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參加一個晚宴吧。」
但她有了第一個回應的動作后，穆際雲突然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
穆際雲不提剛才的事情了，楚昭昭求之不得，連忙起身收拾東西。
他站在講台上，巡視下面的學生，緊緊抿著唇。
「我在看電視……」楚昭昭說， 「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你媽媽了。」
秦霖語氣躊躇地說道：「昭昭，是這樣啊，陽陽要上小學了，我們準備換一套學區房，現在首付還差點，所以我們打算把紙廠家屬區那套小房子賣了湊點首付。」
「沒事，怎麼了？」
他慢慢走了下來，站到楚昭昭面前，卻開口說道：「楚昭昭，給我開酒。」
楚昭昭靜悄悄地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背影。
禽獸！
穆際雲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沒回頭卻知道是楚昭昭來了，「沒跟他們吃飯？」
楚昭昭和穆際雲躺著，沒有說話。於他們而言，這樣輕鬆的時光實在不易得。
這麼小的房子，因為穆際雲的出現，顯得更擁擠了。
幸好這次是穆際雲來接她，不是坐公司包車過去，否則她一遲到，大家說不定都要等這位「總監女朋友」。
楚昭昭把晚飯放在穆際雲桌邊，說：「我給你送晚餐。」
「那就沒什麼好看的的。」
「新聞頻道。」
「沒什麼意思。」穆際雲摸了摸她的後腦，「走吧。」
楚昭昭覺得好像每一寸空氣里都是他的氣息。
楚昭昭懂了，不等秦霖說完就說道：「嗯嗯，我明天就找房子，我會儘快搬出去的。」
這裏都是楚昭昭的同組同事，而且有阿綠和圖書這個活寶在，飯吃得十分輕鬆愉快。
「你沒休息好，上山去也累。」他不僅鬆開了楚昭昭的安全帶，也鬆開了自己的，「再上去睡一會兒吧。」
「晚宴？」楚昭昭看著電視里顯眼的新聞標題， 說道， 「是你媽媽的慈善晚宴嗎？」
「什麼不可以？」
Maple leaf，當然知道。
下午，大家又組織了各種活動，而穆際雲回酒店忙著他的事情，楚昭昭一個人也樂得自在，跟同事們一起去了山頂。
「穆老師，我睡覺，那你呢？」楚昭昭小心翼翼地問。
他又俯下了一點，和楚昭昭靠得更近了，「看來你夢見了什麼好事，來，告訴老師，老師幫你實現。」
此時， 穆際雲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你在幹嘛呢？」
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大家都覺得穆際雲心情不太好。
穆際雲笑了笑，「好，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七點出發。」
楚昭昭沉默了許久，腦海里構想著畫面。
一想到要搬家，麻煩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現在房租幾乎都是押一付三，這又是大幾千的支付，她暫時拿不出這麼多了。
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緊緊閉上了嘴。
楚昭昭摸了摸鼻子，坐到了一旁。
他終於不再克制著，像一直猛獸一樣攻城略地，楚昭昭應付不來，連連發出嚶嚀聲。
穆際雲不說，楚昭昭差點就要忘了明天是公司集體去香山度假的日子。
見她許久不說話， 穆際雲邊說：「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周和-圖-書五晚上我們就去其他地方。」
「你睡覺吧。」穆際雲說，「我看一會兒書。」
剛發了一個音，她的唇舌頓時被入侵。
楚昭昭開口說道：「我們去吧。」
她做了一個夢。
穆際雲站在床前，低頭看著她。
她端著晚餐，去了穆際雲房間。
原來電視里這個人在三年前成立了一個血友病慈善基金，這周五晚上將舉行第二屆慈善晚宴。
所以第二天早上，她差點沒能起來。
穆際雲沒來吃晚飯，楚昭昭趁著大家在忙活，就一個人去找服務員，給穆際雲準備了晚餐。
她掛了電話，急急忙忙開始收拾東西。不過好在她需要帶的東西也不多，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只裝了一個小包。
狹小的書桌前，他的身影被放大倒影在了牆上，耳邊只有他翻動紙張的聲音。
楚昭昭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開口回答：「Ma……」
這一晚，楚昭昭睡得並不怎麼好。
那裡有很多書。
楚昭昭在家裡看電視， 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醒來時， 電視節目已經結束，變成了當地新聞。
「楚昭昭。」過了許久，穆際雲在她身旁，低聲說，「你知道楓葉的英文怎麼說嗎？」
她迷迷糊糊地拿著東西下了樓，坐上車后，穆際雲見她精神不好，於是說：「昨晚沒睡好？」
他順勢一拉，楚昭昭也坐到了他身旁，然後再往後一仰，兩個人便齊齊躺了下來。
楚昭昭轉眼就被他帶著往樓上去了，或許是沒睡醒，反應也很慢，到了二樓楚昭昭才說：「可是大家都htｔｐs://ｗww.ｈeｔubｏｏk•ｃom•com已經出發了啊。」
楚昭昭眨了眨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一公司的人坐滿了好幾個包廂，穆際雲帶著楚昭昭去了開發部的包廂。
