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博你就這點不好。」
「好啊，那等你大學畢業的。」
保姆介紹說莫院長在樓上休息，倒了兩杯水讓陳漢升和王梓博隨便坐坐。
至於火箭101以後反不反，或者賣不賣的，反正和他們又沒關係，這是程德軍應該操心的事。
「沒有。」
陳漢升笑著說道。
這他媽要不是2004年，陳漢升肯定以為莫珂要暗示點什麼。
莫珂拍拍腦袋：「差點忘記你們兩個大小夥子要吃點葷菜。」
陳漢升興緻勃勃來到餐桌旁，一看有些傻眼，怎麼全是綠油油的植物，看不到一點葷菜的影子。
「我愛人是醫生，他這幾天去國外開會了，我們沒有小孩。」
敲門后，出來開門的也不是莫珂本人，而是一位中年保姆。
他以前見過最有錢的人應該就是高嘉良他爸了，不過那是個包工頭地產商，渾身上下都是暴發戶的裝逼感，突然見到這種積淀厚重的有錢人，有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
「那你過來吧，地址是濱湖區……」
陳漢升笑嘻嘻的：「這叫水洗紙，沾著水練字的，你也來試試。」
其實，他對陳兆軍和梁美娟的電話號碼爛熟於心，閉著眼都能背出來，現在只是假裝查號碼，利用這一點空暇時間找m.h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com個理由來推脫。
莫珂聽到「莫阿姨」也是愣了一下，不過想想陳漢升也沒有叫錯，自己和陳兆軍是舊相識，本身又是港城人。
「哦，好的。」
陳漢升沒有猶豫，掏出手機查找號碼。
「叫她莫院長，可能今天就見不到了。」
「啊？」
莫珂平靜地說道。
「我父母的感情啊。」
「喔，我吃了很久素食了。」
吃完飯陳漢升考慮到莫珂要午休，喝了兩杯茶站起來告辭，莫珂送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問道：「漢升，可以把你父親的聯繫方式給我嗎？」
王梓博心裏啐了一口，不過卻是親眼目的陳漢升和莫珂越談越融洽，客廳里經常產生一陣陣笑聲，很快保姆那邊也做好了飯。
再看別墅里清一色的中式裝修，雕樑畫棟，古色古香，風水區還擺著一個滾動水車，「嘩啦啦」的水聲潺潺流動，別有風味。
「阿姨這個稱呼又不值錢，再說她和我爸認識，怎麼就不能叫了？」
莫珂在電話里有些歉意地說道：「今天我沒有課，所以就沒去學校。」
「就你懂得多，胡亂浪費別人的紙張。」
……
大學老師的確不需要坐班，陳漢升的輔導員郭中雲經常一和*圖*書周才去一次。
雙休陪著小魚兒逛完街，陳漢升下周就請假前往無錫的江南大學，這算是火箭101開拓的第一步了。
……
不過陳漢升又不想撒謊，於是刻意模糊的回答，總之我是這樣說的，但怎麼理解是你們的意思。
「不好意思啊，漢升。」
陳漢升馬上打住，不再這個話題上多詢問。
陳漢升看到客廳里有一方硯台和水洗紙，他裝模作樣拿起毛筆，一邊在紙上寫字，一邊說道：「做事太看重對方的身份了，一開始嫌棄我太俗套，不該胡亂抱大腿，現在看到這條大腿夠粗，又自卑自己的身份，《倚天屠龍記》裏面有句話叫『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岡』，做事不能隨意改變節奏的。」
王梓博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紙張，硯台里果然是清水不是墨水，他好奇的接過毛筆劃了一橫，紙上出現一條清晰水印，然後緩慢的消失。
沒想到莫珂不在學校，陳漢升在江南大學撲了個空。
莫珂說了地址，陳漢升痛快的答應下來。
陳漢升不爽地說道：「宿管站阿姨也叫阿姨，你一樣舔的起勁啊。」
莫珂笑著問道：「高中畢業后我們分別去了不同的學校，那時候寫信是最密集的，不過畢業后大家都有了各和_圖_書自的生活，也是很多年沒有見面了。」
