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討東戰
第224章 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馬懿親領七萬餘眾,屯兵冀縣城外,隴右之戰打響。
與此同時,隴右戰場,諸葛亮命上將魏延領兵三萬,以吳懿、鄧芝各領一萬兵馬作為側翼,出兵夏侯霸鎮守的上邽。
但整整三個月時間,孫權只陳兵江上,絲毫沒有對魏國動手的跡象。
「不然!」蔣濟據理力爭道:「陛下有所不知,郝昭陳倉兩敗皆事出有因,前次陳倉之敗因副將王雙魯莽追擊所致,今大散關之敗因郭淮丟失陳倉所致。嚴格來說,郝昭不曾正面敗於馬謖之手。」
失去這一地區,對曹魏來說是不能承受之重。
第一,王凌所提出撤兵策略相當於飲鴆止渴,先不說讓司馬懿撤軍回來之後能否將馬謖逐出關中,首先這一撤軍,就等於拱手送出了隴右地區。之後再想奪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見眾將不明緣故,諸葛亮解釋道:「隴右地勢崎嶇不平,河道山嶺縱橫,地域遼闊,如果司馬懿各部據險而守,我軍取勝的難度不但會增加數倍,且必將耗時漫長,短時間內解決不了他們。」
第一,命司馬昭鎮守冀縣城、兼領諸將及文官,加強內部控制。
趙雲進言道:「丞相,目前我軍另一主力已經佔據一半關中,阻斷了長安與隴右的糧道,而隴右魏軍卻死守不退,似乎並不擔心關中有失,這其中著實蹊蹺萬分。」
因為吳國此刻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人害怕。
另一邊,魏延催軍連日攻城,不克。
曹叡環顧四人,目光停留在蔣濟身上:「卿之計,甚合朕意,即命太常卿邢貞剋日赴吳!」
在這種情況下,孫權一旦發兵北上,魏國不說難以招架,也必然左支右拙,應接不暇。
嘴上雖然仍舊不太服氣,但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個計策……
所以他除了回救長安,沒得其他選擇。
不過,如今形勢已經逼到www.hetubook.com.com這個份上,也只有硬著頭皮決出勝負了。
延壽亭侯高柔緊隨其後拱手道:「王公此言差矣!現在召還大將軍,豈不是將隴右五郡拱手相讓?我認為應當由曹爽將軍總領關中八萬兵馬,與馬謖決戰,再令司馬師從后策應,若能戰而勝之,將之逐出關中,隴右地區必將失而復得。」
雖然長安城中魏軍超過五萬,但懾于馬謖威名,竟無人敢出城一戰。
所以,這裏面大有文章可做!
王凌冷哼一聲:「縱是能夠離間吳蜀聯盟,那諸葛亮是何等樣人!豈會不防東吳?孫權想故技重施,重現偷襲荊州一幕,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聞言,曹叡連連擺手:「不可,不可,郝昭兩敗於馬謖之手,誠不可信。」
「……」曹叡一陣無語。
在鼓舞士氣、穩定軍心的同時,司馬懿隨即進行了一系列的戰前部署:
戰場之上,敗了就是敗了,還有正面側面一說?
原因無他,士兵損耗太大了。
一時間,情況萬分危急。
得知諸葛亮舉十萬大兵分兩路來攻的消息之後,部分將領非常驚慌,認為蜀軍兵強馬壯,騎兵槍長馬快,驍勇善戰。應該趁其立足未穩,主動出擊,先挫動其銳氣,然後尋求決戰,否則將難以抵擋蜀軍的進攻。
最初,曹魏君臣都以為只有五萬兵馬的馬謖難以突破陳倉防線,但最後的結果是,馬謖輕鬆突破兩道防線,魏國駐守在斜谷及陳倉的兩萬兵馬全軍覆沒。
此刻,曹叡對之前延續了先帝曹丕的「西防東攻」戰略決定非常後悔,認為正是這個決定,給了蜀漢東山再起的喘息之機。
九月初,關中戰場。
第三,從蜀國節節勝利后孫權按兵不動的反應來看,孫權顯然不打算與蜀國一起動手攻魏。
中護軍,關內https://m.hetubook.com•com候蔣濟連連搖頭反對:「曹爽雖為故大將軍曹真之後,卻沒有曹真那般卓越的軍事才能,斷非馬謖之對手。況且敵軍遠來,利在速戰,我軍當利用關中險要的城池和人多勢眾的優勢與之周旋,據守以待時變。」
以前,他對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絞肉機式戰爭嗤之以鼻,只喜歡偷襲和弄計。
所以,無論是王凌的撤軍提議,還是高柔的決戰策略,都是下下策,只有蔣濟的「離間計」勉強合意。
辛毗結過話頭:「王公,孫權攻蜀無論成與不成,於我大魏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啊。吳蜀一旦開戰,我便可調回南線兵力,全力攻打蜀漢。屆時區區關中之圍,豈不翻手可解!」
蔣濟輕輕吐出兩個字:「東吳!」
辛毗附和道:「蔣公高見,老臣附議!」
真特么毒啊!
