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殿下的腿傷,為何還不能痊癒……

……
看到于志寧沉默不語,李承乾想了想,給出了最後的期限。
「可惜這一次孤代父皇巡視晉陽及北疆諸郡,他未能跟來,不然,孤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無聊。」
「臣參見殿下,殿下的腿可好些了?」于志寧步入殿中之後,恭敬地長施了一禮道。
「豈有此事,這等混帳事情,居然也敢在晉陽宮內流傳。走,隨我去見於詹事。」
李承乾這才面色轉和,亦是頗為自得地道。
「殿下,于詹事求見……」
「太子殿下的腿傷,本就不錯,可是將養如此之久,卻未有痊癒跡象,的確令人奇怪。」
「罷了,有勞你們了,望你們能夠盡心儘力,讓殿下早日痊癒。」
寧忠聽出了李承乾語氣之中的不悅,趕緊垂頭認錯。
于志寧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倒真沒辦法。倒真沒料想,陛下會把婚期敲定在春天。
整個人都不好了,半天才問了句。「這,這是那個程大將軍的三兒子程處弼做的?」
前幾日殿下下車嘗試走和圖書動,稍稍挪步,便鑽心的疼,這著實讓人心憂。
「下官也是偶然聽到晉陽宮的宮人再說,指不定是因為昔日之事,怨魂作祟……」
看到這三位太醫吞吞吐吐,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模樣,于志寧也著實無可奈何,只得安撫道。
不過按照常理而言,殿下的腿傷,將養了這麼久,該當是痊癒了才對,何以還會那樣……
「太子一向體弱多病,身體不佳,所以,三個月,怕是不足。」
「我就知道,程三郎果然志向非凡,有大胸襟,大氣魄。」
「是閻太醫傳的,不過閻太醫也是聽其他人傳的流言。」
「既然于詹事言,還有兩三日便啟程回長安,等回到長安,再讓諸位同僚也來給殿下診治一二。」
很快便趕到了于詹事所在的公房,徑直入內,正好看到于志寧正在與幾位官員低聲議事。
忍不住高聲喝道。「于詹事,下官有緊急要務,還請屏退諸官。」
為首的杜醫監只能硬起頭皮,作為代表www.hetubook.com.com發言道。
下官會再想想辦法,給太子殿下增加一些滋補的葯。」
三名太醫,頗為緊張地面對著這位太子詹事,揣揣不安。
「切莫胡言亂語,實在不成,待回了長安之後,請祝由科的來給殿下驅邪去災試試。」
「于詹事,我等反覆查驗過,殿下的腿傷,應該就只是骨裂。
「長孫侍讀,小人……小人不敢……」
寧忠雖然很想要附合太子,可是一想到那個眉清目秀的糙老爺們。
半個時辰之後,亦隨太子同往晉陽的東宮侍讀長孫家慶直接臉色大變,氣極敗壞地站地起來厲喝道。
「于卿平身,還是老樣子,太醫說,孤身子過於虛弱,所以這樣的傷勢想要養好,會比普通人耗時更長。」
「父皇既然已經給我擬定了婚期,我怎麼可以因為腿傷而耽擱這等大事。」
「沒錯,正是他所作,當日,這首賦菊,奪得了重陽佳宴魁首,拿下了我皇爺爺和父皇給出的彩頭。」
「于詹事,一和圖書般而言,骨裂之傷情,短則兩三個月,長則四五個月,甚至半年才愈,也是有的。」
「嗯,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會不會是有其他的原因?」于志寧不禁有些煩燥地追問道。
實在是提不起興趣誇獎那個傢伙,小聲地嘀咕了句。「沒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過,你們聽說了沒有。」其中最年輕的那名太醫,先是看了一眼門口,這才壓低了聲音。
于志寧掀開了厚簾,迎著那開始隱隱透骨的寒風,裹緊了身上的裘衣,轉身朝著太醫的居所方向行去。
寧忠瞪圓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位神采飛揚,搖頭晃腦吟誦此詩的李承乾。
「孤在這晉陽呆了快三個月,再不回去,若是等到了深冬,大雪漫道就更難趕回長安。」
李承乾頷首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傷腿頗為無奈地道。
「聽說什麼?」另外兩位太醫面面相覷。
「本官就是想要知曉,何以殿下的腿傷,已經將養了足足三月,為何還是覺得疼痛難忍,和*圖*書不良於行?」
李承乾臉色微沉,朝著寧忠搖頭道。「莫要胡言,這才氣本就是靈感。」
「是奴婢妄言了,奴婢只是覺得,太過驚訝,沒想到力能舉鼎的程三郎居然還會作詩。」
「放心,有本官在,保你無恙,愣著做甚,還不快走。」長孫家慶怒意衝天,大步而行。
李承乾眉飛色舞,仔細地品味著這首七言絕句。
「如今已然初冬,父皇和母后,為了讓孤能夠在晉陽安心將養,回長安都快兩個月了。」
「傳。」李承乾這才收起了剛看了不到一半的書信,坐直了身軀,只是那條傷腿,只能十分不便的斜擺著。
「三天之後,無論如何,必須啟程回長安,有勞于卿主持。」
「我等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該做的都做了……」另外兩位太醫也是一臉無可奈何。
「是哪個混帳傳的?」
就那個一不高興就喜歡鼓起眼珠子瞪人,入了東宮沒幾天就把殿下給忽悠出宮的程老三?
「不然,焉能作出這等氣概非凡,雄渾凜冽的佳作。hetubook.com•com
「也好……」
另外兩名太醫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嗯,希望殿下能夠早日痊癒,臣前來,是想跟殿下商議一二,看看能不能把歸期再往後推上一推。」
「他程三郎能夠有這樣的本事,還受到了我皇爺爺和父皇的認可,便是滿朝文武,也都服氣……」
李承乾緩緩地搖了搖頭。「卿的心意,孤領了。」
「???」
……
站在跟前稟報的葯童被嚇得一哆嗦,趕緊跪倒在地。
于志寧擔憂地掃了眼李承乾那條傷腿道。「這一路南去千多里,路途顛簸,若是有個萬一……」
等到于志寧離開之後,杜醫監如釋重負地坐了一來,對著碳爐烤著雙手,滿臉疑色。
「……」寧忠整個人都不好了。嗯,他沒跟來才是最好的好吧?
三位太醫的低語,卻被幾名正在埋頭整理炮製藥材的葯童聽了去。
「孤身邊諸官之中,能夠文疇武略皆精者,實在是罕有啊……而程卿,可是孤親自出面,才從父皇手中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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