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一直知道。」鄧布利多喃喃道：「詛咒的存在說明了一切。」
鄧布利多找誰，也不會找斯內普。
菲利克斯翻看著桌上的幾分報紙，「怎麼沒看到麗塔·斯基特的報道？」這可不像她。
牆上昔日的男女老校長們的肖像，他們竊竊私語，小聲討論著兩人剛剛的話題。
這在他看來簡直不可思議，因為伏地魔的詛咒和學校的聯繫有點過於緊密了。
這幾年麗塔·斯基特行事肆無忌憚，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阿尼瑪格斯。」菲利克斯咽下蛋糕，重複道。「是啊，阿尼瑪格斯，非法的阿尼瑪格斯……」
「兩次？」菲利克斯神情詭異地看著他。「你拒絕了他兩次？」
當天下午，在校長辦公室，菲利克斯和鄧布利多面對面坐著，兩人討論著洛哈特被捕后的餘波。
記憶可以偽造，但魔法不會騙人。如果洛哈特真的指證麗塔·斯基特是非法的阿尼瑪格斯，魔法部一定有不少人有興趣檢查一下。
「斯內普教授可是一直對這門課念念不忘。」菲利克斯為自己院長敲著邊鼓。
「伏地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從種種跡象看，他永遠放棄了霍格沃茨對他的庇護——這是獨屬於四位創始人後裔的權力，並以自己的憎恨施加了這個詛咒。」
禮堂里吃著早餐的小巫師們竊竊私語。
「不知道是誰抓住的洛哈特？」
桌子對面的柜子擱板上，放著一頂破破爛爛的、皺皺巴巴的巫師帽。此刻，分院帽在和-圖-書帽沿附近的一道裂縫像嘴巴一樣張開了：「鄧布利多，這可不像你。」
沉默了片刻，菲利克斯開口道：「鄧布利多校長，距離下一學年還有五個月，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課怎麼辦？」
哈利也心有餘悸地說：「甚至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曾經丟掉了記憶，誰能想到，他是一個真正的遺忘咒大師？」
「羅恩，畫像也保留了自身的性格，胖夫人熱衷歌劇和聊天，她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到別的畫像里串門。」赫敏眯著眼睛，「只要你多誇她幾句歌唱得好，她會很樂意和你分享一些八卦。」
菲利克斯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菲利克斯。」鄧布利多眨眨眼睛，輕鬆地說，「迪佩特校長認為他太年輕，拒絕了他。此後他就消失了十年時間，當他再一次來求職時，我幾乎認不出他了，我明確拒絕了他。」
鄧布利多也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他忍不住咂咂嘴感嘆地說：「這門課程的教授消耗真是快。」
他透露出的信息非常驚人，這幾乎是在說，一旦沾染上詛咒，最多一年就必須逃離霍格沃茨，否則即便你卸下了黑魔法防禦課的職位，也無法倖免。
「接下來都是我的猜測，權當是下午茶時間的閑聊。」
這確實是事實。
「那是因為沒有人在這門課程上任職超過一年。」鄧布利多輕聲嘆息。「這是我想出的唯一的辦法，但過去了三十多年，這門課的名聲已經不怎麼好了，找到合格的和圖書
老師越來越困難。」
羅恩嘴裏的雞腿都不香了，「這麼說，我差點就永遠失去了記憶？」
這位老人恢復了平靜，他說：「伏地魔的存在感越來越強，我有預感，距離他歸來的時間不遠了。我也要做一些準備，儘管不一定能用得上。」
「我想，伏地魔巧妙地利用了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身份，再加上他本人對詛咒也非常擅長……總之，當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后，產生的效果是驚人的。」鄧布利多說道。
「但西弗勒斯明年還會留在霍格沃茨教學，不是嗎？」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赫敏從隔壁座位上借過來一份報紙，指著上面的文字說：「你看這裏，『洛哈特篡改巫師記憶，獲得他們的故事後，利用一忘皆空讓他們忘記一切。目前能找到的只有七名受害者，他們的記憶受到了永久性的傷害。』」
「也許我只是被勾起了談興，菲利克斯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我想是的，自從我拒絕伏地魔之後，就沒有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能教到一年以上。」鄧布利多說：「我想，他一定非常憤怒，被拒絕了兩次。」
難道是怕自己襲擊洛哈特的事情暴露？但記憶很難被當做證據，尤其是犯罪者本人還是一個記憶大師。即便洛哈特當庭指認麗塔·斯基特，意義也不大。
「據我得到的消息，她千方百計打聽洛哈特被捕的內幕，而後在當天急急忙忙趕去魔法部登記阿尼瑪格斯。」
「那解除詛咒的方和_圖_書法是？」
