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忽聞岸上踏歌聲
第037章 報告

……
即使是像劉晉戈這樣對明朝天子沒有太多忠誠可言的旁聽官員,聽鄧名的分析時也有些坐立不安。因為鄧名完全沒有表現出對這種行為的鄙夷,沒有使用任何貶義的詞彙,而是站在徹底的中立立場,從川西利益的角度來分析佔領軍和楊在可能的行動——這是對忠君思想的徹底否定。劉晉戈雖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已經感到了不舒服。
「仙翁說這個元氣可以用來發熱,我們已經證實了;嗯,仙翁還說可以用元氣來發光,讓器械自己工作……」陳思源問道。
確認自己的投資初步見效后,鄧名就讓陳思源逐步把仙翁教導的知識傳授給其他人,當然這還是要用陳思源的名義:「仙翁給的算式,還有電阻、電壓什麼的,你不要一次都拿出來,要慢慢來。」
在介紹人類科學(這個宇宙的中文不把這個詞譯為科學而是稱為法術)發展史和其中的傑出人物時,西元十六世紀末是最令人激動的爆發點,人類科學簡史的作者在著作一開頭就說道:
除了奢侈品以外,鄧名還繳獲了數千條火銃,其中很多都是從白文選手裡討來的。這種武器被西營認為不適合野戰,鄧名也覺得火繩槍的射速和安全性實在差得離譜,確實存在很大的問題。為了攜帶方便,這數千條火銃還被鄧名拆開,只把槍管和金屬零件帶了回來,打算以廢品的價格出售給成都的槍炮行——鄧名進一步提高了懸賞金,要槍炮行儘快研究出無需明火的燧發點火裝置來。他早就給槍炮製造行業指明了方向,要他們從研究燧石入手,但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能保證發火率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設計面世。
無論是劉晉戈還是袁象,最終都沒有用「報告」這個詞,因為袁象懷疑自己聽錯了,而劉晉戈認為袁象肯定是聽錯了。
陳思源口中的天地元氣,其實就來自鄧名心中的能量概念。鄧名對陳思源說過,正是元氣讓雲升雨落,讓江河奔流,而我們將要造出的機械能夠把驅使江河奔流的元氣提煉出來——陳思源隱隱覺得這當然是在盜竊天庭的財產,所以也有了遭天譴的思想準備。
「今天,我是來向諸位做報告的。」鄧名走入會場后,把給他的椅子推到了一邊,站在桌子後面對在場的議員說道。
「陳思源篤信神佛,這在早期的科學家(大法師)中是非常正常的現象,那個時代不存在無神論者,不過僅僅幾十年後,情況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陳思源無疑受到了中國傳統的陰陽學說的極大影響,所以猜測電分為陰陽兩種,並用天才的直覺大胆斷言閃電也是一種電學現象……電學和力學的定律幾乎同時在東、西方出現。當東、西方的科學家(大法師)們進行交流后,他們都驚嘆于對方的才華,並迅速地進行了互相學習。」
……
偉大的人物毫無疑問是互相影響的,中國其他的大法師們在不久之後從古典煉丹中總結出了煉丹學(在平行宇宙中被稱為化學的學科),其他中國的科學家還提出了元素假說,並猜測正是元素粒子中的電吸引力形和_圖_書成了穩定化合物。在鄧名時代,成都大學是全球第一個開辦煉丹系(化學系)的大學,在這個領域做出傑出貢獻的人,都獲得了大煉丹師的稱號。
「你們是都府同秀才選出來的代表——同秀才為都府提供了軍官和士兵,供應著我軍的糧秣和軍餉。剛才我打了一個比方,就是把都府的官府比作一個商行,那同秀才就都是股東,我是掌柜,而你們是股東派來查賬的人。我尊敬諸君,是因為我尊敬諸君背後的同秀才,你們是他們的代表,所以我才站在這裏,誠惶誠恐地向諸君彙報我的工作。然後由你們轉告給同秀才股東們——是否盈利、盈利幾何、又會如何分配這些紅利。」
