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厚道苦笑一下，道：「這種事越是堵越是起發效果，大家越是會認為是真的，還是那句話，作品說了算，難道你對李睜沒有信心？」
最後，還是管櫻道：「7號，也就是前天晚上，SHF廣市演唱會結束后，朝陽代表SHF接受了記者採訪，被問及有關你的創作瓶頸期，朝陽沒有正面回答，卻是明確表示，下一張專輯不會考慮跟你約歌。」
李睜比上班點晚了半小時進公司，一到辦公區，便是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譚光月動手打了SHF成員朝陽，公司將對他做出處分。
舒甄咬咬牙，眼神透出一抹堅定：「當初蘇雅箐還不是幾乎成為了眾矢之的，可結果呢，她一步步上了一線，再到了一線頂流，最後成功封后，成為天後之後，變成了萬眾追捧，公司的資源處處優先她。」
聽著何靜芸切冰斷雪般的語氣，看著她堅定不移的神色，方瓊張啟的嘴定格在那裡，半響后，啞然地合上。
而這份不安，很快化作了現實。
真會認可嗎？
譚光月翻了個白眼：「你聽誰說的，除了SHF那一場八成多不到九成票房，其他三成全部八成以下，其中冰糖甜心那一場，上座率連七成都不到。」
李睜明白意思，笑著搖頭：「管姐，價格不變，質量上可以保證。」
譚光月瞅瞅他，沒接話。
「朝陽被罵火了，上來推了光月一把，光月也反踹了朝陽一腳，然後就被大家拉開了。」
周五，上午。
「六月份許巧玲的專輯主打，用了李睜兩首歌，給了4個點分成，單月默認四個半白金銷量，反而要跌價，這合理嗎？」
他想了想，詫異道：「既然匯麗經已經認可，汪艷芬是匯麗經旗下，她的經紀人為什麼還要給你透消息？」
鳳姐苦聲道：「我知道，可問題是，我已經把頂價報過去了，李睜的經紀人沒有回應，不回應就是拒絕的意思。」
難道劉明量的新專輯，想要跟李睜約歌？
說到這，臉上露出微微苦澀，搖頭道：「昨天光月休息，朝陽來了公司，向總監告了一狀，就在剛剛，總監把我和光月叫去了辦公室，教訓了一頓之外，決定扣掉光月50萬的專輯費用，等於是回到原來的百萬標準。」
滾雪唱片，一間休息室。
李睜聽了，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接話，輪公，公司這麼處理還真不能說有問題，畢竟是譚光月當眾挑事。
平日里很少著色的阿德，此刻一臉的憤憤不平！
......
赫然便是劉明量的經紀人，單衛東。
李睜拱著手走過去，看著譚光月笑道：「終於捨得來公司了，十一出任四場演唱會嘉賓，聽說票房還不錯，恭喜啊，賺的盤滿缽滿。」
那頭透露給他一個讓絕難置信，也絕難接受的消息，今天下午，尼索唱片開了個高層會，討論尼索唱片，是否要認可羅雨生第一詞曲人。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譚光月和他的經紀人，助理都在，譚光月坐在沙發里，一臉我行我素的表情，管櫻和王芳一左一右，一站一坐，正在說著什麼。
倪厚道安撫道：「是不是遇上瓶頸期，這不是靠嘴說，得作品說了算，再說，工作室是否要對外發聲，市場部會考慮。」
李睜面上沒什麼表示，心中卻是搖一搖頭，憑藉姜姍闌的專輯想要破局，力度還是差了些，畢竟只是一首歌，《味道》雖是經典，但缺少了突破性，想要爆出驚人銷量，難！
要是接下來，尼索，華格再有重量級歌手冒頭，那就說明五大巨頭達成一致，羅雨生被公認第一，基本也就鐵板釘釘了！
否定的態度異常鮮明!
