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嫻聽到最後一句話，瞪了瞪眼睛：「真的假的？」
鄭幼安看著手機，候機室里很安靜，一聲輕輕的「哎呀」也很突兀。
「當然，她肯定沒阮副漂亮，就是東施效顰嘛。」
剛剛和傅明予聊天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人也是柔軟的。
「……」
機長同時也掛了電話，轉頭問：「你媽媽在這趟航班上？」
所以即便只是停留一個晚上，阮思嫻也帶上一套裙子，準備傍晚去沙灘晃悠一陣。
行吧。
阮思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尖。
阮思嫻掛了電話。
「哦。」阮思嫻拉開椅子坐下，「都幾天了怎麼你們還在聊這個？」
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回頭望去，果然是董嫻和鄭幼安。
但阮思嫻想的是那種電影一樣的唯美畫面，純情點, 真摯點, 畢竟他們今天乾的事兒還挺浪漫的。
阮思嫻躺在椅子上，像看情敵一樣看著那幾個模特，氣成個河豚。
說完，他盯著阮思嫻，試圖從她臉上看到一種「老娘男朋友為了我就是可以做得很絕」的驕傲感，來滿足他的八卦慾望。
鄭幼安：「……」
［傅明予］：嗯？
傅明予慢慢直起身，抬起手，指節擦了擦下唇，突然低聲笑了下，聲音還有點兒啞，「今天口紅挺甜。」
聽到他的聲音，阮思嫻有一點晃神。
她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隨後才把把手機關機。
阮思嫻把鞋子拎在手裡，在沙灘上踩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傅明予］：好看。
「咳咳！」
阮思嫻臉上表情慢慢僵住，半晌，開口道：「哦，我看見帥哥也走不動路。」
她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阮思嫻：「我沒問過他。」
阮思嫻的雙手慢慢交握，有些臉紅，緊緊閉著眼睛，抱著他的肩，脖子高高仰起，主動親了親他。
「什麼叫還在聊啊，互聯網是有記憶的，這事兒才過去幾天啊，各個帖子都還是她的話題。」
聽說一開始是找了北航，但是消息還沒傳達到宴安那裡就被拒絕了，因為宴安的父親因為自己兒子吃了不少教訓，不想再跟那些明星網紅什麼的有任何牽扯。
阮思嫻隱隱感覺，這個機長好像在特別照顧她。
「那她還演那個電影嗎？」
這次乘務組裡有個男空乘，雖然長得濃眉大眼，但平時聊起護膚品化妝品來比有些女生還懂，自動成為婦女之友，而性子里卻還是有些男人的粗枝大葉，阮思嫻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誰知道呢，說不定出品方還感謝她給這部電影帶熱度了呢，不過我聽說傅總好像也不會投資這部電影了。」
話題聊熱了，就有人開始加入。
兩年前，她的畫作被編錄進《世界當代著名油畫家真跡博覽大典》，從此奠定她的藝術地位。
等待上客的時候，機長給家裡打個電話，阮思嫻拿著手機預訂了家津興市的網紅餐廳，耳邊是機長溫柔的聲音。
「她本來還挺紅的，現在這波操作就挺虧。」
半分鐘后。
剛剛放下手機，突然聽到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
有記者找到她曾經的同事、鄰居那裡訪問，得知她曾經除了是一個遠近聞名的美人以外，大家對她更多的印象是好妻子，好母親，紛紛誇讚她把家庭照顧得十分好，沒人預料到她會突然離婚，對於她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大畫家，更是震驚。
阮思嫻越想越氣，偏偏一抬頭還看見幾個模特還是什麼的在海邊拍照。
阮思嫻問乘務組那幾個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去海邊玩，她們紛紛搖頭，說津興www.hetubook.com.com市有免稅商場，她們飛國內航班的就盼著來這裏買東西，晚上準備去掃貨。
當然，這些名氣並非電影從業人士找到她的根本原因。
阮思嫻進來后，被服務員引到預留的位置。
聽到她語氣正常，傅明予「嗯」了聲，「注意安全，我要去開個會。」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這句話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真的只是看看嗎？你以為他不會把女人帶走嗎？」
