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轉移視線

「都是記憶的內容,又不需要動腦,它可比你們編一些倒霉事糊弄特里勞妮容易多了。」赫敏說,她看著坐在講台後面的教授,他正捧著一本半虛半實的書,時不時把幾個魔文符號丟進去。
「海普教授,霍格沃茨其它教室也會改用魔法燈嗎?」一個女生舉手提問。
赫敏情緒激動地說:「你不該這麼說,你可是組織里的財務主管——」
不過如果有學生在課堂上拿這事問他,或是想學美食咒語時,就會發現自己的作業量立馬上了一個台階,這股風氣才慢慢降下去了。
不過經歷了一個暑假后,這裏的魔法有些荒廢了,遠遠地可以看到白色的牆皮,那是房間的邊界,藍色的晴朗天空里露出半塊天花板。
有小道消息稱,這樣會方便一種很特殊的高級魔法傀儡批改試卷。
羅恩小聲朝哈利嘟囔一句:「只要不談『嘔吐』的話題,我什麼都能接受。」
保護神奇生物課也很難捱,必須要忍受愚蠢的格蘭芬多學生嘲諷的眼神,尤其是那個韋斯萊,一看到自己就笑,還總是裝模作樣地拍打褲腿,讓他暗戳戳地想給他念一個惡咒,如果再讓韋斯萊吐一次鼻涕蟲就好了,可惜他沒在圖書館找到咒語。
他還在這裏戰勝了馬爾福,拿到了三年級的決鬥比賽冠軍,獎和-圖-書勵是提前三年學到了幻影移形。
周六上午,天空有些陰沉,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出現在七號教室,來的人比預想中多得多。很多一二年級的學生抱著糖果和零食,一副看熱鬧的態度。
「和海普教授打聽過了!進廚房的方法,你只需要找到一幅果盤畫像的梨子,給它撓痒痒。」赫敏喜滋滋地說:「看來教授也支持我。」
「可公告欄也沒說只有六七年級的學生才能去啊,我們看看不行嗎。」羅恩嘀咕道,向哈利尋求支援,哈利在旁邊猛點頭。
他承認有一瞬間的心動,就像海普教授提到的陰暗心思,而他也頹然地發現,自己根本鼓不起勇氣用魔杖指著那個醜陋的鼻子。
他提心弔膽地過了兩天,在古代魔文課和魔葯課上小心謹慎,不敢和兩位教授對視。就連納威·隆巴頓把坩堝燒化的熱鬧他都沒參与——這可是非常難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隆巴頓的成績越來越好了。
「他同意了!?」羅恩不可思議地問,「他同意把『嘔吐』徽章戴在身上?你給他安了什麼職位?」
哈利有些想笑,赫敏這些天都在圖書館翻閱關於家養小精靈的資料,對他們幾個世紀以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憤慨,並成立了一個公益組織——家養小和_圖_書精靈權益促進會,縮寫字母和『嘔吐』這個詞兒一樣。
「教授倒是建議我到廚房去看看,和家養小精靈們聊天,寫一份《霍格沃茨廚房家養小精靈實際狀況考察報告》。」
他拍拍手,「好了,同學們,今天我們會翻譯一篇手稿,你們在三年級時接觸過它的節選部分……」
菲利克斯微笑著說:「我個人認為,魔法燈要比煤油燈或是魔法火焰好上不少,至少你們在教室和圖書館看書時,不用擔心傷到眼睛。」
穆迪還是那麼瘋狂,在課堂上公然演示不可饒恕咒。在講到索命咒時,穆迪咧開嘴說:「阿瓦達索命咒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為基礎——你們都可以把魔杖拿出來,對準我,念出這句咒語,我懷疑我最多只會流點鼻血。」
海格那個大個子照例在課堂上讓他們看護炸尾螺,學生們都很不情願。那是一種黏糊糊的灰色蟲子,有點像去了殼的大龍蝦,亂七八糟地長著許多腳,上百條擠在一個箱子里,擠擠擦擦,爬來爬去,流出像是鼻涕一樣的黏液。
比如他會把很多作業都放在『答題羊皮紙』上,因為這樣可以大大節省批改的時間。類似的,儘管他在課堂上的測試不比其他教授少,但他卻是唯一一個要求學生按照固定格式答題的人。
和圖書此之外,還有其它佐證。海普教授很少關學生禁閉,就連扣分的次數都很少,不只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在廚房裡和這位教授偶遇,他們還會一起討論吃魚的心得,他從抽骨咒改良出的『抽魚刺咒』一度風靡學校。
