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卧龍吟
第八十八章 宗門修行之地,弟子多半深居簡出,府邸周邊很安靜。

說到這裏,吳清婉又覺得不對——她方才收拾好屋子過來的時候,還瞧見湯靜煣在訓糰子,怎麼轉眼就到了這裏?
左凌泉抬眼看去,卻見眼前的『靜煣』,身材珠圓玉潤很是豐潤,和以前沒有變化,但臉上的表情卻很嚴肅,雙眸如同兩柄利刃,不苟言笑,冷冷盯著他。
雖然感覺有細微差別,但靜煣能顯出這種反常的神色和氣質,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吳清婉回到跟前,雙手疊在腰間,瞧著左凌泉認真準備待會收拾她的地方,心裏有點古怪,感覺就和等著上刑似的。她猶豫了下,從袖子里取出一樣物件,遞給左凌泉:
?!
話沒說完,又是一頓。
「師父,我從小就聽你大道理講得一套一套,真本事卻沒見你教過兩手,我到現在用的還是家傳的劍法,是我不想學真本事嗎?我感覺是師父你沒有。」
「嗯?」
「師父,你成天把降妖除魔掛在嘴邊上,我跟你這麼多年,連妖魔長啥樣都沒見過。」
老祖用得可是湯靜煣的身子,左凌泉不清楚要去哪兒,連忙抬手擋住去路,詢問道:
隨意找理由把事情搪塞過去后,上官靈燁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點頭道:
可老祖為什麼要在兩人親熱的時候過來打岔?
「師父,那個『劍無意』,應該就是我上次說的那個人,劍法確實不錯,不過我沒想到他能打趴下雲水劍潭的少主。」
暮色時分,天邊吹來的北風已經有了寒意,趙無邪披著蓑衣做江湖客打扮,站在小鎮一家酒肆外,聽著裏面的說書郎,講述著剛發生不久的稀奇事:
「嗯……就是你第一次和我修鍊的時候那模樣,沒輕沒重的……」
啪——
???
吳清婉的聲音。
果然……
「你別亂來,這裏可是鐵鏃府,小心被高人瞧見。」
「唉……」
「好看。」
上官靈燁扮作湯靜煣的模樣走下台階,瞧見左凌泉的神色,心中的狐疑稍微消了些——這反應,不像是瞧見姘頭時的模樣,看來和老祖不是道侶的關係……
「凌泉,你在下面嗎?」
「靜煣,你也在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嗯?」
依正常情況來看,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些;但老祖完全可以選擇不看,幹嘛跑過來棒打鴛鴦……
左凌泉連忙搖頭:「怎麼會呢。」
不過吳清婉比較傳統,正常情況下不會白日宣淫,現在過來也不是白給的。
左凌泉抬眼看去,卻見吳清婉手裡是一條紅色狐尾;他眼前一亮,不過馬上露出些許失望;
「不過這麼一來,你以後每天晚上,都得陪著姜怡;兩天後你就得打擂台了,我過來是想幫你修鍊,這該怎麼弄?」
吳清婉不清楚用途,怕遭大罪,不敢拿出來,她對此嚴肅道:
「我一個道士,周遊四方自是降妖除魔,哪裡有妖魔去哪裡。」
趙無邪手裡提著酒罈,聽見這些不知真假的事迹,他臉上有意外,卻又覺得和-圖-書在預料之中。
左凌泉笑了下,老實收手,暫且把方才的小插曲放到了一邊。他看向精心打扮過的婉婉:
「你……靈燁前輩?」
左凌泉見此也消了邀功的心思,在身側盤坐,含笑道:
「我和你修鍊的初衷,是為了幫你和姜怡,主要是幫姜怡。我算是她半個娘,你現在和她終成眷屬,我也放心了……你試過功法沒有?」
「上官前輩,您怎麼來了?」
!!
常言『小別勝新婚』,左凌泉自是欣喜,起身越過溫泉河,落在石梯下方,開口道:
吳清婉調整好狐尾后,踮起腳尖在原地轉了一圈兒,柔聲道:
「你可還記得上次和你說過的話?」
不過,上官靈燁的遭遇,左凌泉確實知曉,也能明白上官靈燁的動機。
左凌泉有所察覺,收功靜氣睜開雙眼,卻見石梯上,湯靜煣緩步走了下來。
踏踏踏——
左凌泉皺起眉頭,莫名其妙道:
「世上厲害的劍仙,無不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去的;九宗少主又如何?靠著長輩庇護在羽翼下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經歷過絕境,天賦再好又能迸發出多大潛力?不足為懼。」
小鎮距離荒山之外的攀雲城只有幾百里,來往的散修不少,消息也不知是從何處傳來。
「師父,咱們為什麼不往臨淵城走?早知道我也去九宗會盟看看。」
左凌泉坐在毯子上,打量著面前的風韻美人,眼中滿是欣賞:
趙無邪聽見呼喊,提著酒罈快步跟在了老道士身後,笑道:
上官靈燁舉止雍容貴氣,似乎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心裏面豈能沒有波瀾,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左凌泉沉默了下,想想還是算了,認真行了個禮:
左凌泉獨自修鍊是覺得慢,他左右看了幾眼:
吳清婉眨了眨水潤雙眸:
……
「上一句是『你不是想讓本尊過來,然後給本尊一個教訓嗎?』,我沒想教訓前輩,就是我和靜煣那什麼的時候,您一直過來,覺得有點不合適,想找您商量下。」
盤坐不知躲多久,石室入口傳來了腳步輕響。
這我怎麼理解?
