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又隨便聊了一陣，喬莉的秘書過來通知，例會延後。
她不是爭強好勝的性格，主動選擇了閉嘴。
而且，上周三，鄧雅萱進公司的第一天，不知道為了什麼，她的經紀人與寧蘭的經紀人爭了起來，後來，鄧雅萱親自去了寧蘭的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冷著一張臉，顯然談的不是太愉快。
這個疑惑一直縈繞在李睜心頭，方瓊，徐千秋，風墨，透給他的消息，都是封殺一事的進程，至於真實的緣由，至今還是一個謎。
反正，絕不可能僅僅因為他寫了十幾首好歌。
不過，光是這樣不解決根本問題！
不難理解，粵語歌的市場有，發片的歌手少，哪怕質量一般，也總有一部分喜歡粵語歌的歌迷會買單。
至於助理，李睜認識。
管櫻迅速進入工作狀態，遞了一疊複印件，接著道：「一共四場，離深市不遠，都是周邊的城市，當天去當天回都沒問題，演出商的報價給了30萬。」
......
專輯總費用40萬，比當初的譚光月高10萬，不過也只是三線中游的待遇，他自己也挺忐忑的，大家的言語中，基本都是安撫鼓勁。
又一次延後，譚光月一點都不意外，嘆氣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李睜起得晚了些，到公司已經九點十分。
跟著譚光月來到了一件休息室，推門進去，沙發里坐兩個女的，一個是譚光月的助理，另一個三十歲上下，上身一件小西裝，下身一步裙，留著齊耳短髮，看著挺幹練的。
風墨無奈點頭，搖頭一嘆。
可她的助理沒意識到，有些不爽地道：「那是寧姐的專座，就算沒來，平時開會也是空著的。」
當初李睜拆穿SHF的謊言時就明言，只會為認可的朋友寫歌，這事因為時光唱片的公關，媒體沒有進一步發酵，但在圈內卻是人所共知，甚至拿來茶餘飯後的談資...
按照公司規定，二線歌手就可以配個人休息室，也可以視作辦公室。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兩盤熱氣騰騰的菜肴擺上了桌，徐千秋開酒，風墨則是拿起筷子，示意李睜開吃。
ｍ•hｅtｕｂｏoｋ.com.cｏm盧彬臉色一僵。
這傢伙不光唱片銷量高，商演報價高，而且潛力巨大，搞不好再一張唱片就入超一線了。
管櫻頓了一下，又道：「價格方面，你拿六成，光月拿四成，你看？」
譚光月有些愣然：「你的意思是海選...卧靠，那還不打破頭。」
李睜隨意掃了幾眼，就點頭道：「沒問題，反正接下來我也準備接大量商演，積累點原始資本，具體的，找我經紀人商量，嗯，這一兩天，我會把經紀人定下來。」
席間，沒有再聊封殺的話題，而是轉到了風墨的頭上，風墨重出江湖，為一支搖滾樂隊寫了兩首歌，也是擠進了四月發片。
林玥噎了一下，擠出一個笑容，她在部門的歌手當中，年紀偏大，閱歷也更豐富，嗅到了一絲不友好的意味。
徐千秋搖一搖頭，沒有多說，李睜也沒多問。
小助理啞口無言，臉色有些發紅！
林玥眨眨眼：「可，阿蘇是粵語專輯啊，三月份發粵語專輯的，到目前只有四個歌手，反而是空檔期，國語專輯和粵語專輯市場重合度只有七成。」
李睜斟酌了一下，解釋道：「三月份，大牌歌手扎堆，很容易被淹沒掉的。」
李睜的經紀人，那絕對是大熱！
「什麼事？」譚光月拉著李睜就往外走，李睜嫌棄拍掉他的手：「別拉拉扯扯的，有點大牌歌手的風範好吧。」
龔日紅一開口，陳茜忽然接話道：「人不來，位置卻要空著，部門從來這樣規定過，是你填上去的？」
李睜對鄧雅萱沒什麼好印象，但也沒有置評。
譚光月如今的商演價8到10萬，最高的12萬，對方開出30萬，儼然是包括了李睜。
李睜心中苦笑，問題是何靜芸要發片啊，當初單曲《容易受傷的女人》一出，直接是讓小天王伍啟遠的專輯大跳水，這次是專輯，會產生怎樣的效應，連李睜都不敢妄斷。
老實說，他也挺期待的!
