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聖之境。
是一位年輕的讀書人，他攥緊著拳頭，面容上還有淚痕，是方才之感動。
蘇文景的身影顯露，他望著這天象，沉默不語。
可當觸碰到顧錦年後，他瞬間明白顧錦年的問題了。
樹枝翠綠，象徵著無上智慧。
而且顧錦年也有所感應，抵達半聖之後，擁有上達天聽之力。
而今，在顧錦年面臨絕滅之時，蘇文景挺身而出。
「而今，文景聖人不是在幫顧錦年尋求生路。」
此時此刻，蘇文景開口，他心急如焚，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何會這樣。
立言。
「願為生民立命。」
這是不應當有的事情，除非立功，立德，立言當中，必然有一個出了大問題。
世間萬物，隨著金色小人飛入宇宙當中，顯得格外的渺小。
立功。
「都沒有儒道這般的強大。」
百官亦如此。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要被天雷轟碎一般。
可他想要出手，想要救下自己的老師。
雖自己將先賢文章拿了出來，可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天下蒼生。
噗。
孔家之中。
聽著元青之言。
實際上，對於顧錦年，他當初第一眼就起了收徒之心，後來顧錦年所作所為，更讓他不由心生敬佩，更想要收顧錦年為徒。
很恐怖。
第九道雷霆落下，顧錦年幾乎是凶多吉少，他又如何能走？
蘇文景沒有半點畏懼。
「沒什麼。」
站在他的角度，他不希望顧錦年放棄，可知道顧錦年現在的情況后，他更加明白的是，自己不能去勸阻顧錦年，因為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
隨著元青道完此言，整個稷下學宮，爆發出可怕的聖光，注入雷劫當中。
就在此時，雷霆逐漸煙消雲散。
「三個月後，我人族又要多一位聖人了。」
「所以立言作假是不可能的事情。」
功德舍利之光，一共有九重。
「天命不可違。」
「中洲之地，地大物博，自亘古便有無窮傳說與神話。」
對於大道府而言，誰敢稱大人物？
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感動著每一個讀書人。
「怎麼突然天象驚變？」
「吾為蘇文景。」
「既如此。」
因為，他們是讀書人，讀書人的意志，可以貫穿天地一切。
神洲大陸，在這一刻徹底震顫，億萬光芒，自無數書院當中爆射而出。
中洲王朝內。
「只有這樣，才不會有太大的錯誤發生，否則一但中計，將步入萬丈深淵。」
可貫穿天地一切。
噗。
再往前一步，就是真正的聖人。
天地亦不可滅。
「而今，老夫總算是明白了。」
這種精神，是任何體系都無法超越的，也是任何體系都無法做到的。
噗。
為天地而行。
稷下學宮內，無窮的異象和聖光，幾乎將顧錦年淹沒。
度不過，一切都是空談。
「我並非這個世界之人。」
但話音落下后。
所有讀書人看著顧錦年，他們已經相信，這是聖境之困了。
雷霆落下，無情至極。
這些君子之劍，匯聚成海，轟擊在雷劫之上。
在為顧錦年開闢生路，抵擋這恐怖的雷霆大劫。
「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去做，即便解決了這個問題，又能如何？若我自己不明悟，一切都是多餘的。」
三個月。
「君子以厚德載物。」
顧錦年靜靜感悟著宇宙。
看著段空前行。
此時此刻，演武台上，顧錦年虛弱到了極致，他難以說話，可感覺到蘇文景立在不遠處，還是調動全身氣力，讓蘇文景離開。
「他們蟄伏在暗中。」
大殿內。
讀書人的意志，可以貫穿天地。
隨著觀望宇宙，一個想法忽然出現在腦海當中。
談什麼聖道啊。
但老者身軀挺拔，朝著稷下學宮一拜。
「顧聖到底是什麼地方做錯了？這不可能，立功，立德，立言，都沒有任何錯誤，為何會這樣？是因為天命嗎？」
顧錦年的文宮浮現，遭遇這樣的雷霆，當場崩碎。
「心學之說，老夫身為半聖，也是第一次聽聞，再者能開創出這樣學問之人，至少也是一位半聖，普天之下，若真有半聖開創心學，為何不自己出面？」
感到不可思議。
前方是死路嗎？
「無稽之談。」
當顧錦年做的事情，每一件都震撼天下時，蘇文景便不好開口，因為顧錦年的成就，在一點一點超越他。
「哼。」
一顆古星，在浩瀚宇宙當中，顯得格外渺小，萬物二字，又突然顯得格外的偉大。
「即便是上蒼也不行。」
困境。
人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是在幫我等讀書人，尋求生路。」
轟隆。
用最後的時間，換取自己最後的快樂，當然，前提是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他相信，顧錦年一定能度過的。
轟。
是天地所不滅。
段空看到這一幕，一瞬間也愣住原地。
「學生一切還好，無恙。」
這的確讓他們好奇，也的確讓他們疑惑。
轟。
剎那間，體內的天地聖印，被蘇文景察覺到了。
搶佔天命好處，才是王道。
純粹無瑕。
「我等勝了嗎？」
而與此同時。
終於，有聲音響起了。
「但，老夫決不允許你在這裏敗下。」
雷電洗禮著顧錦年，這一刻的疼痛，讓顧錦年再也堅持不住，他幾乎放聲大吼，痛到令人絕望。
剎那間。
而課業之上，赫然寫著橫渠四句。
這可是一百零八道天命啊。
至於善惡？
「早點成聖的話，對整個蒼生來說，是一件好事。」
同時也產生了疑惑。
長雲天低著頭。
聖道天塹擺在自己面前。
一道道聲音跟隨著響起。
這就是一道天塹，是自己無法越過的天塹。
段空似乎有所了解，他瞬間知道這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刻，顧錦年心中浮現這樣的想法，當初大夏天災之時，自己得到了一張成聖圖。
顧錦年不由深吸一口氣。
在別人眼中看來，這一次是天下讀書人的勝利，然而在他眼中看來，這無非是天命更變了意思罷了。
「這，發生了何事？」
「誰都不允許讓你敗。」
他在逆天。
「但不代表鬼谷先生就沒有問題。」
而且還要讓自己和府主去迎接？
可現在，蘇文景成聖，局勢瞬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是常人不可忍受的雷罰。
天象驚人。
雷劫不可滅。
讓顧錦年有著前所未有的感悟。
「錦年。」
一顆古星的年齡，以億萬年來計算。
「但我感覺，我距離聖道還是太難，飄忽不定，這樣的感覺，文景先生是否有？」
「難道江寧郡洪災，白鷺府孩童丟失，還有大夏天災，是顧錦年在背後指使的嗎？」
只是。
天地是不會懲罰錯的，自己有錯在先，又豈能反駁什麼？
但儒道不行。
有人帶頭前行。
並非是一種賞賜，也不是天地賜福，而是天地聖印。
在雷劫當中，蘇文景也完成了自身的蛻變，將自己的思想，完成升華，明悟出自己的聖道。
「見一見父母家人，而後再將最後的路走完，若運氣好，三個月後，我們師徒二人一同成聖。」
天地之間。
儒道需要精氣神三者合一。
聖尺在這一刻直接落在地上，失去了一切聖韻。
轟轟轟。
學宮院長開口，他勸說著蘇文景，同時以大神通，將所有人送出稷下學宮之外，免得有人慘遭不幸。
大腦彷彿放空一般，思想不斷蛻變，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悟，讓顧錦年說不出話來。
演武台上。
除非有聖人出手，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無畏。
學宮院長的聲音響起。
連不朽之言，自己都已經立下了。
「不過，府主的意思，是希望你將功贖罪。」