「嗯？」楚昭昭說，「什麼意思？」
穆際雲脫了外套，拿在手裡，在屋子裡踱了幾步，目光落在了楚昭昭的桌子上。
身為學習委員的楚昭昭立馬站了起來，「老師，不可以！」
楚昭昭終於徹底醒過來，知道穆際雲理解錯了，一下子推開他，「你想什麼呢！」
雲朵翻滾得很快，時間卻被拉得很慢。
楚昭昭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穆際雲電話打進來的時候， 她恍然大悟，這不是那一次在珠寶店見到的穆際雲的媽媽嗎？
不知過了多久，穆際雲終於停下來了，將頭埋在她頸窩裡。
穆際雲看了她幾眼，按住她正在系安全帶的手。
「沒什麼。」穆際雲岔開了這個話題， 「你下周五晚上有事嗎？」
穆際雲看了一眼，說：「你坐著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天邊的雲朵像沸騰的鍋里冒出的水蒸氣，一陣陣地翻滾，慢慢變成了金黃色。
穆際雲卻笑著把她給拉了起來，「起床吧，快中午了，我們趕上去吃午飯。」
楚昭昭感覺自己的唇邊還是濕潤的，邊抬手擦了擦。
夢裡，還是炎熱的夏天，她坐在人滿為患的教室里，發現大家都興奮地在聊東聊西。
「哦，好。」楚昭昭立馬起身，連外套都沒拿就跑了出去。
「不急不急！」秦霖說，「你先慢慢找啊，我們不急的，下個月15號之前都可以的。」
他扯和*圖*書開襯衫領子，坐到床邊，開始發獃。
楚昭昭慢慢躺了下來，倦意捲土重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嗯嗯，改天我給他打電話。」
穆際雲看見她的模樣，好像知道了什麼。
但禽獸卻很溫柔。
楚昭昭頓時詫異地看著他，這可是學校！是教室啊！
穆際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等下有個線上會議。」
楚昭昭準備好了東西，洗了個澡，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了表姐的電話。
穆際雲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說：「你回你房間去吧。」
說完，他真的坐了下來，翻開了一本書。
穆際雲慢慢走過去，關上了門，拉上了窗帘。
這是個纏綿又輕柔的吻，他一點點試探，一點點深入，卻又時不時把她的舌尖玩弄于自己口中。
新聞里那個人，楚昭昭看著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因為這則新聞有關血友病，她就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楚昭昭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一絲喑啞。
一會兒要真有個線上會議就好了。
「什麼？」
「好的。」楚昭昭說完，又問了幾句陽陽的情況，秦霖說：「這孩子太貪玩了，學習成績跟不上去啊，他要是有昭昭你學習成績一半好我都謝天謝地了，什麼時候你可要幫我說說他啊。」
楚昭昭說：「你不吃飯嗎？」
晚宴什麼的，離她的生活太遠，她壓根就沒有這個概念。
楚昭昭緊緊抓著他雙臂的袖子，身體卻慢慢放鬆了下來，然後開始學著回應。
幾分鐘后，穆際雲合上電腦，揉了揉肩膀，然後拉著楚昭昭走到了陽台上。
當齒間和*圖*書都留下他濡濕的痕迹后，楚昭昭終於反應了過來。
「沒關係。」穆際雲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我不在他們還要自在一些，而且本來也不想跟他們一起過。」
楚昭昭點點頭，「失眠了。」
「哦， 財經頻道還是新聞頻道？」
楚昭昭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等什麼呢等，只是給你送晚飯……
突然，教師的門被推開了，穆際雲走了進來，大家都安靜了。
依然是平平靜靜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波瀾。
她躺到床上，說道：「霖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她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鬆開了手，任由穆際雲的舌頭一次次地撩撥她的神經。
他們兩人到香山度假山莊時，真的剛好趕上午飯。
穆際雲彎腰俯下身，坐在床邊，一隻手撐在楚昭昭耳邊，「什麼老師不可以？你夢見我什麼了？」
楚昭昭完全忘記了他剛剛說了什麼，就這麼看著他，緋紅一點點從耳根爬向臉頰。
就在這時，楚昭昭從夢中驚醒，身體的感知沒能迅速跟上，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了。
穆際雲坐到了陽台的躺椅上，說：「先休息一會兒。」
但穆際雲充耳不聞，輾轉於她的唇齒間，呼吸聲粗重地讓楚昭昭聽得耳根子發紅。
這裏風光獨好，女生們光是拍照就拍了好幾個小時，到了晚飯時間，大家紛紛開始準備露天燒烤。
穆際雲說是， 並且強調：「慈善就是個名頭， 只是個普通晚宴。」
真回到了家裡，楚昭昭反而很局促。
楚昭昭就那麼看著他，隔得這麼近，他的呼吸都拂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