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溫良這麼『懶散』的表態，劉遲平其實不意外。
說著溫良大手一揮：「只要我們不擴大矛盾，只淦萎落手機業務，其它方面管他是誰，都不用管！」
楊董當然也清楚，現在跟運營商磋商會失去一些利益，而且他知道背後有人在拖延著。
對劉遲平的態度如此直接，溫良並不意外，他倒是無所謂的說：「嘴長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吧，又無關緊要。」
兩次電話都沒能聯繫到溫良本人，楊董算是徹底把溫良給恨上了。
柳老闆表明了態度：「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再聯繫了，這種情況也不值得我再出面了，你看著辦吧，不過是暫時先放棄本來也不掙錢的那部分手機業務。」
與此同時，一些合作夥伴的電話不出意外的撥到了溫良的商務手機上。
「吃飯可以，不聊海外事務。」溫良笑眯眯的說。
最後直接表態：「……溫總放心，這些方面我們能出人出人能出力出力。」
他幾次去京城，對京圈商業大佬其實還是有善意的，沒有仗著自己爺爺多欺負人。
博浪敢說一句，全世界範圍內博浪國內社交媒體平台關於互聯網運營的合規、合法、流程是偶最經得起挑刺的！
這就沒法忍了。
提了這麼一句，溫良轉而道：「劉總，現在在國內市場很硬氣的萎落壓得我喘不過氣了，你不能光看戲啊，我們可是一損俱損的合作夥伴……」
老實說，溫良對博浪現在這個小規模有自知之明，凡事都盡量講究個合作共贏。
溫良在紙上畫了兩筆，念叨道：「挺好，二鬼子萎落這個根基，適合成為博浪終端踩著上位的典型墊腳石。」
只能說，幹掉萎落是被逼的。
沒走兩步，迎面看到一台賓士緩緩停靠在附近，李澤從車上下來。
「出海計劃的路長著，現在才開始推網文出海。」溫良不緊不慢的說，「公司的戰略部門最近提交了一份關於奈飛的研究報告，他們的模式和圖書很有意思，近期他們通過大數據演算法篩選出來了觀眾喜愛方向，已經在籌備轉型內容主導型平台了。」
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倒打一耙了，從元旦晚上以後，博浪就將主要精力放在了xinghai1的飢餓營銷上，動不動就是華爾街頭條新聞那種，其它方面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
張三石提供信息，讓溫良更快『補全』萎落以及萎落聯盟勢力版圖。
艹！
或者說，張三石認為員工數量非常少的高瓴也該趁這個機會確定一下『江湖地位』了。
坊間傳聞上面有意全面推行ip屬地展示功能了。
李澤笑著點頭。
最後，李澤總結道：「剛傳出小道消息，柳老闆可能又要親自掌舵萎落了，楊董通過中間人給我遞了話，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起因是博浪發展海外市場，在手機系統細節上弄得蘋果有點灰頭土臉，蘋果來國內市場弄博浪，結果萎落直接踏馬當了蘋果公關『馬前卒』。
博浪旗下的社交媒體平台可以說是非常主動的自找監管，什麼環節是現存法律薄弱環節，就把什麼環節披露出來。
說到這裏，李澤先是咂了下嘴：「低配高價這個事情帶動的輿論影響力遠比想象中的強，原本只有我們主動通過合作達成利益共識的幾個手機廠商分別表態，現在是幾乎做線下手機都在與萎落手機劃清界限。」
宣傳網信一看，卧槽，博浪都做到這地步了，簡直天地良心啊，這踏馬居然還有人敢瞎幾把哭訴，得申飭！
然後開始了傳統手藝整風。
尤其是公關路線方面，簡直是捅了馬蜂窩。
然後是沈南朋的電話，提了一些資本市場方面的動向。
「小高粱的雷老闆也是在公開場合表態說他們會出一個新系列，主打極致性價比。」
