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西山接著說道：「查，讓情報部門調查！」
「難以置信，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常凱申連聲說道，「日軍駐山西第1軍的損失究竟得大到什麼程度，才能逼得一個堂堂中將切腹自盡？」
所以對於358團的這一舉動，日軍真只會樂見其成。
「哦是嗎？」常凱申聞言臉上的神情頓時間為之一凝。
張日明便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失聲說道：「總座，要是按你這麼說，那第1軍這次的損失恐怕是小不了。」
「什麼友軍，那不過是理論上的友軍。」
「日軍駐山西第1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已經切腹自盡！」
「我的目標是這，李家鎮。」楚雲飛拍了拍地圖說道。
旁邊的楊愛源也是瞠目結舌，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他們也就是仗著熟悉地形，日本人也是蠢，非要進山跟八路軍打仗。」
「我說的是八路，八路軍這是要上天啊，他們是要上天啊。」
……
他知道，校長已經對八路軍386旅生出了一等忌憚之心。
林姓參謀便趕緊將晉西北的大地圖拿過來，
楚雲飛擺手道：「立功兄，你多慮了。」
「趁八路軍初來乍到，搶先佔領李家鎮，將李家鎮一帶納入到咱們的防區，這樣咱們就能夠佔據極為有利的態勢。」
「真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哪！」閻西山連聲地讚歎道。
之前沙盤上模擬展示的是水窯山附近的地形，但是現在已經換回黑雲山附近地形，這一帶也是358團的防區。
「同樣是軍隊，同樣都是中國人，甚至有時候就是同一批人，為什麼在國軍陣營的時候表現這麼差，可一旦成了八路軍或者新四軍，立刻換了個人似的？」
當下方立功又道：「團座，那麼讓哪一個營去李家鎮？」
方立功說道：「團座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很想趁現在386旅虛弱時，一舉將其解決掉，但問題是，眼下我們晉綏軍跟中央軍、八路軍甚至日軍之間的關係都很微妙，所以實在不到跟八路軍翻臉的時候。」
心說道，這話也就您敢說。
「如果只是為了提防八路軍的話，那真沒有必要。」
「都說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我今天才算是見識了，這人跟人是真不能比，八路軍是真會打仗，不服不行。」
日本鬼子已疲態盡顯？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這話說得霸氣，方立功心說我差點就信了。
「總座，侍從室發來急電！」m.hetubook.com.com參謀將手中文件夾遞給閻西山。
方立功又說道：「團座，可問題是在我們358團的防區跟李家鎮之間，還隔著日軍的西集據點，一旦日軍切斷我們團的補給線，那麼前出李家鎮的這支部隊立刻就會陷入彈盡援絕的絕境，很容易會被八路或者日軍吃掉。」
戴雨農道：「日軍駐山西第1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因為指揮不力，致使第1軍在對八路軍太行匪區的掃蕩作戰中損失慘重，已經在昨天，被勒令切腹自盡了。」
常凱申眉宇間流露出濃濃憂色，沉聲道：「照這情形發展下去，八路軍和新四軍早晚成為黨國的心腹大患！黨國當早圖之！」
閻西山欣然點頭，又拍了拍楊愛源胳膊。
「關鍵是最後還突圍了。」
「什麼？搶佔李家鎮？」
「查清386旅落腳點並非什麼難事。」
當下楚雲飛說道：「林參謀，大地圖！」
兩人正說話之間，一個參謀匆匆進來。
「甚？」閻西山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副官。
楊愛源便忍不住問道：「總座，咱們的常校長在電報上面說了些什麼？」
「這仗是咋打的？八路軍386旅這個仗究竟是咋個打的嘛？」
「啊？」常凱申臉色微變道，「筱冢義男居然被勒令切腹自盡了？」
聽到閻西山這麼誇讚八路軍，楊愛源多少感覺有些泄氣。
「甚話？你這說得又是甚話嘛？這事跟八路怎麼沒有關係？」閻西山拍著手道，「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下，第1軍在這次的掃蕩作戰中的損失得大到什麼程度，才能逼得一個堂堂中將司令切腹自盡？」
「好，一切就拜託星如你了。」
楊愛源便立刻說道：「總座，這次回去我就狠抓部隊的訓練，同時還要儘可能杜絕吃空餉的現象，不出三個月，部隊的面貌就能煥然一新，屆時我們晉綏軍的戰鬥力就算比不上八路軍，也不會相差太多。」
二戰區副總司令長官兼第6集團軍總司令楊愛源來向閻西山彙報工作，談完工作之後閻西山宴請楊愛源，餐桌上兩人不可避免地又說起386旅。
