面套著一副黃金甲,準備用來說服賈龍……
就連同為漢室宗親的劉焉,也一樣遠遜於他,可以說是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事情才剛剛開始,嚴顏、張松、張翼就已經當場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完全站在了那劉皇那邊……
自家不會損失什麼東西。
這樣的一幕,看的在場的益州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忍不住在心中對著張松出聲大罵。
那可是上百頃地,上千號人啊!
這出乎預料的舉動,讓他們為之意外。
結果現在,劉皇叔將他們這些人彙集到一起,直接就當著這樣多人的面,給說了出來……
「這該死的沈家、婁家這幾個家族!
張翼直接就站出來,明確表示,要將家中隱匿的田畝這些東西,都給交出來。
三言兩語之間,張松張永年,在這些益州大族出身的官員之中,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至少對於絕大多數家族來說,是不可能的。
薅羊毛的最高境界,不是逮到一隻可勁薅,而是廣泛的去薅。
既然這樣,那為何還要猶豫?
是不是實際情況。」
是因為已經到了非這樣做不可的地步了。
不能只盯著咱們益州來看。
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不會真的徹底把人逼到絕路上……
「父親,咱們要怎麼辦?」
只是,有不少人,心裏面想著的是不讓大漢分崩離析,但實際上卻做著讓大漢分崩離析的事。
這些人,正是之前當著眾人,直接表態的嚴顏、張松、張翼三人。
今後劉皇叔以此為契機,對益州的世家大族下手越狠,在今後,這沈家、婁家等就會死的越徹底。
「這還不是這劉成最
hetubook.com.com為厲害的地方,最為厲害的,他做了這些事情,卻能夠將眾人主要針對之人,給轉移到沈家、婁家那些人身上……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收到劉成邀請的人,都一起離開了。
一些人是知道張翼家情況的。
不要讓劉皇叔真的施行這事情。
他們不曾想到,劉成的決心居然這般大。
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劉成趁勢而動,藉機放大招了,要將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給狠狠的薅一遍。
我三天後,才會正式派遣人手,去做這事情。
嚴顏這般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二人相見之後,張松沒有多少客氣,直接就對賈龍說出了這些話。
然後笑著對眾人道:「你等不必著急著立刻給出答覆。
我行此事,並非針對諸君,與諸君所在的家族。
結果現在,不僅僅他們遭殃,還將咱們這些無辜之人,給拖到這等旋渦之中!」
按照他原本的預想,在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之後,第一個站出來進行表態的人,應該是張松。
對了,倒也不是讓諸君白白讓出這些東西,今後三年的時間里,諸君家中,可以不用繳納清算出來的、相應隱戶數量的人頭稅,以及相應田畝的稅賦。
以往的官員,哪怕是劉焉,也都只是暗自里進行競爭,使用各種手段兒,明面上都不說出來。
老者嘆口氣道:「你覺得咱們益州的世家大族,能夠全部聯合到一起嗎?」
「我為何要出力不討好的來做這件事情?
不是以往那些來益州的官員,能夠比擬的。
有益州大族之人,提起捅出樓子的沈家等幾家,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些蠢貨給全部都給填到茅坑之中淹死……
等到自己的兒子離開之後,這老者坐在這裏,忍不住悠悠的嘆口氣。
更沒有針對益州世家大族的意思。
這是在之前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我劉成也會記住諸君做出來的貢獻。」
覺得這張翼回去之後,可能會被他那暴脾氣的老爹,給打個半死。
在這個隱秘田畝人口成風的年代里,他家有一些隱秘的田畝、人口是一定的。
不是一家兩家,而是整個益州!
謙德你也是帶兵之人,對於皇叔手下戰力有多強,心中需要有數。
……
「屬下願意交出以往隱匿的田畝與隱戶……」
他就不怕今後在益州站不住腳跟嗎?
造反之事,就會發生。
若清查的話,損失自然不小。
老者一臉嚴肅的告誡他的兒子。
「皇叔說的對,若家家戶戶都這般,這大漢何日才能強盛?
且昨天的時候,還派人來到他那裡,讓他在這事情上,多努努力。
就會出現此時這種情況!
繼嚴顏之後,張松很快就站了出來。
你張松倒好,之前就已經被張肅開除出張家了,手裡沒有多少資產。
不敢去反抗。
對著劉成施禮,這般說道。
長此以往下去,國將不國是必定的!
