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青霄孤鶴
第二十四章 落井下石

咦~
結果屈乾辰就在洞府的儲藏室下方,發現了那座規模驚人的陵墓,他也是在那時,才明白『師父』把修行洞府放在荒骨灘,不是為了隱居,而是為了『守陵』。
上官靈燁眼神一沉,靜煣不接受組隊邀請,她自然不會硬拉著,自顧自就進入了庭院里。
——
「還『嗯哼~』,大白天的發什麼春?」
「咳——」
靈燁和靜煣昨天干架了,糰子可不是傻鳥,知道要是問誰要早餐,另一個想喂它的娘肯定寒心。
靈燁表情很兇,用手把左凌泉腦袋抱在胸口……
……
船篷裏面的氣氛,一片祥和。
少當家屈相汶,心裏也覺得虧出血,對這份責罵沒有半分不滿,只是解釋道:
「左凌泉,桃花尊主前些天得了消息,說是荒骨灘有異動,讓你過去一趟。」
「喲!上官龍王回來啦,怪不天上下雨,河裡還漲水了。」
上官龍王?
上官老祖微微蹙眉,無聲來到西廂外,稍加感知,才發現左凌泉被摁在榻上。
「我是大夫人,總得體恤小的。」
湯靜煣知道上官老祖位高權重正事兒多,自然不會自作主張亂來,做出了嫌棄的模樣:
「……」
她和其他三個妹妹沒什麼區別好吧!她是境界高不怕折騰,左凌泉不用克制,她才反應大一些,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千秋樂府宗門慶典結束后,各方賓客折返,屈家少主屈相汶,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山莊後方的石崖上,屈家家主屈乾辰,面向河面盤坐,訓斥兒子:
「唉?!上官玉堂,你別太過分!這地方是我發現的,你慷他人之慨也罷,還落井下石,你……」
靈燁急急起身穿衣裳,估計把茶盤之內的東西撞掉了。
而過來湊熱鬧的謝秋桃,此時也是光溜溜的,靠在浴池邊緣,手兒有些害羞地抱著胸口;以前穿著衣裳感覺不明顯,此時從露出水面的半圓輪廓來看,規模還挺大。
冷竹在浴池裡自然脫了衣裳,起初羞答答縮在角落,望著三個人打鬧,各種各樣的姿勢看得她面紅耳赤,都差點暈過去。
說完之後,上官老祖可能是不想讓靜煣順勢進屋湊熱鬧,轉身又回了浴池。
上官老祖睜開眼睛,卻見眼前霧氣蒙蒙,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裡,沒有穿任何衣裳。
要是剛才靈燁『龍王騎臉』,問『水哪兒多了?咋沒淹死你』的時候過來,左凌泉怕是也不好意思出門了。
「冷竹姐?」
「謝姑娘,你回來啦。」
為了不被人察覺宗門異動,破鋒城也不好派大隊人馬,只是暗中抽調了幾名陣師,常年待在地底破解陣法。
屈乾辰聽見此言,眉頭一皺。
桃花洞天,樹冠之下。
妝容華美的上官靈燁,側坐在小船里,手裡拿著本畫冊,猶如聽著秋雨讀書的豪門貴婦,神色專註。
謝秋桃臉上帶著笑,先是望了望大門裡面,然後小聲詢問:
上官靈燁愣了下,聯繫方才的語境,才明白這外號hetubook.com.com的意思。她眼神微冷:
面前忽然冒出一個帶著斗笠的小圓臉,把冷竹給嚇得哆嗦了下,看清人後,連忙收斂起悶悶不樂,站起身來:
三個女子都有點緊張,清婉聞聲回頭,連忙回應:
「她本來就最騷,我又沒貶低她,你剛才不也說,靜煣私下裡打比方,說她屬青龍的,會噴水嗎……」
謝秋桃半信半疑。
「湯靜煣?」
一襲金裙的上官老祖,側躺在了藤榻之上,少有地擺出了懶散的姿勢,手裡拿著白玉杯,裏面裝著桃花尊主珍藏的『桃花仙釀』,小酌的閑暇,和樹冠對著話:
本來冷竹還挺羞怯不敢看的,但看得久了慢慢適應,就有些動心,也想過去湊熱鬧。
上官靈燁神色沒了方才的居高臨下的太妃氣勢,更像是不舍的和郎君分別的小女人,遲疑了下,輕哼道:
「哼……我待會問問師尊,不著急的話明天出發吧,晚上你和姜怡清婉多說說話,她們經常幾個月見不著你,心裏比本宮難熬多了。」
謝秋桃也不曉得兩人在看什麼,但看正經書,誰會保持這麼正兒八經的姿態?光瞧這模樣,就曉得兩人在看些小姑娘不能看的東西。
小船順流而下,穿過雨霧蒙蒙的江面,逐漸來到了榆樹灣,避暑別院出現在了視野里。
上官靈燁坐在茶案旁,姿態看似鎮定,臉色卻一片嫣紅,呼吸不穩:
以外力摧毀陵墓動靜太大,裏面的東西也可能損毀,因此破鋒城也只能走逐步破解陣法的路數。
「靈燁。」
屈相汶被抽得一個趔趄,只是揉了揉臉:
吳清婉趴在浴池邊緣,露出光潔脊背和傲人的臀圍,抬手泡著茶水,尚未發覺異樣。
姜怡沒跳下來,抱著左凌泉的脖子,輕哼道:
上官老祖心中一緊,以為湯靜煣這死婆娘,在和左凌泉洗鴛鴦浴;好在略微感知,並沒有發現左凌泉的蹤跡。
就是不知道左公子有沒有變成人干……
湯靜煣正襟危坐,手裡也捧著本書,封皮是《無情劍仙》,裏面是不是《春潮二十八式》不清楚,表情正兒八經,看得也很認真。
「公主和左公子聊天呢,我沒不開心,就是覺得這雨好大,沒法出去逛。」
謝秋桃一愣,飛身落在門前,偏頭望向冷竹的臉蛋兒:
……
本來洞府里的東西早都搬空了,屈乾辰離開后就沒回去過。
屈家不過短短三百年的家族史,放在傳承動輒以千年萬年記的華鈞洲,實在嫩的過分,基本上沒攢下多少名望人脈。
「信不信本宮悶死你?」
但來到別院的大門處,沒瞧見左凌泉,反倒是小冷竹坐在門檻上,手兒捧著小臉,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
「左凌泉!」
姜怡則一改往日傲氣,如同情竇初開的小丫頭般,趴在左凌泉的背上,讓左凌泉背著走,低聲言語從游廊傳來:
「嘶……」
「你以後還聽不聽湯靜煣慫恿?」
??
「算www.hetubook.com.com你有長進,不過下次話記得說吉利點,你真去搶,應該是『我這白髮人送你這黑髮人』。為父忌憚那左慈,但不怕他,此人背景莫測,嘯山老祖都不敢招惹,我們不能明面上交惡,一張琴就當見面禮了。」
唯一可惜的是,祖樹和桃花尊主本命相連,能聽見桃花尊主心聲,但瞧不見桃花尊主無能狂怒的畫面。
本來要一覺睡到太陽曬尾巴的糰子,今天起得很早,正在船篷裏面打滾兒賣萌。
「你怎麼滿臉不開心?是不是你家公主和左公子那什麼,把你攆出來望風啦?」
秋雨下的庭院,並不怎麼安靜。
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冷竹哪裡敢對謝秋桃說,搖頭道:
上官老祖明白湯靜煣的與眾不同,又不是她的身體,她自然不會害羞,穿戴整齊后,就出了浴池。
「嘰~」
「……」
「嗯?你剛才做什麼去了?一直不說話,小左想和我親熱都沒答應……」
「你信不信我把這地方炸了?」
「你現在知道誰是九宗老大了?」
但這麼多年下來,從洞府里得來的資本用乾淨了,家族的發展又遇上了瓶頸,所以前些年屈乾辰回到了荒骨灘,想到處再翻翻,看沒見過面的『師父』,有沒有在暗處藏著好東西,以前沒發現。