「嗯，一定要調查清楚。」常凱申沉然說道，「軍統局必須查清楚八路軍386旅究竟給日軍駐山西第1軍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日明，現在你還覺得這事跟八路軍無關？」
楚雲飛笑道：「立功兄，你的意思是，只是提防？」
「是的，被勒和*圖*書令切腹自盡了。」戴雨農凜然道，「真的是無法想象哪。」
「我原本還以為，八路軍386旅能夠從水窯山突圍，能夠從正面突圍，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可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他們呀。」
好半晌，常凱申才又罵道：「娘希匹，這仗是怎麼打的？」
「這個……」戴雨農頓時語塞，心說這種事情我哪敢多半句嘴？
「這樣。」常凱申眯著眼睛說道，「通知二戰區著手調查清楚386旅轉進到晉西北之後的確切落腳點，一定要儘快查清！」
作戰室里的沙盤已經換了新的場景。
「行，我回頭就安排。」楊愛源道。
楚雲飛扯了一下白手套，虎著臉說道：「立功兄，我們的著眼點應該放長遠一點，不能只是立足於當下，要看長遠。」
其實日軍一直在暗中攛掇晉綏軍跟八路軍搞摩擦。
當漂亮的女秘書將386旅發布的明碼通電遞到他手中時，當他看到那封電報之後的震撼心情，當時是真被震撼到了。
「對，就是切腹。」副官張日明也是一臉震驚，一臉的難以置信，「筱冢義男真的已經切腹自盡了，昨天的事。」
楚雲飛說道：「剛才林參謀說得沒錯，八路軍還是可以信任的，將我們358團的後背留給八路軍386旅，比把後背留給咱們晉綏軍自己的部隊更讓我放心，而且，有八路軍386旅守在浮涼山區，就連西集據點的鬼子都用不著再擔心了。」
「這個386旅，究竟吃掉了多少日軍嘛？」
不過這個也在情理之中，無論換成是誰坐在校長的位置，都不可避免的對386旅生出一等忌憚之心。
心說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么？沒必要這樣誇吧？
「不，立功兄你根本就沒明白我的意思。」
就在這時，侍從副官張日明急匆匆進來。
當下常凱申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什麼消息？」
「呀，呀呀呀呀。」
「是！」戴雨農聞言頓時心頭一凜。
常凱申正在跟幾個幕僚開會，接到侍從副官的報告之後便立刻中止幕僚會議，又讓侍從副官把戴雨農帶到雲岫樓的書房。
看到楚雲飛的目光盯著北邊，方立功問道：「團座，你是擔心八路軍386旅有可能會在浮涼山區落腳嗎？」
「真是沒有想到，他們還在突圍過程中給日軍造成了重創！」
楚雲飛搖了搖頭又道：「而是肯定。」
「還能說什麼？急了，他怕和圖書了。」閻西山哂然一笑道，「讓咱們調查清楚八路軍386旅突圍之後在晉西北的落腳地。」
閻西山接過文件打開，看完上面的電報，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可以信任？八路軍有什麼可信任？」
「八路？」張日明聞言愣了下，又說道，「總座，這事跟八路又有什麼關係？」
「這是肯定的。」閻西山笑著說道。
「沒這必要？」方立功愣了一下道，「團座的意思是？」
「這支友軍，早晚有一天是要被解決的。」
「古人云，芒刺在背！如果在我們358團的側背真駐紮386旅的某個團，就真成了古人說的芒刺在背。」
「是啊。」戴雨農喟然說道，「八路軍386旅以區區一旅之兵力，居然在超過4萬日軍的圍攻之下孤軍堅守了足足一個月，最後居然還從正面突圍了，還在4萬日軍的圍追堵截下成功地轉進到晉西北，真是厲害哪！」
「那是肯定的嘛。」
戴雨農看了常凱申一眼。
又跟另外一個作戰參謀將大地圖鋪在沙盤之上。
楊愛源也凜然道：「絕對小不了。」
「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倒是好事。」
「八路軍386旅這回可沒有打游擊戰，這回打的是要塞防禦戰。」
「立功兄，不是可能。」
說到這一頓，方立功又對著楚雲飛說道：「團座，我建議將2營擺到北側，既可以提防浮涼山的八路軍，又可監視西集據點的日軍。」
「不過，究竟是獨立團還是386旅另外某個團，就說不好。」
與此同時，在重慶黃山官邸。
「這點倒是。」說起這個，楊愛源也必須承認。
當下戴雨農小聲說：「八路軍也就這個386旅能打一點，其他旅也就表現平平。」
「八路軍386旅居然能從水窯山突圍，而且還是從正面突圍，我們也沒有想到，當時收到八路軍的明碼通電時，我們根本不相信，以為八路軍是在吹牛，是在搞宣傳攻勢，後來我們才知道，居然是真的，娘的，這一下是真的厲害！」
「14萬中央軍精銳面對不到10萬日軍的進攻，卻只守了七天。」
「趕緊查清楚386旅的落腳點。」
能讓戴雨農都感到震驚的消息，想必不是一般的消息。
戴雨農再次連夜來到雲岫樓，求見常凱申。
「我敢肯定，八路軍386旅會在浮涼山區落腳。」
方立功瞠目結舌的道：「團座，這是進攻！」
……
「嗯？」這下，方ｈｔtps://www.ｈｅtubｏｏk.ｃoｍ.com立功也反應過來了，還真是。
