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年苦笑一聲。
顧寧涯啰啰嗦嗦說完幾句話后,轉身便離開了。
「聽宮裡人說,就連一直寵溺太孫殿下的皇後娘娘,這次都氣暈過去了。」
沒有人知道建德皇帝死了沒死。
「查清之後,還你自由身。」
蘇懷玉出聲,神色格外認真。
「蘇懷玉。」
顧錦年好奇。
「調查我侄兒溺水之事。」
「錦年,這事你得記著,風水輪流轉,早晚有一天你六叔會幫你收拾這幫人的。」
「反正老爺子自由安排,錦年,你牢記六叔這話,你爺爺不是一般人,咱們整個顧家加起來都沒你爺爺一個人聰明。」
顧錦年給予回答,同時也很好奇爺爺說的人是誰。
「我沒騙你。」
男子穿著囚服,蓬頭散發,身上也有些惡臭味,還有一些傷痕。
看著顧寧涯的鬱悶,顧錦年更來興趣了。
顧錦年皺了皺眉,他略顯沉默,過了一會後,這才緩緩出聲。
顧寧涯出聲道。
顧家的確有能力去吵去鬧,但吵鬧的結果又是什麼?
這得多聰明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行了,這事你也不用太惦記,有老爺子在,也鬧不起什麼,六叔過來主要是問你點事。」
「行了,六叔走了,你好好休息,去了大夏書院,好好讀書,咱們顧家雖然出不了個讀書人,但考個秀才沒啥問題。」
但燭火映照之下,滿是污垢的臉龐,卻顯得有些英俊。
隨後繼續躺平,先不管這些那些了,睡幾個時辰再說。
顧錦年有些不解。
刑部大牢。
「打的這麼慘?」
顧寧涯越說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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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部尚書之女,亭亭玉立,溫柔秀氣。
「所以我才覺得老爺子想一出是一出,這傢伙腦子就不正常,非得挑他,懸燈司又不是沒人才,刑部也有幾個能才,何苦呢?」
「有些記憶,但不是很多,只知道是楊寒柔推我下水的。」
「六叔?」
「關於你溺水的事情。」
「不然,即便是建德餘孽自首,我也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永遠待在這個地方。」
「啥事,六叔?」
「這不是挺好的嗎?六叔,你怎麼感覺跟他有仇一樣?」
「何止是腦子有病。」
大夏京都。
「包吃嗎?」
「不過也別太深入,不然頭疼起來,六叔我又要挨抽了。」
顧寧涯笑嘻嘻地走進房內,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大牢深處。
蘇懷玉稍稍沉思,隨後望著顧寧涯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
「他腦子有病嗎?」
「這就是他的原話。」
顧錦年搖了搖頭,他不接這口鍋,與他無關。
伴隨著一道鐵鏈聲響起后。
顧寧涯認真說道。
抓住建德餘孽,按理說上上下下來一套服務,然後再逼問其他餘孽下落。
顧錦年望著顧寧涯小心問道。
「錦年,以後沒事的話,千別跟太孫殿下走太近了,這傢伙應該是記你死仇。」
顧寧涯點了點頭,這事他知道,之前就說過,只不過沒證據抓不了人。
「你可以出來了。」
想要澄清,只能依靠其他手段,光靠嘴巴去說沒用。
大約半個時辰后。
「而且我並沒有出言羞辱他m•hetubook•com•com
們。」
「沒啥事。」
破如此大案的人,居然被扣押在刑部大牢?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而顧錦年也逐漸沉默。
「刑部大牢裏面,而且是重犯。」
顧錦年有些沒想到,如果說當今聖上最大的心病是什麼,那肯定就是建德皇帝啊。
「在你叔面前還裝什麼。」
顧寧涯回答道,似乎對這人有些意見。
「對了,爺爺之前來過一趟,說會有人來幫我。」
讓門外的顧寧涯瞬間愣了。
「這活。」
「不過好在你娘有些本事,陛下派人來懸燈司交代了,最近也會抓一批人,這些流言蜚語會收緊點。」
「這不是廢話。」
「結果這傢伙,著手調查建德餘孽案,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嗎?」
「結果呢?」
小輩之間的鬥爭,他們看不上眼,就好像他們的鬥爭,老爺子也瞧不上一般。
「可別丟人,你六叔當年可是差一點考上秀才。」
「行。」
顧寧涯渾然不在意。
「不過我查案有我自己的方式,在不傷到你侄兒的前提下,不要約束我。」
民間百姓自然而然會有所偏袒。
顧錦年有些咂舌,說實話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吧,最多算是稚子年幼。
可並沒有得到回應,反倒是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也跟你沒關係,是太孫自己蠢,往大了說,你不過是慫恿一二,往小了說,本來就是你們這群頑童爭鬧罷了,鬼知道太孫當真。」
「到底是誰啊?怎麼搞的這麼神秘?」
顧寧涯沒有拒絕,而是丟出一塊令牌,交給
和_圖_書蘇懷玉。
「這年頭果然好人多,是他自首了嗎?」
一個是紈絝子弟,無所事事,整天遊手好閒。
「別提這事,你爺爺也是想一出是一出。」
顧錦年不由從床榻上起身。
顧寧涯繼續說道。
顧寧涯補充了一句,讓顧錦年神色有些莫名尷尬。
他吐了口氣,緩緩出聲。
行得通嗎?
