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無言以對，臉上三分氣餒，三分不甘，四分無奈。
第一副總怔了怔，眼中閃過狐疑之色，本以為這事還要一番激烈的爭論，沒想到，洛總會那麼痛快地贊同。
季文武忽然沉下臉，打斷道：「你還有沒有點規矩啊！」
只不過，了解到的情況空口無憑，搬不上檯面，只能私底下計較。
洛總嘆了一口氣：「滾雪開啟危機公關，由市場部執行，其他人都可以瞞著，唯獨老廖滿不了，市場部是他分管的，我在會上不退一步，回頭怎麼讓老廖點頭，你現在已成眾矢之的，繼續坐在時光唱片董事長的位置上，你覺得合適嗎？」
單衛東點頭：「我與李睜是有點私交，但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關乎華璨與滾雪的賭約，又怎麼會插上一手.」
洛少張嘴想說什麼，洛總卻是擺擺手：「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話一點都不遮遮掩掩。
第一副總乾咳了一聲，把眾人的目光給吸過來，而他則是看向洛總道：「隨隨便便打個電話肯定是不行的，我們這邊必須派一人代表公司，前去深市與華璨的負責人當面溝通，爭取達成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單衛東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他既然這麼說，那就是不會有假。」
「洛總，我個人建議，責任不責任地先放一放，當務之急是與華璨那邊溝通，我相信，兩敗俱傷，既非我滾雪所願，亦菲華璨所願。」
「沒錯，華璨要是敢把事情鬧大，那就是以下犯上，其他巨頭定然站在我滾雪這邊，五大巨頭聯手，滅華璨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音樂部門第一副總監點頭附和：「我也贊成，之前有過一次，前車之鑒卻不引以為戒，公司的決定卻不服從，以至連累公司，誰乾的，誰承擔責任！」
季曉蘭被震住了，越積越多的淚水，模糊了眼中父親嚴肅的臉，她一轉身，飛快地跑了。
陸桂蘭眉頭一蹙，嗆聲道：「負面材料落在別人手裡，你應該聯繫寧蘭.」
讓季文武當這個欽差，豈不是將他的命運交到敵人的手裡，開什麼玩笑。
語氣透著義無反顧地決絕！
「不行！」
「現在怎麼辦？乖乖就範，還是魚死網破？」
洛總還沒接話，洛少便是急不可待地毛遂自薦：「我去，我是時光唱片的董事長，與華璨的負責人對等，正合適。」
洛總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著兒子走到辦公桌前，直接道：「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會同意？」
季文武沒有爭辯，朝舒甄那邊看去一眼，舒甄的經紀人鳳伶收到示意，臉色一拉，冷聲道：「我不管公司怎麼決定，我只一點要求，舒甄的負面新聞絕對不能曝光。」
洛總搖一搖頭：「此外，老季代表公司去談判，總好過老劉幾個當初就投了反對票的，老季因為季曉蘭的事兒，與我之間產生了芥蒂，但也不會對你窮追猛打wｗw.ｈetｕｂook.ｃoｍ.ｃom，畢竟他女兒乾的事兒你一清二楚，要是把你逼急了，再曝光出去，他替女兒頂鍋就白頂了。」
而這個世界，春晚同樣是每年華國最重要的一台晚會，其餘三節的晚會，地方台卻是極為重視。
欽差正式上任！
前世地球，春晚是每年國內最重要的一台晚會，相比之下，五一，十一，元旦三節的晚會，就要差了好多。
季曉蘭張嘴就要拒絕，季文武早有預料，陡然道：「要是不按我說的做，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我作為父親，可以養你一輩子，但你要留在公司，就要給我守規矩，否則，乘早滾蛋。」
他敢對華璨下手，那是以上欺下，可尼索與滾雪同一級別，輪實力更在滾雪之上，豈是能隨便招惹的？
莫菲和劉明量是尼索的門面，誰要抹黑這兩人，尼索不和你拚命才怪！
倒是沒有第三個人繼續冒頭贊成，眾高層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眸光閃爍不定。
季文武放炮，鳳伶衝鋒，音樂部第一副總監與後勤部總監搖旗吶喊，第一副總壓陣。
緩了口氣，語氣益發斷然：「舒甄已經被連累過一次，絕不接受第二次，我強烈要求，公司為寧蘭平反，並且平息四伏天樂隊與孔燕音的負面新聞，如此既能避免公司旗下其他歌手遭殃，舒甄也能得意洗脫多年的冤屈。」