「是的，他並不能保證，遇到的每一個故事都足夠有吸引力。」
菲利克斯之所以排斥黑魔法防禦課，一方面是因為這門課的聘期默認為一年，從未例外，不符合他的目的；另一方面，是這個職位真的邪門，每個教授到了期末時都或多或少出點意外。
「你的意思是，只要這個人還在學校，詛咒就不會停止？」菲利克斯敏銳地問道。
「所以她的麻煩是——」
這對分院帽來說，是很高的評價了。
他還是感到不可思議，以洛哈特平日里表現出的魔法水平，竟然能屢屢偷襲得手。
牆上的肖像紛紛盯著分院帽。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他沒有死？」
「不，菲利克斯。霍格沃茨的秩序已經存在千年，即便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歸來，也無法重新佔據學校。」
「而且公正地說，她的歌並不難聽。」
良久的沉默后——
「或許……但你在一點點透露學校的隱秘，那是獨屬於校長的許可權。鄧布利多……」
當菲利克斯告辭離開時，鄧布利多安靜地坐在椅子里，細長腿的桌子上，放著一組稀奇古怪的銀器，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
接下來，兩人就詛咒的問題討論了許久，菲利克斯知道了不少關於霍格沃茨的情報。
「不是魔法部的傲羅嗎，我聽迪安說的。」
「比他的冒險經歷還多？」
「她怎麼知道？」羅恩一臉震驚，「那只是一幅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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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讓自己置身麻煩中嗎？那可是一個聰明人。」
但在他看來，這一次的風險並不大。斯內普完全可以代半年課，大不了下一年移交給新教授好了。
「……我猜，你是想培養那個男孩？」
「所以，黑魔王的詛咒是真的？」
菲利克斯徹底打消了幫他謀取黑魔法防禦課教職的念頭，兩人開始探討起詛咒本身。
「那——」
「她遇到了一些麻煩。」鄧布利多用小叉子插起一塊蛋糕，「味道相當不錯，菲利克斯，我強烈推薦。」
「伏地魔的死亡。」鄧布利多垂下了目光。
「是一隻甲蟲。」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如果事實如我們所想，她這些年的消息靈通就有了原因。從你之前的判斷看，洛哈特中過遺忘咒，但他已經擺脫了咒語的影響，這就使得她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境地。」
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合在一起，「你有什麼見解嗎，分院帽？我洗耳恭聽。」
鄧布利多露出了微笑，他的鬍子輕輕顫動著：「分院帽，你是怎麼看待他的，從你自身的角度？」
「真是可怕，我竟然和這樣的人在一個辦公室里呆了一周。」羅恩猛灌了一大口南瓜汁。
「我猜，她的變形一定是某種很小的生物。」菲利克斯的語氣十分肯定。
自己這個被拒絕三次的還在校長辦公室里吃蛋糕呢。
鄧布利多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和分院帽相處了將近半個世紀，自然知道分院帽雖然尊敬四位創始人，但它對其中的兩位感情最和圖書是特殊，一個是格蘭芬多，另一位就是拉文克勞。
桌上擺著幾碟小蛋糕和餅乾，還有兩杯南瓜汁。
「不可能，我問了胖夫人，她說當天根本沒外人來。」赫敏隨口說。
「他是如何做到的？」菲利克斯問道。
「很遺憾，受到傷害的人可能超出最初的預計。」鄧布利多輕聲說。
「我想她不會輕易如願。」菲利克斯說。
「為什麼？我上學的那幾年，沒有人死亡，只有一兩個受到了輕傷，看起來詛咒影響不大。」
但霍格沃茨本身其實擁有非常出色的防禦體系，很難受到外來的影響。
……
鄧布利多看了他一眼，「聰明人也會犯錯誤，而且他們比一般人更容易找到規則的漏洞，所以犯的錯誤可能更大。」
「你今天說了很多，我以為……你會把這些埋藏在心裏呢。」
他總算明白麗塔·斯基特為什麼對洛哈特下手了。
「據我觀察是這樣的。我也邀請過幾位卸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轉為其他崗位，結果發生了嚴重的事故……」鄧布利多陷入回憶，「不過臨時代上一兩節課倒是沒什麼關係。」
「他想研究我，我看得出來，儘管他把這個想法藏得死死的。真是一個優秀的巫師，讓我想起了拉文克勞女士，我非常期待他的成長。」分院帽咧著嘴說。
「伏地魔可以影響霍格沃茨的運轉？」菲利克斯悚然地問。這個說法太驚人了……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揚起了眉毛：「我不會把這門課交給他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