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驚疑不定。
拜倫牧首剛剛彙報完畢，黎明教宗便一臉凝重問道。
不過，他卻故意隱去小丑獵殺他時，最終卻放過他的細節。
因此很多超凡者會通過假死解除契約。
不過，即便如此，她多少還是有些驚訝，以及擔憂。
拜倫牧首思緒一轉，暗忖道。
他踱著緩慢步伐，在大殿中幽幽徘徊。
它本質上，乃是一個物質層次。
將一切失控因子扼殺在萌芽之中。
「也好！」黎明教宗點了點頭。
小丑有沒有神靈位格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阿瑟斯擁有幻夢神位，難不成小丑……就是阿瑟斯？
「往往在神靈死亡之時，才會現身……」
伊莎蓓爾天使幽幽吐了一口氣，身影驀然從溪邊消失。
黎明教宗聞言點了點頭，素來波瀾不驚的他，心臟咚咚跳動起來。
他走到大殿盡頭，來到懺悔壁畫前，卻發現黎明教宗正盯著一盞水晶馬燈，悵然出神。
拜倫牧首滿臉複雜的嘆了一口氣，不再停留，向幽冥www.hetubook.com.com地獄深處行去。
最重要的是，小丑已死，此事就讓他隨風過去吧！
「神位果然不是那麼好坐的。」
月亮神教也極有可能因此徹底失去追蹤阿瑟斯的可能。
對於不同的物種，乃至不同的個體來說，死亡的邊界各不相同。
……
小丑這邊剛死，阿瑟斯的生命之燭便隨之熄滅，難不成小丑就是……阿瑟斯？
地獄的概念，在民間傳說中，乃是亡魂的居所，死後的世界。
常常與「深淵」一樣，令人混淆。
因此伊莎蓓爾天使發現「超凡物品·獸人汗毛」指向阿瑟斯死亡結果之時，她雖然有些驚訝，但並不震驚。
面對再次復活的阿瑟斯，獸人汗毛將喪失錨定作用。
不同的是，這盞馬燈燈火已熄。
「教宗大人，禰的意思是，小丑……擁有神靈位格？」
……
在這個層次中，亦分為不可知的無數維度。
在萬鬼嘶嚎的無垠幽冥中，拜倫牧首驀然張開雙眼，臉和圖書上閃過一絲不出意外的感嘆。
拜倫牧首沒有拒絕。
「不管怎麼說，聽這兩位舊日之言，小丑應該是徹底死了，即便有殘魂留下，也毫無意義。」
怎麼那麼巧合？
「你是說，小丑死了？」
「祂？」
此時，這盞燭火卻熄滅了，這讓黎明教宗如何不驚詫？
拜倫牧首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看起來十分驚恐？需要心理治療嗎？」
……
伊莎蓓爾天使很擔心，阿瑟斯這是故意在躲避責任。
「……殘魂也不曾留下么？不愧是藏骸所之神莫爾迪基安。」
「阿瑟斯應該很難通過死亡解除與我主之間的契約，但他既為黎明從神，這件事可就不好說了。」
它收留亡魂，容納亡魂，匯聚亡魂。
那盞馬燈正是教會標準制式馬燈。
另外，一些效力不強的契約，也會失去作用。
看到這盞馬燈的拜倫牧首，下意識想起了弗朗西斯的守燈人——阿瑟斯。
——卻是抄地獄近道，返回諾斯大陸哈靈頓王和-圖-書國。
「教宗大人，這是一場……登神儀式？」
「不過，在大多數時間里，祂並不存在，如同死亡本身，以至於眾生對祂所知甚少，甚至根本不知。」
這件事，傳得幻夢境人盡皆知。
這件事，她需要儘快上報月亮教會。
直到拜倫牧首走近，黎明教宗才抬起頭來，目之所及，他表情驀然肅穆起來。
那也就罷了！
死亡，在神秘學中的定義十分模糊。
「祂是送喪者之神，據說，掌管著死亡權柄，包括神靈。」
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不過，小丑之死能夠引起兩位舊日爭奪，祂的殘魂或許並不會在這個維度停留。」
即便是已經褪去凡胎的半神，目睹舊日支配者依舊是他難以承受之重，更何況還是同時目睹兩尊？
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另類體驗罷了！
畢竟這個細節，也許是他多想了，也許僅僅是巧合。
殊不知，這盞馬燈赫然正關聯著阿瑟斯！
拜倫牧首撫胸致禮，略一整理措辭，低聲彙和-圖-書報起來。
如果不是。
他的彙報十分詳實，堪稱事無巨細。
幾乎得罪了所有夢境諸神。
但並不意味著，所有亡魂都會棲息在這裏。
不是他心生叛意，僅僅是不想多生事端罷了。
「死了，雖不是我親眼所見，但我所操控的幽靈，親眼看到三份高位特性析出。」
如果是。
更是令夢境諸神罕見的聯合起來對付祂。
拜倫牧首瞳孔一縮：
若是彙報，萬一教會深挖起來，難免憑添無數麻煩。
據說，阿瑟斯加冕為神時，曾捅了馬蜂窩，將夢境諸神屠殺一空。
當他風塵僕僕的推開曙光大殿大門，殿中彷彿黎明前的幽暗擁抱著他，輕輕拂去他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這是一盞生命之燭。
因此他覺得有必要進行一次心理安撫治療。
哪怕水晶燈罩完好無損；哪怕濁黃燈油滿滿登登。
「感謝教宗大人關心，等我彙報之後再治療也不遲。」
那麼眼下的死亡指向，會不會是夢境諸神的報仇成功？
剛剛他正在幽冥地獄m•ｈeｔubｏｏk•ｃoｍ.com中，搜尋著小丑的亡魂。
黎明教宗模稜兩可答道，心神完全不在這裏。
如同空氣之於陸地。
「另外，藏骸所之神·莫爾迪基安也曾言『現在祂死了！』，那名叫塞諾索格里斯的舊日支配者，亦回道『死亡歸於我』。」
「或許是，或許不是，超凡之事，誰知道呢？」
拜倫牧首所行走的維度，乃是最適合亡魂棲息維度。
但在神秘學中，它其實十分模糊。
——死亡，在俗世中代表著一筆勾銷，在神秘學中同樣具有相似的效力。
結果不出意料，半點殘魂蹤跡也無，彷彿死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
阿瑟斯已經成功加冕幻夢之神，不死不滅，不朽長存。
黎明教宗眯起眼睛，站了起來，習慣性在幽暗大殿中踱起步伐。
說到這的黎明教宗，聲音戛然而止。
「諸事不順啊！」
這次黎明教宗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阿瑟斯不滅，燭火不熄。
「塞諾索格里斯……是誰？」
作為地獄系的拜倫牧首，得以一窺地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