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沈蟬衣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在說相處的很好。
心裏既是欣喜又有些愁苦。
「不過簫逸學弟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如今唯一的心頭大事就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婚事。
「菁姐,你再笑話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簫逸,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所以導致她說不了話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患者心理上的因素,比如患者受到精神方面的刺|激,如受到驚嚇等,就會導致患者說不出話。」
「簫逸,你別告訴我,三體這本書是你寫的啊?」
見女兒這般模樣,韓韻心裏有些高興。
她在心裏不得不對簫逸的專情程度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見此,簫逸也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著學校走去。
說著,她站起身來,對著院中的花園走去。
「沒有。」
朝霞掩映之中,整條街道顯得幽靜而又安寧。
沒一會,電話接通,手機那端響起了蘇允卿略帶喘息的聲音。
韓韻現在要求也不高,哪怕對方家境不好,長相不好,只要對自己的女兒好,韓韻都能夠同意。
打趣了一句,楚菁又道。
這種形式的直播方式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風格,很多觀眾也都是因此慕名而來,就是有時候會有點吵。
「簫逸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方面的才華。」
小女兒就不說了,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簫逸也經常過來,韓韻對他也很滿意,只有自己這個大女兒讓她很是發愁。
……
這一次蘇雲卿倒是沒有再回話,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小口小口的吃著碗中的食物。
有女朋友了啊,那就有點難辦了。
月上柳梢。
挂號,尋診,一系列的操作之後,簫逸見到了沈蟬衣的主治醫生。
聽了這話,韓韻一愣,隨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心理陰影?
沉默了許久,見母親一直盯著自己,蘇雲卿這才平靜的說了一句。
吞吞吐吐了半晌,蘇允卿的話也說不全乎。
蘇州市
m•hetubook.com•com第一人民醫院。
簫逸沒有選擇開車,主要也想通過這個時間點能和她多說說話。
見小學妹這一臉患得患失的模樣,楚菁小心翼翼道。
「舍友們好相處嗎?」
「法國?」
「他有女朋友了。」
愛情啊。
……
其實韓韻很想說,就不能搶過來么?以你的相貌,稍微性子軟一點,可是又一想,好像又有點不道德。
「那醫生,能不能治好?」
「我吃好了。」
「學姐,這幾天我可能沒法趕去湖南,所以允卿就拜託你照顧了。」
畢竟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什麼事比女兒的終身大事更為重要。
……
「以後我就叫你蟬衣,你不介意吧?」
可是她又不願意看到寶貝女兒再次恢復從前的模樣。
……
一旁的蘇允卿認真的聽著,眉梢眼角都籠著抹不開的喜悅。
「喲,怎麼了,這是怕你的心上人被別的外國妞勾搭走了啊?」
「雲卿,你是不是談朋友了?」
偶爾還能看到她在廚房下廚。
隨即蘇允卿重重的哼了一聲,邁開小腳蹭蹭蹭的對著酒店走去,只餘下楚菁站在原地一臉錯愕。
「剛剛排練結束,正和菁姐回酒店呢。」
「那,那你路上小心點。」
韓韻一度懷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轉了性子,被人奪舍了。
鄧海洋兩人罵罵咧咧的在電腦前對線。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會他們的直播,簫逸走到外面的樓梯間撥通了蘇允卿的電話。
楚菁倒是聽明白了。
「騙你幹嘛?有必要騙你么?」
見她這模樣,簫逸也不敢繼續呆在這,讓醫生開了些精神養氣的藥物便帶著沈蟬衣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大門,沈蟬衣那臉上病態的潮|紅才稍稍褪去。
