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下一統,轉世重生
第347章 為國除賊,就在今天!

「吁~~」
「噠噠噠——」
紅日西斜,天色漸晚,馬謖無聊的趴在牆頭,思緒翻騰。
「之子蔡謖是也!」
何太后的母親舞陽君與何進的弟弟何苗多次受到宦官賄賂,因此從中多方阻撓,如此一來何進更加優柔寡斷,遲遲不決。
就在馬謖出神的時候,蔡府外的街道上響起了馬蹄聲和士兵們密驟的腳步聲。
一名絡腮胡猛將帶著一大批士兵,順著街道自東向西而來,士兵們高高舉起的大旗上,「鮑」字迎風招展。
縱觀整個事件的過程,被袁紹人為推動的痕迹太過於明顯。
黃巾之亂后,何進任命袁紹為司隸校尉、何顒為北軍中候、荀攸為黃門侍郎、鄭泰為尚書。同時受到提拔的黨人有二十多人,他們都成了何進的心腹,同時也是袁紹的黨羽。
何進被袁紹等士人架在高處,退也不是,殺也不是,只好將此事報告何太后。何太后當然不同意,如當初的竇武一樣,何進也就不敢違背太后旨意。事後又想「或者只殺幾個罪惡昭彰的,以平民憤算了。」
兵馬出城之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不可!」馬謖連忙攔住他,「此時事急,萬不可告于第三人知曉,否則此事必敗。」
一路無話,只有噠噠噠的聲音在一小片夜空里回蕩。
「有事,事關國家大事。還請鮑都尉借一步說話。」
「八歲。」馬謖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年齡,此刻身後的三千士兵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說完這句話,馬謖起身,大喝道「將士們,沖啊!為國除賊,就在今天!」
消息傳開,京師震動,何太后感到事態嚴重,匆匆把十常侍、小黃門等宦官放回家。宦官們慌了,惶惶然若喪家之犬,一起去叩求何進恕罪。袁紹在旁再三勸何進乘此機會殺掉他們,但何進可能覺得卸了權的宦官不足為患,還是把他們放走了。
是曲阿小將朱橫,他見馬謖從牆頭跳下來,也跟著跳了出來,並在千鈞一髮之際,盡到了一個護衛的職責。
和_圖_書袁紹那肯罷休?見何進動搖,又對他說:「宦官親近至尊,傳達詔令,如果不一網打盡,必將貽患無窮。況且如今計劃已經外露,將軍為何不早下決斷?事久生變,下手晚了會遭禍殃的。」
「何人擋路?閃開!!」
鮑信頓時肅然起敬,「你不怕死?」
鮑信奪回馬鞭。將信將疑跳下馬背,隨馬謖來到路旁,直勾勾盯著他。
「我乃陳留蔡邕蔡伯喈……」
蹇碩死後,袁紹又勸說何進繼續出手,除盡閹黨,以名垂後世。
之後,袁紹隱藏於幕後,坐看虎狼相爭,坐看丁原被董卓殺死,坐看董卓把大漢天下給搞得烏煙瘴氣。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咳咳,當上報國家,下除逆賊,死有何懼?!鮑都尉,請給我一匹馬,兵器我已經帶來了。」
「七成,不少了,沒想到幼常你年紀輕輕,見識過人,膽略過人,蔡公治學一生,果然教出來了大才……對了幼常,你今年多大了?」鮑信雖是武將,卻有著比較敏銳觀察力,他聽著馬謖的聲音比較嫩,忽然有些好奇後者的年紀。
馬謖鼻孔朝天,傲然道:「說出我名,嚇你一跳。」
聽到這個消息,鮑信人都懵了,急匆匆趕回洛陽,發現董卓和丁原正在城外大戰。
朱橫側身,讓出馬謖。
「七成吧……」
其實殺幾個宦官何至於要兵諫,但何進不愧是個殺豬的,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可以把自己從漩渦中摘出來,於是下令召并州刺史丁原和河東太守董卓帶領軍隊到京,又派部下王匡、騎都尉鮑信回家鄉募兵,以清君側之名招聚四方兵馬。
於是,袁紹出現了。他登高一呼,召集天下諸侯討伐董卓。
鮑信瞅了瞅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一臉猶豫,「那董卓麾下猛將如雲,士兵也都是善戰之士,我麾下僅有區區三千新兵,焉能夜襲成功?」
洛陽城內外的暗流涌動,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
宦官張讓的兒媳婦是何太后的妹妹,張讓向兒媳和_圖_書叩頭說「老臣累世受恩,現在要遠離宮殿,戀戀難捨,請再后一次進宮看望太后、皇上,死也無遺憾了。」於是經過說清,這些宦官們很快又進了宮。