上官靈燁才發現自己好像失算了,她沒瞧見過師尊怎麼離開湯靜煣的身體,這可怎麼脫身?
這話趙無邪就不愛聽了,攤開手道:「我和『劍無意』並肩滅掉青雲城,實力不相上下,那小子能打出這麼大名聲,我自然也可以,我可是你徒弟。」
「你和姜怡……終成眷屬了?」
踏踏——
「我是說時間,不是說地方,大白天的……」
他眼角含笑,雙手撐著毯子,身體後仰,看著面前的大狐狸:
「你和我解釋個什麼?你那性子我還不知曉……你沒禍禍姜怡吧?」
「這算什麼真本事?我還知道,不管多厲害的人,一劍砍掉腦袋也必死無疑,這道理是個人都知道,有啥用?」
上官靈燁離開后,石室內安靜下來。
「走啦。」
趙無和圖書邪對於這目空一切的話語,早已經習慣,聳聳肩道:
吳清婉連忙把手推開,小心看向周邊:
南荒因為荒山而得名,大戈壁位於荒山和大燕王朝之間,其內小國、部落無數,大半窮苦荒涼,也就商道附近有幾處繁華之地。
趙無邪把剩了小半的酒罈拿回來灌了口,不滿道:
吳清婉頓時意會,有點不大樂意。
上官靈燁學著師尊的模樣用下巴看人,走到左凌泉的跟前,並未停步,而是帶著審視意味,繞著左凌泉轉圈兒,冷聲道:
左凌泉略顯不解。
吳清婉走下石階,也弄不清方才的狀況,臉頰上帶著幾分狐疑,走到左凌泉跟前,柔聲詢問:
「煣煣,你怎麼……」
左凌泉尚未梳理清楚情況,抬眼望著天井,算是目送少婦奶奶離去。
?!
「你可知本尊為何過來?」
「前輩上次最後說的是『本尊想去哪兒,需要徵得你們的同意?』,我也沒攔著前輩呀。」
「凌泉,你有時間打聽一下,看還能不能買到玲瓏閣,鐵河谷這麼大的地方,應該有。只有一個玲瓏閣,我們出門挺不方便的,今天差點就被姜怡逮住了。」
吳清婉認真叮囑兩句后,平靜的面容出現了一絲為難,又開口道:
「婉婉,你做錯了,這不是我說的哪種。」
上官靈燁住處的後方,修建有專門用來打坐閉關的石室,原理和吳清婉的修行洞府一樣,不過規模要大很多。
左凌泉表情古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能對前輩做什麼?每次都是前輩折騰我,我就算想做什麼,也沒拿本事,嗯……前輩到底什麼意思?」
左凌泉眼神無辜,不知自己錯在哪裡,但還是做出認錯模樣,揉著吳清婉的肩膀:
「消消氣,都怪我,是我不好。」
上官靈燁見裝不下去,也不裝了,裙裝和身形迅速改變,很快恢復成了宮中貴婦的模樣;雙手疊在腰間,面不改色,開口解釋道:
吳清婉也覺得這天聊得不對勁,她扭了扭肩膀,開始說正題:
吳清婉都不太敢開口,只是茫然地望著。
他低頭仔細打量面前的風韻小酒娘,發現是有些不對勁兒——呼吸時衣襟的起伏有些不自然,感覺不是很軟。
「都告訴你了,世間人仙妖魔再厲害,一劍斬碎魂魄也必死無疑,這不是真本事?」
「你要是能保證每一劍都能把人腦袋砍掉,那這就是世上最厲害的劍法;你不去琢磨,也不下苦功夫,怪師父不手把手教?你腦袋是用來當尿壺的?」
吳清婉的審美水平可不低,豈會犯這種小錯誤,解開布扣,露出紅色胖頭魚:
吳清婉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挺自傲,她把狐尾展開,用紅色系帶綁在腰后,注入真氣,狐尾還亮起了紅色微光,在封閉石室里看起來頗為狐媚勾人。
吳清婉柔婉臉頰滿是疑惑,回頭看了看,又看向『湯靜煣』,欲言又止。
上官靈燁怎麼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她就是過來套話的。她微微眯眼,稍顯不滿:
……
趙無邪的前方,是個身著道袍的老頭,留著山羊鬍子,頭髮毛糙,道袍舊得發黃,背後還背著把劍,扮相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偏偏又很融入這鳥不拉屎的南荒不毛之地。
您為啥過來我咋知道?我還想問你呢……
吳清婉尋找了片刻,就在石梯旁的牆壁上找到了刻在玉石上的陣紋,手放在上面運氣轉動,入口和天窗就緩緩閉合,周邊牆壁上也亮起了柔和微光。
他和自己婆娘親熱,怎麼弄得和拆炸彈似的?