蔣濟微微一笑:「他蜀吳可以二帝並尊,共分天下,我大魏也可以啊。」
……
郝昭一看形勢不對,長安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情急之下立即率軍回援。
潁鄉侯、衛尉辛毗拱手道:「蔣公言之有理,老臣附議。」
很快,諸葛亮大軍趕到冀縣城外,與司馬懿隔著渭水對峙。
不出意外,明天仍會是一場血戰。
馬謖是四月底奪取了涼州的,而現在是七月底,戰事經過近三個月的發展,對魏國已是大為不利。
王凌反駁道:「敢問蔣公,變從何來?」
蔣濟哈哈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根據戰場態勢預估,魏軍大約陣亡了一萬五千人左右。
馬謖打開光屏看了一眼自己的穩健點餘額,忽然有了個一個成熟的想法。
魏太和五年(231年)七月,長安,未央宮。
其理由有三。
但不等曹魏籌備反擊,蜀漢的後續攻勢就來了。
這一戰也是馬謖第一次正面與魏www.hetubook.com.com軍較量。
對此,司馬懿表示:「戰與不戰,決定權在我而不在彼,儘管諸葛亮兵強馬壯,但我必將使他們的騎兵毫無用武之地,你們就等著勝利的捷報吧!」
聞言,高柔神色一動,閉口不語。
天黑透的時候,戰損很快統計了出來。
曹叡高坐于大殿之上,下手站著四個人,正在激烈地進行爭論。
雖然諸葛亮在永安和巴東部署了超過三萬兵力,但是這點兵力對於防守整個吳國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諸葛亮甚至可以想像,東吳此刻按兵不動,並不是在顧及蜀吳聯盟是否會破裂,而是在等一個更好的下手時機。
曹叡一直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手下這幾位重臣的爭論,一言不發,但他的心中卻思緒萬千……
「如今魏軍主力被吸引至此,戰局焦灼,正是東吳北伐之良機,可東吳非但不往北用兵,卻聚兵馬于江陵,如此異動,我心不安啊。」
期間互有攻守,卧龍頻展妙計,冢虎死守不出。
蔣濟猶豫了下,出列道:「臣保舉一人,鎮軍將軍,關內侯郝昭可擔此任,阻擋馬謖東進。」
諸葛亮則親統五萬精騎,以趙云為先鋒、姜維、趙廣、戴凌、費曜、麴布為衛將,進軍司馬懿駐守的冀縣。
戰局焦灼難分。
很快,曹爽領城中五萬兵馬趕來助陣。
兵不厭詐啊。
皇帝發話,四人連忙拱手相贊,大誇「陛下聖明」。
諸葛亮點點頭,這個「又」字,已經道明了東吳鼠輩是個什麼貨色。
牆頭草,應聲蟲,無恥老賊!嗬~推!……王凌狠狠地瞪了辛毗一眼,扭過頭去。
但是,這場戰爭越打下去,諸葛亮心裏越不踏實。
「今可差一能言善辯之士出使東吳,許孫權以划江而治,共分天下之利。言明滅蜀之後,川、漢二地歸吳;隴、涼二地歸魏。想來,那孫權應該是會www.hetubook.com.com意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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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君不見昔日關羽覆滅之事乎?」
這場伐魏之戰打到這個階段,蜀漢已經全方位佔據優勢。
這一戰,蜀兵陣亡了近一萬人。
王凌沉默了一會,追問道:「公欲何言以說之?」