團隊分工很明確，孔靜帶著聶小雨和張明蓉聯繫當地的深通快遞加盟商。
接下來，陳漢升把王梓博身份介紹一下，莫珂聽到王梓博也是港城一中的，客氣的讓保姆端上水果，聊一些港城近來的變化。
王梓博：「……」
「好的莫姨，那我們先走了。」
王梓博懾于氣勢，只是站起來打個招呼就當個小透明了，全程是陳漢升陪著莫珂在聊天，這兩人的聯繫紐帶其實是陳兆軍，話題很容易就扯到老陳身上。
她又招呼保姆過來做了兩道肉食，陳漢升這才藉著吃飯打聽莫珂的愛人和小孩。
什麼叫「交情」，就是需要不斷交流才能有感情的，很多社會關係的建立，恰恰是因為厚著臉皮的第一次，才有後面的第二次和第三次。
王梓博本來還一直逼逼的，現在也不吭聲了。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就要打退堂鼓了，不過陳漢升心想來都來了，不見一面怎麼好。
陳漢升馬上轉去超市買點禮物，副駕上的王梓博有些不齒：「你怎麼隨便叫人家阿姨呢，為了生意太容易折腰了，瞧你剛才那諂媚的樣子。」
莫珂笑著說道。
王梓博指了指禮物：「你就買了點牛奶和水果，https://m.hetubook.com.com會不會太寒酸了。」
其實呢，陳漢升是覺得自己來到老陳「前女友」家裡做客，大肆宣揚自己父母感情很好，這不是情商低就是挑釁，尤其自己還是來拉關係的。
「這麼不巧啊。」
王梓博辯駁道：「總之我肯定會叫莫院長的。」
陳漢升趕緊離開，他連嚷嚷一下都省去了，真的擔心莫珂又改變主意。
略微沉寂一會以後，莫珂大概也覺得剛才話題讓陳漢升尷尬了，主動轉移道：「漢升能說會道的，你在學校里談女朋友了嗎？」
王梓博有些奇怪，明明陳叔和梁姨夫妻感情很好的，怎麼聽小陳的意思就好像他們出問題一樣。
本來嘛，大人之間的感情，晚輩怎麼好評判。
陳漢升靦腆的笑了笑：「我還單身呢，等著莫阿姨幫我介紹。」
莫珂也聽出這個味道了，微微點頭不說話。
陳漢升笑著說道：「那莫阿姨您在家嗎，我想去家裡拜訪您。」
陳漢升心想前世之所以我的固定資產幾千萬，流動資產幾個億，你只能被公司派遣去伊拉克，原因就在這裏啊。
沒想到陳漢升馬上後退兩步，叉腰瞪著他說道：「我剛剛都說了，你這個字就不要到處顯擺了，回去記得多加練習啊。」
王梓博嘟嘟囔囔說道。
「還有hｔtｐs://ｗｗw•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ｃoｍ這玩意？」
深通總部那邊已經把合作信息傳遞下去了，那些加盟商自然是歡迎的，因為這就相當於增加了額外收入。
「怎麼樣，我莫阿姨家裡還挺有錢的吧。」
莫珂給的地址居然是在蠡湖邊上的別墅區，陳漢升心裏有些吃驚，他預料莫珂應該比較有錢，只是沒想到這麼有錢。
這時莫珂從二樓走下來，她看到王梓博正在握筆，走過來瞅了一眼：「大學生寫這個字可不行啊，在我們那個年代，很多初中生水平都超過你了。」
不過，陳漢升還沒想到好辦法，莫珂自己突然反悔了，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們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王梓博剛想分辯，自己只寫了一橫，其他都是陳漢升寫的。
陳漢升帶著王梓博拜訪江大的人文學院院長莫珂，因為她也是港城人，所以帶著王梓博比較有親切感。
「你父母感情怎麼樣啊？」
掛了電話，莫珂看著手機笑了笑：「這爺倆長的很像，可性格真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打死不動的慢性子，一個又這麼積極。」
「這又不一樣。」
陳漢升腦袋裡轉了轉，深沉地說道：「大人的事情，我也不好插嘴的。」
他心裏也是暗暗咋舌，丁克、素食、大學院長，老陳這個「前女友」的生活方式未免太先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