之前寧蘭，盧彬有，現在譚光月首張專輯經過三個月時間，銷量破了白金，一步跨入二線，同樣有了資格。
後面才是關思良與黃曉天和*圖*書
，以及他們的助理。
好長的一串。
吃吃聊聊，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八點，徐千秋叫了服務員買單，又提議再去夜一夢酒吧坐坐，李睜約了薛冰打撞球，是以婉拒了。
阿蘇笑了笑，正點著頭，譚光月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想，李睜卻是突兀道：「延到四月發片不是挺好。」
李睜攤攤手：「隨便。」
林玥猶豫了一下，提醒道：「雅萱，你的位置是寧姐的。」
平日里只要一坐下，一杯剛泡的茶水就會遞上，蘇婷請假回去了，要本周末才回來，少了小助理的伺候，還真有點不習慣。
管櫻應了一聲。
規定，的確沒有規定，但這是部門的共識，就算喬莉也是默認的！
眾人見狀都是一愣，隨後，又看到她的經紀人，助理也是挨著邊上入座，盧彬忍不住皺皺眉，出聲道：「助理是坐那邊的。」
被陳茜這麼一質問，小助理的臉色更紅了！
李睜幾人坐下后，聽了會大家聊天，才知道阿蘇的首張個人專輯已經錄製完畢，定在下周二發行。
他不可能透露實情，卻又不想見阿蘇跳坑，正思索間，一行人魚貫走了進來。
這還沒完，關思良忽然悶哼一聲：「林玥，你得好好管管你的助理，鄧姐坐在哪裡，輪得到她來指手畫腳嗎？」
而來，他雖然拒絕了五大巨頭中三個的轉會邀請，但這並不代表敵對，依舊有合作的可能，再說，不還有兩個巨頭沒伸來橄欖枝嗎？
他拿起茶壺，邊為徐千秋二人，以及自己蓄水，邊緩緩道：「可你們忽略一點，我不會和任何一家唱片公司簽詞曲人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詞曲人自主權是我的底線。」
林玥本來就因為助理被為難臉色變得不太好，關思良這一質問又直接沖她來了，當下臉色一沉，反唇相譏道：「我怎麼管助理，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兩個破局之法，第一個，李睜已經想到了，第二個，李睜倒是沒想過，徐千秋提出，風墨加以修正，李睜也是認可。
龔日紅冷冷開口：「這是誰規定，人不來位置必須空著？」
風墨與徐千秋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是見到了一抹糾結，片刻后，徐千秋沉吟道：「只是我個人的一種猜測，眼下樂壇曲風之爭，是因你的專輯而起，接下來的四月，已經宣布發片時間，且專輯主打非抒情慢歌的，有八個歌手，五月份四個，六月份兩個，封殺你的作品一時，就是要讓你無法參与進去，那些當紅詞曲人，把你視作了一個變數，過了這幾個月，或許曲風之爭就有定論了。」
李睜已經想過了，既然沒有合適人選，那就看誰順眼是誰，一開始，就當是試用期，薪酬方面不必給高，等過了試用期，不合適則換，合適的話，到時再加。
林雅萱抬眉看她，淡淡道：「寧蘭又沒來。」
在她後頭，是她的助理，再後頭，是經紀人龔日紅與陳茜，兩人小聲說著什麼，而辰光和助理反而落在了陳茜這個經紀人的後頭。
一來，那些詞曲大咖，每個名下都是不少於十首經典，不用想也知道，一個個心高氣傲，他一個後起之秀，能不能真讓他們瞧得上都未必，又怎麼會聯手打壓？
李睜不置可否，朋友與非朋友，他心裏有一桿秤，有唱片公司在他危難時拉他一把，他肯定會記情，但赤果果的利益交換，那就算了。
超一線的經紀人，即便三個點，收入也要遠高於一線歌手的經紀人，十個點。
他一開口，立刻引來眾人的目光。
周一。
「這是我的休息室。」譚光月提了一句，又介紹道：「這是管櫻，我的經紀人。」
打頭的女人身材高挑，長得也很漂亮，不過臉蛋上卻是寫滿了高傲，正是鄧雅萱。
徐千秋沒有否認：「都是猜測，說出來只會讓他多一層心理負擔，卻又無法改變，何必呢？」
......