當初在滾雪的時候，韋浩南與季文武差了好幾級，彼此沒什麼交集，可因為季曉蘭的緣故，讓他的一顆心吊到了喉嚨口。
尤其是跨年晚會，從晚八點開始，一直到午夜零點倒數作為結束，歷經4個小時，就規模而言，比春晚也就差了那麼點。
周四，今年的最後一天。
一大早，季文武便是帶著幾個隨行人員，風塵僕僕地趕往京城機場，坐上今天第一班飛往深市的客機。
洛少轟然一震，臉色劇變。
後勤部總監再度出聲：「當年寧蘭在滾雪的時候，就是季總手下，對寧蘭有著提攜之恩，這次，寧蘭既然聯繫季總，說明還念著這份情誼，這個欽差由季總擔任最合適。」
季曉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辦公桌後頭的季文武叫了聲爸，又再度看向他，冷笑道：「韋浩南，你不是請了一個星期病假嗎？怎麼董事長一換人，你的病就好了，急巴巴地跑來拍馬屁，我告訴你，晚了！」
這些天，季曉蘭過的有鬱悶，有多委屈，眼下就有多囂張，多傲嬌。
陸桂蘭眼神一陰，剛要說什麼，第一副總一拍桌子，喝道：「要吵出去吵，這裏不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
「怎麼可能，莫菲我還能不認識.」
在座的都是人精，已然聞到了一股圖窮匕首現的意味。
洛總揉了揉額角，眼中透出幾分憂慮：「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蘇雅箐。」
洛總不覺得單衛東是胡編亂造，以單衛東的人脈，想要從各家娛樂報問出照片和圖書提供者確是不難，再順藤摸瓜找這些提供者，自然就能了解到情況。
市場總監譏笑道：「哼，好個國破家亡，山河易主，不就是輸掉百分之51股份，由我滾雪掌控，華璨的未來只會更有前途。」
略微沉默，他道：「衛東，我知道劉明量，郭逸夫，加上李睜有個合唱節目春晚過審了，你和李睜應該也有些私交，但私是私，公是公，你是明亮的經紀人，這事跟明亮不沾一點邊，你為了李睜跑來興師問罪，不合適吧。」
「莫菲。」
某島國突發奇想，一邊簽互不侵犯條約，一邊偷襲轟炸了珍珠港，結果怎樣，一顆小男孩，一顆胖子降落某島國，升起了兩朵蘑菇雲。
單衛東是劉明量的經紀人，更是圈內屈指可數的王牌經紀人，在任何一家巨頭都有成為總經理座上賓的資格。
他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來了，這一環扣一環，儼然是事先就串聯好的，完全是「鴻門會」啊。
京城是四大巨頭的大本營，對小春晚的歌唱節目近乎壟斷。
單衛東一改平日里笑呵呵的隨和樣，沒有任何寒暄，嚴肅的面容透著一股怒氣，任誰看了都能感覺到來者不善。
洛總眉頭皺起，沉吟了片刻，起身道：「會議暫停一下。」
出了季文武的辦公室，洛少又去了父親的辦公室。
洛總無聲地搖一搖頭，拿起一張報紙往前一丟，剛好落在洛少眼皮底下，娛樂天天，頭版中間位置，赫然是李睜與一男子一女子在酒吧喝酒蹦迪，並前往賓館的四張照片錯落排列，再附加一篇千余字的相關八卦新聞.
「站住！」季曉蘭嬌喝一聲，陰陽怪氣地道：「我讓你走了嗎？」
事先沒有聯繫，直接殺上門來，還以不容抗拒的口吻，讓洛總的秘書將洛總找來，秘書這才冒大不韙闖了會議室，洛總也沒怠慢，中斷了會議前來與他會面。
「單衛東提了一補救一懲罰兩點要求，第一，滾雪要開啟危機公關，本周之內把熱度壓下去，第二，這條新聞的熱度有多高，蘇雅箐的緋聞熱度就有多高，滾雪不得阻撓。」
前世地球，趙國因為貪婪白撿了秦國已經到手的上黨，由此點燃長平之戰，40萬趙軍被坑殺，從此元氣盡尚。
洛少臉色發黑，就憑周一高層會，季文武與他打擂台，今天又當先對他發難，彼此已然敵我關係。
季文武點點頭，坦然道：「昨天晚上通的電話，電話里寧蘭沒有挑明，但顯然是代表了華璨，賭約我滾雪輸了不過是傷筋動骨，還不至於動搖根基，可華璨輸了，國破家亡，山河易主，是以，華璨不惜兩敗俱傷，甚至玉石俱焚。」
說著，話鋒一轉，拿手指了指照片上的女子，道：「我特意登門，是為了她。」
第一副總曲指敲了敲桌面，皺眉看到季文武道：「老季，你說的這些都是寧蘭給你遞的話？」
洛少眸光一閃，深以為意地hｔtps://ｗｗw•ｈeｔuboｏk.ｃoｍ•cｏm點頭。
「寧蘭這是要報復我滾雪啊。」
季曉蘭怔在那裡，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眼圈紅了起來。