「我說的不是這。」閻西山擺了一下手，又說道。
「總座，我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張日明道。
「團座，這對於我們358團來說可不是件好事。」方立功頓時臉色微變。
晉綏軍358團部。
閻西山拍著手道：「肯定小不了。」
「四萬多日軍都沒困住他們。」
「的確是好事。」楊愛源道，「有常校長和他的中央軍自告奮勇跳出來充當惡人，我們晉綏軍也就沒有必要再摻和進去了。」
戴雨農沉聲道：「校長的意思是？」
頓了頓，常凱申又一臉茫然的道：「有時候我是真的想不通。」
「相比之下中央軍的表現簡直沒法看。」
說到這裏一頓，接著說道：「我敢跟你打賭，對我們出兵搶佔李家鎮的動作，西集據點的鬼子偽軍非但不會出面阻止，反而會極力促成。」
方立功聽得瞠目結舌，心說你可真敢想。
「他們可是在水窯山堅守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筱冢義男調集了四萬多的日軍，卻愣是打不下來，這就很不簡單嘛。」
「害，八路軍也就那麼回事。」楊愛源卻有些不太服氣地說道。
現在可說是常凱申最為寵信戴雨農的時候。
也不知道前兩年被日軍打得縮在黑雲山區的又是哪支部隊？
閻西山喟然說道：「出大事了，這是要出大事。」
「哦？星如，你不要多想嘛。」閻西山發現楊愛源神情有異，連忙說道，「我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也不是對同仁們的工作有甚不滿，我就只是有感而發。」
閻西山喟然嘆息道：「啥時候咱們晉綏軍也這麼能打就好了。」
「日本人厲害的就是機械化部隊，可進了山，他們的機械化部隊就廢了一大半，加上不熟悉地形，被八路軍牽著鼻子在大山之中轉幾圈，頓時就暈頭轉向，這還怎麼打仗？所以我才說，八路軍也就是在山溝溝里打打游擊，沒啥。」
「有時候俄是真的想不明白，八路軍是怎麼打的仗嘛？」
「這的確是大事。」楊愛源道，「算上之前陣亡的前田忠信，日軍已經在山西戰場損失了兩個中將！這可是中日戰爭全面爆發以來沒有過的。」
說到這裏，閻西山甚至還拿雙手對著自己的腹部比了比，一臉的震驚。
「胡扯，這種話你也相信？」常凱申道，「自從八路軍挺進敵後，打的勝仗大仗難道還少嗎？115師打平型關，120師打陽明堡，還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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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調查清楚，山西日軍的具體損失。」
「就讓1營去吧。」楚雲飛道，「李家鎮的位置太重要，只有把1營擺在那裡，我才能放心，一旦有事也能夠迅速做出反應。」
已經兩天了，閻西山仍舊還沉浸在巨大的震撼當中。
「第1軍的損失究竟得大到什麼程度嘛？」
「是！」張日明啪地立正，轉過身匆匆離去。
「團座，長官部急電。」參謀報告道，「命令我們358團立刻調查清楚八路軍386旅轉進晉西北之後的確切落腳點。」
「然後把調查結果上報給侍從室。」
這個時候，林參謀道：「參謀長，不至於此吧？」
只不過，沙盤上展示的地形還是小。
常凱申黑著臉說道：「就說南京保衛戰。」
「你懂什麼？」方立功厲聲訓斥道。
「你說甚？日軍駐山西第1軍司令官筱冢義男切腹自盡？切腹？切？」
「雨農，你說這中間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因為那個共產主義？」
「就是這個理。」閻西山笑道。
陝北秋林鎮，二戰區長官部。
定了定神，方立功又問道：「那團座的意思是？」
三多堂。
然而，張日明前腳才剛走，又一個參謀後腳就進來。
「好的。」戴雨農恭聲應道。
「這樣？」楊愛源若有所思道。
「八路軍其實還是可信任的，作為友軍不至於背後下黑手，再說他們如果真敢對咱們下黑手，就是蓄意挑起摩擦，那就……」
「這麼說常校長準備對付他們？」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話閻西山不同意。
別人要是敢這麼說，肯定被你打入另冊。
戴雨農道：「校長，卑職剛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但是如果著眼于長遠，那麼未雨綢繆為將來的對決提前做準備，就十分有必要。」
這下方立功真搞不懂了，茫然地問道：「那團座的意思是？」
戴雨農猶記得前天傍晚，
「抗戰早晚是要結束的，自去年以來，日本鬼子已經是疲態盡顯，他們在中國已經撐不了幾年了，咱們早晚是要跟共產黨開戰的。」
楚雲飛說道：「如果只是提防的話，真就沒這個必要。」
「當然是進攻。」楚雲飛說道，「我楚雲飛自民國14當兵，戎馬倥傯十數年，從來就只知道進攻，從來就不知防禦為何物。」
戴雨農說道：「具體不太清楚，不過卑職已在著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