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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江渺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八點半，又看向學姐家的大門，有些意動：「學姐，我來都來了，不請我進屋坐坐嗎？」
「喏。」唐曉晶把一袋水果遞到茶几上，「你兒子買來孝敬你的。」
……
但如果越來越喜歡對方，喜歡到願意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臉上卻還輕描淡寫的，江渺心裏確實有些沉甸甸的。
但蘇懷粥不想說的話，江渺也不會去深究。
「要喝什麼？」蘇懷粥往後廚的冰箱走去，邊走邊問道，「水，牛奶，還有果汁。」
「就一點水果，帶回去孝敬你倆。」
一想到這裏，唐曉晶便不由得幽幽嘆氣。
……
再結合學姐以前說的，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的觀念，很容易就能聯想到許多事情。
江渺翻了個白眼，回自己卧室去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蜜桃醬也算是我的救星了哦。」蘇懷粥在學弟懷裡仰起腦袋，臉上沒有過去的陰影，反倒是拍拍江渺的腦袋安慰道，「所以你得好好珍惜我。」
再次停頓，兩人驚愕的對視，互相都說不出話來了。
明明今天已經親了很多很多次了，可一旦兩人獨處在一塊兒，嘴唇便像是磁石，總是會不自覺的碰撞到一起。
不過就在兩人漸入佳境，江渺的手偷偷從學姐的腰間往上攀升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學姐，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奶奶說啊？」江渺說起這個，臉上卻笑不出來，「暫時不說也可以。」
「只見那黑影一閃，她還沒看清來人，眼前就是一片灰霧騰起——是毒！此地不宜久……」
「說什麼呢！？」蘇懷粥瞪他，悄咪|咪在他后腰掐了一下，「我平常對你多好。」
「鎮國，渺渺他……」
「知道了。」江渺失笑，總覺得整的跟偷情似的，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干好事的樣子。
「要說的。」蘇懷粥沒放過他，伸手握住了學弟的手掌，不再避諱的走進衡塘村東門，正大光明的朝奶奶家裡走去。
身旁的學姐坐下來，江渺拿起果汁喝和-圖-書了兩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噢喲，難得啊！」水果店老闆現實滿臉驚詫，旋即高興大叫，又從店裡拿了一小袋荔枝和幾個獼猴桃，遞到江渺手裡，「粥粥可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你小子可不許欺負她。」
莫名的，他有點不想催促學姐了，現在這樣就挺好。
儘管蘇懷粥已經不介意在衡塘村裡曝光她和江渺的關係了，但少女的羞澀還是有的，不可能上門大大咧咧的說「我找男朋友」了。
結果就在轉角處，蘇懷粥猛地發覺，二樓走廊里的燈竟然開著？！
「怎麼會，我媽老笨了，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的。」江渺寬慰道。
江渺回到外婆家，外公外婆都已經睡了，表姐唐竹箐也縮回窩裡擼貓刷劇，二樓客廳只剩下唐曉晶一個人。
真的長大了啊。
「喂？」
「哦，我去四季廣場逛了一圈，馬上回來。」
兩人對視一眼。
江渺從裏面磨蹭出來，望著月色嘆了口氣，輕輕把蘇懷粥摟進懷裡。
右手邊則是一個會客的茶几沙發，靠牆一台電視機，窗戶邊上還有一個躺椅，是徐桂英的專座。
晚上十點多，一家三口洗完澡，客廳的燈便熄滅了。
「去死！」
「給，果汁。」
母子倆聊著天，很快就回到家。
「學姐不怕了？」
「總之已經很晚啦，你快回去吧。」
江渺在冷風中笑起來，感覺心臟不斷湧出火燙的熱血，把身體融化的暖洋洋的。
也就水果店的老闆眼尖，瞅見這對小情侶，女生這麼眼熟，才驚覺粥粥這丫頭竟然也找了男朋友。
「你先說？」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因為怕樓上的奶奶發現，所以也不敢打開電視機，只能默默靠在一起，享受此刻的靜謐。