韋浩南臉色發僵，卻是不敢頂嘴，焉巴巴地外走。
誰來擔責，自然是洛少與蘇雅箐！
季文武召集高層開會，會上由宋思賢代表滾雪宣布了洛地北卸任董事長，由季文武接任的決定。
而他父親這邊的人，由於華璨劍拔弩張，直接威脅到了公司利益，這會兒一個個當起了鴕鳥。
不過，狐疑歸狐疑，目的達成了就好，他也不多想，點了點頭：「好。」
輕輕吁了口氣，洛總眼神一凝，出聲道：「由老季頂替地北出任時光唱片董事長，然後與華璨那邊談判，這個提議不錯，老廖，要不就這麼定了？」
陸桂蘭到嘴的話吞了回去，可鳳伶沒有被震住，目光一轉，迎上第一副總嚴厲的目光，鏗鏘道：「當年寧蘭退隱，圈內就有傳言，是舒甄和蘇雅箐的聯手排擠，這些年，舒甄沒少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卻是百口莫辯，而事實上，舒甄什麼都沒有做，在寧蘭退隱后，舒甄得到的資源連蘇雅箐的一半都不到，比其他公司旗下一線頂流的待遇要差許多」
季文武每報一個名字，眾高層臉上就多一分驚愕，多一分凝重。
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沒等有人答應，洛總的秘書便推門走了進來，匆匆到了洛總身邊，彎下身子在洛總耳邊說了什麼。
季文武長長吐出一口胸中悶氣，揉了揉太陽穴，甩頭不再以女兒為念，抓起電話撥打了出去：「李霞，嗯，是我，我想約你和寧蘭當面聊一聊，我知道，寧蘭上深市電台跨年晚會，等晚會結束，要是太晚的話，那就明天白天.」
季文武看著女兒，神色嚴厲道：「這是在公司，不是在家裡，你是音樂部總監助理，韋浩南是董事長助理，你們之間級別差了兩級，你有什麼資格對他大呼小叫，指三道四，嗯？」
季文武看著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給你一個承諾，只要寧蘭不主動提，我就當不知道，至於其他的，我會公事公辦！」
洛少看著他漠然的神色，忽然有種楚河漢界的感覺，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洛少正要反駁，音樂部第一副總監搶先道：「老季的確最合適，但還需要一個身份，我建議，由老季頂替洛地北出任時光唱片董事長，這樣出面談判，也就名正言順了。」
其中，京城電視台是毫無懸念的收視率第一，被稱為小春晚。
季文武看在眼裡，無聲地搖一搖頭，開口道：「韋助理，你先去吧。」
韋浩南作為董事長助理，新董事長上任，他不可能避而不見，會議一結束，他便是跟在季文武後頭，來到了辦公室。
「她離開滾雪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掌握我滾雪旗下那麼多歌手的資料，肯定是公司有內鬼，與她裡應外合。」
那個嬌蠻的公主又回ｈeｔ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來了，下巴比過去揚得更高。
季文武拿手一指辦公室門口：「以下犯上，口出不遜，你現在就給我去寫一份檢查，下班前交給我。」
老闆一開口，韋浩南如蒙大赦，趕緊欠了欠身，轉身就走。
就是在這個辦公室，單衛東將這張報紙丟在洛總的面前。
季文武倒是沒有為難他，問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又作了一些吩咐，旁的一句沒提。
洛總沉眉道：「各家唱片公司之間，誰手裡沒點其他公司旗下歌手的花邊黑料，但誰要是爆出來，那就犯了大忌，莫菲是尼索旗下一號女歌手，多重的分量你心裏清楚，尼索追究起來，與我滾雪立刻就會形同水火，此外，另外三大巨頭，也會同仇敵愾站在尼索一邊。」
他父親從來這麼教訓過她。
聲落，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寂，片刻后，炸鍋了。
單衛東一點頭：「我花了兩天時間，總算查到點眉目了，照片是上周六晚上在KLOSS酒吧拍的，那晚你兒子和圈內一些人就在這個酒吧，拍照的人是夕陽唱片旗下一名三線女歌手，叫楊靜，受了你兒子的指示.」
這一去一來，也就二十分鐘，大家都還在等著，洛總回來后，目光環視一圈，在兒子身上頓了頓，眼神有些難言的複雜。
不等他開口，季文武就淡淡道：「地北，我已經給留了面子了，當年寧蘭退隱的真正原因，是不接受被你潛規則。」
洛總拿起報紙掃了幾眼，又一看單衛東，也不打馬虎眼：「衛東，有話直說。」
蘇雅箐是天後，舒甄是一線頂流，米雪雖一線中上游，但出道才三年多，不過二十齣頭，被當作蘇雅箐與舒甄之後，女歌手這塊扛起人物培養，周子鳴是一線頂流。