張翼表態之後,剩下的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不然我奉詔討賊,帶領大軍前來這裏之後,就不會得到諸君m.hetubook.com.com的支持。
我在這裏尚且如此,我若是離開,豈不是要翻天?」
人口土地都被豪強家族給吞併了,這些稅卻還照樣收取,全部都轉嫁到了那些尋常百姓頭上,以至於一年的之內,一地徵收人頭稅三十次以下的,都是清廉好官。
張松對著賈龍擺擺手:「不必如此,有些事情,不必如此客氣。」
結果哪裡想到,在這等時刻之下,嚴顏居然第一個站出來,說出了完全支持劉皇叔的話!
就算是真的對那劉皇叔不滿,想要有所動作,那也需要暫時隱忍一下。
定然不敢相負!」
這算是給這些人一些好處,有實際的,有精神上的,給他們留下一些念想。
「阿爺,這劉成真就這樣恐怖?咱們整個益州聯合到一起,都對付不過他?」
賈龍剛回來不到半個時辰,張松張永年就已經過來。
你我之前所做出來的事情,已經在皇叔這裏佔了先手,今後只需要在皇叔麾下好好做事情,必然能夠取得不錯的發展。
我言盡於此,諸公自己思量。」
「皇叔,我雖然被我兄長給從家族之中,給革除了,不再承認我是張家人。
而這邊,顯得有些著急的婁發,在賈龍從事帶領下,朝著賈龍房間匆匆而來。
這時候就這樣白白的送出去,真的不甘心!」
結果我還不曾從益州這裏離開,這些人就已經膽敢這樣行事,要給我劉成下馬威。
張松跳出來支持劉成的政策,同時也號召在座的其餘益州人支持劉成。
劉成望著眾人,出聲如此說道。
這年輕人顯得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又一個人站了出來,如此說道。
之前顯得平靜的賈龍動容,對著張松拱手施禮道:「永年此言,當真是金玉良言!
被劉成召集而來的諸多益州官員,從劉成這裏離開。
劉成笑著出聲,對嚴顏、張松、張翼三人的行為進行了言語上的嘉獎。
諸君覺得這正常嗎?
打的名義,是為大漢朝,沒有提自己的事。
沒錯,就是清查田畝,清理隱戶之事。
但是,對於皇叔準備施行之事,我是萬分支持的!」
相對於當眾表態的嚴顏、張松、張翼等人,這些家族才會真的將西川的世家大族給得罪的死死的。
在此時直接表態吃敬酒不吃罰酒不好嗎?
大殿之中,一陣兒沉默。
事情如同劉成之前與荀攸所言的那般。
這等行經,完全是不將國家放在眼裡,心裏更是沒有國家。
然後轉身望著那些有官職在身的、地位比較高的益州官員道:「皇叔所言極為有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
萬萬不可在這種時候,與之硬碰。
你這時候可不能走錯了道路,使得前功盡棄。
這是一個國家應該出現的事情嗎?
還請皇叔派遣專門人員,前往我家中進行清查處理!」
不要覺得,大漢倒下去了,各自的家族,就能獲得更多的利益,就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
畢竟這人在歷史上對於劉璋,對於益州來說,就是一個資深的二五仔。
「這怎麼可能!」
謙德,hetubook.com.com咱們的目光需要往長遠處去看。
誰沒事了喜歡招惹這些是非。
等於是恩威並施了。
結果有賈龍從事前來稟告,說是婁家婁發前來見賈龍。
也正是因為如此,眾人才保持沉默。
畢竟這事情,在他們中的許多人看來,都是可以做,但一般是不會拿到檯面上來說的。
而是因為他已經將自己帶入到大漢主人的身份中去了。
賈龍聞言,對著張松深深行禮道:「皇叔用心良苦,與永年的大恩,賈龍沒齒難忘。
或者是趕緊寫信,將今日情況寫下,派人十萬火急的往家中,或者是其餘地方傳……
就如同劉成現在這般,準備將所有益州的大戶都給薅一遍,並順手將大部分仇恨,都跟轉移到了最先跳出來的那些家族身上。
「說起來,我之前倒也沒有下定決心,來做這些事情。
張松看著他開口道:「如此最好。
比自己帶著人,過去將他們家抄了,重要人物砍死都要完的徹底。
你倒是在這裏叫的歡。
若大漢分崩離析,你我的日子並不好過,家族利益,將會遭受到更大的損失。
不要臉!
在這一陣兒沉默之中,忽然有人站了起來,對著劉成拱手行禮之後,開口這樣說道。
劉成也不理會,繼續開口道:「我不想讓大漢分崩離析,相信諸君也一樣不想。
不僅僅這些人感到意外,就連劉成也一樣感到意外。
只要咱們家的根子在,那在之後,這些失去的東西,就都能夠再次獲得。
從這裡能夠看出嚴顏此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統兵將領,身上所有的決斷力。
這人不是別人,乃是張翼。
等到劉皇叔從益州離開,返回關中了,再動手不行嗎?
