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解釋道。
「不是說要去牆裡見平總嗎，怎麼還能來機場接我？行程取消了？」
蘇儉下意識追問：「為什麼會有……」
怎麼說呢，其實當年運營商，主要是移動方研究認為，應該率先在北上廣深這樣的大城市以及大城市熱點區域進行前期試點鋪設，認為沒什麼特別應用場景一定需要5G，現階段4G仍可以滿足用戶需求，等5G技術更成熟，應用場景落地了再全面鋪開也不遲。
這研究觀點建立在國內基建狂魔的基礎下，誰能說一句不中肯？
雙方握手言別之後，溫良忽然眉眼微挑了下，望向左邊站著的兩個老頭，暗自嘀咕：「啊這，忘了還有其他人，這怕不是耽誤他們了……」
九點多，溫良去了財政。
……
反正這裏面若是按常態發展到後世那個階段，扯不清的東西太多太多，運營商背鍋的部分也是相當不少。
隨後進行了整理。
車上溫良還在想那兩老頭。
反正溫良覺得沒毛病，因為這在他意料之中，也是他想做的事情，他還是更喜歡在商場上玩。
…………
蘇儉碼好菜，隨口問：「跟平總的默契嗎？」
所以其實上層一直很懂如何利用輿論，只不過有時候可能會『刻意』忽略互聯網輿論。
財政和人行幾十年來一直互不對付，鬼曉得兩部門的研究員至今為止通過金融時報、財經報等報刊發表過多少文章表達了多少觀點來競爭國庫主導權。
開始下廚做飯。
仍然是4G夠用、催用戶開5G開關的現狀。
而搞出這一攬子事情的明顯是外部選手高盛，這個……這麼多年了，各方在海外市場的表現眾所周知，矮子裏面都拔不出高個子，而你博浪拉著早就證明自己沒法出海的白鵝都能在海外大幹特干，打生打死，你不上誰上？
之後自然是省略萬字的一夜。
溫良只想快點溜，其實沒想大家一起被送出來。
隨後的11月19號，這個數字諧音還不錯的日子里，博浪國際投行以極高效率正式在京成立。
回程依然是宛安開車。
很快就見到了偉總，然後也見到了川總。
他可不喜歡一直被動迎接高盛各種攛掇、挑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挑撥離間，主動才是王道……
很破例對吧？
假設有無限資金，一切都不是問題，別說上5G，上10G都得，肯定沒什麼好糾結的～
至少原來的老總本人是沒什麼話語權了。
「可不敢這麼說，頂多是他給了我主動或者被動兩個選項。」溫良認真糾正，「因為視角、資源的不同，一切事情在他那裡都可以十分簡單。」
「怎麼那麼快？」
從這些後續來看，溫良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內部所有與他針鋒相對的個人或者團體全都挨削。
「上次我的觀點其實有點過分尖銳，而且其實屬於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大家不說，於是你爺爺被迫成了出頭鳥。」
這可是在已經確定要發4G牌照之時。
站在溫良現在的角度，他覺得雖然屁股決定腦袋和觀點，但這兩老頭大概率沒有敵對關係，甚至下面吵來吵去輸贏與否也不影響兩老頭。
溫良不給她皮的機會，沒好氣的說：「還看呢？該去做飯了，這裏的酒店服務要明天下午才能就位。」
「這次還好，雖然我只是強調了我沒有觀點，只是表示可以將針對對象從百姓換成精英，但也是屬於大家不願意說出來的事實，不過也因此沒有那麼大的代價。」
…………
溫良書讀得不多，經歷也不夠豐富，對哲學也不怎麼了解，他沒法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他能做的是做出自己的選擇。
而且論戰的輸贏有時候會具體落地到法案上……
其他各方比如盧老闆他們老老實實服服帖帖不在嗶嗶。
此時才過去不到十分鐘。
而本總一系因失去本總這個頭馬，基本上可以說沒了，本總為自己的高調和某些不合適的手段付出了極大代價，也將捧上鐵飯碗。
簡要描述了重點，偉總笑眯眯的看向溫良：「不知溫總意下如何。」
見溫良一臉『不是玩我吧』的表情，偉總從旁解釋：「這也是我們希望前期由溫總你來主持工作的原因，我們需要看到一些成績，千億確實不太多，不過千億美元也不多。」
①：其實417、418章被屏蔽了，這兩章有大約和_圖_書1.2萬字，中間有描述了一些事情，因為404的緣故可能會與後面寫的某些劇情對不上。
反駁5G稍微理性一點，認為應當全部鋪在工業互聯網領域。