鄧雅萱目不斜視，直接走到了會議桌左手邊第一個位置，隨手順了下裙子，徐徐坐下。
這個比率比較合理，畢竟李睜只是唱一首，不，半首。
出飯店，分手的時候，徐千秋提了一嘴：「上周時光唱片挺熱鬧的，旗下流光與樊星轉會地豪與代石，又引進了鄧雅萱和毛星宇。」
話一出口，頓時間https://m.hetubook.com.com，一道道射了過去。
況且，圈內地位存在質的差距。
李睜看看他們，神色淡然：「不瞞你們說，之前尼索，滾雪，貝卡三家巨頭，都有音樂人聯繫過我，想要挖我過去，但無一例外地是要求歌手約，詞曲人約同簽，我拒絕了。」
「阿蘇，不用擔心，你的專輯是粵語，競爭壓力要小得多，我也不說多，銷量40萬打底，黃金可期。」譚光月插上了一嘴，沒有絲毫炫耀的意味，而是實話實說，這幾年，粵語歌顯頹勢，但同時，保底銷量卻是比國語專輯高，還高很多。
李睜隨著譚光月等人一塊到了會議室。
李睜上了一輛租車，徐千秋二人目送，待計程車開遠，風墨的眉頭皺了起來，吐氣道：「那小子主動問，我當時差點就說了我們談論的另一種猜測，現在我越來越感覺到，另一種猜測，比你說的這種可能性要大。」
「沒那麼嚴重，我只給三個點。」
「這點我和老徐已經猜到了。」風墨皺眉道：「可，你的歌手約在時光唱片手裡，詞曲人權益又拽自己手裡不放，兩樣一樣都得不到，別人憑什麼幫你？」
蓄完水，李睜放下茶壺，抬眼一看他，笑道：「就拿你老墨來說，我和你之間沒有簽任何合約，但你要是開口要歌，我能拒絕嗎？」
李睜有些詫異：「小天後鄧雅萱，我聽說她不是要轉會滾雪唱片？」
隨後，甩了盧彬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說，關你屁事！
氣氛沒什麼異樣，顯然封殺一事還處於運作的保密階段，知曉的人，也僅限於各唱片公司的核心高層，周末的時候，喬莉和李睜通過一個電話，同樣不知情，還是李睜主動告知。
十一點。
「李睜，你總算出現了，來來來，有點事跟你商量。」正要起身去倒水，譚光月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見李睜，眼神大亮，當下加快了腳步。
譚光月好奇道：「經紀人人選定了，誰啊？」
剛才聊天的時候，李睜已經聽譚光月說了，鄧雅萱進公司分在了喬莉手下，也不知是誰放出的風聲，公司有意捧鄧雅萱更上一步，是以，部門不少人，對這個女人挺巴結的。
徐千秋說ｈtｔps://m•ｈｅtuｂooｋ•cｏｍ•ｃom了，110萬，115萬，120萬，125萬，越往上，幾萬張差距，就是等級的區別。
辦公區人不多，李睜與林玥幾個寒暄了幾句，便是來到自己的座位，伸手拿過桌上的杯子，卻是發現裡頭沒水，不由怔了一下，而後搖頭失笑。
「三個點也不低了。」譚光月撇撇嘴，經紀人一般五個點到十個點，但這是常規，李睜卻不在這個常規之內。
說著，看看李睜，裝出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上周銷量表出爐，你的專輯首月銷量就有了定論，公司里，圈子裡又要震動了！」
人來了一大半，不過還有不少人沒到，比如辰光，關思良，黃曉天，還有...鄧雅萱。
方瓊，徐千秋，風墨得知，都是通過私人關係！
李睜明白意思，三周半破白金，反壓劉天王，圈內都巴巴地望著，他的專輯首月銷量，究竟能夠觸及怎樣的高度？
風墨秒懂，扯了扯嘴角：「唱片公司只會跟你講利益，可不會跟你做朋友。」
李睜消化了一陣，默默點頭，這個猜測不是沒有道理，但，還是覺得說服力不夠。
「搞得好像你沒有似的，填張申請表交給喬總，三天就批下來了。」譚光月翻了個白眼，十點多要開例會，他也沒多廢話，切入正題：「我現在有幾個商演，對方希望演唱那首《左右為難》的時候，搭對的是你這個原唱。」
阿蘇是寶島人，平時比較低調，與首張單曲一樣，這次的專輯也是粵語。
「其實我至今沒有完全想通，你們兩位也說了，封殺我的作品只是一時而已，那些詞曲大咖，不，也可以理解為五大巨頭，為什麼要費這個功夫呢？」
管櫻起身，微笑點頭，李睜點頭示意了一下，和譚光月一塊走到沙發坐下，環顧一圈，贊道：「都有專屬休息室了，可以的。」
鄧雅萱的助理叫吳雪妹，比鄧雅萱還要小一些，看盧彬一指方向，就要站起來，龔日紅卻是一眉頭：「雪妹，就坐這裏。」
「之前圈子裡是這麼傳，但結果卻是轉會時光唱片，流光去了代石唱片，兩家公司之間，帶了點交換性質，三天前的事兒，進公司第一天，就和寧蘭鬧得有點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