性子本就冷傲,又身居高位,一般男人很少能入她的眼。
「簫逸……」
蘇允卿很是疑惑。
蘇允卿接過,抿了抿唇,好一會才開口道。
……
簫逸低頭看去,便發現沈蟬衣m.hetubook.com.com坐在凳子上,抿著小嘴,瓊眉緊蹙,臉上一片潮|紅,好像全身都不自在。
畢竟簫逸腳踏兩條船的事情過去還沒多久。
「清漪,過兩天我要去法國一趟。」
見小學弟在那手忙腳亂的幫倒忙,姜清漪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我知道~」
「這麼說倒也是啊。」
一把摟住小學妹的香肩調侃道。
聞言,蘇雲卿那拿著筷子的小手不由微微一顫,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簫逸將手中的藥物遞給沈蟬衣,叮囑了她用藥的方式,目送著她走進宿舍樓,這才返回自己宿舍。
「菁姐,你說簫逸去了法國,會不會很受歡迎啊?」
嘿嘿傻笑了一聲。
湖南長沙。
噠噠晃悠著短短的尾巴,在地上搖頭乞尾。
又說了兩句,楚菁這才把電話還給小學妹。
「你放心的去法國吧,這是為國爭光的事情,到時候我們會在電視機前給你加油的。」
簫逸擦乾手上的水澤,從身後摟住了學姐那纖細的柳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膩聲道。
只不過該怎麼讓她從心理陰影里走出來?這就是一件頭疼的事了。
而且如今正在錄製節目也抽不開身。
話音剛落,手機那端陷入了沉默。
楚菁的音調拔高了不少。
哪怕隔著電話,簫逸都能感覺到蘇允卿那濃濃的期待。
只不過……
「還有,平時訓練的時候別太累著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簫逸也沒有突兀的就問她童年的事情,而是問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
「簫逸,你,你有空過來么?」
看了自家女兒幾眼,韓韻終於開口了。
往常一年到頭基本很難看到大女兒的身影,偶爾回家一趟也都是匆匆忙忙沒有呆兩天就離開。
怎麼突然住酒店了?
「嗯,我會的,你也多注意點。」
聽起來好像有些玄乎,不過貌似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這段時間蘇雲卿的反常舉動她一直看在眼裡,即是憂心又有些不習慣。
今天都已經和*圖*書是四月三號了。
安靜的餐桌旁,蘇雲卿低著頭吃飯。
打鬧了兩下,楚菁恢復了正經模樣,心中掂量了一下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心中驚訝之餘還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期待感。
「最主要的還是患者能否克服自身的心理壓力,若是她願意從以前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願意嘗試著與人溝通交流,再配合一些靜心的藥物治療,慢慢的應該能恢復說話的功能。」
她其實很想說,我想陪著你去,可是一時又不好意思開口。
三月底舞蹈大會第二季就已經開始了錄製。
剛踏入醫院的大門,簫逸便明顯的感覺到一旁的沈蟬衣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開竅了,願意對男人上心了,結果對方有女朋友了。
衝著她微微一笑,簫逸溫和道:「沒事,我在呢。」
喜的是自己的心上人這麼優秀,苦的同樣也是心上人這麼優秀。
「啊……」
聽著手機里的回應,楚菁嘖嘖嘆了一聲。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際,蘇雲卿站起身來。
一個長的好看卻又沒法交流的女生很容易受到女生的排擠,而且看她這樣子也不善於經營這些人情世故。
有女朋友了?
「病人的喉嚨部位並沒有發生病變,腦中的語言中樞也沒有損壞。」
……
回酒店?
「是啊,昨天節目就已經開始了綵排錄製了,不過前期都是一些選拔賽,因為菁姐本身上一季就有名次,所以這一季前期的錄製不用參加。」
複雜的治療之後,那醫生對著簫逸開口道。
韓韻再次追問。
話雖如此,可說出來,楚菁明顯就有些底氣不足。
歪著腦袋沉思了一會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那就是有喜歡的人了?」
就在他疑惑不止的時候,衣袖突然被人拽了一下。
「等我回國之後,立馬就飛過去,到時候請你吃大餐。」
嗔怪的嘟囔了一句,蘇允卿踢了踢小腳,這才有些擔憂道。
沈蟬衣作為轉校生來到蘇大,並且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簫逸和_圖_書發現姚素並沒有在蘇州,理所當然的,沈蟬衣選擇了住宿。
只不過讓他擔憂的是,以她的性子能和舍友搞好關係么?