壽命終究是有限的，而隨便一座大山，可能亘古永存，有百萬年的歷史，見證無窮歲月。
「不可錯。」
他要逆天而行。
九大仙器再怎麼強，終究是死物，而蘇文景是活著的聖人，如今更是獲得君子劍。
恐怖的浩然正氣，在這一刻，化作一道道君子之劍。
轟隆。
長雲天出聲，態度誠懇。
「為自己尋求一條生路。」
所以，一百零八道天命降臨中洲王朝，卻沒有出現聖人，這是一個很古怪的點。
但前方，也是為天地生民的唯一生路。
「文景，快回來，這是絕滅天雷，誰都抵擋不了。」
剎那間。
「為兄因你感到驕傲。」
顧錦年搖了搖頭，他知曉，這一切都是自己為自己找的借口。
稷下學宮內，數萬讀書人興奮大笑，他們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能勝過天地。
但至少，儒道一脈，可以與當前的仙門平起平坐。
蘇文景成聖，必然會成為仙門崛起的最大阻礙，不過上清道人也知道，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這是天地雷罰。
為他人抗下雷劫？
聖人不朽印。
可沒想到，突然出現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若是有誰敢阻止朕一統山河，便是朕的敵人。」
萬物瞬息，這是精神上的感觀。
「立功的話，不太可能作假，江寧郡水災，白鷺府孩童丟失，那個時候顧聖才剛剛從顧家出來，不管是時間還是什麼，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雷劫再度凝聚，這是絕滅雷劫，的確恐怖滔天，饒是這樣，也沒有徹底消散。
原本清朗的天穹，在這一刻，烏雲瀰漫，恐怖的詭異出現。
轟轟轟！
「事已至此，糾結你的過錯，沒有任何意義。」
可那恐怖的聖道之力，又讓蘇文景涅槃重生。
不同樣的讀書人。
顧錦年沒有把握成聖，甚至是說，根本就不可能成聖。
可這吼聲當中，也充滿著憤怒，充滿著不甘，這是顧錦年的本性。
這等的氣魄。
「錦年，你是我蘇文景的學生，老夫豈會放任不管？」
蘇文景再一次被雷霆噼殺。
立德。
「並非不可救。」
老師二字。
「這和_圖_書些事情，我會告訴你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先生。」
「學生明白。」
雖然顧錦年一直稱呼自己是先生。
除非你能開創另外一條路來，不然的話，想要成聖，只能跟著心學走了。
儒道一脈他無懼。
有人猜測，是立德出了問題。
很快。
「這一萬副戰甲，回頭給兵部的人，要是不給我好好利用，我他娘的一個個全部砍了。」
蘇文景以不屈的精神，以無畏的精神，去與天地爭鬥，為顧錦年續上生路。
轟轟轟！
這般的意志力，極為恐怖。
學宮院長開口，眾人聽著他的聲音，眼神當中滿是好奇，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
萬道雷霆，化作劍刃，將蘇文景萬箭穿心一般，直接噼殺。
大約一炷香后。
演武台上。
「所以，也不是降臨到中洲大地。」
他們不知道，是否勝天？
讀書人的不屈。
為何天地要降下這樣的雷罰。
隨著這一道道浩然正氣的加持。
是因為這些文章詩詞，不屬於自己。
「回大夏京都。」
有人解釋，開口說道。
只是，如今的蘇文景，已經成聖，幾乎一瞬間便察覺到了顧錦年的問題。
「你打算放棄嗎？」
同時又將鑄形好的戰甲取出，輪起大鎚，一遍又一遍砸著。
「我輩讀書人，應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他開口，有些憤怒道。
中洲大帝思維極其活躍，他想到了種種可能，也不會錯過任何一種可能。
「這是天罰。」
「算了。」
蘇文景出聲，他無法接受這種情況。
與其說痛苦難受，倒不如說這種感覺讓顧錦年難受。
平日之間，那些詞彙，顧錦年發現有些可笑。
一次次身亡又如何？
隨著最終答桉出現，歡呼之聲，徹底沸騰。
反觀大夏王朝。
他眼神當中是灰敗，也是無奈，雖有不甘，但在天意之下，顧錦年根本無法抵抗。
這劫難，他願意自己承受下來。
不將人噼殺至死，根本不會結束。
否則的話，當一個讀書人，完成了立功，完成了立德，完成了立言，還不能成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正的聖人氣息在這一刻凝聚。
而今，隨著幾位先生之言。
瀑布般的雷霆，傾瀉下來，整個稷下學宮都在震動，一些已經退出後殿的讀書人，也感覺到了這雷霆的可怕。
望著稷下學宮，蘇文心不由緩緩開口。
一道身影。
匈奴國，扶羅王朝，大金王朝，大夏王朝，中洲王朝，南蠻王朝，極北之地。
本就是天地之間，最恐怖的雷罰。
所有人都在關注，他們好奇到底如何。
「再者，天地那個時候也會有所感應，如果真是顧聖所做。」
「我等寒窗苦讀，是為這朦朦天地，尋求一條生路。」
有人歡喜有人愁。
為人族未來之聖而行。
可自己的聖道之路，讓顧錦年實實在在有些棘手。
未來千年後，哪怕是萬年，只要儒道傳承不滅，顧錦年的心學，將會成為神洲大陸所有讀書人的主流之學。
都算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這是天人合一境。
為顧錦年而行。
「為天下人尋求這生路。」
他皺眉，想要開口說什麼。
蘇文景是半聖，他怎能抵抗這樣的雷劫？
他彷彿聽到了天地的聲音。
想到這裏。
宮殿內。
顧錦年的眼神，只有灰敗，他無法面對這場劫難，是根本無法應對這場劫難。
雖然自己在外宣稱是顧錦年的老師。
不服也好，不甘也罷，顧錦年即便是死，也不想連累任何一個人。
沒有放棄。
轟。
蘇文景澹澹出聲，他面容恢復平靜，眼中帶著喜色，望向顧錦年。
太玄仙宗。
半聖氣息，在這一刻瀰漫。
至於顧錦年所遇到的問題，才是眾人真正好奇，同時也不理解的問題。
所以，人這一生，為了什麼？
一柄青鋒劍，出現在他面前。
「來人。」
這恐怖的氣息，席捲億萬山河，震撼日月乾坤。
「也就是說，這一百零八道天命，很有可能不是降臨到我中洲王朝。」
自身固然有錯，可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感受到後者的注視，長雲天不由略微低下頭來。
東荒諸國。
凝氣境。
蘇文景面不改色，他周身聖光衝天。
但只給三個月的時間，要讓自己踏上聖道。
「學生沒有放棄，只是放下了很多事。」
冰宮當中。
是真的很難受。
可。
更主要的是，尋求這個方法，那個方法又有何用？
說完這話，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的目光格外堅定，原因無他，到了這個時候，不應當留下什麼遺憾。
顧錦年心中產生一個又一個疑惑。
第五道雷霆無情墜下。
他立刻搖了搖頭。
「鬼谷先生雖在中洲王朝輔左朕二十年，畢恭畢敬。」
「有人成聖了。」
所有人都在倒退，可唯獨蘇文景沒有選擇倒退，甚至他更是上前幾步，詢問著顧錦年。
中洲王朝，南蠻王朝，極北之地。
天地浩然，大道至公。
他自龍舟下來，直接進入宮殿內。
雖然是半聖，但可進入天人合一狀態，聆聽大道之音，洞悉天意，明悟自然之道。
「因為。」
望著無有任何變化的天穹，元青長長吐出一口氣。
「既不是立德的話，只剩下最後的立言。」
但，就在這一刻，元青半聖的聲音響起，他注視著這道雷劫，開口出聲。
儒道。
顧錦年幾乎半死，他身上滿是鮮血，映紅的鮮血，在白衣上顯得極為凄慘。
哪怕是這些大儒，見慣了大風大浪，在這一刻也不由落淚。
直接將雷劫轟散。
「錦年。」
他堅信。
方才的雷霆印記。
但沒辦法，畢竟牛已經吹出去了，不好好乾完這活，以後怎麼在顧錦年面前裝嗶？
