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下一統,轉世重生
第350章 呂布: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聽到這裏,呂布心裏有底了。打不過才好,只有西涼軍打不過朝廷軍,他這個猛將才有用武之地。
與此同時,京城洛陽。
當他終於走到西涼軍大營所在的關中眉縣時,心頭湧起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旋即,另外一種情緒隨之而來,那就是擔憂馬騰韓遂是否會接納他,如果不接納的話,那麼他又該去往哪裡?
馬謖領著姐姐蔡琰和丫鬟小翠正在集市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著,曲阿小將朱橫帶著五十個手持利刃的隨從,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護衛。
……
「來人,上酒!今日老夫要設宴款待奉先!」
「對,就是他!不過他可不止是拯救了全城百姓,他是拯救了大漢所有百姓。你想啊,要是那董卓掌了權,還能有咱們老百姓好日子過嘛。」
不過呂布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相信等見到這位小頭目口中所說的將軍后,一切就能見分曉。因此他翻身下了馬,交出了方天畫戟,然後由兩名騎兵陪同著,三個人並排一起不遠處的帳篷裏面走去。
聽到這句話,呂布吃了一驚,急忙問兩個士兵,「高順也來了嗎?陷陣營也來了?」
「這,這,唉好吧……」
「……」
呂布臉上一怒,展開方天畫戟喝道,同時擺出一副隨時可以戰鬥的架勢。
如果他今日拒絕成為呂布的義父,那這傢伙絕對過不了多久就會轉投他人。
赤帝轉世,這話能亂說嗎?
「是真的,他確實只有八歲。聽人說他是赤帝轉世,專門來救天下蒼生的。你是不知道,那一夜他一人一槍,殺的董卓三萬大軍血流成河,心膽俱裂,又于萬軍之中,輕取董卓首級……」
怎地現在就成了征西將軍?
「哦……」
或許是因為關中戰事頻頻的緣故,這家農舍里沒有人,大門虛掩著,屋內屋外都有些凌亂,土炕與案几上都落滿了塵土,鍋碗瓢盆等常用器具都已經不見了,只剩幾個木桶隨意地丟棄在院子里。
呂布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之前還在丁原麾下效力時,見過曹操幾面,此人個頭不和_圖_書高,體型敦實,聽說不太受大將軍何進的喜歡,時常痛斥曹操,因此不受重用。
韓遂眯著眼注視著呂布,贊道:「奉先武藝之高強,世間難有敵手啊,今得奉先,來日必將大勝!」
呂布一直都有個遺憾,這個遺憾就是從洛陽逃亡的時候沒把高順帶上,當時高碩被丁原留在城中,並沒有隨軍出城。而外面的形勢變化又太快,等到呂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進城叫上高順一起走了。
呂布眼睛眯了起來,目光逐漸變得凌厲,「如果不然呢?」
蔡琰帶著面紗,悄悄瞅了馬謖一眼又一眼。百姓們的議論她當然也聽到了,甚至她在更早一些的時候,已經從這個弟弟口中得知了那一晚的場景。
這傢伙一點也不莽不憨!
反過來,如果以策反八健將作為投靠韓遂馬騰的資本……哈哈哈,那我呂布就又站起來了!
「報……呂布帶到!」
呂布又找了兩家農舍,總算湊齊了瓢盆鏡梳和擦布,他拿來一個木桶,從軲轆井中絞上來一桶清水,然後脫下鎧甲,解開髮髻仔細地清洗著。
無論是商販還是老百姓,都對馬謖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們不知道馬謖的身份,但是從他身側氣質出塵的蔡琰身上,以及後面不遠處的五十個手持利刃的家僕身上,能看出這是某個大官的公子。像這樣的貴人他們見過很多了,每次來炸街都是這種排場。不過,大多數公子哥都沒馬謖這麼囂張,人家最多帶十幾個僕從。
呂布連忙借坡下驢,拱手道:「布與八健將頗有舊情,願去信一封,說其來投!」
呂布默默想道:韓遂看上去最少四十五歲了,自己今年才三十一歲,嗯,有拜為義父的條件……我應該先顯示一下自己的武力,讓他刮目相看;然後展露出自己可以拉攏八健將倒戈的能力;最後,拜此人義父,就可以在西涼軍中站穩腳跟了。
當時馬謖告訴她的場景和百姓們說的內容差不多,總結為一句話就是:一人一槍,橫掃八方;先誅董卓,后和*圖*書擒六將。
韓遂瞅著人高馬大的呂布,一陣唏噓,忽然感覺自己被架起來了,這個義子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洗好頭臉后,他拿過一個木墩墩坐下,用擦布沾了水,擦拭起佩劍和甲胄上的污漬。
也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木有把的缺德鬼,又在算計他。
她有點信了。
從呂布本人的角度來說,他更希望能留在西涼軍中效力,哪怕只是當個義子或者偏將……
八健將里,呂布最欣賞的就是高順了,這傢伙練兵很有一套。另外張遼、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幾個人也不錯。只不過因為他們以前是效力丁原的,而丁原又剛死,呂布與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建立起牢固的關係。所以,當得知朝廷要清算他的時候,呂布只能撇下所有人跑路了。帶著他們,太不安全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中途變卦。
上一個被成為赤帝的人是誰,漢高祖劉邦!