當其他成員還在猜測如何用這東西來預測運勢的時候,陳思源則沉浸在鄧名那本書所描繪的美好前景里了。
既然忽悠陳思源這是仙翁的教授,那鄧名也就稱電學為法術,並告訴陳思源他可以通過研究法術成為大法師。
不管技術上是否真能有幫助,鄧名覺得只要有稅收就不虧本。
在以往的歷史上,處於鄧名這個地位上的諸侯,對這種忠君愛國思想依舊是鼓勵的。那些篡位者懲罰對皇帝有不忠言論的人,也不完全是因為虛偽,而是他們同樣不允許這種思想遭到質疑。最後諸侯會黃袍加身,這樣百姓的忠君愛國思想就得到了完美的利用。
陳思源是這個研究會裡唯一知道理論和設計來源的人,鄧名並不打算讓自己的姓名出現在這個宇宙的電力學史上,最多就是作為這個探索方向的贊助者。鄧名自認為因為軍事上的連戰皆捷已經擁有了太高的威望,而權威永遠是科學進步的大敵。鄧名把他初中、高中的電學知識寫成了一本書,只交給陳思源一個人過目,並要他發誓永遠不把這本書透露出去。
鄧名找的借口就是,他的這些風水知識來自一個仙翁的傳授,而這個仙翁曾經要求他永遠不把這本書公開。鄧名雖然利用了誓言中的漏洞,但如果這件事傳播出去的話,依舊會給他帶來天譴。鄧名如此無保留的信任,讓陳思源升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悲壯情緒來,他把鄧名手寫的書仔細地抄寫了一遍並確認無誤后,就把原書付之一炬,並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將來就是見到了閻羅王,寧可下油鍋也絕不吐露鄧名的名字。
「沒關係,從現在的五十一亭開始,所有別的亭都順延一位。」鄧名顯然不怕麻煩。
「你當帝國軍隊是吃素的嗎?」
停頓了一下,鄧名對眼前的帝國議員繼續說道,他知道有很多議員都是在參議院的運作下才進入這個會場的,不過即使如此,帝國議會和民間的聯繫也更加緊密,很多人都是他所在亭的領頭人,有教師、有亭士、有商會老闆,也有單純是因為樂於助人才成為議員的。
雖然鄧名往這個研究會投了不少錢,不過拉出來的金屬絲看上去可真不怎麼樣,但風水研究會的負責人陳思源已經顯得非常驕傲了。要不是有這個手藝精湛、頭腦聰慧的漆工,鄧名就是再往研究會裡扔十倍www.hetubook•com.com的錢也別想見到成果。
在西元兩千零一十三年的時候,一個學生在通訊網上大發感慨:「在最初的能源選擇上,我們這個宇宙的大法師們選擇了電能,今天人類的活動範圍已經踏出了太陽系,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永生不滅的硅基生物的門檻;而我們的鄰居還在為他們選擇的化石能源道路付代價,他們最強大的國家能夠使用的能量還比不上我們一個個體能夠動用的能量多,併為他們僅有的那一個星球的環境惡化問題而頭疼不已。」
「好像有五十一亭了。」陳思源說道,成都建立的亭,編號都是按順序走的,以方便管理。
這句問話的聲音不小,鄧名停下了報告,抬起頭正要回答,但提問者已經被淹沒在一片斥責聲中了:
「我們有帝國軍隊!」
回到重慶后,鄧名第一件事就是去視察風水研究會的工作。鄧名不知道他前世那些科學家是怎麼探索到電磁原理的,不過這不妨礙他照抄過來——當然,鄧名結合了這個時代的很多理論和名詞,以保證風水研究會的人能夠理解。