謝秋桃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不符合單純小姑娘的身份,連忙掃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頭看了一眼。
「左凌泉呢?」
「這麼急著走作甚……」
「家主,二爺帶隊去荒骨灘運石料,途徑沼澤地時,沒找到留下的記號……」
上官靈燁靠在了左凌泉懷裡,拿著卷集微微抬眼:
「出來歷練,光往安穩地方跑也不行……」
「額……」
「在西廂房,上官前輩怎麼來了?」
「桃花老妖婆發現荒骨灘有異動,讓你過去一趟……以那老妖婆斤斤計較的性子,有好事絕不會讓師尊傳話,此行恐怕不安全……」
「……你怕個什麼?她回來我就不能說了?」
屈相汶知道他爹是從底層散修爬起來的,對這話並未否認。
「呵呵,早去早回嘛。寶兒都會心疼起公主了,少見呀。」
叮呤咣啷——
「慫,哄女人都不會,你不敢說又如何?又沒人搶的過我,懶得和你計較……記好了,距離荒骨灘最近的是破鋒城,純粹武修宗門……」
上官老祖聽見此言,明白湯靜煣沒有在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兒,閉上雙眸,不過一念之間,就來到嵐峰河畔的那棟別院里。
上官老祖把衣裙套上,期間還發現謝秋桃偷偷瞄向她臍下三寸,微微歪頭有點疑惑。
左凌泉說話間回到屋裡,去拿茶案上的佩劍,順勢低頭在靈燁唇上親了口。
這能悶死人?
「嗯哼~」
上官靈燁雙手疊在腰間,無聲落在游廊之中,冷聲道:
「嗚……」
「老妖婆,不行就服個軟,叫本尊一聲『上官前輩』,本尊教你怎麼出來。」
和圖書靜煣秒懂,心裏也想慫恿小左,讓靈燁狐媚子再嘗嘗玉樹栽后|庭的苦頭,但心裏詢問死婆娘忙不忙,死婆娘卻沒回應。
上官老祖都不知道怎麼說這倆大白天亂整的年輕人,走到窗口:
上官靈燁眼神動了動,在左凌泉想要起身時,用手勾住了左凌泉衣領。
不過發現娘親眼神的變化后,糰子就是一僵,默默閉喙滑了過去。
姜怡雙手搭在浴池邊緣,姿勢很霸氣,和黑幫老大哥似的,兩個絲毫不受重力影響的大白團兒都露出了水面,看模樣本來正和對面的靜煣說話,不過此時表情已經僵住,有點惶恐。
屈乾辰發現之後,對著白骨拜師,以裏面的東西為資本,慢慢發展到了今天。
屈家則以採石場為遮掩,隊伍來回經過的時候,運送破解陣法所需的耗材、接收傳遞消息。
謝秋桃也發現了靜煣姐氣質的變化,臉色漲紅,往水裡面縮了縮,沒敢說話。
小別勝新婚嗎,總得給清婉姐和姜怡姐一點私人空間。
上官靈燁略微感知別院里的情況——清婉在廂房裡哼著小曲兒,認真打磨……項圈兒?左凌泉和姜怡則在游廊里轉悠,看起來修鍊已經圓滿結束了。
上官老祖嘲諷桃花尊主半天,直到桃花尊主氣的不說話了,才停下了言語,心聲詢問:
「對啊,比小姨都多……」
嘩啦啦——
昨天冷竹在旁邊伺候公主沐浴,被使壞的左公子也給拖進了水裡。
轉身就進了屋。
左凌泉有些茫然,左右四顧確定老祖走了后,還暗暗鬆了口氣。
「都怪映陽仙宮的周沐,煽風點火慫恿,各方高人望過來,孩兒不答應臉就丟乾淨了。唉……要是贏走琴的人是個小散修也罷,暗中還能搶回來,被『劍妖左慈』拿到手裡,我敢去搶,咱們父子大概率共赴黃泉,還得把妻妾全賠出去……」
左凌泉抹了把臉,壓下心湖的波瀾后,回頭道:
仙家豪門都是『尋血獵犬』,這種無主寶庫的位置傳出去,各大山巔豪門的人肯定聞著味就過來『幫忙』了。
靈燁躲在屋裡不敢露頭,小聲詢問:
上次為了獎勵他,忍著羞恥就讓他心滿意足的一次,他不感激,私下裡竟然還敢對她這般不敬?