「蔣公高見,老臣附議,附議!」辛毗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轉眼相持月余,已是八月深秋,諸葛亮得知,東吳軍隊都在向江陵一代集結,頓時大驚失色。
馬謖見周至城堅池深,郝昭麾下兩萬多兵馬軍容嚴整,急不可下,便率四萬蜀軍主力繞開周至,北渡渭水,攻下興平、永壽等地后,再渡河南下,兵臨長安。
郝昭身先士卒,一面舉著盾牌抵擋蜀軍射來的弓箭,一邊砍殺蜀軍士兵,一邊差人入城求援。
雙方超過十萬人馬在關中平原上血戰連連,從上午打到下午,再打到天黑,方才各退二十里,罷兵暫歇。
而此時再去和強大的蜀軍硬碰硬,顯然是不智之舉。
第二,曹魏君臣對馬謖的軍事能力產生了嚴重誤判,此時再聚兵出戰已成下策。
這樣一來,蜀軍攜連戰連勝之威,兵鋒銳不可當,與其正面作戰的難度大大增加。
姜維思索再三,不確定的問:「莫非東吳又欲背盟?」
「……」
太和五年,八月初一,馬謖兵進周至縣,與魏將郝昭隔城相峙,雙方點兵斗將,開始了關中攻防戰。
思慮再三,諸葛亮不得不放慢攻勢,命令姜維、吳懿率領步騎一萬人前往巴東、永安。同時傳令馬謖,加緊關中攻勢,迫使司馬懿退兵,讓出隴右。
第二,自己率領諸武將及數萬大軍駐紮城外,以成掎角之勢。
坦白說,如果不是諸葛亮催促,馬謖斷然不會選擇這種直來直去的打法。
坦白說,曹叡是有點信不過郝昭的,總覺得他擋不住馬謖。但眼下長安周邊除和圖書了郝昭,也沒有太能打的將領。
「甚至,在魏吳兩國夾擊之下,滅蜀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不料,這邊郝昭方行到半路,便被蜀軍迎頭截住。
老匹夫,怎麼哪都有你?……王凌沒好氣的瞥了辛毗一眼,繼續質疑:「今吳蜀為盟,二帝並尊,共分天下,焉能離間?」
巡視營地的時候,馬謖發現,雖然蜀兵陣亡了一萬人,但剩下的三萬士兵,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堅毅、帶著殺氣。
第三,命令隴右地區前線各部堅守城池,不得貿然與蜀軍交戰。
曹叡擺手止住眾人,面帶憂色詢問:「遠水不解近渴,關中戰局,當派何人臨陣?」
這讓馬謖一直堅持的「偷襲」信念有所動搖。
在數次與馬謖交手的過程中,郝昭深切的知道,馬謖詭計多端,雖不喜歡硬攻城池,卻善於詐城、偷城。
豫州刺史王凌環顧眾人,拱手進言道:「今馬謖率六萬兵馬進入關中,攻城掠地,如入無人之境。眾將震恐,莫能與敵,還請陛下速速召回大將軍司馬懿,先解關中之圍,再復隴涼故地。」
或許,血與火的歷練才是一支王者之師的正確打開方式?
涼州之戰慘敗后,曹魏對蜀國擁有的形勝優勢盡失,不得不將西防東攻的戰略調整為東防西攻,將目標轉為收復廣袤的涼州地區。該地區位於帝國西北,幅員遼闊,民族眾多,關係複雜,善出精兵,盛產好馬。
時至今日,卻忽然發現,還是這種程度的戰鬥最能磨礪士兵,還是這種成程度的戰鬥打起來有血性,暢快淋漓,不負男兒本色。
這一戰慘烈至極。雙方陣亡士兵屍體堆積如山,血水匯聚成河,將渭水都染紅了半邊。
更何況,駐守永安和巴東的四大守將胡濟、馬忠、張翼、輔匡才能一般,絕非陸遜的對手。
只能死馬當成活馬用了。
雙方在長安城西五十里處大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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