「你說的哪種,我試了下,根本就戴不上,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嗯……是不是我和靜煣親熱的時候,前輩感覺到,所以才一直過來制止,不讓我碰靜煣?」
左凌泉呵呵笑了下:「我就是覺得紅尾巴和白裙子不搭,應該做成白色。」
上官靈燁活了百年,還是頭一次被男人這般接觸,她抬手就是一下打掉了左凌泉不安分的右手,退開半步,沉聲道:
左凌泉眼神示意垂在腰后的尾巴。
「哼——,你可還記得,你對本尊做過什麼?」
老道士從趙無邪手裡接過酒罈,拍開泥封灌了一口,然後裝進了腰間的黃葫蘆里,不屑道:
左凌泉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聯想了上幾次老祖過來的情況,不確定的道:
「過去丟人?」
「前輩,你做甚?」
左凌泉表情微僵,連忙握住婉婉的手兒,安慰道:
「你知道本宮被老祖送往深宮八十年的事兒,我一直見不到老祖,所以想打聽一下老祖的情況。出此下策,你應該能理解。」
他以前和靜煣親熱,得先確認靜煣的身體里不是老祖,才敢下嘴;現在可好,還得先驗明正身,確定身體是不是靜煣本人。
抬眼瞧見一男一女站在台階下,吳清婉一愣,連忙停住腳步:
「昨晚試了一下,有效果,雖然五行不相生,速度比我們慢一點,但其他方面沒影響。」
不過老祖為什麼搗亂左凌泉的房事,還是說不清楚,總不能是吃湯靜煣醋吧……
「前輩上次說什麼了?」
「沒見過是好事,說明天下太平;練一輩子劍用不上帶進墳里,也比身處亂世拯救萬民於水火的好。」
「是啊,昨晚上找地方住,就只有一張床……」
「自己想。」
「……」
上官靈燁聽見這話,稍微明白意思了——應該是左凌泉和湯靜煣親熱的時候,師尊一直跑來打岔,所以兩個人不勝其煩。
「我在下面。」
聲音沉穩大氣,把皇太妃的威嚴展現得淋漓盡致,嗓音自然也恢復如初。
左凌泉莫名其妙,張開雙臂擋住去路,認真道:
「……」
左凌泉覺得在太妃娘娘打坐的地方修婉婉不太好,沒有去中間的蓮花台,而是從玲瓏閣里取出了一張露營用的墊子,鋪在了溫泉河邊。
??
「上一句。」
吳清婉哪怕已經算老夫老妻了,www.hetubook•com•com還是覺得那種事不好啟齒。她努力做出師長的端莊模樣,輕聲道:
「嗯……明白。老祖和我接觸其實也不多,每次過來都是幫我解圍;至於其他的,方才已經和娘娘說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上官靈燁腳步一頓,做出不怒自威的模樣:
上官靈燁身形一僵,暗道不妙,轉身就想走。
南荒的十月尚未到冬季,目之所及皆是枯黃的野草和老樹,零零散散的車隊、馬隊在千里戈壁上緩慢前行。
「我今晚上就和姜怡好好修鍊,一直瞞著,我也覺得挺虧待姜怡。」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無影無蹤,連送別的時間都沒給。
「扭什麼?」
「咱們不去臨淵城,也該往北走去中洲,往南跑作甚?前面就是荒山驚露台了。」
「吳前輩,我今天在拜劍台的表現如何?」
事實確實如此,但這天顯然沒法往下聊了。
天啦……
「要不我去說?」
趙無邪不能和師父頂嘴,便也不說這一茬了,轉而看向南方的視野盡頭:
修行場所品階再高,開關門的地方肯定也在出入口順手之處。
說完又想走。
「凌泉,我是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兒上,才把這個拿出來。你要是得寸進尺,咱們就正常修鍊,你把眼睛矇著不準動。」
「本尊還有事,不打擾你了。」
吳清婉終究是為左凌泉的大事兒著想,猶豫片刻后,還是特事特辦,站起身來,在石室內尋找機關。
上官靈燁沒搞懂這句話的意思,繼續道:
老道士負手在荒原上行走,目光掃視無邊戈壁:
「嗯?」
「……」
吳清婉美眸微動,僅是聽這話,就曉得發生了什麼。她臉兒微紅,靠近些道:
「你放肆!」
「怎麼樣?好不好看。」
左凌泉身形微僵,連忙抬手,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吳清婉步履盈盈走到溫泉河邊側坐下來,手兒拍了拍身邊:
「這樣不就搭了。」
「姜怡和你說了?」
左凌泉得妻如此,還能說什麼?