唐曉晶不耐煩的關上了手機，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關了燈，鎖了門，兩人下樓，來到唐曉晶的車邊，上車準備回家。
只是江渺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喏，這些水果你帶回去吧。」蘇懷粥把水果店老闆送的水果都塞https://m.hetubook.com.com給江渺。
畢竟自己喜歡的是蘇懷粥，跟她以前經歷過什麼沒什麼關係。
等以後自己變得更出色了，再和學姐的奶奶攤牌也不遲？
「學姐，你也拯救過我啊，所以別說的那麼卑微，我們就是天生一對。」
掛了電話，唐曉晶撇撇嘴，外面有了女人就不著家了，還沒結婚呢就這德行，一看就是沒良心的。
「買了啥？」唐曉晶起身，走到他邊上好奇問了句。
「知道啦，馬上馬上。」
江渺自然不樂意，也把牛奶搶過來喝。
「想得美。」蘇懷粥白他一眼，來到了自家院子門口，看了眼二樓黑漆漆的卧室窗戶，舒了一口氣出來。
而唐曉晶心裏也思慮良久，腦海里還不斷播放著今天傍晚在巷子里看到的親熱畫面，最後還是決定跟孩他爸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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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一半，兩人同時停住。
「怎麼可……」蘇懷粥剛要拒絕，突然反應過來，奶奶睡著了的話，豈不就是最安全的時候？
這麼一想，蘇懷粥一猶豫，還是拉上了江渺的手，邁進了自家院子里。
「別。」江鎮國眼疾手快，把水果一把搶過去，「你洗澡去，這歸我了。」
「回來啦？」江鎮國鎮定的隨口道。
「這話說的。」江渺用力攥住學姐的小手，「學姐，你是第一個，不管是在網上還是在現實里，都是第一個支持我寫小說的人。」
一路上，唐曉晶隨便找著話題，問江渺這學期在學校里的情況。
這會兒指不定抱著人家姑娘親熱呢。
「你兒子在偷偷寫小說。」
還好還好，奶奶應該睡了。
「這是我男朋友。」蘇懷粥挽著江渺的手臂，笑意盈盈的跟水果店老闆介紹道。
江渺一邊走一邊打量附近的裝潢，老舊的磚瓦，用色老調的牆體和大門，黃色紅色佔據了主體，幾十年沉澱下來，已經黯淡無光。
這會兒江鎮國正在書房裡，一聽到門鎖聲，連忙關閉了啟點hetubook.com.com中文網的頁面，迅速把電腦關機，然後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慢悠悠從書房裡出來。
「啊，一對不行的話，生一個也可以的。」
江渺一邊接通，一邊來到門口，就聽老媽問道：「你人呢？出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買完東西？」
「這是小妖精孝敬爹媽的。」
沉重的鼻息繚繞在客廳里，月色透過窗戶，在兩個玻璃杯上折射出迷離的光線，交織在一起。
「就鬼扯吧你。」
被摁在沙發上的蘇懷粥刷的睜開眼，趕緊推搡著他：「先接電話啦，太響了。」
「好啊。」江渺樂了，沒聽說過這種好事。
「臭美吧你。」蘇懷粥別過腦袋，唇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止不住，「誰要跟你天生一對了。」
江渺一邊揮手，一邊走出院子，拎著兩袋水果往外婆家去。
「家裡不缺水果，平時很多人會送東西。」蘇懷粥說道，「而且你不是說出門去超市嘛，總得帶點東西回去的。」
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只要是真心喜歡對方，不管男生還是女生，總會希望把自己的優點儘可能多的展示出來。
而蘇懷粥則是鎖上了門，長舒出一口氣，把一樓的燈關了之後，就邁步走上樓梯。
旁邊的江鎮國一臉糾結，但發現老婆不聽書了，想了想，還是下定了決定，扭頭就要說。
如果是往常的時候，江渺或許會打趣，回問學姐是不是準備嫁給他，會調侃學姐白給，但這時候他說不出話來，只是吻在她的眉頭。
尤其想到人家奶奶就在樓上毫不知情，這種刺|激的感覺就更是克制不住，像是做賊似的，心臟怦怦跳的聲音在耳邊清晰可聞。
「嗯，晚安晚安。」蘇懷粥又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就溜進了門縫裡，只露出一張臉，朝江渺揮手，「拜拜~」
看了看窗外，又看向樓道口，江渺的心跳依舊很快，總覺得樓梯那邊會走下來個奶奶，用饒有意味的眼神看著自己。