有些艱難地轉身，面對季曉蘭冷嘲的目光，他只能受著，屈辱又無奈地垂目，一副任打任挨的模樣。
洛總眼中閃過疑色，仔細看了看，卻沒認出來：「她是誰？」
李睜及團隊中午前到的京城，由於足夠大牌，不用參加下午的綵排，被專車接到了華格唱片，吃飯，休息，又在聲室里，李睜與何靜芸將合唱歌曲練唱了數遍，到了五點左右，這才上了商務車，向著電視台駛去。
季文武替女兒擔責任的榜樣豎在那裡，眼下劍鋒直指他和蘇雅箐，這個「欽差」大使說什麼也要拿到手，洛少可不願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
一頓聲，又道：「而這些照片是在周日晚上，提供給了各家娛樂報，提供的人有楊靜，貝卡副總的兒子，向東風，蘇雅箐的經紀人陸桂蘭，你兒子的助理韋浩南等。」
李睜能夠插上一腳，完全是拜何靜芸所賜，兩人合唱的話，獨唱女歌手的位置就空出來一個，其他巨頭唱片求之不得，自然不會有異議。
話落，先是靜了一下，隨後，後勤部總監出聲道：「我贊成，周一的高層例會上，違規操作的方案被否定，卻有人違背公司的意志，肆意妄為，和*圖*書鋌而走險，使得公司陷入被動之中，誰乾的，就該由誰承擔責任。」
「你自己做錯了事兒，還不懂得收斂，我看你根本就沒有反思過。」
季曉蘭有些意猶未盡，但也沒有再出聲叫住，目光轉向父親，撇嘴道：「爸，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日子，一個個看我的眼神就好似看瘟神似的.」
洛少心裏恨啊，真想咆哮一聲，老子那麼拼，還不是為了公司利益，為了你們大家得利！
父親講了與單衛東的談話內容，當聽說那被懷疑是酒吧小姐的女子是莫菲時，洛少露出了絕難置信的表情。
洛少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背後已然一片冷汗。
「我滾雪堂堂巨頭，要是被人威脅就範，以後還怎麼在圈內立足，華璨既然擺開了陣勢，那就戰，看誰先倒下。」
散會後，洛少追去了季文武的辦公室。
「砰！」就在季文武交代完畢，韋浩南躬了躬身子，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從外推開。
十一點多，季文武一行人從深市機場出來，上了一輛商務車，直接開到了時光唱片。
洛少小噎了一下，怔了片咳，啞然地閉上了嘴。
洛少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現在是自身難保，他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哪敢當著新老闆的面，忤逆新老闆的女兒？
一般來說，除了一個民歌，一個美聲，其他的無論是獨唱，還是合唱的歌手陣容，十分之九來自四大巨頭旗下。
一二把手意見統一，其他人自然不會異議，欽差人選就此敲定。
季文武斷然道：「當年寧蘭退隱一事，再加上你出任時光唱片董事長之後，寧蘭隨即轉會，顯然寧蘭對你的芥蒂極深，以如今寧蘭的歌壇地位，她在華璨的話語權必然極重。」
洛少被噎得不輕，臉色黑成了鍋底。
與此同時，李睜也是與喬莉，張林曉等隨行人員，登上了飛往京城的客機。
鳳伶打斷道：「四伏天樂隊，孔燕音的負面新聞曝光，這背後就有你和蘇雅箐的推動，舒甄要是被連累，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曝光出去。」
韋浩南腳步一緩，縱然心中火起，卻還是停了下來。
「洛總，李睜的這條花邊新聞，兩天時間被媒體炒得火熱，根本在於有照片為證，你可知道，這照片是誰提供給媒體的？」
「混蛋，沒想到這個女人城府那麼深，做事那麼狠。」
二十分鐘前。
洛少點點頭，他父親是公司的總經理，再是「鴻門會」，只要他父親執意不點頭，季文武就當不了這個欽差，哪怕他也當不了，大不了委託他人。
季文武看著女兒，心中有些不忍，但想到剛才她揚眉吐氣，不，一朝翻身不可一世的樣子，又硬了心腸。
季曉蘭一怔。
看到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季曉蘭，韋浩南臉色一變，剛落回胸腔的心臟又提了起來。
「別太樂觀了，理不在我們這邊」
「不是寧蘭，是華璨，寧蘭不過是藉著華璨的反擊公報私仇。」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