「哦,沒有。」赫敏的臉垮了下來,「教授說他要慎重考慮,不過——」
德拉科·馬爾福那張有點尖的臉變得愕然,他急切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菲利克斯,似乎想從教授平靜的面孔中讀出真正的意思。
「你的提問與課堂無關,帕瓦蒂小姐。不過,可以透露的是,『未來世界』的人過兩天會來學校一趟,商談這部分事宜。」
「你是怎麼做到的?」羅恩問她。
「充足的睡眠會讓人獲得滿足感,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菲利克斯說,「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就是一頓大餐了,不過要等到萬聖節那天,有很多異國美食……」
「『未來世界』不就是海普教授的嗎?」羅恩不解地問。
「魔文之書……」她喃喃地說。
哈利對這裏印象很深,魔文俱樂部選拔成員的時候,他和羅恩跟著赫敏忙前忙后,接待前來報名的學生,讓他們填一些表格和注意事項。
周五時,他再次見到了海普教授,意外地發現古代魔文課的教室大變樣,柔和的光把屋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照得十分明亮,他抬起頭,和其他學生一起,看著象徵四個學院的動物組成的魔法燈。
菲利克斯清了清嗓子,目光掃了一圈,底下的小巫師們安靜下來。
他離開后,德拉科還留在原地。淺灰色的眼睛不停轉動,不是很確定自己是否逃過一劫。
……
「魔文之書,」赫敏重複了一遍,「真希望我也能做到。」講台上菲利克斯又翻過一頁。她眨眨眼,似乎看到了黑色的閃電一閃而過。
而現在德拉科·馬爾福考慮的問題是——海普教授從麥格教授那兒攬過來的差事,要是他後面不提,自己是不是就這樣混過去了?
哈利想了想海普教授被要求著加入奇怪組織的反應,心裏非常認同羅恩的猜測,也許這才是實情。
赫敏還想說什麼,這時,下課鈴響了,羅恩和哈利立刻跑出去,站在門口,遠遠地張望。赫敏好半天才從裏面出來,再次見面時一臉的意氣風發。
「還有佩內洛。」羅恩不假思索地說,隨口透露一個信息。「開學前,珀西帶她來家裡一趟,媽媽談到結婚的事兒,把她給嚇跑了。」
海普教授是個怕麻煩的人,這點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全校師生的公認。
他暗暗生自己的氣,他怎麼就沒想到這種辦法呢?
「是啊,」羅恩說,「哈利還是hetubook.com.com秘書呢,我們要不要把你現在說的每句話都記下來?可我們正忙著呢,周末還要參加勇士的培訓……」
羅恩悄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猜海普教授就是推脫不開,所以才給她找點事兒做。」
「什麼?」哈利問,距離下課只剩幾分鐘時,他完成了最後一部分,從羊皮紙上抬起頭,恰好聽到赫敏的輕語。
要是早知道了,就不用再開什麼會議、討論這個組織的成立宣言和規章制度了。
講台下面,哈利和羅恩嘀嘀咕咕——
周四是個特殊的日子,他再次見到了穆迪。
儘管不喜歡格蘭芬多,但那個叫「拉文德·布朗」的女生一邊尖叫著「噁心!」一邊喂這些六英寸的蟲子吃萵苣時,他還是感覺到心情愉悅。不過克拉布那個沒長腦子的弄翻了培養箱,炸尾螺們尾部噴著火花向四周逃竄,一股子腐爛的臭魚爛蝦氣味瀰漫在空地上,讓他們吐得昏天黑地,直不起腰……
剩下的二十分鐘,菲利克斯安排學生上自習,赫敏只用了十分鐘,就完成了『答題羊皮紙』上的作業,而哈利和羅恩還在咬著羽毛筆,費力思索著。
「可能他還在學校里擔任教職,不太方便吧,」哈利說,心裏有些期待,「也許我們能見到盧平教授了。」
「那是六七年級的事情。」赫敏揚起了眉毛,眼神不善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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