然而，就在老總要拍板之時，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個人出聲，莫菲用她淡冷的聲音道：「這是睜著眼說瞎話，要是記者問我，我絕對不會認可，羅雨生要想被公認第一，先出一張四白金唱片再說。」
「靜芸，剛才我去找齊總商量你的https://wｗw•hｅtｕbook.coｍ•ｃｏm專輯主打費用問題，齊總非但沒有鬆口，而且還失去了耐心，我聽他的意思，公司好像已經在和羅雨生聯繫。」
這11名歌手，三分之一是一線唱片公司旗下，三分之二是五大巨頭旗下，華格與尼索各有一人，不過只是一線中下游，真正的大牌並沒有現身。
李睜一愣神，隨即搖頭。
聽出了喬莉語氣中的催促之意，李睜應了一聲，自覺地加快腳步。
李睜敲開了副總監辦公室的門，看喬莉正在打電話，便自來熟地泡了杯茶，然後在辦公桌后坐下，翹起二郎腿，吹了吹茶水，慢慢抿上一口。
喬莉愣了愣，迅速明白過來，眼神變亮。
10月8日，周四，十一長假結束后的第一個工作日。
喬莉洞若觀火道：「公認羅雨生第一詞曲人，這事擺明了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人家是看準了時機才出手的。」
王芳嘴角扯動，似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蘇婷露出無奈表情：「這也會睜哥的意思，不然我早就召集大家開會，宣布禁止議論了。」
喬莉微微蹙眉，李睜又道：「破局之法也不止一種，說一千道一萬，局勢變得現在這樣，源頭還是腦核精廣告，解鈴還需系鈴人，保健品協議什麼時候公布銷量數據？」
李睜很肯定地一點頭：「對，當鴕鳥。」
「第一，目前五大巨頭最大眼中釘是代石唱片，要是打壓華璨，很可能反促成華璨與代石的聯手。」
方瓊嗯了一聲：「不排除這個可能，我聽到一些風聲，之前公司聯繫過羅雨生，是為柳慧穎約歌，但羅雨生拒絕了，除非是包攬柳慧穎和你的專輯主打。」
聽得這話，管櫻眼神閃了一下，道：「李睜，那光月的專輯兩首主打，價格方面能不能...」
「五大巨頭中，只剩下尼索，華格還沒有重量級的歌手出面。」
李睜雙手一攤，一副愛鬧鬧去，老子懶得搭理的模樣。
劉明量和莫菲都是與會。
「第三，五大巨頭之間沒有一個穿針引線的人物，也就是共同的利益點。」
「已經在樓下了。」
李睜卻還沒有從假期的狀態中緩過來，睡到9點多才起，略作洗漱，這才出門。
聽到方瓊這般說，何靜芸黛眉一蹙，從跑步機上下來，道：「你的意思，公司想要先斬後奏，造成既成事實，讓我不得不接受？」
譚光月撇嘴道：「朝陽不是個東西，睜著眼說瞎話，老子被他噁心到了，不當眾罵他一頓，讓他出出臭，老子心裏不順。」
舒甄愁眉不展地坐在沙發里，邊上，鳳姐唉聲嘆氣：「米雪，陶亮都已經接受媒體採訪，現在公司一線以上，就剩下你還沒有出面，再這樣硬頂下去，公司高層會對你有看法的。」
消息一出，圈內震動！
說著，語氣驟然冷沉：「你知道為什麼，之前華璨崛起的勢頭那麼猛烈，甚至引進了天後寧蘭，五大巨頭都是沒有過分針對嗎？」
看著喬莉嚴峻的臉色，他沉默了一陣，才出聲：「那你有什麼意見？」
「當然不是。」
頓了一下，繼續道：「至於公認第一詞曲人，同樣首要五大巨頭共同認可，由於不涉及商演，廣告，是以，其次只需歌手圈認可，重在超一線，再加上幾個有望衝上超一線的准超一線，一線頂流。」
寧蘭怔住，安靜了片刻，吐氣道：「那工作室內部呢，大家都在議論，你也不出面壓一壓？梁秋莫，沈靜，以及新招的三名歌手會受到影響的，他們來華璨，甘心接受低於圈內標準的合約，可都是衝著李睜的作品。」
舒甄憂聲道：「可要是出面接受採訪，就等於和李睜徹底絕斷。」
「南李睜，北雨生，圈內將你和羅雨生並稱，你們之間就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關係，羅雨生要被公認第一，就一定要把你壓下去。」
李睜是他人生的貴人，是他和他女兒的恩人，沒有李睜和_圖_書，三十七歲的他，這輩子怕是都只能是地下音樂圈的無名之輩，賺著微薄的收入，艱辛地養活自己和女兒，哪會有如今的風光。
何靜芸與虎嘉正在和跑步機較勁，方瓊神色匆匆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洛少實在想不通，拿起話筒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和那頭交流了兩三分鐘，一張臉先是出現極度的錯愕，隨後變得陰沉似水！
有的預測，十一黃金周，腦核精的實際銷量同比之前的五一下降百分五十不止。
到了下午，金曲榜新歌推薦第六位，歌曲《味道》同樣入圍。
迎著舒甄詢問的目光，鳳姐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舒甄，這種險千萬不能冒，否則你在公司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喬莉沒有否認：「有這個可能，羅雨生是貝卡旗下，被公認第一，得益最大的必是貝卡，五大巨頭之間競爭大於合作，此消彼長，圈內詞曲人，你和羅雨生最紅，拿不到你的作品，羅雨生就是唯一的選擇。」
他真正指望的，是未來少女...
