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口抽干，擠眉弄眼老半天這才舒爽地道。
「爹，你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早了點？」程處弼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臉。
那頻頻投來的目光，讓程處弼越發地不自在，總覺得身邊這個今天情緒明顯不對的少女好像有陰謀。
「老三你掙下財帛，那是你的本事，你日後也得生兒育女，開枝散葉。」
程處弼的手還沒落在門上，房門就已然洞開，露出了武媚那張眉目如畫的俏臉。
程處弼看著這個跟自己鸚鵡學舌的武媚，直接就樂了。「這裡是楊宅，我是客人，你且先問吧。」
「？？？」
今天居然反轉了，這也太不科學了。
程處弼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問武媚想要幹嘛。
「至於你那三個弟弟，有爹在，怎麼也能給他們弄個一官半職。」
老三你，自己憑著本事，進了東宮為官，又救下了上皇的性命。」
「程公子、孫道長，二位快快請進吧……」
一向要麼板著臉，要和*圖*書麼黑著臉，這麼笑，太不正常了點。
「爹之前還操心你小子的聘禮，這會子看來，犯不著老夫操心嘍。」
程處弼不樂意了。嘛意思，你這個連對A都出不起的女人，不就是說句話，咋的？
這位小身板還未伸展長開，只有一張可堪稱驚艷的俏麗少女。
看到了程處弼臉上的變化，武媚卻燦然一笑。「放心，我很聰明，只要我願意學，什麼都能學得會。」
放下了那玻璃瓶，程咬金抄起杯子，跟程處弼碰了碰，一口抽乾笑道。
「一般來說，應該都會外傳的吧，怎麼，你想學醫？」
程處弼目光落在了孫思邈的背影上小聲地道。
又旁邊一勾手指頭，一名家丁很是麻溜地提來了一壺酒，擺上了兩個杯子。
用她那清脆得猶如百靈鳥在歌唱的嗓音，直接給程處弼一個背刺。
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的必要經歷。
說到了這，程咬金抿了抿嘴，抄起了那件深綠https://www.hetubook.com.com色的渾圓玻璃瓶，頗為感慨地道。
隔天，程處弼就在小巷口，等到了孫思邈之後，一同來到了楊宅。
一旁的武媚看了眼表情認真診治的孫思邈，又拿眼角瞄著身邊的程處弼。
「有本事，那就更好，沒本事，也不會少他們吃穿用度。
程處弼有些懵，看著這位笑容顯得真摯而又燦爛的武媚，總覺得這裏邊有問題。
「你想說什麼？」程處弼很是警惕地打量著武媚。
的確，這個傻大個雖然眼神不太好，但是秉性的確十分善良。
明明是在笑，為何心中偏偏覺得難受，程處弼吸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去看她那燦爛如花的笑臉。
手指緊緊地揪著裙角，讓指尖因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程處弼趕緊提壺一倒，那熟悉的味道。不是程府秘制三勒漿還能是啥？
不待程處弼開口，程咬金大手一擺，示意程處弼坐下。
瞬間，兩人有些懵逼的看著和_圖_書
彼此。
「嗯，我想學。」武媚毫不猶豫地坦然答道。
「有爹在，你那幾個弟兄，肯定都缺不了一口吃的。」
還有那臉色憔悴的劉嬸，以及被娘親抱在懷中，正在沉睡的妹妹武茶。
程處弼看向孫思邈的背影，想到了他那流傳到一千多年之後的醫學巨著，微微頷首道。
嗯，給已經七老八十的孫道長發好人卡，程處弼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武媚也很警惕地看著程處弼。「那你呢？你想說什麼？」
這下反倒讓程處弼有些懵了。「你學這個幹嘛？」昨天還在鄙視自己是太醫令的女人。
聽著這平靜得彷彿沒有情緒的嗓音里，不經意溢出來的無力與無助感。
「不不不，客隨主便，我覺得你應該先說。」武媚很警惕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咱們老程家，講究的是什麼，自食其力，有本事自己上天，沒本事自己下溝。」
孫思邈步入了室內，開始給劉嬸診治起來。
武媚痴痴地看著屋中，坐在www.hetubook.com.com
劉嬸身邊，白髮蒼蒼的母親楊氏。
「日後的前程，怕不會比你那兩個兄長差。」
程處弼站在門外，認真地看著這位久富盛名的孫道長開始施展針灸之術。
「這個家，是爹的。懂嗎？等你以後有了家，你就懂了。」
讓程處弼心中微微一疼，下意識地看向武媚，這才省起，這還屬於是貞觀初。
……
程處弼沒在多言，朝著程咬金遙敬之後，一口抽干，說多了沒意思，爺倆的感情，都在酒里了。
「還是這玩意潤嗓子舒服。嗯……
看到老三的靦腆模樣，程咬金暢快地大笑起來，又給自己倒了杯一口抽干。
說不定，還能夠憑著這本事，掙些錢帛，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她與母親和妹妹，從昔日的錦衣玉食，淪落到了如今的這般田地，內心的落差必然會影響到她的身心。
「這小姑娘倒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孫思邈很是慈眉善目地評價道。
「那個……」不僅僅是程處弼的聲音，還有
hetubook.com.com武媚也同樣開口也是說出了這兩字。
「只要你樂意學，那就沒問題。放心，孫道長是好人。」
「我若是學了，那將來就能夠給劉嬸看病，也能給其他家裡人看病。
「這東西，自個留好，你若有心，多往家裡邊搬幾件寶貝，讓老夫能多揚眉吐氣就成。」
但見她甜甜一笑，綻出了一個動人而又令人目眩的笑容。
昨個劉嬸的病，他不但親自來，又還特地去請來了孫神醫給劉嬸診治。
……
你將來可是要胸懷天下的女人，即便你現在有些落魄，那也屬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你大哥日後要繼承爹的爵位，你二哥也是要做陛下的女婿。」
「你……行吧，我就想問問，孫道長的醫術可以外傳嗎？」
「成，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想說什麼。」
「其實你，也是好人。」旁邊，一個模樣若是長開，定然能傾城傾國的少女。
「？？？」武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看起來十分英武的傻大個居然這麼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