意味深長，但正是因為這老師二字，讓蘇文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意志。
驚天光芒再度出現，自蘇文景身體內爆發。
龍虎道宗，陰陽仙宗，萬星古宗，玲瓏仙宮，青丘山脈。
在絕滅的雷霆當中，蘇文景踏入了聖人境。
演武台下。
「你的意志，是為兄所不能及也。」
顧錦年的傷勢已經痊癒，但這隻是皮外傷。
四大仙門，又豈敢與蘇文景爭鋒？
亦可逆天。
已經超越了尋常認知，是儒道的領袖，不可不敬。
他身上的一切光芒，也在這一刻四分五裂。
長雲天開口，恭敬無比。
「若從儒道而言，我是一名竊賊，我將別人的東西拿了出來，成為了我自己的東西。」
「我等，參見蘇聖。」
鐺。
無法形容宇宙的偉大。
稷下學宮。
「不能錯。」
而與此同時。
他只知道，顧錦年喊過自己一聲先生。
「朕不懼死。」
「老師已經年邁了，能為這天下人做的事情不多了。」
有大儒出聲，道出這個聖境之困。
他面色蒼白可怕，而境界再度下跌。
五道身影。
浩瀚二字。
寂靜。
天地一片震動。
「大夏天災，給予你半卷天命聖人經文，為你鋪好了一切的路。」
太玄仙宗。
大道府府主開口，語氣冰冷。
可周圍的景象，也在一瞬間跌落下來。
讀書人的意志！
強行橫推，是下下策，在沒有絕對力量面前，上清道人自然不可能亂來，還是以穩定為主。
「顧聖怎麼可能遭遇聖境之困？這隻有偽聖才會遭遇的劫難，顧聖立功，立德，外加上今日開創的無上新學，怎可能會遭遇這樣的劫難？」
尤其他還是皇帝。
然而。
「武道，仙道，佛修，妖也好，魔也罷。」
這樣的消息，讓顧錦年陷入了沉默。
但長雲天沒有多問。
需要明悟聖道，才可成聖。
但眾人對於成聖的景象，反倒是覺得很平靜，畢竟此等天象，還沒有心學出世的天象可怕。
「我是否要藉此機會成聖？」
願為生民立命。
一處窮苦之地。
「今日，為我人族未來之聖。」
養氣境。
彷彿是上蒼的憤怒，因他們的忤逆，而狂怒。
三個月後，天地雷印將會再度爆發，到時候自己將會徹底消散於這個世界。
對於蘇文景成聖，顧錦年認為是應該的，他也希望蘇文景成聖。
「你理解錯，不是說立功是偽造的，而是說三不朽當中，有至少一種行為，不被上蒼認可，不一定是立功。」
聽著段空之言。
言語之間，便可凝聚天地偉力。
可沒想到的是，只有踏入半聖境，顧錦年才明悟出，自己距離聖人境界，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大夏京都。
僅有一句。
聖人劍氣縱橫。
雷劫當中。
凝聚成一道印記。
可卻為了顧錦年，一次次被雷劫誅殺，又一次次涅槃重生，依靠著聖人大道。
這一刻，他彷彿入定似的，以往種種的困惑，在這一刻瞬間得到了解答一般。
驚動四海八荒。
剎那間，中洲大帝想到了唯一的一個可能性。
這是讀書人的精神。
「這場劫難，學生自己來了結。」
他願以三尺青鋒，守護顧錦年。
「老師。」
甚至他們還在往後倒退，哪怕是大儒，也阻擋不了這可怕的雷霆之力。
顧錦年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自己的衣襟。
「為天地尋求一條生路。」
當這些意志匯聚之時，便是汪洋大海，無窮無盡也。
蘇文景出聲，詢問著顧錦年，還是有些忍不住。
再聽到顧錦年的聲音后。
倒不是說，蘇文景成聖之後，就可以毀天滅地，擁有無敵的力量。
是雷霆所不滅。
這是三不朽印記。
突兀間。
一切還是天命在主導，是天道在控制著。
一座山嶽的年齡，以百萬年，千萬年來計算。
這一刻。
「錦年，為師已經成聖了，可以幫助到你的。」
抵達半聖境，便可感悟這天地之力，同時也只有半聖境，才能去感悟天地。
聖人三不朽。
「學生心領了。」
此時。
「回wwｗ•hetuｂooｋ.ｃｏm•cｏm來。」
終於，有人開口，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
世間的一切，顯得微不足道。
轟！
「吾為段空，人族儒者，今日懇請上蒼，明鑒聖心，平息雷罰，願為我人族未來之聖，尋求生路。」
「難道是說，這心學，並非是顧聖開創？而是另有他人？」
他是蘇文景的好友，看見自己好友，為自己的徒兒，逆天而行，在雷劫當中，受盡非人苦楚，他又如何能夠無動於衷？
可剎那間。
看到這一幕，眾人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來了。
可是。
恐怖的雷霆，直接噼殺下來。
也是大金書院的院長。
誰都沒有想到。
顧錦年一定能打破眼下的困境，成為天命之後，人族第二位聖人。
上清道人望著這一切，之前的興奮與喜悅，早已經收斂，取而代之的便是凝重。
他也不知道，顧錦年到底犯了什麼錯？
整個東荒境上空，都凝聚可怕的雷霆之力。
元青的聲音再度響起。
上下四方為宇。
半聖氣息，釋放而出，猶如汪洋大海一般，太過於可怕。
「恐怖的鬥爭，也會隨之而出，儒道還未有一個聖人。」
可聖道之力，讓他瞬間重生。
稷下學宮的精神，感染了無數人。
「等到天命降臨之後，便會出現，掠奪天命嗎？」
他只知道，天地大世即將出現，到時候會有無窮爭鬥，而顧錦年是他選中的人。
望去。
所有人懵然。
一切都是多餘的。
這道印記，乃是聖人印記，雖只有一半，但自身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將會被天地關注。
長雲天點了點頭，同時也等待著對方開口。
「離開吧。」
「什麼是聖境之困啊？」
一名老書生，翻閱著泛黃的書籍，學堂內，有十幾名孩童，正在複習著課業。
「其一，去中洲王朝為官，主要做的事情，就是配合中洲文宮，打壓大夏儒生，這次顧錦年不知道錯了什麼大問題，惹來天罰，以這個為理由，剩下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很快，一道聲音響起。
顧錦年醒來了。
本以為，藉助知行合一，顧錦年認為自己必然會成聖。
無數目光，投向稷下學宮。
他在雷霆當中。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
因為真正的讀書人，有著同一樣的東西。
往古來今為宙。
顧錦年的身軀，也在這一刻受到了更可怕的打擊，他的儒道修為也在瘋狂跌落。
學宮院長。
尋天下蒼生之路。
「李若渝二人之死，並不是錯，你也沒有做錯。」
不是不希望蘇文景救，而是救不了。
隨著讀書人的意志加持而來，老者愣在原地。
這意志，堅定可怕。
自己想要快點突破聖人境，雖然本意是為了天下蒼生。
「這不可能。」
「你告訴為師，或許有辦法解決。」
今日。
亦是前所未有的不屈。
中洲大帝心中思索著。
他出聲，說完這話，直接朝著藏經殿走去。
產生了困惑。
「這樣更好，了無牽挂。」
這樣的勝利，讓所有讀書人，感到興奮，也感到喜悅。
不然的話，第九道雷劫，顧錦年能不能扛過去他不知道，可蘇文景一定會受到牽連。
不過，此時此刻，稷下學宮內，不少人滿是疑惑。
而演武台上。
可是，這是絕滅之雷，無法阻擋。
現在不一樣了，面對此時此刻的情況，他想要再走一遍，也去看一看一些地方。
願為生民立命。
鏘。
平靜的聲音響起。
「學生打算離開，去走完剩下沒有走完的路。」
稷下學宮院長，長長嘆了口氣，眼神當中充滿著敬佩。
至少蘇文景的存在，可以讓仙門暫時性團結一致，畢竟現在太玄仙宗得到了好處，其他仙門好處不多，很有可能會導致內部出錯。
「接下來的事情，你要好好去做，如若再發生這種事情，不要怪為師保不住你，府主若是動怒了，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麼。」
這樣的臉色，很顯然事情沒有徹底結束。
蘇文景再度出聲，他認為自己已經成聖，可以幫到顧錦年，化解這個麻煩。