阿德吐出一口胸中濁氣，咬咬牙：「那公司內部也該乖乖，各種議論聲都有。」
會上討論的結果，大多數高層都贊同，理由就一點，莫菲的新專輯是羅雨生的作品，而李睜出道以來，所有作品與尼索唱片旗下歌手絕緣！
在小區邊上的小吃店買了三個包子一杯豆漿，攔下一輛計程車，十幾分鐘車程，開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剛剛好，把最後一個包子幹掉。
李睜明白意思，大牌歌手是唱片公司的門面，他們公開表態，尤其是某個焦點話題，從某種異議來說，就是代表了背後的唱片公司。
而有關腦核精廣告的話題，熱度也就不減，11張娛樂報，6張非娛樂報給予了相關報道，報道內容包含了大量的肆意揣度。
這一天，又有11名歌手出面接受記者採訪，被問及李睜遇創作瓶頸期的問題時，均是表明下一張專輯不考慮找李睜約歌。
蘇婷看著寧蘭道：「寧姐，咱們要信任他。」
管櫻先是有些失望，然後想到了什麼，眼神再度一亮，扶額道：「對了，今天是周五，兩榜新歌推薦第六輪，昨天的兩榜第五輪，姜姍闌的專輯第一主打《味道》雙雙入圍。」
說罷，眼神一凝道：「如果最終姜姍闌能夠兩榜通關的話，圈內有關你遇創作瓶頸期的傳言，就會不攻自破，那樣一來，光月的新專輯用你兩首歌，5個點的價格，公司或許真會認可。」
「第二，五大巨頭旗下不少大牌歌手期望與你合作，比如莫菲，比如舒甄，比如柳慧穎，又比如汪艷芬...」
兩句反問，讓方瓊無言以對。
李睜笑容不減，蘊含的譏諷更濃郁了幾分：「莉姐，你說的我明白，但這個坑我不會跳，這一次跳了，接下來馬上又會有一個坑出現。」
付了車錢，下車，還沒走進辦公樓，手機就響了起來，李睜接起來，傳來喬莉的聲音：「你什麼到？」
說罷，嘆了口氣：「現在圈內都在傳，李睜遇上了創作期瓶頸，馮志郝幾個從華璨跳槽的歌手都確認了，之前大家還半信半疑，現在話，估計最少信了七八分。」
寧蘭臉色很不美：「蘇婷，現在圈內李睜遇創作瓶頸期的傳言越來越真，公開表示不考慮跟李睜約歌的歌手越來越多，我們工作室就這樣一直裝聾作啞下去？」
寧蘭再度一怔，與蘇婷一般，臉上化開無奈表情，搖頭道：「真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喬莉答道：「汪艷芬的演唱會，你臨時救場，她自認欠你一個人情，之前透露匿名電話是誰，還你半個，這次算是把剩下的半個還你，不過她也明言了，公司的決定，她左右不了。」
「汪艷芬的經紀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圈內有意認羅雨生為第一詞曲人。」喬莉吐了口氣，淡淡出聲。
羅雨生公認第一的後果，李睜已經聽徐千秋，風墨分析過一次，此和-圖-書刻又喬莉的分析，更加深刻了幾分。
阿德有些不甘，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化作默然點頭。
方瓊苦笑更盛：「我明白，可公司不這麼想啊，再加上最近公司旗下歌手發片不利，怨聲也是越來越多，羅雨生要求包攬你和柳慧穎的專輯主打，價格又只要求40萬一首，公司很可能會答應。」
......
