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某科學的霍格沃茨
第0910章 在變了!在變了!

「我說過,」麥格教授語氣生硬地說,眉頭豎得老高,「這些並不是今天的學習內容。」
「在阿尼馬格斯狀態下,依然可以保持魔力?」
麥格教授嚴厲地說道,她飛快地在桌面的那堆【高危物品】上掃了一眼。
沒有理會那名緊張兮兮地抱著餅乾盒子的小女巫,麥格教授掃了眼桌面上那堆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的「對貓神器」,布滿魚尾紋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冷聲說道。
「我只是想知道,」艾琳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乖巧可愛,「意識是否會被——」
她微微前傾的軀體迅速縮小,差不多隻有眨一下眼、可能不到零點幾秒的時間,這名神情嚴肅的中年女巫消失在了艾琳娜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淺灰色的虎斑貓,在它的眼睛周圍有著宛若眼鏡般的痕迹——這是就是麥格教授的阿尼馬格斯形態。
艾琳娜直視著麥格教授,忽然拉開領口,從胸口的「次元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大堆零零散散的小東西放在桌面:貓薄荷、逗貓棒、小魚片、貓抓板、貓罐頭……
伴隨著麥格教授(貓形態)的動作,原本靜靜放在旁邊的羊皮紙先是顫動了一下,然後搖搖晃晃地緩緩飄了起來,開始朝著麥格教授(貓形態)的方向挪動。
就在這時,艾琳娜耳邊傳來了麥格教授平靜的聲音。
「所以說,答案是有影響,但是可以被有效控制?」
「等、等等,這麼快就要開始變形術實踐么?我並不認為這會有什麼區別,雖然我比起之前多了解了一些關於阿尼馬格斯的知識,但這依舊不能幫我完成變形——」
與此同時,麥格教授的魔咒也正正地擊和-圖-書中了她的胸口,辦公室在她眼前晃動著消失了。
艾琳娜面前的書頁嘩啦啦地迅速翻動起來,準確停在了「阿尼瑪吉」的那一頁。
「顯而易見,當然。」
「或許這不是一般的課,卡斯蘭娜小姐。」
「那麼您在處於阿尼馬格斯狀態的時候,到底會不會被動物本能驅使?或者說,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否現場完成一次變形,讓我研究——咳,我是說觀摩學習一下呢?」
當小天狼星變成黑狗后,他在攝魂怪「眼中」就變成了頭腦單純的動物。
「你沒用心聽我剛才說過的內容,卡斯蘭娜小姐。」
艾琳娜飛快地抬起頭,虎斑貓不見了。
不過……
「……好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要變老鼠。」艾琳娜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
麥格教授一邊說著,猛地站起身來,艾琳娜下意識護住手中的餅乾盒。
……
一陣尷尬的沉默,她們隔著一堆貓玩具、貓零食對視著。
「那就開始吧——【熒光閃爍】」
艾琳娜聳了聳肩,手中的魔杖隨意在半空中揮動了一下。
「接下來,我準備對你施展一次變形術,請不要與我的魔力進行對抗……」
艾琳娜若有所思地在筆記本上繼續書寫著,目光飛快地在麥格教授身上瞥了一下。
她瞥了眼女孩筆記本上娟秀、工整的字跡,心中的不滿消散了一些。
「抱歉,教授,」艾琳娜咬了咬牙,選擇硬著頭皮追問下去,「但這一點對於我真的非常重要——在貓形態時,您如何確認自己的本體是米勒娃·麥格女士,而非貓。」
「我自己知道就夠了,不需要任何證明!明白么?!」hetubook.com•com
「你現在根本沒有意識到它的嚴肅性……你這種學習態度相當讓人失望……今天我們討論的核心並不是野獸意識和本能,而是如何完成這種魔法,而不是……」
「可以。」
……
房間的窗戶是虛掩著的,艾琳娜並沒有覺察到有風吹過。
「您是如何辨別這一點的?」艾琳娜連忙問道,「這僅僅是您的猜測,還是——」
「阿尼馬格斯是一種高深、嚴肅的變形魔法!」
麥格教授揮了揮魔杖,蘋果汁消失不見,餅乾盒則被眼疾手快的艾琳娜搶了下來。
「唔,我的意思是說,當巫師變成動物時,祂還是祂嗎?」
「好的,麥格教授。」
麥格冷淡地回答道,不過表情倒是略微緩和了幾分。
艾琳娜問,旋即飛快低下頭在筆記本上工整寫下麥格教授剛才說的內容。
艾琳娜乖巧地輕輕點著頭,鍥而不捨地問道。
「現在,請拿出你的魔杖,卡斯蘭娜小姐。」
作為看守的攝魂怪都是瞎子,它們感知世界的方式更接近於電波。
考慮到這層因素,艾琳娜必須弄明白,阿尼馬格斯變形后的另一個心跳是什麼。
「高級的阿尼馬格斯不會被野獸本能影響,但是在巫師剛完成變形時,動物的腦袋可能會取得主宰並趨使你做出愚蠢的事——這個過程的持續時間,取決於巫師的意志力。」
「喵——」
「不,你可以試著釋放一些魔咒,最好是持續引導的那種……」
「明白了嗎?倘若你的魔法能力足夠強大,你可以在貓形態施法——」
倘若不是親眼看著麥格教授變成了一隻貓,艾琳娜差點沒能忍住拿起桌上的逗貓和*圖*書棒、小魚乾、或者是貓薄荷什麼的去作死——貓咪這種動物,這實在是太萌了!