你他媽不是說喜歡我這款嗎？怎麼見到桑巴女郎就走不動路？你怎麼這麼庸俗！
「你說她跟傅明予那件事嗎？」董嫻擰著眉，低低念叨，「就算說清楚了，也改變不了他沾花惹草的習慣。」
阮思嫻放下菜單，心想要說就一次性說清楚吧，以後別再糾纏這個問題了。
阮思嫻進去的時候，他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看起來有些局促。
她不想走了，找了個沙灘椅躺下，聽著海風，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許久之後，阮思嫻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缺氧了，嗓子里溢出一聲嗚咽，用最後的清醒意識推開他，低聲道：「天都黑了，回去了，我明天早上有航班。」
這城市在最南邊，處於亞熱帶氣候，四季如春，即便是十二月也還有二十多度。
［阮思嫻］：男朋友，問你個問題。
她心裏很煩。
阮思嫻安慰著自己，又走了幾圈。
阮思嫻沒回酒店，去另一邊的沙灘上閑逛。
「差不多了。」機長放下航線圖，說道，「我們定個暗語吧。」
雖然她這個論點挺歪，但一屋子的人還是從她臉上，從她語氣里，聽出了一股甜蜜的感覺。
自從知道阮思嫻跟傅明予在一起了，董嫻就一直想跟她好好說這件事，但每次電話里都沒有機會說清原委，現在見面了，她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又怕阮思嫻掉頭就走，於是乾脆開門見山：「阮阮，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下傅明予的事情。」
美女畫家，靈氣充沛，紮實的繪畫技巧把對人物內心世界的刻畫得栩栩如生，儼然已是油畫界的一朵奇葩。
不行，還是好煩！
男空乘說起八卦的時候眉飛色舞，彷彿一副跟阮思嫻很熟的樣子，雖然他們也只合作過兩次，「你還有沒有什麼內情啊？」
這次他沒秒回。
再看看自己說的內容，確實也挺無聊。
董嫻。
他轉頭看阮思嫻，「你說個吧。」
「嗯，爸爸馬上要起飛了……好好好，給你買禮物……你在家聽媽媽的話，爸爸明天回來……好……你讓媽媽接電話……」
阮思嫻：「……」
「算是吧。」董嫻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見過兩面而已。」
剛剛在飛機上, 阮思嫻是真情實感被他迷住, 下了飛機之後，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裡，由「這個男人是我男朋友」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開心。
跟著機長做完繞機檢查后，兩人進了駕駛艙。
臨近登機時間，鄭幼安跟董嫻坐在頭等艙候機室，兩個人各做個的，都沒說話。
這還是她們三個人第一次聚齊。
阮思嫻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對著電話也笑眯眯的，滿臉溫柔。
這樣的「大器晚成」，足以令業界感慨，再深挖其過去，發現她在三十七歲那年與同為小學語文教師的前夫離婚。
阮思嫻無奈地點點頭：「行吧，你跟我說一下，他哪裡不好？」
說完，幾個人瞪了他一眼，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當著誰的面說了這些，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你要是不信可以和_圖_書問她。」董嫻把鄭幼安推到阮思嫻面前，「她親眼看見的。」
「你不高興？」
鄭幼安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剛從辦公室出來的傅明予一邊走著一邊打開圖片看兩眼。
「嗐，我們在聊李之槐。」
按著屏幕鍵盤，阮思嫻幾乎沒有多想就發了一句話出去。
「她帶了一個導演還有編劇團隊，想以我為原型，做一部自傳電影。」
「我知道這次事情是個誤會。」
鄭幼安也有點詫異，眨了眨眼睛。
「嗯？」傅明予似乎是笑了，說話的時候帶了點氣音，「想跟我接個吻？」
他平時微信對話的時候還真的挺無聊的，吃了嗎睡了嗎醒了嗎像是模板一樣翻來覆去地用。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去吃飯。