所以還是能不出聲,就不出聲的好……
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會直接站出來表態。
看出劉皇叔是鐵了心的要做這事情。
有些世家大族隱匿的土地,人口,何其之多?
益州的世家大族,需要進行清理,但需要分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這老者在這裏,滿是認真嚴肅的告誡著自己的兒子……
他知道,這些被劉皇叔點名的這幾個家族,在今後,只怕徹底的就完了。
有些人就被劉成給特意留了下來。
這劉皇叔很有手段兒,非常不一般。
讓大漢變得強盛了,我等才能在大漢的遮蔽下,更好的發展!」
簡直就是進入藕塘只顧摸白藕,不要一點碧蓮!
且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和他的兄長做了切割,被他兄長給踢出家門了。
益州變得更加不平靜的起來。
結果,第一個站出來的卻是嚴顏!
賈龍喊住張松……
這點很好分。
結果,現在倒好。
哪怕是這些事情,雙方心中都清楚的知道,也一樣如此。
心裏面想著的,只有滿滿的自己家的利益!
「如此豈不是顯得咱們怕那劉成了?
既然別人能夠忍住,能夠承受,那咱們也一樣能夠承受。」
畢竟這事情涉及到的人實在太多了。
後來皇叔打綿竹的時候,謙德你打開東門,迎接皇叔入城,在皇叔這裏,是立下大功的。
國和圖書家倒下,變得混亂,在這個國家之中生活的諸多家族,也一定會遭殃。
不知這些話,是永年專程過來與我說的,還是皇叔讓永年過來與我說的?」
不然的話,只怕自己也一樣會被收拾的舒舒服服的……
留有一定的生機。
沒有提他自己事,倒不是他虛偽。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嚴顏不才,家中也有一些隱匿田畝,隱戶多少也有一些,願意全部釋放出來。
我劉成率領著這樣多的兵馬,攜帶著剷除逆賊劉焉之威,入益州之後,秋毫無犯,對諸多益州世家大族,算得上有恩。
可見平日里行事囂張跋扈慣了。
人家嚴顏那樣表態,人家本身就是一個大戶,有東西可以捐獻。
賈龍這裏。
綿竹這裏,劉成所在的大殿之中,劉成坐在上位,面對著眾人,出聲侃侃而談。
之前對本地家族並不友善的劉焉逆賊被我除掉之後,這些人對我出現了短暫的感激。
這些浮財,失去了就失去了,並未真的讓咱們家傷筋動骨。
這時候貿然出聲,貿然開口,很容易得罪劉皇叔,或者是得罪益州的諸多家族。
這時候他站出來表態是很合適的。
甚至於還準備將之推行到今後他所到達的任何地方。
劉皇叔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他們留下的,臉上燦爛的笑容,是絲毫都不掩飾。
如此行經,諸君來看一看,是不是大漢身上的毒瘤?
劉皇叔攜帶戰敗、斬殺劉焉之威,攜帶大軍在此,一旦他真的鐵了心想要做這事情,那必然是能夠做成的。
莫非真的打算與婁家、沈家那些人聯手,來對抗皇叔嗎?」
「不甘心也不成,也需要忍著!
大宅院之中,有人顯得有些沉悶的開口,詢問自己的父親。
謙德,皇叔對你可是很看重的,不想看到你走上歧途,真的會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將兵法運用到與益州這些世家大族的爭鬥之中,巴郡的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世家大族,根本就不夠看。
謙德你之前,未等劉皇叔兵馬到綿竹,便已經先在皇叔那裡投誠。
益州,這次是真的來了一個厲害人物,三下兩下,就要從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手中,拿走那樣多的東西。
劉成對這些人補充說道。
諸君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所說的這些,有沒有道理。
都落到了那些將要離開的益州大族之人眼中……
都已經將自己帶入到這個角色之中了,不提他自己,怎麼能夠叫做虛偽呢?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一開始的就支持皇叔,支持大漢官府。
再說,這一次的事情,他也並不是只針對咱們家,而是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
在劉成不遠處站立,充當護衛的甘寧聞言,只覺得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
可想而知,這樣的話語,對於這些家族的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
另外一方面則是,劉成所說的事情,牽連甚廣。
深得攻心為上的三味。
在之後,真說不了還有多少人,會站到劉皇叔那裡……
畢竟他做這些事情事出有因,是被這些家族們囂張跋扈的行事,給氣到了……
真的變成社會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