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為什麼還要拿漢朝的框框來套唐朝的小姐姐?

裝著看不到李恪頻頻使來的眼色,脖子一梗,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
總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雖然他還是不太明白程三郎想要搞什麼名堂。
被守在門口的李德接到了手中,快步朝著廳中行去。
看到老師的臉色先是發黑又發紅,蹦起來之後,更是臉色變來變去,瞠目結舌卻作聲不得。
這特娘的……程三郎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特娘的尖銳了點。
「那你幹嘛拿漢朝的規矩來選本朝的妃子?」
而且裡邊關於選妃的條條框框,都很是分明,於是,就被權萬紀拿來直接用上了。
這才發現,這兩份孤本殘卷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程三郎你此言何意?」
「今日原本是在議瀘州之政務,不過方才,程長史有一疑。」
這個時候,李恪知道,該自己躥出來唱小白臉了。咳,因為臉小,又要唱白臉,所以就這麼自稱一下也無妨。
「這兩份的記載並無出入。」
一干瀘州文武和圖書在程處弼與李恪這兩位大佬的目光逼視之下,也都紛紛很配合地發出了類似的附合之聲。
「列位同僚,程某遍翻典籍,終於在一本漢朝的孤殘古本裡邊,找到了關於漢朝天子選妃的相關條例。」
「那可太好了,還請權老著人去將那本書拿來一觀。」
「???」權萬紀整個人都迷了,這幫子瀘州文武是要搞什麼鬼?
忍不住猛一擊案,站起了身來,朝著程三郎怒斥道。
一句話,我大唐哪差了,為什麼還要拿漢朝的框框來套唐朝的小姐姐?
「很好,那再敢問權老一句,這本書,是你可有帶著?」
「……」權萬紀的臉色先是一黑,旋及又黑變紅,而且還是紅得怕人的那種紅。
「老師,蒙舍詔張氏之女暫時還未到瀘州,畢竟瀘州離姚州兩地相去甚遠,怕是還得有些時間。」
「!!!」權萬紀張大了嘴,可是偏偏發出不一絲聲音。
而權萬紀被陛下委以重任之後,也m.hetubook.com.com甚是蛋疼。
「哦……」程處弼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目光掃過一干瀘州文武。
權萬紀抬起了頭來,刻板的表情打量著程三郎。
拿漢朝的玩意來比對選唐朝王爺的妃子,首先就覺得套路不對。
就在權萬紀猶豫地當口,程處弼也不催促,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等待著權萬紀開口。
其實吧,用了也就用了,能怎麼的?但問題是偏偏現在被程三郎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明這玩意是漢朝的東西。
程處弼站起了身來目光掃過一干瀘州文武,朝著權萬紀一禮后這才笑眯眯地道。
權萬紀作為一位君子,自然不樂意跟宦官打交道,去跟對方交流陛下的妃子都有什麼特點。
看來,這玩意,真心要找,還真有不少。
只是這才剛剛坐下,對面的程三郎就從案几上抄起了一卷竹簡。
權萬紀頷首還了一禮之後,感覺那一雙雙的目光仍舊在自己身上掃來盪去,心中不禁有些和*圖*書生疑。
「老夫奉陛下旨意,特來為殿下選妃,自然是帶著的,怎麼,莫非程長史有意一觀?」
「本王也甚是疑惑,故爾,特地請老師前來解惑。」
「來來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諸位都看上一看……」
「其實是這樣的,那日程某去見權老,聽聞了權老對於殿下側妃選擇之規則。」
「敢問權老選擬定的這些選妃的條例,是從哪來的?」
可總覺得,那玩意拿出來,終究有些不妥當。
好在博學廣聞的他終於搞到了一本記載有漢朝選妃的孤本殘卷,如獲至寶。
冥思苦想了許久,一直醉心於學問,四十多歲連女色都沒沾過邊、嘗過鮮的權萬紀終於靈機一動。
「權老,權老?」
「老夫自然是大唐的臣子。」
走到了廳門外,朝著權忠吩咐了兩句,權忠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快步離開。
「聽得程某甚是惶恐,回來之後,就一直想要查驗,是程某想多了,還是權老的說法有問題……」
是的,選妃和*圖*書這等事情,自然跟一干外臣無關,自然大家就不會去樂意關注這個。
嗯,去這麼交流,權萬紀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活不到六月,等不到大雪紛紛。
……
這樣很隱私的問題不適合打聽,那就從書本中尋找。
權萬紀愣愣地看著這份竹簡的記載,又看了一眼權忠遞給自己的那份同樣是竹簡的記載。
「方才權老你也已經說了,你所述之選妃之條例是來自此書。」
權萬紀打量著這位胸無半點墨水,就連聽話都聽不明白文言文。
「權老莫急,程某還沒說完,程某就是想要問上一句。」
「……」權萬紀兩眼一眯,打量著這位一臉奸計得逞模樣的程三郎。
「哦?」權萬紀一聽到跟程三郎有干係,眼珠子一轉,落在了程三郎這小子身上。
聽到了這裏,權萬紀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權萬紀有些不樂意地負手而立,板著臉答道。
「不知殿下喚老臣前來所為何事?可是那蒙舍詔張氏之女已經到了瀘州?」
「自然和圖書是從書中獲知的,有問題嗎?」
狐疑地打量著程三郎,這小子想要幹啥?
而權萬紀也在李恪殷切的引領之下,坐到了李恪的下首。
「呵呵……敢問權老,你是大唐的臣子,還是他漢朝的臣子。」
至於李恪這位殿下,已然起身,從容而又恭敬地朝著自己一禮。
「不錯。」
最終,作為一位刻板又守舊,但是一言一行,都謹遵君子行事的權萬紀只能輕嘆了一聲。
程處弼直接就呵呵了,不怕你不上火,上了火,正好當成鑼對面鼓的好好懟一對。
等到那捲竹卷傳到了權萬紀手上之時,權忠已然匆匆地趕了回來。
李恪直接就呵呵了,現在讓你們見面,豈不是什麼騷操作都不能搞了,自己還怎麼娶伽藍姑娘?
更不可能去跟陛下的妃子深入了解,而且陛下國事煩重,難道他還能夠給自己說這裏怎麼挑,那裡怎麼選嗎?
害得自己只能學普通百姓用直白之言說事的程家人,優越感再次由然而生,矜持地微微頷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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