「但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還是你的老師,我希望你在言行之中能夠對我保持最基本的、最合理的尊重,而不是如同你與其他學生玩耍、交談時的肆無忌憚……」
麥格教授冷聲說道,魔杖在艾琳娜的筆記本上敲了兩下。
或許這樣並不能消弭多少大齡貓娘的反感,但至少可以證明她並不是在刻意找茬,而是在認認真真地探尋問題的答案,這是艾琳娜兩世為人總結出來的學生守則。
「喵?」
「我說過,高級阿尼馬格斯不會受到影響。」麥格教授喝到。
麥格教授的眼瞳稍微收縮了幾分,看起來似乎像是貓生氣時的樣子。
「所以您在——您很清楚的知道那依然是您自己?」
麥格教授(貓形態)蹲在書桌上邊,抬起爪子輕輕揮動一下。
換句話來說,在他豐富的內心之外,同時還存在著一個由動物腦袋驅使的思想——或者更準確的說,野獸本能——這點與麥格教授的解釋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這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個問題,變形術的那幾種細分類型——阿尼馬吉之所以會單獨劃分在所有類別外,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阿尼馬格斯在變形后依然保有魔法能力,而如果被普通變形術擊中變成動物,除非有人幫忙解咒,否則很難自己恢復過來。」
混血媚娃,六歲的肉體,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她的性格,哪怕隨著時間推移她逐漸變得成熟穩重起來,但是性格上依然更服從於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她更接近獲得額外記憶的十二和圖書歲小女巫,而非難受困居在孩童身體里的成年人。
「喵喵——」
但如果這個魔法本質是在體內創造、或者「喚醒」另一個靈魂,那她之後所可能遇到的情況就麻煩多了——她可不想殺死「自己」,當然,她更不希望被「自己」殺死。
「野獸本能,或者說身體記憶,真的能被完美壓制住么?」
「這就是阿尼馬格斯與普通變形術的不同,它是主動、可控的。」
麥格教授輕聲說道,嘴角微微揚起,「我認為最好的教學方式,就是由你自己來感受一下變形術的效果。哪怕這並不是阿尼馬格斯的魔法能力,但是其中的原理是相通的——」
「否則那會是誰?」麥格教授冷冷地說。
神情嚴肅、戴著圓形框架眼鏡的麥格教授重新坐在了書桌后的座位上。
不過,緊接著,艾琳娜迅速注意到了周圍環境的變化。
「唔……您打算做什麼?」
艾琳娜不由得皺起眉頭,盯著麥格的魔杖,輕聲問道。
但是麥格教授並沒有對她手中的餅乾盒做什麼。
看了一眼面色愈發不善的麥格教授,艾琳娜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語句。
「沒錯,阿尼馬格斯存在獸|性思維——它就是巫師的野獸形態,在化身成阿尼馬格斯的時候我們相當於是附身在自己身上,類似於在夢境中,你可以影響、左右它,但你永遠不可能百分百地控制它,正如同你永遠無法以人類身軀呈現出動物的心理狀態……」
麥格教授搖搖頭,同時抽出她自己的那根魔杖,穩穩地指向了艾琳娜。
艾琳娜拿起逗貓棒,鼓起勇氣,目光真誠。
艾琳娜感覺整個世界有那麼一瞬間被關閉了,自己彷彿直接被和-圖-書魔咒擊倒在地上,緊接著周圍環境忽然變得特別明亮,以至於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那個……麥格教授,您看我這裏正好有些小道具,要不我們試……」
作為一名來自平行世界的穿越者,她經歷過一次意識被身體影響的情況了。
純白的柔和光點從她魔杖尖端迅速亮起,如同螢火蟲般輕盈地在她身邊盤旋。
麥格教授微笑著把手中的那張羊皮紙遞給艾琳娜,本應該是空白的羊皮紙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了《霍格沃茨學生手冊》——顯然,她剛才完成的是一次複合施法。
這些是費爾奇先生上周申報採購的物資,艾琳娜還沒來得及給那位老人送過去。
麥格教授(貓形態)又揮了揮爪子。
艾琳娜搖晃了一下腦袋,略微感到一絲不適,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
這倒是與她在原著中了解到的吻合,小天狼星布萊克就是利用阿尼馬格斯,成功地在阿茲卡班保留了神志,並且大搖大擺地完成了一次越獄。
「看來我今天一定得回答這個問題了,畢竟『您』準備了那麼久。」
而在麥格教授手中,還拿著剛從那張另一側飛過來的羊皮紙。
艾琳娜站了眨眼睛,困惑地抽出魔杖,遲疑著看向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不耐煩地厲聲說道,「重要的不是別人如何看待你,而是你自己如何想。倘若你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其實是某種動物,那麼你就沒辦法從動物變成人類巫師了,因為你的行為理應與動物一樣,而不是體內流淌著魔法力量、智慧的阿尼馬格斯——」
「那麼試試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艾琳娜小聲說。
倘若僅僅是肉體記憶和本能,那還稍微好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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