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念動《浮屠刀法》,也讓李鴻儒有著監聽,看看他是否有讀錯之處。
內腑之中,諸多細微損傷不斷被修補。
那是毗那夜迦佛主宰的秘境,也是唐皇慾念剷除的地方。
對方的態度在最初相見時便是公事公辦,宛如主客對待的態度。
「本尊有守護星宿川的職責,若殿下不想被術法影響,自行出去便是!」
當然了,李鴻儒認為寧王的心態從來就沒有多穩過。
寧王只是回憶,點點頭時又念了下去。
他蠱惑的風險不僅極高,而且難於看到有什麼回報。
「還望殿下珍惜在星宿川的入住時間,此番破壞行為記一小過,責罰一月的修行時間,還望您下不為例!」
這位殿下有些神經質,李鴻儒也不插嘴到這些事情中。
不論對方是否能找到一處洞天福地,只要隨著時間過去,寧王這種刀術修行者通曉了典籍的情況下,必然會邁入半桶水境界。
「我確實想借,可惜我沒有借的實力」寧王嘆息道。
他目光透過窗戶,張望向上空。
雖然大隋滅了,但https://m.hetubook.com.com寧王依舊對那片土地的國度有著敬畏。
「阿拉真,你說本王能借何人之力?」
寧王拿不出養生之術,也無修身養性的可能。
他沒想到可能潛在的風險並不源於寧王,而是守衛在星宿川入口的兩位僧人。
「殿下,您念錯了!」
「將拓跋誇叫進來,讓他們去做幾把好椅子!」
「我至少必須具備一定的優勢,才有可能引到他人的合作。」
「我在大隋等了十六年,回國后等了二十一年,我的歲月都是在等等等……」
但凡他捅出一些事情,讓寧王去徹底投誠大唐,李鴻儒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出事了。
「你們都能看出來要強盛很多,但王庭那些人就看不出來」寧王沉聲道:「我們吐渾只是三四百年的歷史,但東土那邊是傳承了一代又一代,我們的泥飯碗再好,哪能有他們的金飯碗強。」
但李鴻儒很清楚,在這天際之中存在著一座秘境。
李鴻儒只是開啟房門,隨即便聽得遠遠之處有聲音傳來。
https://www.hetubook.com.com「近可黿真……」
寧王撫摸著自己的長刀,只覺心口那股鬱郁之氣不斷凝結。
寧王想起一些規矩,一時悶上心頭。
李鴻儒稍微思索了一兩秒,就回復到了寧王。
見得寧王喊話,李鴻儒叮囑了李旦和王梨一聲,這才跟隨了過去。
依天柱王對教派的把控,他在星宿川的一些言行必然會有著轉告。
「天柱王定下了通商重稅,尤為針對大唐和吐蕃的商貿者,這事我插不上手」寧王搖頭嘆息道:「本王是兩手空空,拿不出手啊!」
「你去過大唐,看過長安城,與我們的都城對比如何?」寧王問道。
李鴻儒回自己住所之後,心中也是有些微動。
但李鴻儒發現今天的寧王心緒確實不寧,錯誤接連不斷。
他如今每天喝西北風快活極了。
僧人阿攤的聲音遙遙傳來。
「小人見識有限,不知道殿下這等大事該如何辦。」
尤其是大唐滅汗國,更是讓他有著肯定。
寧王一時有了失態,胡亂揮舞著長刀亂劈。
他跟隨寧王去了和-圖-書吐渾國的都城。
只是天柱王大概很樂意見到他這番憋屈的模樣。
但在吐渾國,王庭更多是追求強大,難言修身。
但相較於長安城,吐渾國的都城相形見絀,難有對比可言,大致等同於并州城等城市的規模。
寧王閉上窗戶,摸著自己唯一能依靠的那把刀,一時目光中完全沉淪了下去。
連連錯誤了十余處之後,寧王放下了手中的《浮屠刀法》,將心中那點事情抖了出來。
「只是一點點?」
寧王的神色有些焦躁,但勉強還能保持鎮定。
「本王去過長安城,我想聽真話,不要你們這些阿諛奉承之言。」
但凡質子,無一不被宗主國種下強大的觀念,待得送回國之後,便難有多少反抗的心思。
「殿下知識淵博,將來定然能找到合適的機會」李鴻儒安慰道。
那是一座極具風格的城市,防禦強大。
諸國質子不乏被帶到各處進行參觀,所見皆是精銳。
寧王充當質子時被大隋的強大洗腦,對吐渾國的底氣很不足。
這讓他實力慢慢開始恢復到最初,能使喚出全力。和_圖_書
他表情有幾分失落,思索自己擁有時,他很難找出大唐需要他什麼。
寧王罵上李鴻儒數句,見得這位王是真心想聽點實話,李鴻儒才開口認了下來。
在星宿川的上空中,天空蔚藍得沒有一絲塵埃。
寧王這時只是動了一些心思,遠沒到下決心的時候。
不僅有上佳的伙食,每日不斷的吸納靈氣,他體內的傷勢亦漸漸開始了痊癒。
被太子影響后,寧王心態難於穩控。
而毗那夜迦佛這一脈的釋家詭異,教義不走常道。
儒家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說,而道家也不乏各類修身養性的修鍊之術。
甚至於他已經成為一個異類,難於拉扯到助力。
待得劈碎數把椅子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雙方勾結各取所需,他對大唐有極為強烈的需求,但大唐不會看重他這種失勢的王爺。
「莫非殿下想借大唐的力量?」李鴻儒小聲問道。
「那是他們強一點點……」
在吐渾國中,他宛如一頭被卸掉了翅膀的飛鳥,再如何折騰也不會放在天柱王的眼中。
「我們都城莊嚴繁華,那豈是長安hetubook.com.com城所能比」李鴻儒回道。
這讓寧王陰沉了臉色,應下了一聲。
十三殿區域中,寧王有著喃喃自語。
「多多做深呼吸,這有利於身心健康!」
他越失落越處於困境,天柱王大概就會越放心。
此時寧王的浮屠刀法能拿得出手。
「很多!」
「阿攤大師對本王這兒釋放天視地聽之術,莫非一直在監視本王不成?」寧王大聲道。
這道聲音頓時引得一些大殿傳來細碎的笑聲。
軍事無法掌控,經濟不能插手,又無官員團體支持,更無須說被天柱王牢牢把控的教派。
寧王憋氣時又想砸東西,但想起對方的警告,又只得悶在了心中。
他的視線重新變得清明無比,耳中再也沒了不時嗡嗡跑火車的耳鳴現象。
皇城是王庭的地盤,但在這處秘境之下,則是寄人籬下之處。
「大唐對商貿人士還是很歡迎的,或許咱們能投其所好」李鴻儒建議道。
「還好沒有口不擇言!」
寧王修行浮屠刀法,不斷有著推動,刀法也漸漸趨於成熟。
但若要針對天柱王這種超水準的高手,李鴻儒覺得相當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