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厲害的老頭子,我找他試了試劍,沒想到他那麼小心眼,一路追了過來。」
後方則是諸多馬與駱駝的組合。
「老東西,你法力終歸是難抵此處了!」
「怎麼往我這個方向來了?」
李鴻儒看向後方,坐騎掀起的塵煙之中,他一時也難以看清楚後方有什麼大人物。
此時都是一面之緣。
將這些人齊齊殺掉會惹得吐渾國朝廷追查追究,若僅僅只是懲戒,做到點到即止的難度又過大。
待得跑了十余里地,李鴻儒這才騎了驢子,踩踏著一深一淺的沙坑跑遠。
在戰場上,如李道宗這樣的高手可以以一敵百,打小嘍啰如同屠草,並不會顯得有多困難。
若是有大唐人願意滯留在多羅城,他們也管不得後續可能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李鴻儒此時背著一把攝魂刀,相貌又是武者模樣,那道人只是看了他一眼。
見得李鴻儒還想瞅瞅畫像,這道人頓時將畫像收了收,一臉嫌棄的扭過頭去。
能將李道宗攆到只能逃命,對方的能耐顯然會極強。
塵煙之中,頓時掀起一片慘叫。hetubook.com.com
李道宗即便沒有武魄九品的實力,那至少也有八品,與徐茂功水準相近。
李道宗這是一個沒打,齊齊留在了後面。
想想千里之遙的荒漠,李鴻儒只覺自己跑到吞天府主那片小綠洲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天柱王?」
李鴻儒只覺這大千世界高手層出不窮。
他此時也不欲展現紙人紙驢術,只是隨著二十余商人走遠。
李鴻儒身體一躍,頓時上了對方馬的後背,隨即他見得滯后的小毛驢被亂刀砍倒,化成了一張破紙。
有張威和李有志的指路,李鴻儒大致找准了方向。
驢子在沙漠中行走簡直尷尬,但他此時也沒什麼好坐騎。
縱馬奔行之時被套脖子風險極高,若是施救稍微慢一些,腦袋被套飛的可能都有。
張威和李有志身後,各自夾著一人。
李道宗的聲音傳來,這讓李鴻儒感覺對方惹上的不僅僅是多羅城那幫潑皮。
慢騰騰奔行了一個時辰,李鴻儒只見遠處塵土滾滾而來。
若非張威和李有志等人說話時並非刻意,李鴻儒簡直和圖書要懷疑眼前這青年的身份。
李鴻儒出了客棧,跟隨在人潮中。
「別要那頭驢子了,一會兒我送你一匹好馬!」
讓李鴻儒隱約察覺的是,那些多羅城潑皮身上似乎有什麼,神態和言行顯得極為瘋狂。
「道長,這些吐渾惡人欺負我們大唐人,您幫幫我們唄!」
這讓李鴻儒悻悻走遠。
只是弄清楚對方的身份,李鴻儒也不以為意。
李道宗顯然也沒完全的把握。
早上不乏一些唐人的商隊在趕著出城。
他沒見過李道宗,李道宗也不曾見過他。
「本道也是吐渾國人,不會搭理你們這些事!」
見得畫像上一個背著長劍的邪氣森森青年道人,他頓時放了心。
「是我們給尚書大人拖後腿了!」
李道宗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那老頭子可真厲害!」
每出一個大唐人,道人就拿畫像對看一番。
不僅僅是大唐,在大唐之外的大型國度還有諸多頂級高手。
這位王爺實力不凡,也有些喜歡挑戰高手。
李鴻儒剛想想李道宗所言有些誇張,但想到李道宗還被尉遲恭揍過,心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瞭然。
套馬索能套馬,也能套人。
「再跑十里,甩掉天柱王那個老東西的術法影響。」
李道宗似乎也惹到了某些大人物。
有人進,也有人出。
待得將乾糧補充完畢,李鴻儒這才回了房休息。
此時兩人一臉痛楚,脖子上不乏血肉模糊的痕迹。
這大概是被套馬索套了脖子。
多羅城中。
畫像與他沒多少相似之處。
對方鬚髮亂舞,顯然有幾分怒氣。
他此時深得楊素的精髓,實驗之下果然很準確。
多羅城不算大,該傳的信息已經傳開,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我怎麼不能被一堆嘍啰攆著跑」李道宗大叫道:「我經常被人攆著跑!」
這大致是結合了蛙哈哈和吞天府主,又有清風和明月之功,才將他畫了出來。
他吃喝了一頓,又叫上那個勉強通曉了一些大唐語的小二,買上了大堆的干餅。
「甭說話,繼續跑」李道宗頭疼道:「若不是天柱王那個什麼天兵降臨的術法太麻煩,我早去殺個七進七出了。」
「大唐人應該是齊齊出了多羅城,為何沒見
和圖書到那個小道士?」
追殺之時,駱駝們瘋跑的速度並不慢,與烈馬並無多少區別,甚至於沙漠中更佔優勢。
「你怎麼可能會被一堆嘍啰攆著跑!」
此時李道宗等人便有兩騎被套走,只能做共騎。
若是打不過,被人攆著跑就不奇怪了。
「會!」
李鴻儒還就近瞅了瞅。
「他們會不會刴我!」
李鴻儒低囔上一聲,也是連連使喚著法力驅動毛驢狂奔。
三騎身後,滾滾塵煙中一個巨大的頭顱顯化成型。
李道宗等人大概不畏懼刀劍之利,但這幫潑皮不僅具備霸佔一方的武力,更是擅長使喚套馬索。
李鴻儒夾雜在其中並不顯眼。
相較於一幫地頭蛇的麻煩,他可能面臨五庄觀主的追查顯得更為麻煩。
李鴻儒掃向後方,只見那群追擊者數量依舊有上百。
李道宗大聲回話,奔行路過時更是伸了一隻手出來。
塵土風浪一掀,對方才如巨浪退潮一般咆哮退後。
「李道宗,若非你仗著唐皇之勢,我必取你性命!」
塵土之中,諸多人不斷發出怪叫一般的吆喝。
這兩人與李鴻儒一般,都是坐在馬後m•hetubook•com.com
背上。
此時天色微亮,城內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
在那前方,又有三騎飛奔。
李鴻儒見得眾人不斷靠近,頓時大叫了一聲。
李鴻儒問上一句,那道人亦是用大唐語回了一聲。
在城池中,李道宗等人騎著駿馬兜圈,只是做著耐心的等待。
毛驢再怎麼催動奔行,在沙漠中也沒奔馬和駱駝跑的快。
他出多羅城門時,除了見得那幫地頭蛇匯聚了上百人,各自帶了刀劍,又騎著駱駝和馬,一臉眼神不善盯著出口,還見得不遠處有一個道人拿著一副畫像不時查看。
這不僅僅是斗一幫潑皮,背後更是有吐渾國。
「他也就仗著術法之利,若是近我三丈之內,我能直接取他狗頭。」
李道宗明天會與多羅城的地頭蛇起衝突,李鴻儒也不欲趟渾水,免得越趟越亂。
最危險之處就是最安全之處。
李鴻儒偶爾相逢了李道宗。
對方此時只做奔逃,遠遠離了多羅城那批人。
李道宗嘿嘿冷笑一聲,長劍一拔,身體已經如飛鳥一般躍起,直接殺入到那追擊的百人團中。
數個時辰的睡眠,李鴻儒只覺體內法力已經齊齊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