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來你的把柄不是女朋友，那又會是什麼呢？韋恩先生，我現在真的很好奇，要不你告訴我吧，我用哥譚市那顆大炸彈跟你交換？」
見狀，小丑眼底愈發陰翳，他放下殘存的手臂摸上腰間。
倉促之間，雖不明白哈莉為什麼要突然對小丑下手，但布魯斯的本能也叫他瞬間聯想到了躺在一旁的露易絲，於是他也立刻伸手對準小丑，此時卻已經來不及考慮對方究竟會不會死了。
「沒問題，要多大的？」
片刻的時間里，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回頭詢問。
哈莉突然在他背後現身。
「洪，她真的沒事嗎？」
不過，看到哈莉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
下一瞬。
甚至因為她的速度實在太多，以至於上一個身影還沒有消散，下一個身影便已經突兀出現。
「那就太好了，不過我不想要錢，能送我一艘遊艇嗎？我想開船出海。」
但這次小丑及時撤步後退閃躲開來，同時舉起雙手一副驚訝的模樣道：「哇喔，你的拳頭威力可真大，你想一拳打爆我的腦袋嗎？真是可惜，我不應該閃開的。」
小丑試探：「是你的那個女友嗎？要是我沒叫錯的話，她叫做米蘭達，我居然沒見過她，不過這樣也好，那代表你已經走出了上一位女友死亡的陰影……」
「不不不，布魯斯，這跟我很有關係！你知道的，我們是一體兩面，有人打斷了你的腰，那就等於是打斷了我的腰，所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治好的，我幫你把那個敵人殺了，怎麼樣？」
布魯斯眼睛一眯：「即便我告訴你，你也無法和-圖-書重現那一幕，但如果你想殺他的話，呵，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做。」
小丑想殺的盧瑟沒死，自己卻先一步死了。
接著一柄筆直的橫刀驟然迅猛地插了出來。
大都會。
神龍飛躍天台後，頭顱猛地倒轉，跟著一頭衝進哈莉的掌心消失不見。
布魯斯握緊拳頭，扭頭對著一旁已經暈倒的露易絲看了又看。
那爆炸產生的動靜實在太大，以至於在隔河相望的這一頭也能感受到爆炸的餘波。
時間繼續流轉。
等盧瑟從衝擊眩暈中回身，轉頭看向身後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句F大頭的詞句噴發一樣從腦中迸出。
「好！」小丑斷然一喝，「你讓我對他更加感興趣了，說實話，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並且已經找到他了，他就在哥譚對嗎，而且他還已經把整個哥譚的地下勢力全部統一了起來！布魯斯，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是因為他擁有足以震懾你的力量，還是說，他手中握住了你的把柄？」
少頃，槍聲頓止，空膛撞擊聲解體而起。
繼而，洪大嘹亮的龍吟猛地響徹開來。
一條金色神龍轟然飛出，以後來居上之勢瞬間超越了布魯斯的脈衝炮和小丑的拍擊。
不過真要說起來，他和小丑彼此都是表面兄弟而已，早在和小丑見面之前，他就想要了事成之後會把小丑這種瘋了的傢伙送進地獄，他甚至想要當著布魯斯的面完成這件事，以此來為哥譚蝙蝠的送行。
「哇哦，你的想法讓我眼前一亮！」小丑真的眼神驟亮，好似看到了同伴。
「好。和*圖*書」
「……我會給你們準備的。」
同一時間，紐約。
迎著哈莉探尋的目光，他道：「現在還不能殺他，我還不知道他在哥譚準備的武器是什麼，在哪裡。」
「我知道，謝謝你們。」
但兩相對比，速度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小丑攤手聳肩：「是你說的屍體也行，噢，不對，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抱歉，現在恐怕找不到屍體了。」
沒有血腥，沒有屍身。
反倒是身為始作俑者的哈莉，她將橫刀插在身後，拍了拍手掌上本不存在的灰塵，撩起額邊垂下的髮絲，而後酷酷地從布魯斯面前走過。
布魯斯皺著眉毛點了點頭。
接著，她倏地從原地消失，再一現身卻是在某個雇傭兵身後，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他一刀貫穿了頭顱，本該連子彈都可防禦力的頭盔在振金橫刀下根本無法造成阻礙。
「這跟你沒有關係。」
布魯斯沉默地盯著他。
話未說完，布魯斯一拳揮出。
布魯斯正要將哈莉護住，下一秒突然腳步一頓。
昂！！
緊接著，栩栩如生的神龍不閃不避，直直地撞上了小丑的後背。
「他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打斷他脊柱的人背後還有另一個人。」
隨後，哈莉一個公主抱將露易絲抱起，道：「小丑說的炸彈在韋恩莊園，稻草人在大都會，另外，盧瑟還活著。」
而這，也讓盧瑟的目光愈加堅定，車輛更加迅速地朝著氪星飛船殘骸而去。