「他是蔡謖。」
「對的,來了!」
韓遂點點頭,轉頭對閻行說道,「你去試試呂將軍的本事。」
「當然有看到!很年輕,很勇猛,一柄大刀使得出神入化。前兩天他和閻行將軍斗將的時候,營里諸將士都去圍觀。我正好跟隨在韓將軍身側,就在陣前,所以看得很清楚,朝廷軍中除了張遼,還有七健將,其中那個叫高順的,手下的士兵太恐怖了,簡直是魔鬼!」
「韓公,承讓了。」
「呵呵,自當如此。」
呂布策馬跟上,不多會便進了一個全是騎兵的大營,然後一群騎兵嘩啦一下圍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呂布和閻行拱手應諾,來到帳外站定,各持木劍,繞圈而行。少頃,齊齊大喝一聲,斗在一處。
呂布看著這兩名精神抖擻的士兵,臉上湧現出強大的自信。他將方天畫戟背到手臂後面,聲音平靜的說:「我是執金吾丁原的主簿、九原呂布。」
剛擦拭完甲胄,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直奔小院而來。
「對,那張遼本是丁原的部將,丁原被這位呂將軍殺死後,他被朝廷封為偏將,hetubook•com•com隨曹操出兵關中。閻行將軍與張遼年紀相仿,也是二十歲左右,二人可說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都是世間一流猛將。」
「那他怎麼不上朝為官啊,跑來集市做什麼?」
韓遂站在帳門口,先眯著眼看了看天色,捋著鬍鬚,正打算落下視線仔細看一看呂布的武藝究竟如何,就聽見呂布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呂將軍,還請不吝指點閻行將軍一招半式啊。」
「來人,拿木劍上來!」
正想著,忽見呂布半跪在地,拱手說道:「布飄零半生,只恨未遇明主,公若不棄,願拜為義父!」
幾名士兵應了一聲,將呂布的佩劍還給他,而後忙活著上酒菜。
「就是那個一己之力誅殺董卓,拯救了全城百姓,當朝御史中丞蔡邕的公子蔡謖?」
「嘶~~」
那兩名士兵並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顧聊著天。
捧殺!
從眼前的景象來看,這家主人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
身為人精的他,又怎能看不出這是呂布的試探,借拜義父為由,試探他是否真心接納。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只要在西涼軍中站穩腳跟,對這幾個部將就有了操作空間……
顯然是連十回合都沒頂住。
呂布站起身來,把甲胄重新穿好,懸挂好佩劍,拿起靠在一旁的方天畫戟,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個人是誰?」
一名騎兵頭目模樣的小將手執兵器一拱手,用公事公辦口氣對他說:「呂將軍,若要見我們家將軍,請下馬交出兵器。」
當時蔡琰還不相信弟弟有這麼猛,今天聽了百姓們的議論……
韓遂心裏暗暗罵娘,誰說呂布無謀的?站出來,看老夫不砍死他!
如果投靠西涼軍不成,那就只剩兩條路了,南下投關中張魯,或者北歸併州五原。
一路上風餐露宿,人馬勞頓,有時候好幾天遇不到獵物,呂布甚至不得不到大路旁邊樹林里,尋找是否有野果子充饑。
「噓,小聲點,我跟你說,他今年才八歲,還沒到當官的年齡呢,不然你以為人家幹嘛帶著姐姐來逛街……」和-圖-書
「請進!」
我才八歲啊,還能不能有點公德心了?!