昏暗,潮濕,惡臭味瀰漫,令人感到不適。
他喝了口茶,看著顧錦年道。
「回家一趟,順便來看看你。」
本來對這個人充滿著好奇,可隨著六叔這麼一說,顧錦年也跟著產生了古怪心情。
好啊。
顧寧涯笑嘻嘻的面容便浮現在眼前。
「沒仇,就是覺得這人不靠譜,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什麼事?」
顧寧涯出聲,不過額外加了一句話,顯得有些后怕。
「行了,沒什麼事就來懸燈司找你六叔,這段時間你六叔閑的很。」
「這傢伙腦子有問題,你說他破案能力,的確很強。」
而顧錦年點了點頭,他心裏門清的很,自己穿越之前,風評已經受損,而且還有些失憶,等想起來的時候,已成定局。
推開房門。
顧寧涯提到這事的確來了點火氣。
顧寧涯面色不太好看。
緊接著,一道聲音也隨之響起。
顧錦年好奇道。
「錦年,你還是得仔細想想,溺水前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重新定義《皇恩浩蕩》。
望著月色當空。
打一架?
「而且隔皇宮外據說都能聽到太孫殿下的哀嚎聲。」
「錦年,你可真猛,居然能把禮部尚書開瓢,有你叔當年和圖書三分模樣啊。」
「可破案方法極其古怪,淮南私鹽案過後,他被陛下嘉獎,按理說什麼都不做,以後至少也是個刑部郎中。」
聲音響起。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大夏京都,竟然能出一位卧龍。
這是他的要求。
而只要建德一天不死,自己那位舅舅便一天不得安寧。
顧錦年繼續問道。
想想也合情合理。
「可惜腦子有點問題。」
「溺水?」
顧錦年好奇。
「結果?結果就是被打了八十大板,然後被扣押在刑部大牢。」
「你怎麼來了?」
「不過你往後做事,一定得占理,佔到了理,你就可以退到一旁看戲了。」
顧錦年愈發好奇。
「如果不是徹查清楚,這傢伙跟建德餘孽一點關係都沒有,外加上淮南私鹽案的功勞,他九族都沒了。」
「六叔,這事我自己會處理,您也不用操心。」
顧寧涯說到這裏的時候,顧錦年整個人徹底沉默了。
「再不濟,把人放走,還可以跟蹤調查,一網打盡。」
說完這話,他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
「淮南私鹽案就是他破的。」
一名男子緩緩睜開眸子。
蘇懷玉英俊的面容上,頓時浮現一抹失望之色。
「淮南私鹽案?」
「他把刑部好不容易抓來的建德餘孽私自放走了。」
顧寧涯的回答讓顧錦年愣了。
「他私自放走建德餘孽,刑部將他抓拿,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
「那我不會有事吧?」
「不過陛下抽太孫倒不是因為傷著禮部尚書,宮女的口徑是,太孫愚蠢不堪,被人激怒一下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這事才
hetubook.com.com親自上手的。」
但對於皇權來說,只要不見到屍體,那就是沒死。
「不過,太孫也是真的夠蠢,這當也上。」
顧錦年略微沉思,而後有些記憶,是一樁大案。
「得了。」
需要這麼狠嗎?
「誰啊?」
誰敢小孩子鬧騰啊。
顧錦年略顯好奇。
「放走了?」
好啊。
望著滿臉不信的樣子,顧寧涯又喝了口茶。
顧錦年出聲,他如實回答。
「宮裡面傳了消息,你知道太孫是什麼下場嗎?」
提到這個,顧寧涯有些鬱悶了。
接過令牌。
顧寧涯進房后很隨意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談起這件事情。
這腦子是真的有病。
「什麼下場?」
「第一神探?」
「可惜沒證據,不然六叔早就去他家抓人了。」
感受到顧寧涯的冷意。
隨著六叔的聲音響起。
過了半響。
顧寧涯平靜說道。
畢竟人家就咬死是你先出言不遜在前的,你能怎麼辦?
「算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在哪裡?」
「當初被譽為大夏第一神探。」
「叔,話說在前面,禮部尚書被開瓢跟我沒關係,是太孫殿下勇猛。」
「被太子爺吊在樹下抽的皮肉開綻,後來陛下來了,接著又抽了半個時辰。」
私自放走,這可不是小事,輕則被斬首,重則滿門抄斬啊。
「他說,建德餘孽骨頭硬,想要硬逼他說出其他餘孽的下落不現實,索性不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他放走,指不定這餘孽會自我感動,明白皇恩浩蕩,主動舉報。」
是顧寧涯的身影,他立在蘇懷玉面前,面容森冷。
顧錦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