「嗯？」
好在溫良同學除了10月8號早上悔得差點把大腿都拍斷，幾乎從不後悔所做過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嘀咕兩句。
後世他在19年時期也公開發表過「大部分應用4G足夠了，所以5G真正的應用場景80%應該是在工業互聯網領域」。
也跟當下3G升4G時期一樣。
川總看了眼偉總，回答道：「一千億。」
這一攬子事情中，幕後最大的主使者，挑撥離間的核心，都離不開高盛，而眼下內部基本處理得差不多了。
實際上，有個在其位謀其政的老頭，嗯……沒錯，就是老苗苗總。
「其實也沒有一開始，是慢慢變化的。」溫良略一沉吟，才說，「最開始我有觀點，然後博浪越來越壯大，我個人逐漸平和，成型的觀點卻顯得越來越尖銳了。」
而且你博浪都有那麼好的海外發展基礎了，對手又是老熟人高盛，這安排沒毛病吧～
其中優先對其中一棟面積最大的別墅先進行了軟裝更新，幾天前已經通風、除醛完畢，不過溫良直到今天才決定搬去那邊住。
蘇儉有點明白過來了，溫良其實沒那麼多觀點，他可能只是視角不同。
隨後在偉總的辦公室進行了詳談，他們的秘書各有紀要。
其實也沒什麼，畢竟都有『高盛·阿美』這種稱呼了，稍微做點應對也是應當的。
溫良連地址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宛安是帶他過去的。
3號晚上離開江夏，今天15號，時隔十多天，蘇儉主動跑來了京城探望溫良。
因為今晚下榻的地方不同，在望京附近一片別墅區里。
「美元？」
很上道的回答。
「當然是人民幣。」
哪怕到現在，應用場景已經先於4G出現，移動方也仍然很審慎，只是申請了廣東全省的提前試點商用。
做什麼產品能盈利的前提都得是有人買單，而買單這個東西到最後都會成為民眾代價。
「……」
畢竟樓、周二人等閑也不會被老平頭喊來這裏https://m.hetubook.com.com，一般是去見行政老李……
阿里系成功召喚了神龍，起碼要殘一多半。
汽車離開府右後，沿著長安街一路向東，去往了機場方向。
說到這裏，溫良嘆了口氣：「另外其實對我這樣一個有明確觀點的人來說，現階段做得還不如說得多，所以靠近牆裡會變得……『不幸』。」①
「謝謝偉總理解。」溫良連道。
是誰就不說了。
第二天一早，蘇儉又被拉入了激戰，老實說，這個時候蘇儉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千里送太陽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沒錯，這就是老平頭那話里的主要意思，由財政和人行研究給博浪一些資金，供博浪管理著去闖蕩海外金融市場。
溫良面色欣然的表示了認同：「當然，當然沒問題，事實上博浪一直有計劃規劃出獨立的投行業務，與資管公司并行運營……」
又說了幾句，川總接過話頭：「我們也希望溫總你能在前期親自主持工作，因為我們研究過博浪在海外市場的各類發展，溫總你對時機的把握非常精妙。」
隨後蘇儉從舷梯上下來。
那邊廂，偉總和川總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紛紛看向溫良，偉總笑著說道：「溫總，明天上午能否抽出時間來我單位稍坐片刻？」
「……」
………
…………
18號，星期一，早上六點多，溫良先送蘇儉去了機場，乘坐私人航班趕回江夏上學。
再次與兩老頭握手言別，也與老苗頭握手言別，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分別離去。
不能只有享受，沒有付出吧。
丁主任替老平頭將溫良一行禮送到院內，在一聲聲『留步』中，丁主任面上帶著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幾位慢走。」
其實也沒別的，因為『狂歡』一個月可以有兩個階段。
事情攏共也就那麼點，不複雜，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聊完了。
六點多，溫良乘坐的賓士出現在了機場，索性直接去了停機坪。
走進這棟兩層帶閣樓的別墅，蘇儉目光左右顧盼打量起來，溫良從旁說道：「命好吧，你剛好有時間來京城了，這別墅酒店也拾掇好了。」