「理解就好。認真修行吧,明天再陪你演練,先告辭了。」
「不行。」吳清婉認真搖頭:「我自己做的決定,強行按拉你修鍊,豈能讓你背下這事兒……你這些日子好好和姜怡修鍊幾次,先讓她明白功法的原理和功效,這樣我和她解釋起來,才能說得清,衝擊也小些。」
「我也不清楚,也不知太妃娘娘怎麼就變成靜煣的模樣過來了。」
吳清婉收回眼神,瞄向左凌泉,都不用想就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是什麼——她說不錯,左凌泉說真氣消耗太大、要獎勵,她說好,然後兩個人開始沒羞沒臊地修鍊。
左凌泉心中有點茫然,不明白老祖怎麼說起這個,他微微攤手:
左凌泉並未把手移開,詢問到:「前輩準備去哪兒?」
「好,我早就想買了,只是沒機會遇上。
「那就好,你得儘快幫姜怡把境界提上來才是……」
「這話說的,我收拾你……咳——
「還有,我們倆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和姜怡坦白這事兒……姜怡肯定不會怪我,我初衷也不是為了橫插一腳,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
上官靈燁聽著腳步聲漸近,暗暗著急,平淡道:
「凌泉,你們方才這是?」
說話間,左凌泉抬起手指,演示自己方才的動作。
「……據傳我們南荒的劍俠『劍無意』,只用了一劍,就把雲水劍潭的少主斬于馬下……」
左凌泉微微蹙眉,抬起手戳了戳。
吳清婉饒是嫻靜的性子,也有些心驚膽戰,望向左凌泉的右手:
「凌泉,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上官靈燁繞著左凌泉轉了兩圈兒后,又冷聲道:
話剛說完,就瞧見『上官老祖』轉身往出口走去,步伐還挺快。
寬大石室修建在地下,以黑玉構築,周邊溫泉環繞,正中是一個五色蓮花台;正上方開有天窗,盤在蓮花台上,可觀日月流轉,納天地之精華。
「就因為你是我徒弟,我才讓你別去丟人,半點真本事沒學會,就想著出名;你覺得名氣大是好事?真正的劍客,應該是別人在死之前,才知道世上有你這麼個人。」
上官靈燁思索了下,微微頷首,繼續問道:
吳清婉聽見這話,眼神一酸,滿不是滋味的。她抿了抿嘴:
「唉……」
吳清婉緩緩點頭,思索了下,又犯難道:
左凌泉方才就覺得古怪,瞧見婉婉的動作,心中自然生起了狐疑。
「還是婉婉考慮周全,嗯……你扭一下我看看。」
一聲脆響,出現在石室里。
「我說的哪種也能戴上,你不會的話,拿出來我幫你戴就是了,保准更好看。」
上官靈燁心中茫然,弄不清這話是指『老祖能在千里之外看到』,還是『能感同身受』。
不過看在左凌泉今天揚名的份兒上,吳清婉就當是慶祝了,想想還是依言晃了下腰肢……
「這地方應該和棲凰谷的水簾洞一樣,能把門關起來,要不……」
「你做什麼?」
「那就晚上再說吧,我在這裏打坐也慢不了多少。」
「前輩,你要走直接走即可,為什麼把靜煣的身體也帶走?沒有交待的話,我實在不放心。」
「……」
左凌泉都被搞懵了,仔細回想了下:
上官靈燁暗暗琢磨,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上方的天井外傳來:
老祖佔用靜煣的身體嚇他也就罷了,現在皇太妃也裝成靜煣來嚇他。
左凌泉也想面前的老祖宗趕快回去,聽見婉婉過來救場,連忙回應:
「……」
趙無邪對師父無可奈何,也只能表示明白了……
「……」
蓮花台上靈氣很濃郁,已經霧化,左凌泉身著黑袍端正盤坐,按照法門煉化靈氣,能清晰瞧見霧氣朝身體流淌的路徑。
左凌泉一個趔趄,也是退開半步,眼神比上官靈燁還錯愕:
上官靈燁觀察左凌泉神色,不似作假,看起來真的和師尊清清白白,沒什麼感情糾葛。
只是兩句話的工夫,吳清婉就從石梯上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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