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個時代
第0311章 內心深處最恐懼之處

洛陽出了事情,又有如此多人見證,太子的事沒可能瞞住。
只是這種力量的破壞性極大,讓身體難於承受,付出的代價並不小。
「太乙清心訣,解一切災厄與詛咒,好狠毒的咒術!」
定了大業寺逆亂之名,諸多相關者都逃不脫。
大業寺中。
「大大大!」
李鴻儒搜查最大的一個廂房時,聽得有禁衛回報,頓時看了過去。
他看了看著三冊經文,見得還有一些男歡女愛的雙修術,最終又吩咐禁衛將之收拾起來。
但張果子的術法驢沒問題。
李鴻儒一時有些悶悶。
「吁……」
「李錄事,我們發現了三冊經文!」
便是他安排時也要遮遮掩掩,不能大搖大擺的拉錢財回行宮中,只能找些拉人的馬車做遮蓋。
而且大業寺隸屬洛陽城,能拿到太子那兒已經算是破了規矩。
這些經文即便是過他的手,李鴻儒也沒法去修鍊。
這類術法能借用到諸天仙神之力,讓自己在某刻具備一定的超額能力。
「我護送殿下回宮,你在這兒審查一番,務必不要讓大業寺有任何餘孽留下!」
太子微微點了點頭。
太子能恐懼的事情不算多。
便是他也不例外,此生官銜難有寸m.hetubook•com•com進可言不說,便是頂上的烏紗,也有可能要降上兩級。
道家亦有神打之術,請神附體。
他面白須靜的臉色上不由有了幾分猙獰。
李鴻儒也不例外。
在大業寺庫房中,成箱成箱的金銀銅錢放在地上,用鎖緊緊封鎖,待得打開箱子,一時難以計算清楚數目。
若非從小嚴格的皇家教育,對一般人而言,此時此刻便是痛哭。
大業寺外頓時一陣哀嚎。
李靖詢問時,也讓李鴻儒臉色微微一沉。
即便太子身體沒問題,也需要他們主動稟報。
毗那夜迦佛像發出一陣陣低沉的笑聲。
張猛頓時一把撐住。
自家婆娘也死在這場動亂之中,被慧聰一腳踩死,寇準此時心態大壞,他只覺這些人都該死。
此時想回行宮只能騎馬。
練功房依舊有著提示,但李鴻儒此時已經有了分辨的能力,知曉哪些能修鍊,哪些則該捨棄。
張猛一扶,太子頓時已經踩踏上了驢背上的鞍子。
「這是請邪佛上身之術!」
大業寺經營幾十年,依靠俊俏和尚們的皮肉雙修術,成功虜獲了大批有錢婆娘的心。
「將大業寺今天的香客提審到衙門!」
和-圖-書太子座駕被摧毀,便是馬都損了兩匹。
「太子殿下?」
但有些則是可以留下來的。
李靖很是不放心太子的狀態。
咒語不斷落下,眼見太子清醒,李靖也鬆了一口氣。
李鴻儒此時也是不斷四處查看,搜尋著關於大業寺的一切。
但在今天,必然會開一場殺戒。
諸多皇宮禁衛都動了心,他沒可能不動心。
寇準只是一想,渾身就是一冷。
「殿下,你感覺如何?」李靖急問道。
諸多禁衛臉上微微有著動容。
這頭毛驢靈巧又擅長顧及人,可以行動如風,也能緩慢行走,讓人感覺如坐在平地上。
太子吁出長長的一口氣,隨即點了點頭。
只是此時人多,又必須遵守皇宮的規矩,大伙兒這才沒有做戰爭掠奪收到囊中的事情。
情知自己沒法先吞掉部分錢財,幾個禁衛最終只能臉色微嘆,出了門去找馬車。
對一些人而言,只有拚命之時才可能釋放這種力量。
李鴻儒呼上一聲,他前者的話針對留下的十余禁衛,後者的話卻是指向寇準。
禁衛團多是武者,此刻擅長術法的只有寥寥數人。
「一切的恐懼,都是源於對未知可能的探測,只要殿下認清本源,便能和-圖-書看到真知,從而沒有任何恐懼」李靖安撫道。
「將大業寺中所有人員提審到衙門!」
李鴻儒在後問了一聲。