幾分鐘后。
寧蘭回視蘇婷，螓首輕點：「那是當然。」
如此，姜姍闌的新專輯第一主打，順利進入到兩榜新歌推薦的終極pk，對手是同一個，趙傳雄的新專輯第一主打《望穿》。
何靜芸秒懂，截道：「百萬三首歌，平均一首還不到40萬，羅雨生不願落於李睜，難道要讓李睜落於羅雨生？」
方瓊苦笑：「可問題是，國內樂壇風向轉變以來，李睜沒有再出過四百金唱片，別說四百金，連三白金，也沒有，雙白金，也就是阿德一張。」
何靜芸眼神一凝，斷然道：「公司要是敢先斬後奏，那這張專輯我不發了。」
喬莉凝視，將他笑容中那股譏嘲收入眼帘，靜默了一陣，微微頷首：「還是那句話，這不是你個人的榮辱得失。」
公司旗下一號男女歌手，圈內第一天王天後都不認可，決議直接被推翻，最後交由劉明量出面替公司表態。
喬莉卻忽然笑了：「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你...那就按照原定計劃，繼續聽之任之，不聞不問。」
方瓊大驚，張嘴就要說什麼，何靜芸再度道：「公司可以雪藏我，但沒有權利逼我做不想做的事兒！」
看到敲門進來的李睜，三人都是愣了一下。
虎嘉馬上道：「可問題是，你不是說價格方面，齊總不鬆口嗎？」
李睜有些詫異，也沒湊上去問個究竟，直接去了譚光月的休息室。
劉明量與李睜是私交？
有的甚至預測，腦核精公司已經資不抵債，進入到破產清算。
李睜嗯了一聲，思維跳躍道：「未來少女下周一發片，也就是12號。」
華格唱片，健身房裡。
李睜不奢望一首《味道》就能阻止羅雨生被公認第一詞曲人，但《味道》晉級兩榜新歌推薦第六輪，還是讓一些人隱隱不安起來。
喬莉吸一口氣，深深道：「李睜，現在羅雨生是否被公認第一，這已經不是對你個人的影響，而是牽扯到了華璀的存亡，以及相關人等的命運。」
「昨天一天，十幾個歌手接受媒體採訪，明確表示不考慮找你約歌，看似是對你的否定，其實是在為羅雨生公認第一造勢。」
方瓊有些糾結道：「可，靜芸你別忘了，你專輯的歌曲選擇，決定權是在齊總手裡，萬一公司來個先斬後奏...」
而作為《味道》這首歌的詞曲人，李睜，再度創作一首經典之作，最近幾天，有關他遇創作瓶頸期的傳言，儼然就是一個毫無根據的冷笑話。
「理由很簡單，柳慧穎雖然目前還是公司旗下第一女歌手，可誰都明白，等你這張專輯發行后，第一女歌手的位置就會易主，羅雨生這是不願落於李睜。」
華璨工作室。
何靜芸張了張嘴，方瓊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搶道：「靜芸，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也來個先斬後奏，跟李睜把合約簽了，白紙黑字，公司也就無可奈何了。」
「但第一點當中，顧慮最深的一層依舊是你，五大巨頭肯定是不希望你給代石唱片旗下更多的歌手寫歌，可隨著羅雨生被公認第一，這層顧慮就淡了許多。」
「保健品行業一個月統計一次銷量數據，按照慣例是每月3號公布，這次遇上十一，推遲一周，也就是10號，本周六公布，本周末沒有雙休。」
姜姍闌只是一個三線歌手，專輯第一主打能夠在一年中競爭最為激烈的十一黃金周，同期發行近30張唱片的情況下，脫穎而出。
譚光月無語地搖搖頭，也不錯，要是別人口中說出，那還可以接受，和_圖_書畢竟當下的演唱會市場，的確票房不景氣，可從李睜口中說出，那就...太具有諷刺意味了。
喬莉被他氣笑了：「什麼都不做，繼續聽之任之，不聞不問，當只鴕鳥把頭埋進沙子里...」
答話后，喬莉眉頭蹙起更緊：「可問題是，這隻能將一些人搞得灰頭土臉，卻無法阻止羅雨生被公認第一，甚至還會促使那些人不遺餘力地推動。」
就算有，也不止如此，畢竟這當中的利害關係，其他人不清楚，劉明量肯定是知道的。
......
