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羽靈女王
第245章 還很滑頭啊

「是了。」
到了圍牆下,他並沒急著翻出去,而是立在牆角的陰影里,鬼頭鬼腦地朝四外打量打量。
不過張少塵並沒怎麼細看。
那張威嚴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一聽此言,耿赤心倒反而放下心來。
眼見少年拜師,耿赤心也是十分欣喜,立即命人安排張少塵的住處。
「哎呀,師父你也在這裏?」張少塵跟沒事人一樣,一臉驚訝地叫道,「難道師父也和我一樣,覺得今晚的月色風景很好看?」
話音剛落,他便乾脆利落地跪下來,朝耿赤心認真地磕了三個頭,然後他抬起頭來,口稱「師父」。
在莊園大院中,耿舵主向他們面授機宜,然後這些人又一隊隊地出發,去血拚那個海船幫。
旁觀著這一切,張少塵倒也希望,耿赤心也跟著大隊人馬去。
這會兒他也不敢多耽擱,趕緊轉過身,朝莊園外的廣闊天地跑去。
一邊攙起時,耿赤心一邊心說:「哦,原來他剛才遲疑,只和圖書是因為乍聽喜訊,不敢相信,這才愣住了啊。」
「看來,為師今夜也只能大義滅親、殺人滅口了!」
因為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晚就要跑路。
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就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實在不甘心。
當然,如果為了弄清真相,他也不是不可以做這樣的犧牲。
自己因為是卧底,身份特殊,這才能作為仙極門的人,同時拜在魔靈教中。
那他只好採取一些極端的措施了。
現在他對翻牆術,已經很在行了。
「所以徒兒沒走大門,從這兒跳牆,是為了練輕功啊!」
那感情上接受不了啊!
他對屋子裡的條件如何,根本不在意。
說這話時,張少塵一臉苦相,就好像牙疼一樣,抽著氣說出這番話。
感受到他這樣的變化,張少塵當機立斷,立即歡欣鼓舞道:「哎呀!我沒聽錯吧?」
血義盟分舵給他安排的住處,就在這處大宅院東側的一間偏房中。
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屋子裡的陳設,挺潔凈,那些刷著棗紅漆的傢具,仔細看居然做工還不錯。
卻沒想到,他才走了兩三步,便忽然停住了——因為他看到,昏淡的月光中,那位血義盟明州分舵舵主,耿赤心,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冷笑著看著他。
張少塵對此很不習慣,但還必須隱忍。
「真沒人。」
到了院中,他輕手輕腳地,按照白天偷偷觀察好的路線,直奔離自己最近的那處圍牆。
心裏這麼一盤算,他便遲疑了。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輕身往上一個縱躍,半跳半攀地上了圍牆頂。
見他遲疑,耿赤心很不高興。
他的直覺已經告訴自己,不可能和耿赤心好言好語地,把這份師徒關係給解除了。
「這恐怕就是書上說的『打草驚蛇』了。」
一聽這話,眨眼之間,張少塵心中已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真這麼做的話,還不知道今後會惹出什麼麻煩呢,萬hetubook•com•com一不好收場,就麻煩大了。
耿赤心以增加他的見識為由,將少年束縛在自己的身邊。
「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真採取最激烈的手段,那以後自己再想從血義盟這裏,打探到當年血案真相,恐怕會難上加難。」
見他如此,耿赤心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剛才他的回答,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我、我……我有點害怕那海船幫。」
再看看少年這副膽戰心驚的樣子,他也很滿意,覺得自己已經鎮住了這小滑頭。
雖說張少塵的逃跑理由,說服了耿赤心,但在接下來這幾天里,他的行動已變得不自由了。
「這些幫派爭端,我看著有點怕……」
「所以徒兒下定決心,要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修鍊,才有可能有朝一日,趕上師父您一半的水平。」
呆在耿赤心身邊,張少塵目睹著一群群的血義盟門徒,向這處莊園彙集。
「徒兒保證以後不再頑皮了,一心只在師父門下練武https://m.hetubook•com.com學藝!」
沒錯!
畢竟這年頭,師父不是這麼好隨便拜的。
「是啊,很好看。」耿赤心不動聲色地道,「只不過,徒兒啊,出來看風景,你怎麼不跟為師一樣,從正大門出來呢?偏偏要來這裏跳牆?」
「有這樣的好事?」
「我最不喜歡滑頭的傢伙了。」
「哦。那你告訴為師,你為何想溜?」耿赤心板著臉問道。
「雖然沒真正試過,到底跟這耿赤心,打不打得過,但似乎沒太多必要,跟他這麼快圖窮匕見。」
「哦,練輕功啊。」剛才還一臉正常的耿赤心,忽然間面帶譏諷地說道,「沒看出來,我這個新徒弟,還很滑頭啊。」
「我當然要拜舵主您為師啊!」
到了圍牆外,腳踏實地,他長舒了一口氣。
只可惜,事與願違,血義盟明州舵主耿赤心,卻好似扣在地上的一隻青銅大鍾,紋絲不動,只在這大本營中居中調度,毫無身先士卒之心。
他覺得,少年說出的這理由,很合理。
這樣的m•hetubook.com•com退出,顯然不可能是良性的。
於是耿赤心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一揮手,示意張少塵跟著他,返回莊園中去了。
到了頂上,他朝外面稍微一看,見確實沒什麼人在,便一甩腿,輕如落葉一般,跳在了圍牆外的空地上。
這樣一來,無論自己是跟在他身邊,還是留在莊園大宅里,都可以趁亂找機會跑掉。
「這個啊,」張少塵面不改色地道,「師父,是徒兒白日里見您劍術那麼精湛,心裏便十分感慨,只覺得學無止境。」
事後他想來想去,覺得這筆買賣,很是很虧,便決定中途退出。
於是,到了這一眼,三更半夜之時,他看著外面月色黯淡,便嘿嘿一笑,挎好自己的劍器,紮緊背上的行囊,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門。
現在自己只不過是想打聽打聽當年的消息,就要成為仇人組織要員的徒弟,那……
想到這一點,他立即有了決斷,便趕忙開口求饒道:「師父恕罪!」
「我直到剛才才知道,其實我的膽子並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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