「那你就站好了讓我打一拳！」布魯斯咬牙。
「因為那個人跟我不一樣，我只會把你送進阿卡姆，而他卻一定會殺了你和*圖*書。」
而後便見哈莉持刀瞬移出現。
哐當一聲，布魯斯伸手撞開刀刃，碰出一簇星火。
作為目標，小丑連忙閃身躲避，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許多，於是生死關頭下他只能忍痛伸出手臂進行格擋。
「我們聊聊之前的事情吧，在你把我送進阿卡姆之後，你的腰好像被人打斷了？」小丑看了看他的腰部，旋即疑惑地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治好的？」
「不用客氣，給錢就行。」
兩人眼神交匯，哈莉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丑斷臂，捂住血淋淋的傷口臉色驟變，眼瞳中旺盛的癲狂與殺意再難遮掩。
好在，盧瑟運氣不錯躲過一劫。
當炸彈引爆之時，火光和氣浪差點將盧瑟乘坐的汽車直接掀翻。
天知道小丑是在什麼時候把炸彈布置出來的，明明他過去的時間里一直暗中限制和監視小丑的活動範圍。
「哦，為什麼？」
而後他盯著哈莉上下打量一番，接著挑眉道：「你看起來和我認識的那個奎澤爾醫生很不一樣，但這同樣又讓我感到非常熟悉，真是奇怪……」
而這樣的攻擊即使真的殺死了盧瑟，那麼因此而受到殃及的普通人數量只會更多。
布魯斯聞言心頭一動，正要答應之時，卻見兩人身旁空間突然一晃。
作為對立者，他不是不能接受小丑的死，但他很難接受小丑居然死得那麼突然，叫人半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待他走後，布魯斯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看滿地屍體，而後徑直升空飛向韋恩莊園，他是沒想到，小丑究竟是用什麼辦法把炸彈放在了韋恩莊園並且還和*圖*書躲過了他的檢測，他現在也很著急，如果阿爾弗雷德被炸上天去，雖然以他的年紀也是喜喪，但布魯斯恐怕也是很難接受。
霎時間，小丑的身軀宛若玻璃一般寸寸裂解，隨後又在穿身而過的神龍身軀攪動下，從碎片融為塵埃。
「你瘋了？！」布魯斯愣了一剎，旋即立刻轉頭大吼。
「呵呵，我不覺得自己跟你有多熟悉，我只是在為過去的自己感到無比的遺憾，居然會把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你這樣的瘋子身上，甚至連假期都全部放棄了，我真想一刀把過去的自己捅死。」
他完全不需要思考，瞬時間就聯想到了那個與自己稱兄道弟快一個星期的瘋子。
一條手臂飛起跌落。
哈莉眼神快速在雇傭兵們身上掃過一圈，扭了扭脖子。
總不能讓他把攻擊對準剛剛幫了他的哈莉吧？
刀光驀地閃過。
避開哈莉的攻擊，小丑傷口隨自身移動愈發痛苦，但他強忍著將唯一的手掌拍向腰間。
被小丑炸掉的是盧瑟的臨時落腳點，他的確在那個地方待了好一會兒。
布魯斯再度沉默。
沒想到，小丑動手比他更快。
頓時，天台上槍聲大作，子彈傾巢而出。
千鈞一髮之際，當小丑的手掌即將拍下之時，一道金色光芒陡然乍現。
我的小丑呢？我那麼大的一個小丑呢？
「奎澤爾醫生？」他喚了一聲，哈莉撇嘴不應。
哈莉見狀，一言不發地直接提刀刺向小丑的眼睛。
哈莉開心地笑了笑，轉身瞬移離開。
在這關鍵的時刻里，布魯斯甚至不知道第幾次從小丑的臉上看到了熟悉至極的嘲諷。
那樣的話和_圖_書，即便不考慮現在的哈莉實力如何，洪非回來以後也能把他的骨灰給揚了。
接連不斷的快速瞬移，每一次出現，她都會精準至極地帶走一條生命。
脈衝炮筆直衝向小丑僅剩的胳膊。
果不其然，哈莉的表現也讓他以及其餘人無不震驚。
只見哈莉雙手緊握刀柄，一團耀眼的銀色刀花驟然間在身周綻放，與此同時，她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一顆顆被切開的彈頭丁鈴噹啷地落了一地。
「你去解決炸彈和稻草人，老闆說了，讓他小心盧瑟，他不會那麼輕易就罷手。」
「唔，太小不行，太大也不好，你看著辦？」
讓蝙蝠俠和小丑在地獄里繼續互相針對，也不枉他們之間那麼輝煌燦爛的過去。
小丑的本能十分敏銳，他完全不作任何考慮地直接就地往前一滾，橫刀銳利的三角形切口已經刺穿了他的衣服和表層皮膚。
超人跪在沙發旁邊，滿臉愧疚地伸手撫摸著已經昏迷的瑪莎的臉龐，眼眶裡蓄積的淚水彷彿下一秒就要滑落下來。
十余個濃淡不一的幻影同時存在於天台上，叫人看得就好似她使了分身術一般。
「好了，布魯斯，不用擔心，你既然已經做到了我要求的事情，那我就一定會保證讓她好好地活下去，她即便要自殺我以為會立刻阻止，這是我們友好合作的基礎不是嗎？」
小丑聞言咧嘴一笑，同時朝周邊已經舉起槍來的眾人投去目光。
布魯斯愣愣地看著地面上脈衝炮轟出的坑洞，好一會兒沒有回神。
只是當小丑引爆炸彈的時候，盧瑟剛好離開了那裡前往位於城市另一邊的氪星飛船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