當鄧名告訴大家,這些協議都是他主動與佔領軍和楊在達成的,會場里更是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當然,仙翁說得還會有錯嗎?」鄧名用理所當然的口氣答道:「元氣推動了世間萬物,讓太陽發光,讓江河奔流,所以只要方法得當,提煉出來的元氣當然可以發光、推動器械運動。」
返回衙門的路上,劉晉戈一直在琢磨著鄧名的話,從中他看到了鄧名對川西民心的重視:「如果帝國議會和我一條心的話,青城派那幫傢伙就沒轍了吧?他們已經罵老子罵了好幾年了。嗯,要想讓議員們高興其實不難,多搞點移民過來,就會有很多老闆支持我,不管他是哪裡人。」
其他議員的回答讓鄧名感到很滿意,就繼續自己的報告。
「總的說來,我們的鄰居要比我們落後一百五十年。不過有意思的是,他們獲得飛行能力的時間並不比我們晚多少。因為他們走的是化石能源這條路,所以他們的飛行器居然先於電子計算機出現,這是多麼不合理的科學發展路線啊——他們飛出地球的時間也不比我們晚太久,同樣採用的是化石能源。而我們對星際飛船的研究,是在廣泛使用了植入式記憶和計算機晶元后才取得突破的。」
今天整個會場都是按照鄧名的要求布置的,議員們坐在正中間,講台衝著議員們的席位,而旁聽的官員坐在兩邊。不過還是有人自作聰明地給鄧名擺了一把椅子。
而在鄧名的書里,他稱這種元氣為電,他告訴陳思源這就是雷公電母的法力。而電元氣分為陰陽,在正常情況下陰陽電元氣總是趨向于混合;只有當金屬在磁鐵里運動時,陰陽元氣才會匯聚向金屬的兩端:這種看不見的電元氣會像江河一樣地流動,在流動過程中就會發熱。
還有每年數萬兩屬於成都所有的戰爭賠償,摺合成欠條計算的話,將會是每年幾千萬元的軍費賠償,能夠大大幫助成都的經濟發展。鄧名和_圖_書更進一步,不但接受珠寶折算,並且讓佔領軍和楊在用這筆錢在當地購買翡翠、珊瑚、寶石、珍珠等運回四川,這些東西在緬甸的價值並不高,但只要經過成都的加工,價格就能指望幾倍、幾十倍地往上漲。
英國的牛頓和中國的陳思源總是被同時提起:一個蘋果讓牛頓窺探到了力學的奧秘,而陳思源則從風水對磁石的利用中總結、提出了關於電學的猜想,而他對電壓、電阻、電流的定義和相關公式,也一直被沿用到人類的太空時代。
結束了報告后,鄧名再次重申了一下院會的關係:「正如我剛才所說的,帝國議會是股東的代表,而參議院是夥計。為何夥計能夠否決股東的提議呢?因為和所有的商行一樣,有一些事是要靠有經驗的掌柜和夥計來完成的。股東可以提出各種各樣的設想,而掌柜和夥計來評判這些設想的可行性——比如股東說我們高價買石頭,然後以更高的價格賣給別人吧,夥計就可以進行勸阻,這也是參議院的工作——不過我們知道,這種買賣也未必就行不通。比如我們現在從緬甸買石頭,然後設法賣到清廷那邊去。所以當參議院否決帝國議會的提議時,應該給出明確的否決理由。當股東們堅持原來的意見,比如七成的議員贊成,而且在三次否決、勸阻后,堅持第四次通過,那就應該成為帝國的政策——只要不違憲。」
特意從敘州趕來的袁象也有著差不多的印象,他決心再加一把力,讓更多的新移民選擇在敘州定居。看起來只要敘州的議會支持他袁某人,這個知府的位置就穩如泰山了。
「天機不可泄露也。」
永曆天子的問題是繞不開的,在鄧名要議員們提問的時候,就有人問皇上什麼時候能夠脫險回國——這個議員雖然很關心皇帝的行蹤,但聽上去他的感情很複雜,似乎並沒有盼著永曆天子回國的意思。聽到這個問題后,剛剛還氣氛熱烈的會場變得鴉雀無聲。這些帝國議員幾年前還都是輔兵或農民,不善於掩飾自己的真實感受,鄧名從這些議員的臉上看到了緊張和憂慮,因為川西所有法令的開頭,幾乎都會有一句一模一樣的說明:皇上南狩,事急從權……
「現在我開始報告。」鄧名沒有給大家太多的消化時間,低下頭開始讀起手中的文書。
