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中車府令趙高,聯合了丞相李斯,擁立始皇第十八子胡亥登基,矯詔逼令扶蘇自盡……」
「不然,等待我等的,那可就是天崩地劣一般的災禍啊……」
這是什麼鬼典故,嗯,雖然用李世民來類比秦始皇,太子李承乾類比公子扶蘇,晉王李治類比胡亥都沒有問題。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是今日,他們這幫子老爺們在水榭裡邊已經呆了差不多兩個時辰。
「那個賢弟你且先等會,容愚兄緩緩……你這,你這想法也太過大胆了點。」
長孫無忌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書信,這封書信,是來自於自己的好基友禇遂良命心腹日夜兼程送入洛陽的。
長孫無忌打量著這兩位世家大族的代言人兼話事人,似笑非笑地道。
……
「那不知趙公對於另外一件事情,是否有興趣?」一旁的鄭元壽撫著及腹的長須,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長孫無忌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目光閃爍半天,這才聲音顯得有
hetubook.com.com些黯啞地問道。
「諸君莫要忘記了,就在這洛陽城內,還有一位有資格成為大唐天子的天子嫡子。」
「這……」王揆看到長孫無忌如此反應,不禁一呆,這下子,直接就把他給整得有些無語了都。
「正好利於我等控制,更何況,長孫吏部與太子李承乾素來不睦。
長孫無忌足足失神了近柱香的功夫,這才緩緩回魂。
長孫無忌長眉微挑,撫著長須淡然一笑。
而秦始皇則巡視天下,不想病逝於途中,遺詔公子扶蘇治喪即位。」
「並且,不光是我們,還有那位陛下最親密的戰友,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首,在朝中威望極重的趙國公。」
「若是事關晉陽宮,老夫也略知一二,二位就不必再言了。」
「趙公,老朽敢說出來,就敢打保票,他張亮張不詳(張亮字不詳),確生異志。」
最終,一幫子老朽終於覺得體力不支,鄭元壽半癱似地靠著榻,最終和圖書拍板定論道。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些守在長廊盡頭岸邊的鄭氏家丁們,都頗為好奇,今日是怎麼了。
居然還在那裡嘀嘀咕咕,似乎沒完沒了的架勢,實在是令人吃驚。
「不見,就說老夫身體不適……罷了,且先見上一見,看看他們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就像是被人朝著自己臉上糊了一大坨的狗屎一般。
「諸君可是忘記了先秦之時的典故?秦始皇命公子扶蘇隨軍在外。
他很清楚,李世民是一位性格十分要強,而且相當好臉面的君王,倘若不是真的撐不住。
「還請王先生明言就是,某也想要聽一聽,到底是何大事?」
「老朽今日與元壽兄冒昧登門來拜會趙公,實在是因為在晉陽發生了一件大事。
商議一些隱秘之事後,就會開始談笑生風,飲酒作樂。
……
「你且先回去,告訴禇侍郎,讓他不要做多餘之事,盯緊晉陽宮那邊就好。
「這倒也是,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作布置?和圖書以防到時候措手不及?」
迎著那一雙雙擔驚受怕的目光,王揆嘴角微揚。
這幫子世家大族的話事人,過往頂多也就是在這裏碰個頭。
有任何異動,一定要第一時間遣人告知老夫,明白嗎?」
而現在,見到過他的,只有那幫子手握重兵的武臣,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的情況,怕是相當不樂觀。
禇遂良書信中所描述的晉陽宮內外的異動,讓長孫無忌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
賓主相見分坐下,那王揆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那位太上皇……」
「倘若真要如此做,除非……除非能確定李二郎不久於人世。」
就在這個時候,剛把信使送走的管事又匆匆地趕了回來稟報,說是鄭元壽與王揆再次前來拜訪。
「小人明白,定然會一定不漏地回稟我家老爺。」
「這,這怎麼可能,那晉王李治雖然是嫡子,可是太子與太孫仍在,名不正而言不順。」
「鄖國公張亮好養術士,這想必趙公也是知道的,可不知趙公知否,和圖書鄖國公私養義子……」
「……」鄭元壽呆愣愣地看著王揆,飛快地眨動著雙眼,他突然覺得,這位太原王氏之主這個大胆的想法,不是不可以實現。
「這是自然,諸君,既然大家都覺得可行的話,那麼,咱們就都要動彈起來,利用一切手段……」
「何事?」長孫無忌目光移到了鄭元壽身上,卻見鄭元壽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猶豫了半天的長孫無忌長嘆了一口氣道。
「數百義子,鄭老,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情,你能確定?……」長孫無忌頓時臉色大變,份外震驚地看向鄭元壽。
「那位素無重望的太子李承乾,他又能如何?」
看著這名信使在管事的引領之下,離開了書房,長孫無忌抬起了手,輕撫著眉頭方才緊皺出來的川字紋。
「太上皇老朽,不問政事多年,倘若親子死在眼前,白髮人送黑髮人,如此重大的打擊之下,他又能如何?」
「這個把柄,在老夫手中,不過只是一個把柄,可若是落在了趙和圖書公手上的話……」
「……」一干自詡清高,家世聲望都很正能量的世家話事人,此刻臉色都顯得份外地難看。
但問題是,李斯是誰?趙高又是誰?這兩個傢伙可都是遺臭萬年的反派好不好?
他絕對會控制住消息,而且還會強撐著露面,讓臣工們覺得他仍舊身強體健。
「他若是能夠站出來,力挺晉王,又有我等一起共同擁戴,諸君……」
「諸位,你們可想好了,那位晉王李治性格柔軟,其妃又是出身名門世家。」
信使就跪坐在書房中,長孫無忌沒有開口,他只能老老實實地獃著,不敢問也不敢動。
老朽甚是憂心忡忡,與元壽兄商議之後,覺得還是稟告趙公一聲為好。」
「老朽接到了來自晉陽的家書,言及近日陛下所居住的行宮晉陽宮發生了一些怪誕之事……」
他也想長孫氏能夠福澤綿長,定不願李承乾登基為帝……」
「諸君,我等世家系出名門望族,又掌天下近半官吏,倘若咱們振臂一呼,必定可以左右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