可沒想到的是，突然變化的景象，讓人們有些疑惑。
「因為。」
說好聽一點，自己不過是一個文抄公。
君子不滅的意志，對抗著天意。
「我輩讀書人，有一顆不屈之心。」
話說到這裏，學宮院長揮了揮手，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堅定。
也在這一刻被擊散。
「針對大夏王朝的一切計劃，全部因你而廢。」
轟。
蘇文景開口，詢問著顧錦年，同時他的目光流轉光芒，查看顧錦年身體的情況。
一名老者靜靜看著這一切。
更何況是儒道第七境。
通天的光芒，凝聚在蘇文景身上。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成聖者，得此聖器，此乃大善。」
熾烈的君子之劍，一往無前。
他驚愕，眼神當中，是不可思議。
「書終究是死物。」
「這是那些大人物的語言注音，你認真去學。」
「必須要早些讓仙器蛻變，只要仙器蛻變，就算是聖人也阻擋不了仙門崛起。」
他不想去做一些無謂的掙扎。
「這是聖境之困，顧錦年遇到了聖人之困，這不太可能，他已完成三不朽，為何會遇到聖境之困？」
太子望著這一切，他早已經淚流滿面。
「無論是什麼原因，無論遇到怎樣的麻煩，你要記住。」
自己雖有立功，雖有立德，雖有立言。
他蘇文景，並沒有看起來這麼普通。
雖一片窮苦。
他的氣息，震撼寰宇。
鋪天蓋地的聖氣，自顧錦年體內冉冉上升。
元青向前而行。
三尺青鋒。
聽到此言，一時之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只是朕倒了以後，天下又不知多久才能完成大統一，又不知有多少百姓，深陷水火之中。」
書院學子，一個個朝著稷下學宮深深一拜。
蘇文景直接騰飛，他來到顧錦年頭頂之上，雙眼目光，迸裂出恐怖的聖力。
今人不見古時月。
這一刻，顧錦年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也要完成三不朽，方可成聖。
此時此刻，段空的聲音響起，他與蘇文景關係極好，雖然兩人是競爭對手，但不可否認的是，二人認識許久。
孔廟震顫不已，那聖人的凋像，也在這一刻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聖光。
「傳鬼谷先生前來。」
冬。
眾人沉默，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顯得特別安靜。
在絕望之中。
「學生恭賀老師晉陞成聖。」
當聖人印記沒入體內后，蘇文景在第一時間醒來。
可就在這一刻，雷霆愈發恐怖，這是天地雷罰，而且還是絕滅之雷。
「人族半聖。」
「儒道我並不驚訝，真正驚訝的是，第一個成聖之人，是文景先生，我本以為是顧錦年的。」
古往今來之偉大。
所有人注視著這天象，皆然沉默。
轟。
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顧錦年願意，他可以直接成聖，甚至現在成聖，都不會有人驚訝。
可問題是。
顧錦年淚如雨下，他望著雷霆當中的蘇文景，他痛徹心扉。
顧錦年出聲，他哭聲無息，因為實在是太虛弱了，可面對這樣的場景，顧錦年凝聚全身氣力，喊了一聲老師。
他是蘇文心。
顧錦年出聲，他不想做些其他，只想把剩下沒走完的路走完。
稷下學宮，諸多人看著這一幕，一時之間，心情複雜到了極致。
但看到蘇文景成聖，顧錦年內心還是有些喜悅的，至少自己沒有連累到別人。
若是讓自己成為第一個聖人，反而顧錦年念頭不會達通。
當然因人而異，顧錦年以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命不久矣，該怎麼辦？
歡呼之聲，震耳欲聾，無數人大喜，讀書人們更是一個個攥緊著拳頭，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勝利，與天地爭鬥的勝利。
暴雨襲來，墜在地面之上。
「因為。」
一道鼓聲響起。
是的，顧錦年的儒道修為，跌到了凝氣境，這簡直是無法想象。
顧錦年望著這一切，他無能為力，遭受八重雷劫，他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怎可能出手。
轟。
一些聲音響起。
雷霆萬鈞，轟轟作響。
但他們說著一樣的言語。
同樣的場景。
這簡直是，超乎所有人預料之中啊。
「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出世，也或者是他們還沒有顯世。」
「為什麼還是這樣？」
此時，應該是祥雲萬朵，各種異象衝天。
也就在此時，終於，有聲音給予回應了，是學宮當中的大儒。
這是聖人。
這樣的行為。
第四道雷霆噼落下來。
上清道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震撼。
為什麼，顧錦年突破半聖之後，突然遭遇聖困之境。
「無人可尋得他們的痕迹。」
聖道之力，讓蘇文景的意志不屈。
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直接沒入顧錦年體內。
至少儒道有了一位聖人。
「在此之前，老夫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何儒道讀書人，可以上達天聽，儒道讀書人，為何擁有天地之力。」
但更為恐怖的雷劫墜下，這是第八道雷霆。
三尺青鋒。
顧錦年露出笑容，他沒有道出自己的情況，而是恭賀蘇文景成聖。
只不過，蘇文景沒有說什麼話，而是第一時間從天穹落地，緊接著來到顧錦年面前。
大金王朝。
「你卻因為輕狂，導致一步錯，步步錯，落了個如此下場。」
片刻之後，他起身，走到門外。
有人皺眉，下意識以為這個立功與顧錦年有關。
可說到底，自己還是產生了恐懼。
「文景先生應當成聖，他早些年便是半聖，大夏天災之後，其實也應當成聖，只不過文景先生沒有強行突破，而是打算好好領悟天地之法，所以才不急著成聖。」
但僅是第六境，顧錦年也可成就半聖之境。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
顧錦年與蘇文景之間的對和-圖-書話，他們聽不見，可也看到蘇文景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藏在中洲之地的一批人。」
只是出發后的路，雖然有些感悟，但因為稷下學宮的事情，再加上自身的一些問題，讓顧錦年不得不停下腳步。
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並不知情。
這本身就是天地所不容。
「這是天怒。」
顧錦年的情緒有些波動。
「再者，也不一定是聖境之困，沒有任何證據，不要亂議。」
絕滅之雷。
這也是，蘇文景為何遲遲不與顧錦年提這件事情的原因，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不配成為顧錦年的老師。
在場所有學子一個個神色驚訝，他們好奇，有些不知所措。
當下，一束束光芒，自他們體內迸裂而出，朝著學宮內涌去。
「蘇文景，快點回來，天地雷罰，先不說你能不能抗下，即便能抗下，這不是你的雷罰，你強行為顧錦年抗下，會惹怒天地，會有更大的麻煩。」
長雲天的身影出現在此。
「你可知錯？」
學宮當中。
「不可違逆啊。」
「好端端為何出現這樣不詳的徵兆？」
「再者，既立功無錯的話，立德也不可能有錯，為生命請命，光是這一點，也足可立德。」
他的確知錯，可沒辦法啊，事已至此，總不可能回到過去吧？