但在此時,太子遇襲,大業寺定成逆亂寺廟,諸多人難逃。
他一番施號發令下,更是連連做著指揮。
「呵呵呵……」
微微擺了擺手,他的腿有些顫的站了起來。
李靖身體微晃,人頓時大了三分。
「殿下要不要騎驢子?」
太子臉上浮笑,但臉色卻是極為勉強。
張果子的術法驢要保險多了。
「本宮有些疲憊了,先回行宮去休息一番。」
這也讓大業寺的香火錢累積不淺。
但太子騎馬的遭遇同樣讓一些人心悸。
一些是必須上繳朝廷的。
待得禁衛們打破箱子,找到了大業寺的香火錢,他心情才稍微舒坦一些。
李鴻儒低聲回應了一番,又相問了數句,雙方這才各自行動。
李鴻儒頓時明白了慧聰為何如此兇猛,身上的手段為何又與毗那夜迦佛像如此相近。
而大業寺內則是不斷粗暴搜尋。
「真是謝了個特!」
「也好!」
「去找些拉人的馬車將這些不義之財拉回行宮」李鴻儒吩咐道:「此番大家受了傷,殿下定然會對我等的苦勞進行封賞!和圖書
「大業寺逆亂,清除一切殘餘,所有相關者重罰重處!」
李鴻儒手指微微敲動。
大業寺有和尚反抗,也有倖存者,更是有一些不曾反抗,也不曾接觸到大業寺核心的普通僧人。
若非這種寺廟齷齪過多,主持寺廟者需求過高,李鴻儒覺得慧聰早就開了十幾家分寺。
「是!」
「內心深處最恐懼之處!」
若是此時騎馬,他確實有些力不從心。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禪寂心訣心若冰清,萬物尤靜心宜氣靜……」
太子沒有理會李靖安慰的說教,或許他聽過太多這樣的話。
經文上梵文入目,梵文之下,又有標註的唐文。
他嘴中喃喃念動,手中一縷青氣上升,待得數秒過後,又化成雨水,齊齊滴落在太子身上。
他對李鴻儒叮囑了一聲。
「這合計起來只怕有幾千兩黃金白銀」有禁衛保守估計道。
太子此時恢復到清醒,一切再好不過了。
加上張果子的操縱,他難有多少跌下驢的可能。
但帝傳三代武代李興絕對算是一樁恐懼。
李靖巡視一番,最終將目光放到了李鴻儒身上。
此時便是李靖都有著哆嗦。
這些資料必須上繳朝廷,至少要讓唐皇www.hetubook.com.com得知。
「殿下?」
「兄弟們走,咱們將這妖寺廟翻個底朝天」有禁衛發聲道。
被毗那夜迦佛咒法一引,李鴻儒也不知有沒有反彈,讓太子重新陷入到這種自我懷疑中。
禁衛們下手不輕,諸多箱櫃被一腳踢開,又或兵器硬劈,一些儲物罐直接被摔碎。
「將大業寺重要的香客提審到衙門!」
但若談及內心深處最恐懼之處,也讓李鴻儒一顆心懸起。
張果子拿出驢皮,一聲低呼,只見這張驢皮頓時膨脹起來,化成一頭正常毛驢的模樣。
「你們將拉我下水,今番誰也別想逃掉!」
隨即,毗那夜迦佛像上的金光漸漸黯淡,那蠕動的嘴唇和眼睛化成了死物。
不是這批人頂罪,便有另外的人頂罪。
太子前一陣才從這種亡國之君的思維中走出。
持錘禁衛跳起一擊,將那毗那夜迦佛像脖子砸斷,諸多人將警惕心消除時,亦不斷問向了太子。
「多謝李尚書相助」太子勉強笑道:「那惡佛咒我時,讓我看到了內心深處最恐懼之處!」
洛陽的衙門從來沒有一次處死過如此多人。
「卑職這就回去重處這些逆黨!」寇準亦是發聲。
他連連上前,開始翻看太子的狀態,又對比同樣受損的五個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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