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劍出,他就是全力催動。
但宛如淵蓋蘇文一般,唐皇的眼中似乎充滿了謹慎,又不乏細小步距的挪動和僵持。
屠戮眾臣的巨大威能沒有在唐皇面前引髮絲毫異狀。
彼此的距離一直保持恆定,但李鴻儒心中一陣陣發毛的感覺傳來。
砸打背部的痛楚感覺傳來,這讓李鴻儒幾乎欲要向前趔趄前行。
處於天眼中,他能看到更為細微的存在,也能注目到肉眼可能的忽略之處。
屠戮唐皇和文武眾臣就是壞道心。
只是缺乏了朝廷做支撐,他就只能當真武宮主,四處砍砍妖怪過日子,難有了什麼做事的心,也讓李鴻儒覺得浪費了自己這身本事。
李鴻儒冷眼看著這個冒牌貨。
等他伸手一纏,右手已經拉上了木棒。
這能讓他從容應對。
對處於八品中階水準的李鴻儒而言,他全力下釋放十次八次百步飛劍不足為奇。
只是身懷的最強武技在唐皇面前沒有絲毫作用,這讓李鴻儒眉頭微皺。
他注目著愈加靠近的唐皇,腳步少有轉移時,只見唐皇冷淡抬起腦袋。
心身合一的感覺傳來,李鴻儒身上元神光華齊齊沖刷。
這是李鴻儒一個衝刺便能打擊到唐皇的距離,也是對方需要不斷挪動靠近的距離。
「逆臣!」
「怎麼可能沒效果?」
「飛到盡頭,打洞和圖書到盡頭,殺到盡頭……」
只是想到蘇烈莫名其妙的受傷,又難於琢磨清楚的異樣眼神,李鴻儒有了一些明悟。
這讓木頭人身軀有著僵硬,腿腳緩慢挪動,只是稍微退後,木頭人已經隱入了灰霧之中。
他身體坦然迎接這柄飛射的百步飛劍。
這根木棒材質宛如金鐵,是他早年找到的第一種適合太吾的木材——降龍木。
……
相隔還有半米,這道巨大的血龍就齊齊破碎了下去,威能甚至沒有沾染到唐皇身體半縷。
「朕乃真龍天子,這等妖龍所化之物豈能折損到朕的身體!」
等到真正的事情發生時,被幻術影響者才會覺察出現實與幻術的不同,導致可能的生死,又或惹出不可收拾的大禍患,被逼退到沒有後路。
若說尉遲恭等人具備足夠的威能,又有一些武將則難有一回合之力。
「蘇哥應該是被這種木頭人邊打邊走,才落到身體受了創傷!」
武魄元神退了下去,又有文氣元神的提起。
兩步距離的空間陡然顯出。
李鴻儒隱隱中只覺自己抓住了一些內容,但又難於完全抓住。
意識回歸肉身,李鴻儒眼前幻象齊齊褪去,漫天灰霧重顯眼中。
雙方一直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當誅!」
武技難傷,術法不侵。
朝廷文武被誅殺www•hetubook•com.com
得乾乾淨淨,這讓對方似乎沒了什麼發揮的餘地,只是簡單重複,又不斷向李鴻儒靠近。
唐皇提著貞觀劍,從高堂上緩步向下踱行。
「莫非你在打擊我的本體不成?」
李鴻儒回頭注目,只見身後一個木頭人提著一根木棒砸下。
他撤下手中凝聚的鴉九劍,身體一晃下已經落到了唐皇身前。
他雖然擔心失去立足支撐之處,但並非不能離開朝廷。
對方並不吃這一套。
金鑾殿中,文武百官血霧紛飛。
巨大的血龍咆哮,又朝著唐皇撕咬而下。
唐皇口中呵斥。
注目著唐皇手中的貞觀劍,黑金色彩的鴉九劍在他手中顯出,一擊五龍撕咬的百步飛劍強行打出。
「你到底是何物生成?」
道家有『壞道心』一說。
天眼注目唐皇每一道劍術的打擊,李鴻儒只覺從中看出了一些打擊的雛形。
這是極為奢華的造設。
幻術不絕,長劍不斷,百步飛劍連續。
這能讓人心中敬畏全無,認為可以憑藉個人實力恣意縱橫。
「我知道你是幻象,你趕緊說點正經的,別冒充一個死去的人,那種趣味很低級。」
只是僵持了一秒,木頭人手中的棒子被他氣力直接拔出。
這種木頭人或許並不止一件。
貞觀劍落下時,李鴻儒身軀迎了上去hetubook.com.com。
對唐皇而言,這仿若就像一種無效的打擊。
注目著緩緩踱步的唐皇,李鴻儒不免也想到了什麼。