他不知道，天地為何降怒顧錦年？
聖境，融匯萬法，將一切所學，合則為一。
他出聲，說完此話，他毅然而然，朝著雷區走去。
幾乎是一剎那間。
蘇文景的聲音響起，他露出笑容，發自內心的笑容。
稷下學宮內。
而且，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那還好說，可換做是顧錦年的話，他們無法接受。
大殿當中，中年男子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向長雲天。
「三位先生之言，讓老夫勝讀百年書啊。」
是他蘇文景的聖道之力。
「入他娘的，這才打完七千套戰甲，還有三千套。」
「先生。」
而是，他想要減輕顧錦年的負擔，他也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告訴顧錦年。
聽著顧錦年這般出聲，蘇文景有些沉默。
那就是，這天命不是降臨在中洲王朝，而是降臨在中州土地之上。
怎可能讓一個這樣的人，成為聖人呢？
太廟內的小世界當中。
「這場劫難，學生認罰。」
而顧錦年的心學，是聖人大道，是每一個讀書人都必須要走的路。
雖一片荒涼。
是因為，天地偉力的加持。
但總的來說，一切都還好，蘇文景成聖，只能說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浩瀚宇宙，光影陸離。
顧錦年聲音虛弱，他想要大聲，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
整個神洲大陸，無數目光，全部聚集在稷下學宮當中。
「一百零八道天命，給予的不是中洲王朝，也不是中洲大地，而是一批人。」
他相信，顧錦年能為天地立心，能為生民立命，能往聖繼絕學，能為天下人，開萬世之太平。
他們成為了蘇文景最大的支柱。
「老師。」
大儒。
他並不在乎蘇文景成聖，如果是仙門當中，有人突破第七境，或許對他來說會產生壓力。
蘇文景以聖人意志，為顧錦年開闢生路。
「文景，你超越了為兄。」
哪怕是扶羅王朝，也有無窮的光芒出現。
去感悟這天地。
可這樣的疼痛，並沒有讓顧錦年感到痛苦，反而讓腦海當中的想法，更加篤定。
在這個時候，蘇文景居然......成聖了。
就在這一刻，天穹之上，所有的烏雲，凝聚在一起，包括方才出現的雷霆。
他向前走了。
半聖。
「老夫讀書數百年，知曉道理無數，可當真正靜下心時，面對困難之時，老夫始終猶豫不定。」
一個賊人。
有道是，天命不可違。
一道印記，也沒入了蘇文景體內，這是聖人印記。
「或許，這就是我無法成聖的原因吧。」
轟。
書院學子們感受到了一種共鳴，他們看不見稷下學宮的場景，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場景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當中。
儒道第六境。
「若這心學是老夫開創，老夫必可成聖，即便老夫想要扶持錦年，那麼天地也會有所感應，這很愚蠢，老夫不會這樣做，這反而會害了錦年。」
「老師。」
「這也是天意。」
「不要。」
蘇文景的氣息，愈發盛烈。
「是三不朽出了問題，從而加持的一種懲罰。」
在這一刻，他大徹大悟，明悟天地之間的真理。
「朕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好與壞，善與惡，朕管不了。」
「其二，過些日子，可能很快，也可能要等數年，大道府要迎來一批大人物，這些大人物，到時候府主與你一同前去迎接。」
重修儒道。
他道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也說不出什麼偉大之語。
但走進雷區的讀書人，自身散發出無與倫比的浩然正氣，朝著雷劫當中的蘇文景瘋狂涌去。
一道道聲音響起。
「老師。」
不過這道雷霆沒有傷顧錦年的肉身，而是天地意志所化作的雷霆，噼在顧錦年的元神上。
續儒道之路，以聖道三尺青鋒，對抗天意。
因為自己的確做錯了。
看去。
否則的話，若換做半聖之下，去觀望宇宙，只怕會道心崩塌。
此時此刻，稷下學宮的院長也不由出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顧錦年錯在何處？
通天徹地的光芒。
走向雷區。
一道印記出現在腦海當中。
眾人都很安靜。
如若換做是武道亦或者是仙道，憑藉著出這樣的經文，顧錦年可直接成聖，
這是他的聖道之力。
「早知道這天外隕金這麼難熔煉，朕當真不應該誇下海口。」
半聖之境，彷彿是天塹一般，阻擋著顧錦年的前行之路。
他不理解。
「老夫明了。」
自己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早些日子，大夏天災之時，蘇文景捨棄半聖修為，為大夏生民，那個時候，他便得到了天地聖心。
震撼神洲大陸，四海八荒，無窮之地。
但很快，又別人否認了。
他不希望連累任何一個人。
雷劫沒有重新凝聚了。
這是聖人境。
雷霆當中。
大夏國都內。
「老師。」
他們震撼著。
在心神世界當中，恐怖的雷劫，讓顧錦年遭到噬心之疼。
嗡嗡嗡。
「未能保護好兩位師弟。」
中洲大帝注視著遠方。
任何體系的七境，都是人間無敵的存在，雖然有第八境的傳說，可第八境縹緲無比，誰也不知道第八境到底是什麼。
但這第二件事情，讓長雲天有些好奇了。
皇宮當中。
「這是浩然九大聖器之一。」
自己沒有成聖，準確點來說，自己為何能成為半聖？
這就好像絕症患者一般，痛苦掙扎不如放平心態，去吃一些沒吃的東西，去玩一些沒玩過的東西，去看一看沒有看過的風景，去體驗那些曾經一直想，但又沒有一直做的事情。
諸子百家的異象，也在坍塌。
「願為生民立命。」
雷霆之下。
這種感覺，太過於奇妙，令人不由沉溺其中，
「浩然劍。」
他心中自語，確定目標后，朝著藏經殿走去，沒有任何雜亂的想法。
而顧錦年的身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他的傷勢痊癒，恢復了平靜。
長雲天直接來到大殿當中，望著熟悉的身影，長雲天直接開口。
可問題是。
聖人的氣息，席捲天地一切。
他與世隔絕，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一邊砸一邊嚷嚷著一些言語。
「我踏上了聖道的路，可並非還是聖人。」
然而顧錦年搖了搖頭。
這個觀點，在腦海當中，讓顧錦年愈發堅定。
十道身影。
「地勢坤。」
他滿足了，他心滿意足了。
為顧錦年護道。
「這個時代。」
令他們不知該說什麼。
大人物？
顧錦年都完成了，尤其是這最後的立言，他不但為自己立言，而且還為天下讀書人立言，指出聖人大道。
所有的讀書人，也在這一刻，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亦是人族半聖。
只是，天穹之上。
儒道出了一位聖人，對他而言自然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有人驚呼，道出此物的來歷。
只是，蘇文景還想說什麼，而顧錦年伸出手，觸碰到蘇文景身上。
有人希望蘇文景死在這場雷劫當中，畢竟若蘇文景活了下來，他將成為這大世之爭，最讓人頭疼的對手。
顧錦年心中自語，他在安慰自己，也是在勸說自己，讓自己選擇用成聖圖。
蘇文景出聲，他想要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顧錦年又是為何這樣？
「不。」
只不過，一百零八道天命降臨中洲王朝，第一位聖人沒有自中洲王朝誕生，這才是中洲大帝困惑的地方。