「你……你們要做什麼?!」
於是,眾人不免紛紛猜度起馬謖的身份來。
呂布看到他們的反應,哈哈一笑,又說道:「快去稟報韓遂將軍和馬騰將軍,就說我呂布前來投靠。」
這兩個士兵的態度倒是比之前士兵客氣許多,他們都是韓遂的親衛,是見識過猛將的。但像呂布這樣身高接近九尺的猛將,他們還是頭一次見,所以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基於這個考量,當呂布看到眉縣的城郭時,他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農舍,打算把自己的形象稍微捯飭一下。這半個月來的風餐露宿讓他顯得狼狽異常,甲胄殘破,頭髮散亂,一張滿是灰塵與汗漬的臉讓他看起來像極了難民,而不是一個將軍。
韓遂連忙扶起呂布,越看越喜歡,不過心裏卻對後者弒殺義父丁原一事有些小疙瘩。這樣的猛將,好是好用,卻只能利用,不可託付。
「好,好!」
當他們看到呂布走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勒馬後退了幾步,舉起了手中的長槍,警惕地看著這個相貌威猛的怪人。
瑪德,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不管是哪個老銀幣,你最好祈禱,別讓老子抓到蛛絲馬跡!
「謝將軍誇讚!」
「那就請你原路返回吧,我家韓將軍不見你。」
沒聽說過!
呂布聽在耳里,撇了撇嘴,張遼也能被稱之為一流猛將?也就一般般吧,連我三十回合都擋不住呢。
「呂將軍,您是從朝廷那邊來的人。待會進帳的時候,腰間的佩劍也要交出來。」
九原呂布?
呂布挺直了身體,把心態放平穩。
打定主意,呂布上前拱手道:「九原呂布呂奉先,見過將軍。」
呂布覺得不應該以這樣的形象進入西涼軍的大營,即使他是一個被朝廷通緝的罪犯,也該保持著頂級武將的尊嚴。「體面的到達西涼軍大營」和「狼狽地逃亡西涼軍大營」之間,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門外站著的是兩名西涼軍的騎兵,他們是看到農舍外面的赤兔馬,才過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查探的。
如是想著,三人已經走到了韓遂的帥帳外,兩個士兵收了呂布的佩劍,上前稟道:
韓遂大吃一驚,抬眼視之,發現閻行手中木劍已經斷為兩節,正一隻手捂著手臂齜牙咧嘴。
除了得意以外,馬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這套路他太熟悉了。
兩名士兵一愣,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
呂布在營寨里走著,看著周圍嚴陣以待的士兵,忽然問道:「對了,為何營中士兵都是一副如臨大敵之態,不知發生了何事?」
很快,酒足飯飽,賓主盡歡。呂布當著韓遂的面寫了幾封信,著人悄悄送往朝廷大營。
「哦,大漢征西將軍曹操領兵五萬進駐長安,現在正在打仗,大家都在操練呢。」
「原路返回?」呂布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這句話……意識到對方將他視為一個非常有威脅的人,因而給出了最高級別的防範措施。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策馬先行一步,另一個勒馬轉身,向城外的西涼軍大營方向駛去。
「那一天斗將,你有去嗎,看到張遼沒有?」
這時另外一側的士兵開口道:「聽說對面有一員猛將,姓張名遼,十分勇猛,連閻行將軍都有些抵擋不住呢。」
韓遂眉毛一挑,走到呂布跟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頜首贊道:「虎將,真乃虎將啊!」
「嘶~~他才八歲?您說他二十歲我都信!」
「征西將軍曹操?」
「對,那曹操帶兵打仗可凶了、我軍與其交手三次,都只是不勝不敗。我們的部隊現在都已經差不多撤回眉縣來了。唉,本來很好的形勢,眼看就要全據關中,結果……現在搞不好要退回西……呃,我什麼都沒說。」
呂布穩步走進帳篷,看到了傳說中的韓遂,此人約莫四十多歲,頗為健碩,看上去慈眉善目,頜下三捋長須很是飄逸,只是偶爾眼神里一閃而逝的寒光,表明了這絕不是一個善茬。
馬謖聽著周圍百姓的竊竊私語,嘴角微微上揚,得意之色溢於言表。他扭過頭去,看到是幾個交頭接耳的百姓,那幾個人一邊偷偷朝這邊看一邊偷偷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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