而另一邊，寧蘭找上了蘇婷。
管櫻苦笑：「可這代價也太大了，50萬啊...」
「那就是了，好了，十一連續三場演唱會，你也辛苦了，要是不願在公司聽些雜七雜八的議論，我特批你兩天假期，回去休息休息，再多陪陪女兒。」
「到時，華璨的合作上線，曙騰唱片會不會動搖就不好說了，即便不動搖也斷然抵擋不住，要麼坐等奇迹出現，要麼就只能和代石唱片聯手，可與代石唱片聯手，無異於與狼共舞，與虎謀皮，這點我已經跟你分析過。」
這絕不是人氣帶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歌曲本人足夠經典，得到大量歌迷的肯定！
李睜笑了笑：「這麼說，明知別人給我挖坑，我還要跳下去？」
有的預測，腦核精公司在經銷商的賬款催討下，瀕臨財政危機。
「我現在能想到，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你與五大巨頭旗下多名大牌歌手簽歌曲協議。」
面對寧蘭，蘇婷倒是沒有敷衍，直接道：「這是睜哥的意思。」
李睜抬了抬眼皮，眼中閃過異色，喬莉看著他道：「公認第一和口口相傳第一是兩個概念，就好似劉明量，圈內很多人都稱他第一天王，媒體報紙也常以這個稱呼，但他並非是公認，作為歌手，要公認第一，首要被五大巨頭共同認可，其次要被演出商，廣告商，以及詞曲人圈認可，當然，首要滿足，其次基本也不是問題，因為五大巨頭公開認可之前，必然是與最大的幾個演出商，廣告商，以及那些頂尖詞曲人溝通過。」
可輪私，李睜肯定是站在譚光月一邊。
喬莉道：「舒甄，汪艷芬，柳慧穎，都有意跟你約歌，答應她們，此外，一首歌降到35萬，儘快簽約，包括何靜芸。」
李睜眸光微閃，消化了片刻，接上話：「在我看來，這或許正是五大巨頭最想要的一種結果。」
喬莉試探道：「你準備怎麼做？」
這個也不可能，劉明量有御用詞曲人，上一張專輯默認準四百金，哪怕李睜被公認第一詞曲人，以劉明量的驕傲，都未必會主動跟李睜約歌。
幾十個歌手，一邊倒地用不考慮跟李睜約歌，來表明對李睜遇創作瓶頸期的認同，終於是有了第一人，公開唱了反調。
喬莉以斷然的口吻道：「我敢斷言，羅雨生被公認第一，五大巨頭必然對華璨下手，不再會是之前那樣，只是試探性地挖人，或者歌手發片時的針對，而會升級到演出資源，廣告資源，乃至發片渠道的壓制。」
下午臨近五點，一個讓所有人，包括李睜都沒有想到的人出面接受了記者採訪，主動提到了《味道》這首歌強勢晉級兩榜第六輪。
怎麼可能！
何靜芸慢慢道：「方姐，那次去深市的時候，我和他說過我新專輯的事兒，他說三首主打他包了，不過價格方面，公事公辦，這不是我自掏腰包，專輯的費用本就該公司承擔，對此，我非常認同，是以，這個電話，我不會打。」
「先是借腦核精廣告抹黑你，讓你的公眾形象，圈內名聲受損，接著，你遇上創造瓶頸期的傳言，被馮志郝等人默認，可信度立刻比之前高了不知多少，而接下來，華璨旗下沒有馬上要發片的歌手，你連自我證明的機會都沒有。」
莫菲我行我素的脾性，圈內是出了名的，她的論調一出，眾高管一片撓頭，隨後，劉明量和*圖*書也贊同莫菲所言。
李睜哦了一聲，默默點頭。
......