在四世三公的袁家面前,在意圖顛覆大漢帝國的袁紹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馬謖哈哈一笑,指著朱橫說道,「鮑都尉若不嫌棄,我二人願助你一臂之力!」
鮑信的想法是,先繞路摸到董卓大營西面,迂迴向東突進,再視戰局來決定下一步走向,或將董卓生擒,或直接將董卓砍為肉醬——因為丁原的人馬在董卓的東面,所以分佈在東面的斥候比較多,鮑信不想打草驚蛇。
「噠噠噠——」
袁紹與叔父袁隗佯稱奉詔,殺死宦官親黨許相、樊陵,然後列兵朱雀闕下,捕殺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宦官趙忠等人,又下令關閉宮門,嚴禁出入,指揮士兵搜索宮中的宦官,不論老幼皆斬盡殺絕,死者二千餘人。
在張讓的指揮下,帶領常侍段珪,畢嵐等幾十人,拿著兵器悄悄地埋伏宮中。假傳太后旨意召喚何進入宮,將何進殺了。
看到鮑信的時候,他熄滅的念頭又活絡了起來。
一個多時辰后,鮑信成功的繞到了董卓大營的西面,也就是後面。
看到道路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鮑信嚇得頭盔都差點飛出去,連忙緊急勒馬,然後一鞭子抽了過去。
值此危難之際,除了幕後推動者袁家,沒有人能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兩次黨錮之禍后,宦官和士大夫已經成了世仇,就連袁家這樣的貴族也對宦官頗有顧及,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說罷,提著長槍就沖了出去。朱橫和士兵們緊隨其後,毫不猶豫跟著沖了出去。
「鮑都尉,是這樣的……」
話又說回來,以目前的局面論之,無論董卓和丁原誰贏,袁家都是贏家。
董卓一進京師,收權收兵,幾乎沒有遭遇到像樣的阻攔。之前敢於率軍殺進皇宮,除盡宦官,且手握重兵的袁紹直接躺平,任由董卓胡作非為。hetubook.com.com只有耿直的大忠臣丁原帶著五千禁軍站了出來。
鮑信愕然怔住,看著馬謖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好一會,這才催馬向前,沖入董卓大營。
鮑信下了馬,躡手躡腳走到馬謖身邊,朝黑漆漆的大營里望了望,感嘆道:「幼常啊,今日事若成,你我必將名垂青史。」
鮑信?
鞭梢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一個人擋在了馬謖身前。
袁紹出身於東漢最顯赫的家族你「汝南袁氏」,自袁紹高祖父臣袁安起,四代之內有五人位居三公。袁紹本是庶出,母親僅是個婢女,在家中地位低下,後過繼于伯父袁成(袁成早死),搖身一變成了嫡長子。
所以,在丁原和董卓生死大戰時,洛陽城中數萬兵馬詭異的按兵不動,就可以從根本上說的通了。
對於歷史上袁紹和袁術兄弟倆一個嘔血而死,一個抑鬱而死的結局,馬謖的理解是:兄弟倆都是被活活氣死的。
「不。」馬謖擺擺手,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名垂青史,且看看吧。」
聽見這話,鮑信再次動容,他也是個爽快人,當即拍板決定幹了!遂著士兵讓出兩匹馬,與馬謖、朱橫並騎而行,折向往城外出。」
當時蹇碩見何進重用黨人,非常的不安,與中常侍趙忠等人說:「大將軍兄弟執政專權,與天下黨人想消滅我們這些人,只因為我統領禁兵,暫時不決,我們應當共同把上閣關閉,急捕殺之。「但中常侍郭勝與何進同郡人,何太后得到靈帝寵幸,郭勝是出過力的。所以郭勝親信何氏,於是與趙忠等商議,不依蹇碩的計策,並且把蹇碩的信交給了何進,出賣了蹇碩。何進使黃門令逮捕蹇碩,將其斬殺,自己統率其駐兵。
經過袁紹的不斷拱火和挑撥離間,宦官們徹底走投無路了,只能奮起反抗,與何進一決生死。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等鮑信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后,這才不慌不忙說出後半句。
何進一死,袁紹立刻領兵殺入皇宮,虎賁m•hetubook•com•com中郎將袁術也率軍攻打宮城,焚燒青瑣門。宮中大亂,張讓等人挾持少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倉皇外逃。
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幹掉董卓?