鄧名的話讓在座的人都有一種刺痛感,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戳進他們的肺窩裡面去。鄧名並沒有說皇帝失德、昏庸、棄國,所以變換忠君目標並非是什麼不道德的行為;而是在忠君和愛國之間權衡,不但把這兩者分開了,而且毫不掩飾地用價值利益來衡量。
帝國議員都沒有想到鄧名會這樣認真地對他們報告,不少人都聽得津津有味。當聽到進口原材料進行加工,然後向清廷控制區出售珠寶的計劃時,有個議員就忍不住問道:「要是他們不買怎麼辦?」
「為什麼我不向參議院報告?」在開始報告前,鄧名首先向大家提出了這個問題,他很清楚在座的這些帝國議員都對參議院唯命是從。
因此直到平行宇宙觀測站投入https://www.hetubook.com•com使用的西元一九四二年,鄰居的人類依舊在使用原始的化石能源來為他們的交通工具提供動力。科學界注意到這個鄰居走了一條彎路,他們的電學出現得很晚,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極度依賴各種化石能源並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甚至在電能出現后都無法完全取代化石能源的位置,也無法獨享全部的研究力量。或許就是因為電學出現得太晚的原因,鄰居對微觀粒子、維度和時空的研究也大大滯后了。在觀測了幾年後,科學界就得出了結論:
「他們都是因為我的恩賜才能坐在參議員的座位上。」鄧名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雖然這句話出於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之口,但在場的人都深以為然,包括那些旁聽的官員。即使像劉晉戈這樣的成都一把手,同樣很清楚自己的權利和地位是來源自鄧名:「參議員的位置我想給誰就給誰,想拿走就拿走,我和參議員的關係就像是掌柜和夥計,而掌柜沒有向夥計解釋和報告的道理。」
會場里有人在竊竊私語,沒有軍人上來維持秩序。
雖然個人的利益有危險,但川西的同秀才和帝國議員們本質上都是淳樸的百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不敢讓「皇上最好是別回來了」這樣的念頭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甚至在這個念頭剛一露頭的時候,就會拚命地責備自己,認為自己罪孽深重。
「最後我選擇了以帝國政府、同秀才的利益為優先。」鄧名基本結束了他的報告,不過他把選擇權交給了對面的議員們:「我當時身在緬甸,所以就猜測這樣做才符合同秀才們的心意。諸君是川西同秀才們的代表,你們回家后問問鄉鄰鄉親的意見,然後表決一下。如果你們覺得我們應該花錢、流血去接回聖上,我會再次領兵出征的。」
「當時我面臨一個選擇,那就是皇上的利益和川西帝國政府的利益到底哪一個該擺在前面的問題。我知道這些協議對皇帝陛下回國可能不是很有利,但卻能保證川西帝國政府更好地拿到賠款,讓帝國軍人在阿瓦城下少流血,讓同秀才得到更多的就業機會。」
相比給文安之的那一份,鄧名對帝國議會做的報告要詳盡得多,陣亡將士的數目,以及他們的屍體是如何安排的;本次出戰的花銷,最後又獲得了哪些收益;甚至鄧名對莽魯的身份也毫無掩飾之意,直截了當地告訴議會成員這是一個冒牌貨,並向議會解釋了自己為何會策劃這樣的行動。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當皇帝平安回國后,現行的四川律法就會被原先的大明律所取代,四川人已經獲得的經濟、稅收、政治等權利是否能夠繼續保持下去,完全成了未知數。