阮思嫻雖然掉頭就走，臉色不好，但董嫻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的一塊石頭卻落了地。
她看著對面兩人，說道：「我過來有事。」
「走吧。」機長起身，「登機吧。」
暗語是每個機組航前協作會的一個小環節，是為了防止出現劫機這種意外，有人威脅乘務人員給駕駛艙打PA通話，騙機長打開駕駛艙的門。一旦心懷不軌的人進入駕駛艙，脅迫機長，整個飛機上的人就完了。
阮思嫻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打字。
［阮思嫻］：我和psrrfd，你覺得誰比較好看？
「現在我看網上說李之槐是想拉著傅總炒作。」男空乘又繼續說，「不過現在翻車了唉，我本來還挺喜歡她的，覺得她出演女機長挺合適的，氣質很好，又漂亮。」
［傅明予］：今天天氣不好，落地跟我說一聲。
訂的那家餐廳就在海邊，她不想來回跑，於是換了裙子，直接過去。
當大家追溯董嫻的過往時，注意到她成名那年，已經四十一歲，在那之前，她寂寂無名，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學美術老師。
另外幾個女空乘咳了一聲，全都在示意他閉嘴，但他恍若未聞，眨巴著眼睛期待著阮思嫻的爆料。
「阮阮？你怎麼在這兒？」
沒人知道，傅明予看到「親愛的」三個字開心了好一會兒。
沒等鄭幼安開口，阮思嫻突然站了起來。
傅明予你這個狗男人！
阮思嫻覺得他可能忙去了。
她有點呼吸困難, 雙手無力地撐著坐墊，整個人都有些發熱。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阮思嫻低頭，是傅明予突然發了消息過來。
又高又挺, 卻不粗獷。
［阮思嫻］：親愛的，明天回來送你一份大禮。
傅明予要是在這兒，是不是口水都要流三米長了？
「好。」頓了頓，阮思嫻又說，「明天我回來后，來找你？」
「你鼻子真好看。」
「就是幼安親眼看見的。」董嫻指著鄭幼安說，「他才剛下飛機呢，一看到那邊的美女就走不動路。」
至於原因，自然是跟她的事業有關。
他笑了笑。
［阮思嫻］：不說了，我要吃飯了。
阮思嫻只好一個人去海邊。
［阮思嫻］：你幹嘛要問psrrfd是誰？直接說我比較好看不就行了？
她突然覺得，要是有一天傅明予破產了，即便不靠這張臉，就憑藉他磨人的能力都能去鴨店當個頭牌吧，保證下輩子衣食無憂。
［傅明予］：嗯，吃飯了嗎？
董嫻從書里抬頭看她，「怎麼了？」
落座后，阮思嫻手機響了一下，傅明予回復了她剛剛落地報平安的消息。
他像是在勾引似的用鼻尖蹭了蹭她，「不是你主動索吻嗎？別讓我感覺自己像在強吻女朋友，嗯？」
這是時光影業今年的重點項目，https://www.hetubook.com.com因為需要設計到大量航空公司背景，不是光靠搭景就能完成的，而且沒有特殊批准，甚至都沒辦法進入機場拍攝，所以他們會跟航空公司合作。
［阮思嫻］：今天我媽和鄭幼安也在這趟航班上，世界可真小啊。
坐在窗邊的位置，打開窗戶，還能聽到海風。
鄭幼安沒聽到董嫻最後的嘀咕，自顧自地說：「說她炒作什麼的，我看她就是對傅明予有意思吧，好歹也是一個大明星，什麼男人沒見過，眼光就這樣了，看來挑選的電影團隊也不怎麼樣。」
傅明予卻被她這一下碰得有點受不了, 皺了皺眉, 順勢抓住她的手, 放到自己肩上，又把她另一隻手也放上來。
董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鄭幼安：「……」
鄭幼安詫異道，「你沒答應吧？」
［傅明予］：你今天心情不好？
男空乘也瞪眼睛：「你不知道啊？」
「會好的。」阮思嫻說，「長大就好了。」
「沒什麼內情啊，我知道的說不定還沒你們多。」
［傅明予］：psrrfd是誰？
「也沒什麼了，她現在天天被嘲，都成了一個梗了，我看大家現在給她取了個『有故事的高中女同學』的外號。」
波光蕩漾的海水，在晚霞映照下閃著金光的海灘，還有一雙白白|嫩嫩沾著沙子的腳，翹在沙灘椅上，指尖圓潤可愛。
半分鐘后，網路信號掐斷，傅明予打電話過來了。
再看看乘務組其他人的態度，她更是有這個感覺。
而那件事，別人沒問，董嫻也沒心思主動說，但這會兒鄭幼安說起了，她就隨便提了提。
「那還要說什麼呢？」
「……」
之後五年，其多幅畫作出現在美術界，被搬上各種展覽，引得各界專業人士追捧，獲獎無數。
因為她一個人，所以坐的是小桌。
［阮思嫻］：好。
於是阮思嫻有點想逗逗他。
嗯，對，就是這樣。