劉遲平先提到萎落楊董向有關方面哭訴博浪濫用主導權云云，講說：「我們和幾個友商公司對萎落楊董這種行為非常不m.hｅtｕｂｏok.cｏｍ.com滿，溫總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比你們更著急解決！」
不等溫良發問，李澤自顧說了下去。
「是是，劉總說得對。」溫良深以為然，沒有然後，他反正不管這個，他只想看戲。
溫良略加思索，直接說道：「碰撞現在才開始，萎落會後撤業務，但不會就這麼後撤，不管誰掌舵，我們的目標和宗旨不變，淦就完了。」
「白鵝那邊也是非常兇猛，聯合幾個老牌互聯網企業表達了經營環境被人為惡化的現狀，聽說萎落的楊董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怕再聽下去，自己要心肌梗塞了。
「嗯。」李澤點頭，「主要是其它方面……有沒有要注意的？」
跟倆普通少年一樣，起初正在用餐的員工們都沒留意，後來忽然就安靜了幾秒。
這讓另一幫人也把萎落恨上了，那就是職業五毛水軍，以及正規營銷公司。
現在管理著超600億美金的他，能量還是有的。
溫良看一眼李澤，哭笑不得：「什麼時候你要操心這種事情了，要也是小陳操心啊。」
溫良當然是表示欣然接受。
有意思的是，首當其衝的是白鵝。
因為現在各方都動了起來，博浪無非是更晚一點獲得信息罷了，瞞是瞞不過的。
比如壓垮了微博，又看在了大家同在一片藍天下給了他二次崛起的機會，現在還成為了出海先遣隊。
另一方面是張三石必須要為此付出資源，這也是看得見的東西。
遠的不說，現在博浪在出海計劃方面進行得很順利，新微博的體量屬於被帶飛的形式，現在已經在籌備向sec提交第二份招股書了，據說要把ipo價格再提一提。
隨後兩人走進了這邊的食堂。
然後又提了一句：「溫總什麼時候得空了，一起吃個飯。」
劉遲平：「……喂……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溫總再見。」
哪怕是賺過昧良心錢的百度，還有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的和-圖-書阿里，也有主動的展開小細節合作。
所以……楊董這麼一搞，坐蠟的不是博浪，而是包括白鵝在內的一眾互聯網公司，他們的活幹得實在是太糙了。
嚴於律己寬以待人，這話是為小橙書量身打造的。
所以溫良當時直接當著老苗頭的面提出了『狩獵計劃』這種從名稱上就看得出非常鋒芒的計劃。
張三石提到的信息中有很多是溫良、博浪都不了解的。
畢竟現在的博浪職能平台已經全部建設完善了，後勤、內部審計、道德遵從這幾個部門都肩負巡視、監督的責任。
溫良做了個手勢：「邊走邊說，去這邊的博浪食堂吃個午飯。」
當然其中也有被拒絕的，比如馬阿立對柳老闆的商業教父手腕很崇拜，所以對博浪不感冒。
他攤牌了，他的直接態度是裝的。
兩人一左一右，徒步走向校外。
老子有關緊要好吧！
電話里，徐辛主動向溫良提到了關於可以在國資方面出力，直接影響萎落想要回撤公開市場的手機業務至運營商定製市場。
所以，雖然溫良這態度快讓劉遲平沒法聊了，但劉遲平還是樂呵呵的說：「溫總，溫總～我的意思是萎落這種行為是破壞團結，破壞國內互聯網生態，破壞大好的發展局面，我們不能放任，這不成外行瞎指導內行了嗎？」
於是，楊董再一次聯繫了溫良。
劉遲平的電話之後，張三石的電話『姍姍來遲』，送來了許多重要的信息。
這些電話的次序和時機還蠻有講究的。
8號。
楊董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合縱連橫』，各個方面的資源都用了出來，同樣是牽一髮動全身。
這邊搞得也不錯。
主要是泛海盧董的背景，萎落與泛海與各方一些複雜型資本交易，以及萎落為了全方位攻擊博浪會出動多大的資源，包括盧董他們會出幾分力氣。
