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長生啊長生

「做什麼準備?」
一人邀約,一人拒絕,不管是什麼理由,被拒絕後,邀約的人……難免就感覺有些失了顏面。
總不能隨意扔了。
芥川龍之介臉色恢復正常,自警道。
「是歐尼桑特意為了剝的嗎?」
人力車車夫有些驚訝的看著白貴,詢問道。
她笑了笑,說道。
「只剩下我一個人……」
「你我的關係……」
他這時才想到,田邊龍子是個大齡剩女,是時候到了結婚年齡。
芥川龍之介皺著眉頭。
時間流逝。
白貴輕咳一聲。
「留學生大多回國了。」
給田邊龍子送了伴手禮后,白貴也接著給其他朝日社以前相熟的社員送上伴手禮,至於不熟的,就沒必要打交道。
白貴夾了一口燙好的和牛,味道很不錯,他放下竹筷,想了想,說道:「秀珠,你明日就陪我一同參加朝日社的文宴吧。」
他從手提袋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遞給了田邊龍子。
白貴將青橘遞給了小千代,摸了摸小千代的和-圖-書腦袋,笑道。
但她想到,這是白貴特意為她剝的,還是一小瓣一小瓣的慢慢吃了起來。
「白君,你再想什麼?」
「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小千代一定要吃完哦。」
他從田邊龍子的辦公室走出。
他站在門口,正在和田邊龍子談話。
前往回家的路上,他坐在人力車上,想道。
「嗯,無事,拉的慢一些。」
小千代眼底露出一絲喜色。
另一旁的白貴,並不知道相隔他數十步遠的芥川龍之介,經歷過這麼一番心理鬥爭。
晚飯早早準備好了,是壽喜燒。
白貴又到了老東家民進報報社,給朋友送上伴手禮。
禮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是嗎?」
可上一秒剛拒絕,下一秒就走到另一個人的辦公室前。還好巧不巧的被他碰到,就無疑讓他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痛,感覺丟了顏面。
「白君,你是說,你要前往耶魯大學留學,或許,這應該是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你現在年和*圖*書紀還輕,還是求學的時候。」
「剛來太匆忙,沒來得及給,現在給你!」
出了朝日社。
田邊龍子收下禮物,道謝道。
「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小女人。」
這失了面子,問題也不大。
「嗯,多謝白君,我很喜歡。」
心懷傲氣的人,雖然大部分時間看起來挺和順。
「你難道是小人?」
東瀛人的伴手禮,一般都不會特別珍貴,他送的伴手禮,亦是一些國內的小特產。
一般人,田邊龍子又看不上。
白秀珠是他的妻室,這樣的場景,理應帶白秀珠一同去。
田邊龍子輕嘆道。
一個時辰后。
白貴的嗅覺開發的不錯,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氣息,仍舊有著香味,不過這是肌體生香,而不是胭脂水粉的香味。
「該不會是在想,我沒人要了,可以任由你拿捏了。」
可他又不可能娶田邊龍子。
「難怪白前輩不肯到我這裏來。」
這件事,白貴就沒法插嘴了。
「這是我給你的伴手禮。」和_圖_書
這方法是他前世學到的。
「芥川啊,芥川,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他手上兜滿了一紙袋剝好的青橘。
下了人力車。
「先等一下。」
「你要是真想早點見我,回東京都的時候,直接找我就行了,還寫什麼信,你我二人的關係,還用寫信?」
「等一下。」
讓田邊龍子一同隨他前往阿妹肯國,那不可能,不說他願不願意,田邊龍子明顯就不是山田光子那種性格,她明顯性格更好強一些,也更自主。
「我來到東瀛的時候,是想在九州的宮崎縣去看一看你。」
等白貴和熏子走下閣樓的時候,這才到了晚間。
田邊龍子雖然仍舊貌美,但不可避免的,使用胭脂水粉很重。
他明白田邊龍子的意思,直接點更好。
白貴篤定道。
「先生,怎麼了?」
「這還差不多。」
「但想到你常年不在家,所以直接來了東京都。」
白貴笑了笑,從崑崙鏡中兌換出一些青橘hetubook.com.com,用青橘橘皮的汁液掩蓋自己身上的脂粉味道。
田邊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和你想的八九不離十吧,現在我父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嗯,去九州的時候,你假扮的,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
「或許,我也應該做做準備……」
不過傲氣也是相對的,芥川龍之介對一般人自然是維持傲氣,可面對僅僅長他幾歲,就寫出數篇大作的白美和,心中卻提不起一絲傲氣……,所以才能迅速自我警醒。
回到白宅,天色尚早。
田邊龍子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白貴。
本來三宅雄二郎是準備追求田邊龍子的,但被他無意間攪黃,後來田邊龍子和他在文壇上有了緋聞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了追求者。
她咬了一口青橘,立刻澀的眼底含淚,白貴為了掩蓋脂粉味道,所以買的青橘都是又酸又澀,這樣汁液才能更豐盛一些。
「長生,長生,我去耶魯大學一定要得到更多的道功,窺探修道之密!」
「哪裡,花圃你的追和圖書求者無數,你說你想結婚,肯定是能找到人結婚的……」
以往的一些文宴,亦是有作家帶夫人們一同參加。
雖然赴日留學的人數日益增多,可這裏面沒有他相熟的人,和他同一屆的留日生基本上都已經回到了國內,回到了各省,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他斟酌用詞道。
白貴默默的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然後思忖道。
但事實上,在內心中,他是不想和庸人一般計較,懶得搭理,才至於此。
田邊龍子輕抿嘴唇,似笑非笑道。
以田邊龍子的性格,基本上不可能做他的應聲蟲!
他們倆人的關係,只是單純的文壇好友罷了。
「我得想個辦法一勞永逸,讓我父母不再催婚。」
「白鹿,白鹿仙草……」
年少成名,難免就有些心高氣傲,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白貴詫異道。
「咳咳,確實不用寫信。」
「果然有效。」
人力車越來越接近白宅。
「原來是和田邊前輩有著關係,這我倒是忘了……」
白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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