「咳，謝謝老闆。」江渺倒是沒有推脫，鄉下的人大多都淳樸的很，收了禮以後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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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晶瞥了眼嬉皮笑臉的兒子，「那你倒是把小妖精帶回來啊。」
江渺牽著蘇懷粥的手走出四季公園，等過了馬路，臨近衡塘村東門的時候，江渺就很貼心的鬆開了手。
摸著腦袋的幾根細毛，水果店老闆看著遠去的兩個年輕人，心裏有點感慨，覺得時間過的是真快。
「知道了。」江渺站在門口，把學姐抱進懷裡，又是一頓離別吻，幾分鐘后才分開，「那學姐，我走了，晚安。」
而另一邊，江鎮國靠在床頭看手機，正皺著眉眯著眼，點開剛下載好的「啟點讀書」APP。
之前看蘇大江和蘇懷粥的父女關係這麼差，他心裏確實有各種各樣的猜測。
「再不回去你媽媽就要懷疑了。」
「曉晶啊，你兒子他……」
「果汁吧。」
「還肯回來啊？」唐曉晶見他拎著袋子走進來，呵呵笑道，「我還以為你被哪個小妖精叼走了呢。」
……
彷彿是要把前面三天沒見面欠的親親全都補回來。
又是一頓。
進了一樓大廳，左手邊是一個用來吃飯的八仙桌，牆上掛著佛像，檯面擺著各種祭拜用的蠟燭和香。
蘇懷粥頓時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抬頭看去，徐桂英正站在扶手邊，一臉和藹的看著孫女。
「站那兒幹嘛？上來吧。」徐桂英轉過身，往自己卧室走去，「咱倆聊聊天。」
江渺窩在被窩裡，給學姐發了好多微信，卻一直沒有得到回復，心裏疑惑。
而在蘇懷粥這邊，江渺也被學姐推了出來，催促他趕緊回去。
陌生的環境里，江渺環顧一圈，想到這就是學姐從小長大的地方，就莫名有些激動，心跳飛快。
旁邊躺著的唐曉晶則早已準備好手機，裏面播放著女頻聽書小說《醫妃小聖手》。
「再不回來我就直接回家了，把你扔在這裏。」
「這不好吧？奶奶也得多吃點水果嘛。」
「那不行，妖精都是住在森林里的。」
「奶、奶奶……你怎麼醒啦？hetubook.com.com」蘇懷粥支支吾吾，捏著衣角羞紅了臉。
江渺沒有跟學姐客氣，走到沙發邊，摸了摸滿是紅白花紋的老舊沙發墊，一屁股坐了下去。
「走快點啦。」蘇懷粥催促道，一邊推開一樓的大門，一邊急著把他拉進屋裡，「小心被鄰居看到了。」
「粥粥，這是……」
只是蘇懷粥已經從石洞里爬了出來，搞怪的拍拍江渺的屁股：「好啦，別板著臉，都已經過去了的。」
搶著搶著，蘇懷粥就被江渺按到了沙發上，喘著氣扭動起了身子。
「不吃拉倒。」江渺伸手去拿水果，「我還不給你呢。」
這麼久不回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江渺這臭小子是去幹嘛了。
「臭小子在偷偷談戀愛。」
理髮店已經關門了，小賣鋪的老闆娘正在前台躺椅上半眯著眼睡覺。
良久。
然後蘇懷粥就踮起腳尖，咬住了學弟的嘴唇。
江渺只好起身，接起電話，順帶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媽。
「得了吧，你自己吃。」
於是你喝我的，我喝你的，直到都喝完了也不罷休，還抱住對方，從人家的嘴巴里搶。
「你先說？」
「行吧，要是再帶個媳婦回去就完美了。」
「好好好，好你個大頭鬼，趕緊的，你外公外婆都要睡覺了，還不回來？！」
「說啥呢。」江渺被說的有點心虛，趕緊轉移話題，「不是說要走了嘛，走吧走吧。」
「呦呵。」江鎮國稀罕道，「江渺也會給我買水果？」
學姐就在衡塘村，江渺巴不得住在外婆家呢，方便天天跟學姐幽會。
「我才沒有怕過。」蘇懷粥嘴硬了一句，隨後說道，「學弟願意接受這樣的我，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卧室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甚至可以隱約聽到隔壁江渺輾轉反側的棉床吱呀聲。
蘇懷粥來到他旁邊，把果汁的杯子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手裡則捧著一杯牛奶，小口抿著，唇邊立刻染上了一圈可愛的乳白。
等兩個人都喝了一半，蘇懷粥先動手了，把江渺那杯偷了過去，小抿兩口。
等到想說的時候，學姐自然會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