鄭幼安還看著阮思嫻，這會兒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行吧，又是這句話。
男空乘摸了摸鼻子，心想這位準老闆娘居然知道的事情還沒他多，「我聽品宣部說的，傅總在這方面一直比較低調，他應該也不想世航在跟這件事有任何牽扯了吧。」
七年前，「董嫻」這個名字在油畫界聲名鵲起。
他撤出來, 眼神有些迷離, 被狹窄的光線照得很朦朧, 低聲說：「你有點不專心啊。」
所以「定暗語」一般就是找一個和機長以及副駕駛不同的姓，比如這次的機長姓張，副駕駛姓阮，阮思嫻說了個「董機長」。要是空乘的PA打進來找「董機長」，駕駛艙的人便可以知道客艙出現了危險，能及時求救。
阮思嫻大口呼吸，臉上還燙著，抬了抬頭，從後視鏡里看見自己的嘴唇。
「我上次就想跟你說，被你打斷了。」董嫻說，「傅明予這個人其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好。」
這種開心的直接體現就是想親密接觸。
但因為定位是高檔餐廳，所以裝飾多過座位，環境算得上清雅。
因為這次是長途，中間還有轉機，所以會議開得比較久，機長把哪個地方可能會顛簸，哪裡有積雲雨需要繞開說得很詳細，而有時候說道某些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他還會看著阮思嫻，一字一句地解釋。
阮思嫻點頭，隨意地翻了下乘客名單，「董機長吧。」
但是下面緊跟著的另一個名字是「鄭幼安」。
傅明予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反而越來越強勢。
董嫻起身走到ｗwｗ•ｈeｔｕbook.ｃoｍ•ｃｏｍ
她面前，看著她手裡的菜單，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過來一起吃飯嗎？」
怎麼又來了。
她突然有點臉紅，頭髮落下來，撓得她臉頰很癢。
阮思嫻覺得董嫻真的有些奇怪，她都二十多歲了，交個男朋友而已，人又高又帥有有錢，哪哪看著都好，不知道董嫻怎麼就一次次要拿這個說事。
「行了，我有點事先走了。」
［傅明予］：不會。
而現在, 她被壓在車裡, 連一個繾綣的淺嘗都沒有，直接就是深入的纏綿，伴隨著或深或淺的氣息。
阮思嫻突然想看一看他的表情，睜開眼時，卻倏地對上傅明予的目光。
［阮思嫻］：好看嗎？
下午四點抵達津興市，乘客全都下機后，阮思嫻和機長才出來。
不管她跟董嫻關係怎麼樣，但她知道董嫻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傅明予］：登機了嗎？
她覺得這種行為實在太不堪。
時光影業繼而找到了世航，品宣部那邊閑聊的時候透露過，出品方找上門來的時候，用了十分鐘跟傅明予聊了一下具體內容，傅明予挺喜歡，當時便應下了。
看到「收拾」兩個字，阮思嫻自然而然想到了傅明予所謂的「收拾」是什麼。
穿著比基尼，胸大屁股大，擺著妖嬈的姿勢。
［傅明予］：今天有點欠收拾？
而她回頭的這一瞬間，正好和鄭幼安面對面。
［傅明予］：……
「前兩天我看見他跟那個女明星的新聞，他……」
她今天本來只是塗了一層淺橘色，現在卻紅艷飽滿，還泛著水光。
［傅明予］：好，等你。
「怎麼了？」阮思嫻感覺到那股奇怪的氛圍，站在門口沒有再往裡面走。
這就非常戲劇性了，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發生這樣的巨變。
「拒絕得好。」鄭幼安點頭，「我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搞笑了。」
大概是兩年前的事情，鄭幼安記得李之槐拜訪過董嫻，但那時候她不紅，鄭幼安也沒放在心上。
之前大家只是知道傅明予在追她，也沒人知道到底追沒追到。現在因為李之槐的事情，世航官博一句「我們傅總去哄女朋友了」，等於把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了。
後面的鄭幼安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兩三步走過來，「媽，我……」
幾分鐘后，她對著遠處的比基尼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傅明予。
阮思嫻笑著點頭。
啊啊啊啊啊！
阮思嫻翻動著桌面上的紙張，見機長還沒來，於是說：「隨便聊聊唄，還有什麼其他的八卦嗎？」
董嫻今天要去津興市拜訪一個老前輩，而鄭幼安則是去參加一個攝影展。