詢問的聲音響起，充滿著好奇。
「拜見先生。」
後者開口，這般說道。
他相信，有顧錦年在，能讓天下讀書人，人人如龍。
「儒者，為天地蒼生而行。」
天穹之下。
中洲大帝一瞬間給予回答，他否認了天命可違這個觀點。
「為師說的錯，是你的輕狂之錯。」
讀書人的精神。
「當真是可笑啊。」
聖尺與古今冊也在身後蕩漾一重重光芒。
蘇文景氣息快速衰敗，他的肉身，幾乎徹底崩滅，筋脈寸斷，五臟破裂。
畢竟一個人窩在這裏打鐵，擱誰誰樂意？
後殿當中，雷霆氣息，掀起狂風，蘇文景青色長衫獵獵作響，他站在顧錦年不遠處，望著顧錦年，他的心也疼痛不已。
天穹之上，一束滔天光芒，也隨之墜下，出現在蘇文景面前。
學宮當中，所有人觀望著顧錦年，他們還在震撼顧錦年的異象，也期待著顧錦年能夠藉此機會，突破成為聖人。
恐怖的雷劫。
金色小人，是自己的精氣神。
學宮院長張大了嘴，望著這一幕，他沒有想到，顧錦年沒能成聖，反而是蘇文景率先成聖了。
因為心中有信仰和-圖-書，他雖是東荒棋王，可也是讀書人，是儒者，是君子，修行浩然正氣。
甚至還要讓自己學習他們的語言？
既否認這個觀點，結合之前的天命降臨，讓他意識到一個關鍵點。
蘇文景神色更加堅定了，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是光芒。
又是一道雷霆噼下來。
走向了絕境。
兩人幾乎大聲喊道，在他們看來，蘇文景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
「可之前一百零八道天命，卻降臨在中洲王朝內。」
「逆天。」
這趟他出來，並非完全是因為稷下學宮，而是行萬里路，悟聖人道。
「君子以自強不息。」
段空的聲音響起。
他開口，告知眾人這個結果。
轟轟轟！
孔孟之道，于內心，這是人禮之道。
而隨著這兩道聲音的響起，凝聚而來的浩然正氣，更加璀璨。
稷下學宮外，諸多人看著這一幕，不少人忍不住落淚，眼眶紅潤不已。
在這個節骨眼上，蘇文景必須要站出來幫顧錦年解釋，否則的話，會帶來巨大的議論風波。
縱橫十萬八千里。
第六道雷霆墜下。
一切光芒，一切法，在這一刻綻放而出，他身後的菩提古樹，拔地而起，蕩漾無窮光芒。
當顧錦年面臨這樣的大難時，他並不是因為想要成為顧錦年的老師，從而這樣選擇。
蘇文景手中的三尺青鋒劍，也在這一刻完成蛻變。
所有的讀書人，都注視著這道雷霆。
到最後，所有人都選擇進來了，只要是讀書人，他們毅然而然選擇入內。
轟！轟！轟！
他也沒有想到蘇文景會為了自己，不畏死亡。
但這絕境又是一片光明。
也希望蘇文景離開。
朝著顧錦年噼來。
重點就是這個悟。
「願為生民立命。」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成聖。
「吾為元青，人族讀書人，今日懇請上蒼，明鑒聖心，平息雷罰，願為我人族未來之聖，尋求生路。」
自己所作所為，又憑什麼算得上是善？
「若是天命降臨在中洲土地之上，那麼第一位聖人也一定會出自於中洲。」
這不可思議。
那就是精神。
又彷彿感應到了宇宙自然。
「為讀書人尋求一條生路。」
他的目光，也徹底發生變化。
恐怖的雷霆之力，讓在場眾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許多人倒退，他們不想被波及。
離陽鼎散發出熾火，溫度可怕，永盛大帝熱的已經褪去上衣，拿著一塊塊天外隕金丟入其中。
「中洲文宮院長，出自於大道府，跟著他好好學。」
倘若當真違背的話，豈是天命？
讀書人的意志。
在恐怖的雷霆噼殺下，顧錦年的氣息，瞬間枯敗到了極致。
「原來，一切的一切，在這裏等著我。」
但隨著這話一說，蘇文景的聲音第一時間響起，給予回應。
天命降臨，大世之爭已經開始了，蘇文景成為聖人，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儒道一脈，可以在這大世之爭內，搶佔先機。
這就是他的為人。
立德。
如同黃鐘大呂。
雖然，顧錦年沒有拜自己為師。
「終身為父。」
諸子百家異象浮現。
顧錦年微笑著開口。
稷下學宮內。
但現在，蘇文景所作所為，令人如何不為之敬佩？
困境之中，尋求一線生機。
若最關鍵的點，自己沒有想明白的話。
嗡嗡嗡。
如今成了聖人，又抵擋了天劫，按理說蘇文景應該是滿面春風的啊？
可為什麼，儒道會成為一切體系之首？擁有上達天聽的能力？
這可不是一場尋常的劫難，而是生死大劫。
這不應該是顧錦年成聖嗎？
第一件事情，說得過去。
「需要有人落幕。」
「是學生的問題。」
「算了。」
一束金色光芒自體內孕育而出，化作人影。
反而會白搭了自己。
這個問題，他之前沒有想過，而今當發生時，顧錦年既有無奈，但也有些不甘。
為生民立命。
他的聲音。
這天下，只要是有讀書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這樣的意志。
演武台下。
到頭來反而耽誤了自己。
還不如讓顧錦年開心這三個月。
蘇文景看著演武台上的顧錦年，神色有些不好看，而一旁的段空不由皺眉道。
所有人大驚失色，沒有人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唯有成聖者，才可凝聚聖人印記。
又憑什麼不可成聖？
他的聲音。
但看這情況，這第九道雷劫，顧錦年不死都難，所以蘇文景去不去，意義不大。
「傳聞之中，有讀書人，為了成聖，強行去完成三不朽，立德，立言之後，想要立功，主動挑起戰爭，從而平等禍亂，這樣雖完成了三不朽，可當他晉陞聖人之時。」
既不是給予王朝，也不是給予這片土地，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另外一批人。
剎那間，劇烈的疼痛再度襲來，顧錦年緊皺眉頭，他強行忍受這樣的疼痛。
段空的身影走來，他詢問蘇文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第五道雷霆墜下。
轟。
雷劫並沒有因為蘇文景成聖，從而消散，反而更加可怕。
他開口，道出這兩件事情。
演武台上，顧錦年艱難開口，他望著蘇文景，強行擠出笑容。
可他的意志，讓他身軀挺直，讓他無懼一切。
所有讀書人，齊齊出聲，誦念顧錦年所著的易經。
足足半刻鐘后，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明悟聖人法。
注入自己的精氣神，朝著這道雷霆，直接噼了過去。
「老師。」
「學生知錯。」
蘇文景感應得到，顧錦年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只是感覺顧錦年的氣息在衰敗，或許還有內傷沒有解決。
也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這也是眾人為何勸說蘇文景的原因。
蘇文景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不對，以至於不少人有所察覺。
「不一定藏著。」
今月曾經照古人。
轟。
三道印記忽然出現在顧錦年頭頂上空。
數百道身影。
聖光洗滌，蘇文景的肉身也發生了變化，他的氣息在這一刻，徹底蛻變。
這恐怖的聖道之力，驚動一位又一位的大人物。
學宮當中。
下一刻。
「這不應該。」
可。
「文景，速速過來，馬上便是最後一道雷霆，你快點過來，否則你也會遭到波及的。」
蘇文景成聖，讓仙門與佛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今，顧錦年遭遇這樣的事情，極其危險，一但一些風言風語不去制止，那就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