浴池裡飄著花瓣,香氣撲鼻,四個體態各異的佳人泡在其中。
翌日,一場秋雨灑在嵐峰河上,小船隨波而下,三個女子乘坐其中。
上官靈燁來到后宅,遙遙就瞧見一襲白袍的左凌泉,在游廊里緩緩踱步。
「過來看看,你們繼續洗即可。」
「再者,你以為你爹我現在的家業,是靠嘴打下來的?修行道誰沒點機緣傍身,真到了分生死之時,背景再大都是虛的,誰死誰活,全看自身真本事。」
「靜煣?你剛才不是不過來嗎?現在饞了?」
上官老祖沒去管閨房之事,直接在外面道:
按照往日的慣例,確實應該是這樣,不過昨天晚上則不然。
結果可好,公主殿下和清婉那叫一個熱情如m.hetubook.com.com火,就差把左公子吃了,她在旁邊又不敢擠,眼巴巴瞅了一晚上,啥也沒吃著,還是左公子忙裡偷閒悄悄摸了她兩下。
上官靈燁雙眸微凝,覺得左凌泉這小子,自從和她結為道侶后,越來越不把她這山巔仙尊放在眼裡了。
屈乾辰連便宜師父面都沒見過,自然不會在乎師父的職責,他不敢輕易打開墓穴,也打不開,乾脆就聯繫了破鋒城的雙鋒老祖,和破鋒城合作開發這座無人察覺的仙家陵墓,換取破鋒城擔任屈家的靠山。
屈乾辰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不是怕,讓靈燁聽見……」
四目相對。
這次中秋會結束,結果顯然不怎麼讓家主屈乾辰滿意。
「都告訴你『善惡終有報』,你不仁在先,現在說本尊過分,晚了,你有本事就在左凌泉來之前破開陣法。」
屈乾辰淡淡哼了聲,看向了手腕上的黑色護臂:
「上官前輩方才說什麼來著?」
父子二人交談不過多久,一名老管家走上了石崖,來到跟前低語:
「什麼噴水,靜煣說是水多……」
「左凌泉,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對吧?」
按照往日慣例,隊伍每半月經過一次,仙王陵里的人,需要什麼都會留下暗號,沒事兒也會報平安。
屈乾辰能發家,是因為當年在華鈞洲四處挖墳,偶然進入荒骨灘的沼澤地,發現了下面的修行洞府。
謝秋桃收起了魚竿,蜻蜓點水般越過江面,來到了別院外,想看看左公子會不會站在外面扶著腰唉聲嘆氣。
啪——
上官老祖低頭看了下,因為都是女子,自然沒露出任何異樣,尚未說話,又發現一個白色大毛球,從水面上躺著飄過去,來到她面前時,張開鳥喙:
「嗯哼哼~~」謝秋桃哼著無名小調,頭上戴了個斗笠,還在釣著魚,表情稍顯無趣;不過對於三人為什麼要在河面上漂一晚上,早上才過去匯合,她倒是理解。
上官老祖身形微動,就已經躍出水面,落在了浴池邊,輕勾手指勾來衣裙,詢問道:
「那你儘快,這麼大個寶地,本尊總得照顧自己晚輩。過不了多久破鋒城就會察覺,在此之前,得讓左凌泉過來把東西搬乾淨,唉……到時候左凌泉打開門,發現『護道人』在裏面無計可施,那場面,嘖嘖……」
為此糰子乾脆兩邊不得罪,一直都在兩人之間打滾兒,東蹭一下西蹭一下,做出「鳥鳥好餓的」的模樣,等著娘主動喂它;這樣只要有一個喂,另一個肯定也會喂,能吃雙份兒。
「靈燁。」
背著媳婦瞎逛的左凌泉,聞聲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回過頭來:
「修行一道,忌憚忍讓,只是為了自保。真撞上了,你怕別人,別人就會放你一條生路?」
「你是九宗元老,我是九宗二把手,我問你這地方有沒有問題,你不阻止,我自然就進來了;我這是信任你,你竟然……我看以後還有誰聽你話。」
「……『青霄鶴泣』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等仙品古琴,世上流傳的加起來也不到一手之數,握在屈家手裡,喜好琴道的山巔高人,多少都會提屈家一句,你白送出去,屈家還有什麼東西值得那些山巔巨擘記住?」
沒有留下記號,要麼是陣師在地底不知晝夜,忘了時辰,要麼就是仙王陵里出事兒了。
栗河沿岸,屈家山莊。
「爹,你確定你不怕左慈?那玩意就不是正常人,老劍神都說是『妖孽』……」
「我需要你教?要花點時間罷了……話說上官玉堂,你故意的是吧?明知道這地方有古怪,還讓我進來……」
很快,衣冠整潔、神色正經的左凌泉從屋裡跑出來,但放眼望去,外面卻沒了人影。
男人的聲音很悶,有點像是被軟枕捂著臉,但又沒枕頭那麼通透。
最好笑的是,兩個人還都避著對方,不想讓對面知道自己在看什麼。
洞府的主人是三千年前一個仙道梟雄,從玉瑤洲回來后閉關養傷,沒能出關,隨身家業都留在了裏面,其中便有『青霄鶴泣』以及各種法寶、材料。
「嗯?」
小母龍化身的敦實丫頭,乖巧坐在藤榻上,手裡抱著大酒罈倒酒,聽著上官老祖懟人,只覺賞心悅目。
上官靈燁昨天的賬還沒算,偏頭看向旁邊的靜煣:
秋雨如酥,落在花草亭湖之間。
——
沙沙沙——
「你……」
因為俗世宅院沒有隔絕陣法,除開雨聲,上官老祖還能聽到宅院深處傳來些許奇怪的聲響和話語:
看起來是在要吃的。
現在坐在這裏悶悶不樂,是因為冷竹覺得自己太慫了,要是昨天膽子大點,以後好日子不就來了嗎……
淅淅瀝瀝的秋雨,落在房頂和窗戶上,發出細密聲響。
「唉~……」
說著從玲瓏閣里摸出一摞書,在茶案上翻看。
上官靈燁和湯靜煣,並肩來到了大門外;糰子不知道讓誰抱著,所以老實巴交自己跟著走,不知道這算不算『兩個娘親沒奶吃』。
「嗯。」
此事關係到家族未來的前途,屈乾辰不敢懈怠,當即就起身,帶著人手朝荒骨灘而去……
左凌泉就知道會如此,身為頂天立地的男人,這種委屈總不能讓煽風點火的姜怡去抗,他搖頭一嘆,把姜怡放下來,跟了上去……
「本尊讓你進去的?」
不過即便如此,場面也有點尷尬。
還好老祖來的時候,靈燁是抱著他。
「師尊走了?」
……
「你連荒骨灘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先給你查查那邊的情況。」
左凌泉笑了下,在旁邊坐下,取來一把木梳,握住方才被弄得有點亂的烏黑秀髮輕柔梳理。
這些年來,屈家都是在四處人情走動,通過尋仙訪友,四處結交仙家名望,來提升自家的人脈和名望。
「呸——你也配當老大?這地方能困住我就見鬼了,等我出來,就把這事兒通告九宗,讓其他人看看你是怎麼坑自己人……」
「炸吧,反正不是本尊的東西,左凌泉興沖沖跑過來,發現護道人把他的機緣炸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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