「只是不想這麼快暴露身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簫逸學弟本身長的就帥,現在又這麼有名氣,而且法國又是崇尚浪漫的熱情之都,說不定真的有不要臉的狐媚子貼上去呢。」
醫院距離蘇大並不遠。
再者說了,她也到了這個年紀,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那,那會不會有很多不要臉的女人……」
作為母親,女兒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對於大女兒的性格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遲疑了一下,蘇允卿又道。
忽的,簫逸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開口道。
「大概本月中旬,節目進入到二十強錄製,我們才會上場。」
「十號我需要去法國巴黎一趟,大概需要呆個兩三天,回國后我立馬過去。」
某條僻靜的小路上,蘇允卿和楚菁並肩行著。
真是一件讓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將小學妹的手機奪在手裡,楚菁的神情中滿是錯愕。
安靜的客廳里,姜清漪圍著圍裙在廚房間忙碌著晚餐,簫逸在一旁給她打下手。
「你去沙發上坐著就好了,一會就能吃飯啦。」
聽著這溫柔的關切之語,沈蟬衣點了點頭,隨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了簫逸的大手裡。
時值初春,醫院附近的小路上繁花似錦,兩側桃樹落英繽紛,一縷縷花香撲面而來。
「怎麼了?說話怎麼這麼喘?」
蘇雲卿低著頭走路,有些心不在焉。
「簫逸,好端端的你去法國幹嘛?」
沉吟了一下,那醫生正色道。
「因為我寫了一本科幻小說,然後入圍了今年的世界科幻獎,十號,科幻獎頒獎典禮在法國舉行,作為作者我沒法缺席。」
頭頂的吊燈散發著明亮的光澤。
「怎麼了?捨不得?」
畢竟以她的身家條件,將來也不會缺衣少食,自然是一個人的品性最為重要。
畢竟以她良好的家和_圖_書庭教育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湖南天氣晝夜溫差比較大,出行記得多備件衣服。」
掛斷電話。
「一切有我呢。」
「何止是聽過啊。」
不過這些在韓韻看來都是好事。
三體這本書如今全網都在討論,猜測其能否獲得今年的世界科幻金獎,蘇允卿自然也不意外。
「現在誰不知道三體這本書啊,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討論,別人都在猜測,這是哪個大學的老教授寫的,只是沒想到……」
既然她各方面都沒有問題,卻不能開口,那麼基本上應該就是如醫生所言,小時候的遭遇讓她變的孤僻,不願意相信別人,也不願意和人說話,久而久之,便忘記了如何說話。
聞言,沈蟬衣忙搖了搖頭,大眼睛里氤氳著笑意,似乎對於這個親密的稱呼很是滿意。
「怎麼?你也聽過?」
「住在宿舍還習慣么?」
一聽這話,蘇允卿頓時慌了神。
好一會,才響起另一個女人驚訝的聲音。
說的應該就是她小時候的事吧?
「這是當然啊,你是不知道三體這本書現在有多火,不僅是國內,全世界都在火熱的討論,簫逸去了法國,肯定會受到熱烈的歡迎啊。」
一拍腦門,簫逸這才恍然大悟,蘇允卿應該已經到了湖南了。
宿舍里。
「你們到湖南了?」
「菁姐~」
簫逸忙問道。
聽了這話,簫逸目光中有些遲疑。
「這話說的,好像你不在允卿就過不好似的。」
簫逸愣了一下也沒有拒絕,牽著她對著醫院里走去。
「變的不願意與人交流,久而久之,漸漸就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本書竟然是簫逸寫的。
踩著石板路,簫逸和沈蟬衣一前一後對著學校走去。
想了一下,簫逸還是如實相告。
一旁的楚菁見狀不由揶揄道。
如今這段時間隔三岔五就回家,回到家也不急著走了,不是坐在院中的鞦韆上發獃,要麼就是一個人呆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似乎醫院這種場所對於她來說特別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