只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傅明予給她發消息，她就下意識想說一下這件事。
傅明予斜眼看她，笑得溫柔，「好啊，感激不盡。」
［阮思嫻］：你會不會嫌棄我素顏不好看？
這氛圍也太色氣了點, 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但事實確實如此，比如他們剛剛正在聊的話題，是關於傳聞李之槐要出演的《雲破日出》，阮思嫻就完全不知情。
「我也記得之前她有找過你，找你什麼事啊？」
昨天的經歷好像有些上頭，她腦子裡似乎還是那一批湖光山色，所以到現在心情也非常舒暢。
這個名字挺普通，她一眼掃過去甚至都沒注意。
但是沒人得到原因，有出版社找到董嫻，想為她出書，也被拒絕。
「唉。」阮思嫻垂著眼睛，兀自笑了笑，「有錢不賺王八蛋。」
至於他帶ｈeｔｕboｏk.cｏｍ.ｃoｍ女人上車了，這種事情董嫻不太說得出口。
男空乘失望地耷拉著眼皮。
鄭幼安急忙去拉董嫻的袖子：「媽，那個……」
她也知道阮思嫻跟董嫻的關係好像不太好，畢竟這些年她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親生女兒。
「沒答應。」董嫻平靜地說，「沒什麼好拍的。」
說了暗語，阮思嫻正要合上乘客名單，卻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又仔細看了眼她剛剛掃過的的VIP客戶名單。
［阮思嫻］：嗯，剛剛上來。
「都解釋清楚了啊。」阮思嫻有點煩，「我早就跟你說了，這是個誤會。」
餐廳臨海而建，五面玻璃，可全方位觀海，傍晚的落日餘暉下，星星點點的燈光照得這個地方像童話世界。
這是兩個月前的消息，如果不是李之槐這次的事情，大家基本沒把這個小八卦放在心上。
「虧什麼呀，指不定人家樂意呢，你沒看見咱們公司發表聲明后她又多了一個熱搜關聯詞嗎？這年頭，有話題度就是流量，流量是不分好壞的，黑紅也是紅。」
阮思嫻往衛生間走去，「我先去上個廁所啊。」
「真好啊，女兒坐在駕駛艙，媽媽坐在客艙，我女兒也說她以後想當機長，我估計是不行，這小丫頭身體不太好，我以後是沒辦法坐一坐她的航班了。」
「不用了。」阮思嫻說，「我自己吃就可以。」
「行，你說。」
阮思嫻覺得現在身上已經不止是「傅氏所有」這個標籤了。
聽到董嫻這麼說，鄭幼安朝前靠了靠，這樣聽得清。
加了航油回到會議室的時候，乘務組的人已經到了，在那兒坐著聊天，氣氛特別熱鬧。
「也沒有不高興。」阮思嫻說，「就是覺得挺巧。」
在看到乘客名單的時產生的那一點情緒波動也因為這通電話一掃而光。
董嫻完全沒在意鄭幼安的反應，只覺得阮思嫻到底被迷得多深，這樣了還為他開解。
雖然這麼說，但李之槐不是第一個找上她的電影團隊，在那之後還有兩三個，充分說明董嫻的人生經歷非常吸引這些電影工作者。
阮思嫻像個傻子一樣對著手機笑出了聲。
沒事的，是真的又怎麼樣，那時候他們兩又沒在一起，他私生活怎麼樣都是他的自由，只要他現在不浪就行了。
而後，迎來更熱切大胆的攻勢，車內氣溫好在升高一般，連他的喘息聲聽起來都像饜足的喟嘆。
津興市今天氣溫高達29度，有些反常，但卻是海邊遊覽的好氣溫。
［阮思嫻］：你的意思就是我素顏不好看？
傅明予已經走到另一邊上車，系安全帶的時候，阮思嫻側頭看了他一眼。
［阮思嫻］：再問你一個問題。
此刻再看到，第一反應是沒這麼巧吧？
董嫻看了周圍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能聽見，才開口道：「他在男女關係上挺拎不清的，沒看見的時候就不揣測了，但他幾個月前去西班牙，就跟那邊的陌生女人不清不楚的。」
第二天早上，阮思嫻十點的航班，飛長途，中途經轉一次，下午四點才到目的地津興市，根據飛行計劃部的安排，機組會在當地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才返航。
董嫻隨著鄭幼安的目光轉過身，看見阮思嫻，雙唇微啟。
「男朋友。」阮思嫻突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你以後要是沒錢了，我去其他公司上班賺錢養你。」
感覺心像一個氣球，正慢慢填充東西，緩緩下降。
［傅明予］：？
「沒什麼，我就上上網。」她繼續看了會兒各種微博、論壇，突然抬起頭說，「媽，李之槐跟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