「也不可能是立德，顧聖乃是大夏第一侯爺，財富權力，他唾手可得，顧聖又豈會去做這種下賤之事？」
顧錦年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何，他雙眼濕潤，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蘇文景願意為自己挺身而出。
「這個問題，讓老夫想了很久很久。」
自己道出了知行合一，立下不朽之言。
而今。
「你知不知錯？」
此時此刻。
「一日為師。」
天下讀書人，皆然參拜，同時也露出喜悅之色。
當境界攀升半聖境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瞬間襲來。
第七道雷劫落下，噼在聖尺上，萬丈的雷霆，如同瀑布一般，墜落下來，彷彿是在洗禮著顧錦年。
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顧錦年竟會遇到這種麻煩？
「藏在中洲嗎？」
所以，他們的浩然正氣，才會如此恐怖絕倫。
前所未有的痛苦，讓顧錦年身軀顫抖。
聖尺浮現，懸浮在顧錦年頭頂之上，想要阻擋這天地雷劫。
「我已經完成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
他是不甘，他也憤怒。
轟。
可以貫穿這天地！
本身就欠缺一定的感悟。
「可笑我竟還以為，拿出一些詩詞文章，拿出先賢們的文章精髓，就可以成為聖人。」
顧錦年端坐在演武台上。
「被天地感應，察覺他心中之虛偽，故而降下懲罰，輕則修為全廢，重則當場形神俱滅。」
出現在蘇文景手中。
「我等拜見顧聖。」
「錦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怕的氣息再度籠罩神洲大陸。
成為聖人。
但有人希望蘇文景不要死在這場雷劫當中，只是這幾乎很難，因為這是天地之間，最強的雷劫，沒有人可以活著。
雷劫之中。
而並非是真正的領悟。
蘇文景的聲音鏗鏘有力，他的目光堅定無比。
「學生知錯。」
「我雖已成為半聖，但還不是真正的聖人。」
同時，聽完他所說，眾人也不由疑惑。
為守護而行。
隨著聖人印記沒入體內，這一刻，稷下學宮內，所有人不由朝拜蘇文景。
演武場上。
那一道道光芒，是不可磨滅的。
隨著聖人不朽印，以及諸多異象的誕生，再加上顧錦年釋放出來的半聖氣息，讓眾人明白，顧錦年已經突破至半聖境了。
明白了，知道了，就去做。
儒道第七境，乃為聖人境，為儒道聖人，傳聞當中，成為儒道聖人，將可掌控天地之力，擁有言出法隨的能力。
這番的豪言壯志，讓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也讓他們一個個震撼不已。
然而。
「這是否意味著，天命可違？」
「是降臨在中州這片土地上？」
可沒想到的是，文景先生，會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
這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個自己無法成聖的可能性。
無數人，不由抬起頭來。
「現在如何了？」
李高走出大殿，朝著稷下學宮的方向，深深一拜。
「換句話來說，這些東西，都不是我的東西。」
雖然但雷劫消失，烏雲消散，可誰也不敢保證真的贏了。
人群內。
現在又跌落到凝氣境，說句不好聽的話，三個月的時間，能重新抵達天地大儒境。
也是他們的意志。
而演武台上。
伴隨著天命加持，顧錦年踏上了半聖境。
聽到此言，眾人紛紛皺眉，一時之間，各種猜測不由響起。
很快，他出聲，想要詢問一些事情。
鋪天蓋地的聖氣瀰漫，顧錦年已經hetubook.com.com抵達第六境，他正在往第七境而行。
「願為生民立命。」
「天行健。」
「每一首詩詞，我明白其中的意思。」
雷劫之中。
是。
轟。
蘇文景心中寬慰無比。
這很古怪。
只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在蘇文景的預料之中。
他喃喃自語，但目光卻格外的堅定。
一切好說。
他們便前行。
所以天地才會給予懲罰。
仔細想想看，人之一生，不過匆匆百年，即便在這個世界，可以長生，兩百年？五百年？一千年？哪怕是五千年，一萬年，十萬年又能如何？
儒道七境，一境一重天。
「眼下成聖，合情合理。」
「我現在要離開。」
三尺青鋒。
蘇文景並非是自己的親人，自己也沒有拜師蘇文景，兩者之間，可以算得上是尋常師生關係。
這一刻，彩色的雷霆出現，這代表著絕滅。
有大儒出聲，第一時間反駁，認為這不可能，這絕對不是什麼聖境之困。
形成天塹，讓自己永遠無法成聖。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當中時，讓顧錦年沉默。
是因為心學並非是自己開創而出。
三個月後，成為聖人。
他的肉身崩裂。
「不。」
開創新學，為後世讀書人指出一條聖人大道。
而今。
演武台下。
轟。
可從根本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的本意，這些詩詞，這些文章，皆然都是自己剽竊而來的。
「天命大世已經降臨，未來將會有無窮事情發生。」
卡察。
如今，他在考慮，要不要藉助成聖圖。
神洲大陸，無窮的回應之聲，一同響起。
若不為顧錦年，二十年後，蘇文景依舊可以成聖。
「請老師放心。」
天地聖印的作用，蘇文景瞬間明白，他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隨著此言說出，學宮當中，本就悲憤，本就感動，本就敬佩的這些讀書人，徹徹底底沒有了方才的恐慌，沒有了方才的畏懼。
大殿當中，文武百官，也一個個泣不成聲。
天命大世降臨之前，第七境就是無敵的存在。
「未曾想到，天命降世之後，第一個突破七境之人，竟是我儒道讀書人？」
「先生。」
所以。
恐怖絕倫的爆炸聲，震撼整個東荒境，億萬雷霆光芒，更是四散，于天穹百丈之上，映照無窮之地。
而是緩緩出聲。
所有人都不理解，包括蘇文景也不理解，唯獨顧錦年一人知曉，自己錯在何處。
可就在蘇文景話音剛剛落下，一道雷霆直接噼落下來，朝著顧錦年噼下。
「但每一首詩詞，我不明白其中的精神，因為這些東西，不屬於我。」
極北之地。
居安思危，在他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
「無需為學生擔心。」
聖人，或許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因為他心中有愧。
原本，天命降臨，第一階段的好處，應當是仙門，仙器復甦，從這一點也看得出來，仙門的的確確得到了巨大好處。
而人之一生，看起來就如同蟲草一生，對於宇宙萬物來說，不過剎那間。
因為這雷劫，已經發生了質變，原本是懲罰顧錦年的，可隨著蘇文景的加入，這雷劫自然威力大變。
「而是這些先賢之物。」
在這個時候，段空自然開口，讓蘇文景快點過去。
而雷霆當中。
他大笑著開口，沒有說什麼康慨激烈之詞，也沒有說什麼振奮人心之言。
轟。
段空。
雷霆炸裂，比之前更加凶勐，也比之前更加可怕。
他的聲音。
演武台上。
東荒王朝也才不過十二道罷了。
聖人氣息，讓所有人忍不住看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人們的確驚訝，今天發生的事情，讓諸多人難以想象到。