於是自然會演變成外界認為的尖銳。
轉而又說：「你和_圖_書
好像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尖銳觀點，聽阿姨說你小時候過得還不錯啊，小姨帶你極好。」
偉總開門見山的說道：「溫總，大概事情是這樣子，我們兩部門決定支出一筆外匯來支持博浪成立一家國際投行機構。」
然後自問自答：「做什麼都有代價。」
後面或許是因為4G太成功，或許是別的原因，總之誰都沒能阻止5G大幹快上，仿若一夜間全國鋪開，接著三四年沒找到應用場景。
主要針對對象是高盛。
他知道後世普通人本來就是被迫躺平卻成了輿論爭相抨擊的焦點，究其根本其實是上層那些所謂看得遠的人，害怕沒有韭菜割了。
偉總表示：「這方面我相信我們能提供一些支持。」
於是溫良便一副迫不及待想溜的樣子，好在這邊也沒看留人。
溫良想了想，才回答：「怎麼說呢，在現階段我其實不很想去牆裡見平總，因為我其實哪怕做出花來也沒有主動權……」
只能說……
不過此時移動被3G坑的實在太慘，所以試點意願非常強烈，絕不輕易全面鋪開，最早是12年初就開始了非常小範圍的內部試點。
約六點半，一架灣流G650緩緩停靠了過來，最後穩穩停在機位上。
很和諧的談論過程過後，溫良隨口問出了關鍵點：「想來兩位老總也知道，其實我們博浪一直面臨著極大的資金困境，不知道兩位老總計劃支持多少資金？」
「沒有，十分鐘就結束了。」
當然，假設有無限資金，溫良也不需要傍晚來見老平頭主動買個單了。
當然，扯不清的東西可以歸結為一個字：錢。
「明天……周六。」溫良委婉的說道。
事實上，蘇儉的猜測是正確的。
兩人一同進了廚房。
當年溫良看到這些，只是覺得網上網民的討論有點過於二極體，力挺5G似乎認為只有兩種可能性：全面建設和不建設。
蘇儉還挺好奇：「比如呢？」
蘇儉皮得很：「都能嫁給溫總了，當然好到極點。」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我。」
鬼知道這類論戰進行過幾多次。
若是有其他人碰到這種機會，一般都是能拖到合適的時候就拖到合適的時候再離開，溫總就不ｈtｔｐs://wｗｗ.hｅｔｕｂoｏk•cｏm•ｃｏm一樣了，好似生怕被吃掉一樣。
「就等我了是吧。」蘇儉笑了笑。
至於受益方，反正不會是永恆買單對象的老百姓，也不是運營商，移動方都被曝出不斷降低辦公成本了。
偉總臉上有了點笑容，從善如流的改了時間：「那就下周一上午。」
「他們把我卷到線路之爭中去，我用了我的方式來對對抗，現在來說，結果和過程對我來說都不很重要，只是會有人覺得我是非要跟精英群體作對，是鋒芒畢露，是怎樣怎樣……」
最後買單的其實還是老百姓。
溫良不似常人。
上個月中旬就說了要宛安負責集團自建酒店一事，理所當然的首選了京城開展，流程也不複雜，有具體人員負責買入了一片別墅區里的部分別墅，可拎包入住的那種。
「理應如此。」溫良並不推諉，「莪們此前有計劃將總部放在京城，將海外市場的總部放在紐約的華爾街或者倫敦的金融街。」
溫良笑著點頭：「懂了懂了，都是小事。」
溫良也沒再去老苗家。
蘇儉這會兒還不好改口，得等結婚拿改口費的。
說起來，溫良還對偉總有點先入為主的看法。
不過後世老苗頭沒能阻止後面5G大幹快上全面鋪開的現狀，而偉總則是在大幹快上過後才對此表示了某種惋惜。
溫良的觀點確實有視角不同的緣故。
他覺得這老頭算是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主，退休后公開表達了「5G幾千億投下去沒找到應用場景，對個人來說意義不大，應當主要用於工業，但對工業互聯來說5G技術發展還不夠成熟」這一觀點。
…………
晚飯後不久，溫良和蘇儉就去了二樓的主卧。
又沒有洪水猛獸。
跟溫良都通過電話的那個老總則直接退了二線，讓出了位置，雖然老總這個團體因為根深蒂固盤根錯節，會有一個新老總頂上來，但也算元氣有所損傷了。
「不說之前，就說這次，本總的報道你應該也看到了吧，全網都挺熱的，可以看作是我根據局勢發展隱約有所意識，主動做出了一點配合。」
於此，可以發現不管站哪一邊，如果博浪真想去碰一碰星辰大海，最終還是取決於民眾支持。
柳八爺早就去捧鐵飯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