之後還有蘇和安的一個電話，羊城方面的一個……安撫電話。
博浪穩如泰山，各方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生打死。
第一個電話是徐辛打過來的。
萎落楊董這時候完全明白自己當時所謂開戰時忽略了哪些要素。
「泛海那邊的資源還是非常充裕的，通過民生銀行把手伸到了羊城這邊，不過紅杉跟高瓴是真捨得出力啊，兩家稍微聯手做了點事情，上午民生股票大跌，聽說各方面加起來泛海系損失了幾個億，都快趕上萎落手機在公開市場全部庫存總價的9.5億了。」
結束跟柳老闆的通話后，楊董鬆了口氣：「老闆說得也有道理，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情，早點把經銷商這一攤子事情都解決，專心跟博浪開戰！」
劉遲平：「……」
頂天也就是暫時失去不掙錢的業務罷了……
「萎落手機的經銷商和分銷商基本是聯合起來反過來向萎落施壓了，場面很激烈，有幾家體量大的經銷商已經去京城的萎落總部拉橫幅了，除了運營商門店，現在市面上幾乎看不到萎落手機了。」
白鵝等互聯網大廠可以說是瞬間苦不堪言，他們不恨博浪，把挑刺的萎落恨到了骨子裡。
這還真不是溫良擺譜。
路上，李澤語調輕鬆的說：「大概知道你今天考試，矛盾來了個集中爆發。」
至於萎落，溫良一開始沒想過會跟他們打交道。
是利益交換。
徐辛也提到，完全阻止可能不現實，但能延緩相關商務合作的落地時間。
…………
另外比較有意思的是，現在的張三石其實沒有後世那麼作風『溫和』，他在一些方面還是相當強硬的。
接電話的是個女聲，聽楊董自報家門后，女聲說：「你好，不好意思，溫總正在考試，我是他的秘書，溫總考試結束后，我會第一時間將你的來電轉達給溫總。」
7號，上午十一點三十，溫良完成了第一門功課的考試。
轉頭跟柳老闆提了提。
劉遲平倒也沒指望溫良會表態，這本來就是當初商量好的白鵝應該幫忙承擔的火力，他只是再一次重申了白和_圖_書鵝的立場。
屬實是近期事務繁忙，溫良不得已讓宛安在他考試不能帶電子設備時代接電話，省得有人又說他擺架子，連商圈大佬電話都不接……嗯，楊董第一通被漏接的電話還是傳了出來。
這些信息肯定是真實的。
不過劉遲平還是笑眯眯的接話：「是是是，溫總說得對，我們參与協同辦公后才理解貴司的付出，我們會加大投入。」
雖然博浪終端現階段的首要目標是將萎落手機業務逼離公開市場，但也不能坐視萎落手機那麼從容的回撤。
挑的時機不湊巧。
倒是劉遲平的電話來得比想象中要略早一點。
「唉……可憐我啊，馬上要期末考了還沒複習……劉總，你說楊董還是人嗎？還知不道愛護國家下一代花朵了？」
不過，他跟柳老闆的想法一致。
正尋思今兒去銀灰大廈附近的博浪食堂吃個午飯，順便看看伙食標準有沒有敷衍，看看有沒有浪費現象。
得到了柳老闆的指示，楊董連忙表示：「明白明白，老闆放心，我會安心做好業務後撤事務。」
像足夠吊路燈的白鵝、紅杉、高瓴等公司，也能在博浪的規則內與他們合作。
劉遲平哭笑不得：「溫總，我們沒得罪你吧。」
衝突一度白熱化。
之前還會通過一些專業人士號召行業健康發展，有那麼點逼相關方面表態的意思，現在圓滑了許多，不號召了，改對一些有可能涉及到所謂『尺度』問題的事情主動的試行、探索可行方案。
「當然，最激烈的衝突在線下手機銷售渠道上。」
這也是小橙書坐穩國內網友平均使用頻次、平均使用時長、平均活躍度最高的社交平台的原因。
「什麼話！你們出工不出力，換個人我踏馬直接掀桌了。」溫良直言了當，「現在就打個基礎，能花幾個資源？這事情你們辦得不地道。」
這次電話通了。
劉遲平：「……」
張三石肯定得說清楚。
…………
博浪與萎落之間的矛盾進一步升級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