說到這，一頓聲，旋即話鋒突轉：「而現在，穿針引線的人物出現了，羅雨生想要被五大巨頭公認，肯定是要承諾各家幾首歌，由此，第二點也就不存在了，只剩了第一點顧慮。」
「快點上來，直接來我辦公室。」
「鳳姐，你說，要是這一次，我出面公開支持他，能不能挽回...」
劉明量作為第一天王，在圈內影響力舉足輕重，正因如此，他極少會出面發表言論，這一次，卻是站出來明確力挺李睜。
阿德大早就來了，直接找上了倪厚道。
「咔噠。」喬莉掛了電話，抬眼看看一副悠然樣的李睜，真不知該說他沒心沒肺好，還是有大將之風好。
「而那十幾個歌手中，天後蘇雅箐是滾雪旗下第一個女歌手，一線頂流羅以東是匯麗經旗下第二男歌手，艷陽樂隊主唱，潮汐組合核心，聶蘭心是貝卡旗下力捧的三人，這說明滾雪，匯麗經，貝卡三大巨頭已經基本達成一致。」
鳳姐依舊搖頭，猶如撥浪鼓一般：「蘇雅箐那是特例，再說李睜遇上瓶頸期，從華璨跳槽的那些歌手都公開確認了，就算不能百分百信，也有七八分可信度，為了這兩三分的可能，忤逆公司高層的意志，舒甄，你覺得值得嗎？」
洛少聽到韋浩南的彙報，足足失神了半分鐘。
方瓊點點頭，遲疑了一下，看向何靜芸道：「靜芸，我覺得還是你給李睜打個電話，跟他說明一下情況，價格方面...」
虎嘉嘁了聲，不屑道：「北雨生，南李睜，真以為寫了幾首歌，捧起了幾個歌手，就能和李睜相提並論了，羅雨生的作品，到現在只有可憐的一張三白金，而李睜已經有四張默認四百金唱片。」
何靜芸淡淡出聲：「三月份的時候，不也是說李睜已經頭頂十三創作天花板，結果呢？」
「倪總，之前有關腦核精廣告的事兒，你說不讓出面支持李睜，那也就算了，可現在，有關李睜遇創作瓶頸，馮志郝那些人昧著良心說瞎話，咱們工作室難道就當沒聽見？」
「啊，我聽說，你和朝陽打架了？」李睜一屁股在譚光月對面坐下，抓起茶几上的一個桔子，隨手剝開。
李睜收起了笑容，迎著她的目光，眯眼道：「有人給我挖坑，我們又何嘗不是，局勢發展成這樣，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現在就問一句，我遇上創作瓶頸期的傳言，你信不信？」
舒甄沉默了片刻，思維一跳，道：「上次我臨時加開歌友會，與阿德的演唱會同一天一地，事後我給李睜打電話，電話里他沒有任何責怪，但我有一種感覺，他心中是有芥蒂的，不然，你把價格報過去，高了低了，總該回句話吧。」
頓了一下，繼續道：「怪我，當時在邊上聽到了，回頭又告訴了光月，結果光月一怒之下，在慶功會的大廳里，當眾指著朝陽的鼻子一通臭罵，說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李睜伸手拍拍他的肩：「行了，別逞能了，回頭找個機會，陪你一塊去找總監爭取一下。」
中午的時候，風雲榜新歌推薦第六輪，歌曲《味道》入圍了。
而腦核精公司的遭遇，都是一個廣告引發的，作為廣告的策劃者，李睜難辭其咎，作為一個公眾人物，跨界涉足不擅長的領域，造成了惡劣後果，遭受道德譴責之外，還應擔付出相應的經濟賠償。
經紀人公然發聲代表歌手，這是圈內默認。
譚光月擺手道：「不就是少50萬宣傳資源，屁大點事兒。」
他可是知道，李睜出姜姍闌，以及青春魅力的演唱會嘉賓，現場可是座無虛席！
李睜呃了聲，改口道：「也不錯，巡演票房六成以下的歌手多了去。」
這邊，李睜與喬莉達成共識，決定了繼續當鴕鳥，那邊，相關人等卻是被一股從天而降的壓力籠罩。
舒甄沒啃聲，不過眼中那抹堅定已然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