仿若視若無物,五條金龍顯化的打擊在唐皇身前步步湮滅。
針對於朝堂上的帝王,李鴻儒沒有絲毫留手。
缺乏了循序進入,李鴻儒覺得自己屬於直面大Boss,少了蘇烈提及的殺小兵等經歷。
「似乎……」
他雖然沒有站在唐皇的身前,但李鴻儒只覺唐皇似乎在不斷持劍抽打。
李鴻儒一時不免覺察出自己來到了充斥風險的機緣之地。
「這不是帝王該有的劍術!」
「處於泥潭……」
他的天眼擅長望氣,可看透生、死、病、傷等異狀對身體的糾纏,但天眼又是較之元神狀態更強的一種觀測手段。
對諸多大修鍊者需要極為愛惜愛護的法寶之木,但在紫霄宮中被打造成了整個木頭人法寶。
即便是面對大隋文帝、如來佛祖等強者,唐皇的態度都極為坦然。
幻境中的唐皇宛如佛門頂級大修鍊者,帶來了難敵之感。
高堂之上,唐皇手中持劍,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血龍尚在咆哮,另一柄鴉八劍又呈現在他手心。
「也不知是什麼能工巧匠打造出來的!」
這也是朝廷文武大臣撲街了一地的緣故。
「破法!」
「說說你的陣眼在何處。和_圖_書
」
沒有陣法主人的掌控,這種幻術的成型更多是依託個人的認知形成,又夾雜了陣法運轉的一絲作用,李鴻儒與唐皇極為親近,但唐皇在他面前舞劍的次數並不多,也少有這種怪異的劍術。
李鴻儒拿著強行奪取到手的棒子瞅了瞅。
「當誅!」
李鴻儒沒有什麼心魔。
鴉八劍重現於手心。
李鴻儒只覺肩膀上一道風浪傳來,這讓他肢體剛欲一動,又有著硬生生的忍住。
對著唐皇,李鴻儒手中長劍沒有絲毫停留。
對他們儒家人而言,若是修成頂級絕學,反而去深山之中當閑雲野鶴,這無疑是一種恥辱。
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動手,即便是處於泥潭中不能自拔,唐皇也能揮劍斬斷最為困惑之處,又留下一定針對的手段。
而要落到掌控於心,有著大小威能的區別,他能釋放數十次。
「亂臣賊子!」
他無疑要殺到頭。
李鴻儒的出手沒有絲毫留情。
這是他在文氣元神下依靠肉身的力量硬生生強行拉扯。
「臣逆君王,天誅地滅!」
他天眼掃過,只見唐皇手中貞觀劍不斷有揮舞,但劍術又有著怪異。
李鴻儒連連發聲,唐皇的口中只剩下了一句句簡單詞彙。
悶雷聲中,掌心雷應聲而落。
他看著亂舞貞觀劍的唐皇,心中發毛感愈盛。
對唐皇出手意味著大不敬。
身體www•hetubook.com.com能承受這種木棒的捶打,對李鴻儒而言,木頭人的力量並不算強。
這是他觀測數次后心中有著的雛形,若對方在毆打他的肉身,他此時的姿勢就應該如此。
金鑾殿上的唐皇必須死。
作為帝王,唐皇再微小謹慎也不會落到眼下這種地步。
在他的眼前哪有什麼唐皇。
甚至於做過這種屠戮的手段,回歸現實時可能不乏相應的心思。
百米之外,百步飛劍已經直接用出。
他屈膝一頂,膝蓋仿若撞擊到金鐵的刺疼感傳來。
他額頭緩緩蠕動,久久少有動用的天眼有著悄然開啟。
除此之外,再別無其他因素困擾李鴻儒。
「小小幻術手段,我豈能讓你迷惑,先皇已經離去,即便你披著這套皮毛又有什麼用!」
高堂之上,唐皇怒喝,一柄長劍也被唐皇抽了出來。
「鴉九!」
這更像是唐皇圍繞著一個固定位置的身軀來回毆打。
「亂臣賊子,當誅!」
這是有唐皇的形,但沒有唐皇的精氣神。
唯一讓李鴻儒覺得詫異的是對方靠近的速度,但凡他步伐快上數分,對方就難於打擊到他身上。
但木頭人夾雜在陣法中充當護衛,已經不知運轉了多少年,甚至於融合在陣法的形成幻術中,這讓李鴻儒只覺有著了不起。
李鴻儒輕輕一跳,與對方貼身連刺數劍迅然後退,他才發覺劍術針對的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