鄧名還在猶豫是不是再資助一個煉丹研究會,不過他決定未雨綢繆,預先為這些研究院建立一個根據地:「我會專門劃一塊地出來給你們研究法術。都府現在不是按亭劃分嘛,嗯,這個地區就叫五十一亭好了。」
暫時電能還看不到什麼利用的前景,鄧名為自己居然對蒸汽機或是內燃機一無所知而陷入深深的懊惱中。
在這個電能應https://www.hetubook•com•com用大大提前的先進宇宙,蒸汽機、內燃機在工業領域從未有過一席之地,而直到在電子計算機的幫助下設計出高能電池后,先進宇宙的人類才在西元一八五二年生產出兼有環球能力和商業價值的載人飛行器;五十年後製造出了第一艘宇宙穿梭機;再過四十年,擁有了對平行宇宙的觀測能力。
光學從歐洲傳來,波動性和粒子性之爭也跟著一起漂洋過海來到中國。在鄧名時代的晚期,一位中國的科學家(四川大學一位光學系的大法師)發現了光電反應,引起了科學界的轟動。不久后,一位匿名投稿者提出了波粒二象性假說——這份匿名稿件沒有任何論證所以沒有太大的意義,但無疑是一個提示,其他研究光學的大法師據此完成了關於這個猜想的論文——推開了量子研究的大門。
三百五十年後。
以後要是還有其他的研究部門,也都可以搬到這裏,鄧名打算給這裏最好的安全保護和最優先的設施建設。
八月十五日中秋節,鄧名給五十一亭選址完畢后,就來到帝國議會的會場上。他面前座無虛席,所有的帝國議員都早早到場,等著聽鄧名對他們的講話。
說完了這些話后,鄧名就結束了他的報告,並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如果我可以選擇一段歷史去旁觀的話,我會選擇東紀二千二百二十年(孔子誕生為元年)后的中國成都五十一區,或是西元一六七零年後的英國劍橋大學,那是科學史上最輝煌的時刻。」
「或許一開始我們需要向清廷那邊出售原材,不過等打開市場后遲早要由我們自己來進行加工,珠寶加工能夠為都府帶來更多的工作機會,能讓更多的人生活在都府而不是整天琢磨著去偏遠的地方開荒。」鄧名也希望加快成都的城市化進度,更多的工人會給川西帶來更高的動員能力,而且軍訓、教育也都好安排:「和製鹽一樣,珠寶不能直接用來作戰,但都府可以從中獲得豐厚的稅收。而且對翡翠、珊瑚和珍珠進行雕刻打磨會刺|激都府的工具製造,這些技術或許對都府的軍工也有幫助。」
當先進的宇宙發現了那個落後的平行宇宙后,科學家們饒有興趣地觀察了一遍鄰居們的科學發展史,他們發現平行宇宙中的兩個天才只剩下了一個,和牛頓一樣被譽為歷史上智商最高的人類的陳思源,好像被湮沒在明末戰爭中了——中國被滿清征服,對科學發展毫無貢獻。而因為煉丹學沒有及時在中國出現,在先進宇宙中對電磁學和煉丹學都做出巨大貢獻的牛頓晚年去研究了幾十年的鍊金術。
「我認為皇帝陛下未必能夠在短期內脫險。」雖然在奉節鄧名信誓旦旦地向文安之做了保證,若是川西條件許可他就會再次出兵勤王。但當帝國議員提問時,鄧名就選擇了另外一種回答。他很仔細地解釋了佔領軍和楊在的許可權,並推測他們不會對解救皇帝回國多麼上心。如果時過境遷,佔領軍和楊在越來越適應他們的權勢和地位,甚至可能會給皇帝回國一事製造障礙。
「五十一。」陳思源念叨了一聲,疑惑地問道:「這個數字有什麼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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