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道。
她上樓了。
「轟——」
秦文玉一怔,他低頭看去,自己好像真的踩到了什麼東西!
不知怎麼回事,兩人從城裡走到了河邊。
一身正裝的老管家低垂著眼眸說道。
一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給嗎?
老管家並不回答,只是一味地道歉。
但他能感覺到——那是一位溫柔美麗的夫人。
自記事起,他就經常做一些夢。
「有事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身前響起。
這些夢,至今他也不明白究竟真的發生過,還是根本就是個幻覺……
羽生文心睜開眼,說道:「我沒事,阿福伯。」
說完,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雨宮彌生:「雨宮小姐還有事嗎?」
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嘛……
西裝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女僕打扮的精緻女人。
他聽見有人溫柔的問著。
偶爾,他會夢到另一個孩子。
高大男子對那位優雅美麗的夫人說道。
秦文玉回來后,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站在樹蔭下的高大男子,他的身後就是殷紅的晚https://www•hetubook.com•com霞,醉人的陽光如同金紗一樣,斜斜地掛在他身後。
秦文玉眉頭一跳,走到窗邊往庭院里看去。
他們兩人在古城的巷子里轉圈,走了好久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就那樣站在河岸邊,穿著綴滿了小花的潔白長裙,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這是我的杯……」
高大男人緩緩地蹲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文心,你比弟弟年紀大,一定要保護好他,記住了嗎?」
「該去嵐山了……」
雨宮彌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片刻后,她指向秦文玉的腳:「你踩在了炸彈上,別動,一動就會爆炸。」
羽生文心站起身來,詭異的是,他的臉上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面具來。
「你們是兄弟嗎?」
羽生文心額前長發拂動,記憶隨著被風吹落的櫻花翻飛。
一身白大褂的雨宮彌生手裡正拿著一碗杯麵。
羽生文心沉默下來,不再說話,臉上的情緒盡數收斂,平靜地說道:
「少爺?羽生少爺?」
「走吧,去嵐山。」
如果人生像一盆仙人球和-圖-書就好了,誰敢碰,就扎誰。
在那些夢裡,自己並不是在日本長大的。
紅級祭宴,淺草神社,能面……真蛇。
「……」
雨宮彌生放下杯麵去開門,應付走了警察后,發現自己放在石桌上的杯麵已經被人吃光了。
羽生文心問道。
他開口的聲音雖然溫和有禮,卻帶著若有似無的疏離。
「燒水,出了一點意外,」她輕描淡寫地說著,隨即又看了一眼秦文玉,「吃嗎?」
羽生家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在他很小的時候,被稱為怪物的祖父就去世了。
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突然出現。
「雨宮小姐,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秦文玉嚴肅地打斷了她。
他恍惚間看見那位夫人的裙下,是一條水桶般粗壯的,長滿了鱗片的尾巴。
正發著愣,忽然間庭院里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我……一直不知道,那段記憶的真假。」
他印象最深的一個夢,就是和那個孩子一起走丟了的事。
這副面具如果被祭宴之中的人看見,大家都會認得。
它的頭藏在河水裡,一直是尾巴在和他們說話。和圖書
「哈哈哈……」
那裡炊煙繚繞,白牆黑瓦,群山拱衛,細水長流……
「對不起,少爺……」
他和那個小男孩對視一眼,兩人點了點頭,迷路了這麼久,他們的肚子已經很餓了。
————
「想邀請我家的孩子,就親自上門來吧。」
因為它也是被紅級祭宴選中的人之一。
那位一身白色長裙的夫人不再說話,她一個轉身,慢慢走進了河水裡。
「嗯,知道了。」
「是!」
「快到晚上了還不回家,跑到這地方來做什麼?」
「你要賠我一……」
自己比他大一些,但和他玩得很好。
「還有你,臭小子,看見什麼都面無表情,你睡著了嗎?」
伊吹有弦暫時聯繫不上,而他接下來,又要進入一個幾乎十死無生的紅級詛咒。
十天之後,那個讓自己感覺莫名熟悉的人也會去。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秦文玉聽見好像是警察來詢問出了什麼狀況。
「過來吧……」夫人笑了起來,「我帶你們去……」
「好!」
「那真是不錯,雨宮小姐是個好人,好人就該有好報。」秦文玉點頭道。和圖書
羽生文心聽著女僕的腳步漸漸走遠,心中少見的遐思萬千。
秦文玉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一眼就看到了那盆仙人球。
他輕聲回應后,又閉上了眼睛。
「雨宮小姐,你去哪裡?」
抬頭看去,因迷路的著急而泛起的淚花讓河邊的人顯得有些朦朧。
他回答道。
在外人看來,羽生家有許多奇怪的規矩,比如……不祭天奉地,不言鬼神,不可傷髮膚,不碰茶酒等等。
雖然夢很混亂,但他能看到那個夢裡自己住的地方,那是一座古城。
「雨宮小姐,救救我……」
直到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大蛇泛起的波紋消失在水面后,高大男人才無奈地喃喃道:「這樣下去……怎麼能活到成年……」
「少爺……」
她對目光似乎有一種格外的敏感,秦文玉剛看了她一眼,她就側頭看了過來。
「嗯!」
「是意外嗎?當時那隻高大厲鬼正在上來,你引爆了炸彈,難道是爆炸的衝擊把你送進了它嘴裏?」
「雨宮……」
東京都。
「沒有,少爺。」
「你們是兩兄弟嗎?」
女僕走後不久,又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和*圖*書。
所以直到現在,羽生文心的頭髮都沒有修剪過,而是和女子一樣束在背後,出席一些場合時,總免不了奇異的目光。
「我……」
能面……笑。
「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跟我走吧,我的家裡有好吃的哦!」夫人並沒有靠近,只是站在河岸邊那樣輕柔的詢問著,「來嗎?我家還有一位,和你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
「阿福伯,我真的……從來沒有離開過羽生家嗎?」
「早,」秦文玉打了個招呼,又看向她手中的杯麵,「剛才的爆炸是……」
「我遇見了一個人,阿福伯……他很像我記憶中的一個人。」
不。
那是一條大蛇的尾巴,只是長成了漂亮夫人的模樣。
羽生文心沉默片刻,看向了天空。
老管家低眉順眼地答道。
她再次問道,聲音親切又文雅。
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不會吧……
片刻后。
「那……我的父親呢?母親呢?就算他們都死了,死在了哪裡,屍體呢?」
「少爺,我老了……許多事,阿福不知道怎麼辦,但我知道,心裏的事說出來會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