為了推翻大漢天下,袁家謀劃了十數年,坐擁天下最肥沃的兩塊地方(北方四周和豫州淮南),甚至為此還搭上了叔父一家人的性命。結果兄弟倆卻被橫空出世的曹操吊起來打,眼看辛苦謀划的大業最終要被截胡,試問袁家兄弟焉能不氣?
「你覺得我們有幾成把握?」
鮑信用力拽了幾下,發現鞭子紋絲不動,心知遇到了硬茬子,遂按下火氣,臉帶慍怒道:「閣下何人?何故攔我去路?」
現在八歲的孩子也太野了點吧……
馬謖一愣,一縱身從牆頭上跳了下去,攔在當道。
到了這個時候,就該袁紹出現了。
丁原最終必然是難逃一死,但他實際上並不是死在呂布手裡,也不是死在董卓手裡,而是死在了袁紹的算計里。
保家衛國,刻不容緩。
「啪——」
馬謖斟酌著言語,將董卓取勝后的後果一一分析給鮑信聽,末了,神色凝重說道:「過了今夜,一切皆休矣!」
袁紹看見這種情況,心裏十分焦灼,再一次獻策:「調集四方猛將豪傑,領兵赴京,對太後進行兵諫。」
如果說十常侍是狗,何進是豬;董卓是虎,丁原是狼,那袁紹就是一個獵人,他先是挑動豬狗相鬥,借狗之手殺了豬,然後親自上陣殺了狗,贏得全天下黨人士人一致好評,也為他後來開局天胡,坐擁無數人才奠定了基礎。
「等敵人熟睡之後,再發起衝擊!現在敵人還未放鬆警惕,直接突擊效果不太好。」
相比較而言,袁家或許更希望董卓取勝。
袁紹很不甘心,寫信通知各州郡,詐稱是何進的意思,命令逮捕宦官的親屬入獄查辦。
他奉何進之命到兗州徵兵,徵兵還沒征好,何進就死了。
馬謖傲立當路,不閃不避,冷眼看著鞭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啪——
鮑信甚至都來不及詢問馬謖今年多大,和_圖_書他只知道蔡邕的兒子是個好漢。
但是與袁紹不同的是,少帝登基之後,何家與宦官的關係已經從最初的相互利用,變成了主僕關係,何家是主,宦官是仆。何進本人並不想誅殺宦官,何太后對此也持反對意見,但架不住士人群情激憤。
再加上天下各地官員,出自袁氏門生故吏者眾多,袁紹便以此來左右天下輿論大勢。
——這是馬謖基於已知信息推測出來的真相。
其實一開始馬謖曾有過挽救漢室的想法,但在切身感受過袁家在大漢的能量之後,他一度息了這個心思。
若董卓勝,大漢帝國沒了;若丁原勝,袁家將會依靠巨大的名望,繼續把持朝堂,說一不二,行王莽故事。
殺完了宦官,董卓進京了,天下自此徹底大亂,
袁紹生得英俊威武,甚得父親袁逢、叔父袁隗喜愛。憑藉世資,年少為郎,不到二十歲已出任濮陽縣令,有清正能幹的名聲。不久后,母親病故服喪,接著又補服父喪,前後共六年,又博取了至孝的好名聲。之後,因為朝廷已經烏煙瘴氣,袁紹拒絕朝廷辟召,隱居在洛陽。雖是隱居,其實袁紹並沒有消停,一直在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張邈、何顒、許攸等人。
聞言,鮑信大受震撼,他雖是個武夫,卻深明忠君愛國之義,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的。當即一擺手道:「我這就去見袁本初,商議夜襲董卓!」
他素知董卓決非良善,乃是豺狼虎豹,於是想著去見袁紹,商議對策,沒想到居然有人來攔路……
他並不知道李肅已經和呂布聯絡上,卻也隱約猜到丁原可能快要死了。
八歲?
通過一系列偵察,鮑信基本上確定了董卓大營內士兵的大致數量:三百人左右,主帥董卓正在營中——這讓鮑信狠狠地讚歎了一下馬謖的眼光。他決定全軍悄悄地向二十裡外進擊。
鮑信翻了個白眼,他自然認識蔡邕,卻不知蔡邕居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還這麼頑皮,當下忍住不耐煩,問道:「蔡公子攔我,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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