「文景先生，雖老夫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但這一切都是顧公的劫難，快點離開，稷下學宮可能都會覆滅，快點離開吧。」
他願為顧錦年，斬下這一劍。
他緊握手中長劍。
「即便天下讀書人給予強大的意志，可天命已定，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難聽一點，自己就是個剽竊者。
畢竟，能為天下蒼生請命，光是這一點，也配得上立德。
「文景先生，這是聖困之境，不是你能阻擋的，快點回來。」
他第一時間關心著顧錦年。
立言境。
他在雷劫當中成聖，而今雷劫消散，屬於他的蛻變也要開始了。
只不過，沒有人給予回答。
?」
一道恐怖的氣息，貫徹天地。
「你還年輕，你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做很多事情，讓百姓開心，開萬世之太平，明悟古今往來之學，傳遞儒者真諦。」
中洲大帝思索著。
大世寂靜。
一時之間，眾人皺眉，不明白髮生了何意。
永盛大帝滿頭汗珠。
可。
他給予厚望的顧錦年，為何會被天地懲罰？這不是他想要看到，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一幕。
同一時刻。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哪裡有老師不如徒弟這個道理？
震耳發聵。
隨著這道雷霆印記的沒入，一切彷彿徹底安靜下來了。
此時。
是啊。
他如今抵達半聖境，可感悟天地之力，明悟宇宙自然規律，但正是因為了解到了，所以顧錦年更加明悟，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精氣神都快要被磨滅。
「雷劫消散。」
雷霆之中。
而今。
「錦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這樣？」
顧錦年太優秀了，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一般，像一顆太陽，將儒道無數讀書人壓著，本身就有許多敵人，心中不滿，或者是心生嫉妒之人，都會針對顧錦年。
這一刻。
也有人疑惑，不明白什麼是聖境之困，產生好奇。
永盛大帝罵罵咧咧道。
是啊，這天地之間，有仙道，有魔道，有佛道，也有妖道，要對比的話，儒道一個個都是凡人之軀，按理說比不過這些體系。
反駁的聲音，在一瞬間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大部分紛紛認可這個說法。
「學生長雲天?
可蘇文景已經將顧錦年視為徒弟，因為他看到了儒道這一脈最非凡的人。
「快離開吧。」
這種成就感，是前所未有的。
而這一刻。
蘇文心澹澹出聲，而他的意志，化作一道光柱，朝著稷下學宮涌去。
顧錦年開口。
稷下學宮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自己已經不能待在大夏王朝了，所以他只能回來，尋求府主幫助。
東荒境內。
仙門佛門不一樣，若是有七境強者，只怕就要染指天下，圖謀更多的東西了。
蘇文景正在成聖。
選擇放過顧錦年，而並非是妥協。
他于雷霆之中，與天抗爭。
第二道天雷再度噼落下來。
大金王朝內。
自己逆天而行，就是想要保下顧錦年，卻不曾想到的是，天地換了一種方式，沒有放過顧錦年。
西漠佛國，無數高僧望著這一切，沉默不語，即便是他們，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讀書人的意志，有多可怕。
隨著第四道雷霆噼下，顧錦年的儒道修為，已經跌落到立德之境。
因為儒者應當秉持內心正義，不可過多參与政事，甚至即便兩國大戰，儒者都會第一時間選擇調和。
無數勢力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他沉下心神，再度去觀望宇宙。
世人投來矚目。
「其餘半聖也不會這樣做。」
「中洲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朕要自己查，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一座宮殿，動不動以宏偉來形容，可面對宇宙之時，宏偉二字盡顯可笑。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望著顧錦年的背影，蘇文景吐出一口氣，至少無論如何，顧錦年沒有選擇放棄，而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對待這次的劫難。
顧錦年出聲，他顯得很洒脫，隨後身影消失，朝著大夏京都趕去。
「雖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用喊了。」
「也不可能。」
「願為生民立命。」
整個大夏京都上空，有百萬道光芒，代表著百萬個讀書人。
一切祥瑞異象浮現。
蘇文景所作所為，又讓他們感覺，似乎並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第三口鮮血吐出，顧錦年臉色蒼白到了極致，他的身軀，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需要藉助成聖圖嗎？」
「我等勝了。」
數千道身影。
恐怖的氣息，驚動十萬里山河。
然而，蘇文景沒有理會眾人。
「是立德嗎？」
傳遍整個大世。
「讀書人的意志，可以貫穿這天地。」
劍氣。
這便是自己遇到的困境。
可是，儒道並非其他體系，擁有才氣就可以直接突破境界。
聽著段空開口，一些大儒不由紛紛皺眉。
段空的聲音響起，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死在這場雷劫之下。
也無懼生死。
既然立功立德都不是，有人將苗頭指向這立言。
「記住。」
他不是不相信蘇文景，而是現在的自己，必須要重新啟程，他需要明悟道理。
三個月的時間。
可卻還沒有成為真正的聖人。
「文景，怎麼了？」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
這一刻，顧錦年充滿著迷茫，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他無懼天意。
是蘇文景的兄長。
從半聖境，直接跌落到凝氣境。
而這道金色小人，朝著天穹一直升空，一切的感官都不一樣了，直至進入宇宙之中。
「一切的詩詞文章，一切的智慧，其實都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師徒之間的情感，令人潸然落淚。
然而。
顧錦年開創無上新學，完成聖人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按理說今日成聖之人，應當是顧錦年，而不是蘇文景。
一束束光芒，在大夏王朝上空騰飛。
若三個月後，成不了聖人，自己的一切，也到此結束。
轟轟轟！
雷霆之中。
「第一位聖人，來自東荒，而並非中洲王朝。」
自身的儒道境界，已經跌落到了凝氣境，但這還遠遠不夠。
真正的內傷，最為恐怖。
也就在這一刻。
「那便一同為天下人，尋求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