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未眠之蛇
第二十八章 吃飯看戲兩不誤!

「人頭在這!」
皮囊藏在哪?
「就說我身體不適,閉門謝客。」
歌德可沒去殺人。
尤其是老了,年輕時留下的病根、暗傷齊齊爆發。
誰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其他說法。
這就是那手飛鏢絕活。
「這烤全羊真香!」
邪祟!
別人請客吃飯,他可不會拉著一張臉。
鮮美且潤口。
無頭的屍體,也是熟人。
抬手兩記噼空掌,打得沒頭那主兒連連後退時,翻身上牆,沿著牆頭撒腿就跑。
啪!
雖然這陣兒不是大半夜,但是天也擦黑了。
腔子正當間原本該長腦袋的地方,齊刷刷地被切了,血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還沒等張家小少爺瞧明白了,那人影就勐地舉起一顆人頭,大呼道——
媽呀!
扭頭看看,那沒頭兒的主兒沒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誇廚藝和菜的。
飯?
「這鵝肉,真嫩!」
本店的渾羊歿忽則是略加改進,米選了糯米,肉則是火腿肉,羊肉事先更是用香葉、小茴香、桂皮、當歸、青紅花椒與鹽干搓羊子內外,再用洋蔥、生薑腌制整羊……」
盛入碗中,雙手遞到了歌德面前。
張德壽,這位張家小少爺不是膽小的人,而且得了『長生道』的傳承,再加上平日里雜七雜八學的一些東西,自認為還是不凡的。
什麼地方掛什麼字那是有講究的。
還有點臟。
做為本地主家,王長貴沒坐在主位,而是邀請歌德坐在主位的,這時候笑著指了指歌德身後的字。
拐了一道巷子后,就看到了一團火和一個人影。
這是家裡,出了外面,就更多了。
最能鎮煞驅邪!
「我說錯什麼話了?」
但兩人的目的,在此刻卻是出奇的一致,她倆先來的,絕對不讓位置,哪怕佔著也得佔好了。
「莫先生,這金家樓可是海門首屈一指的老店,樓里的廚子有兩位還是曾在宮裡辦事的,一般人見不著。
這些人要鬧起來,那可是不好收場。
這是……
卧室吶,掛個早生貴子。
為了讓吃席人久等不無聊,四樣乾果、茶水是必不可少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不算錯。」
對此,歌德早有預料。
雙方和和氣氣的,賓主自然是盡歡。
得給聽話的騰位置啊。
下意識,又是一口。
王長貴更是咧開了嘴。
總共四個大字:爐火純青。
「您一會兒就知道了。」
各位說,這宋仁投不是死了嗎?
可就是這樣的黑狗血,那沒頭的主兒挨了一下,竟然沒事。
自然是歌德擺弄的。
要不說買賣人會說話吶。
話糙理不糙。
用行里話來說就『鯉魚蹦』,既好發力,還靈活。
『風馬雁雀』看名字雅緻,實際上就是騙。
當老王將王長貴手裡的帖子接過去的時候,王長貴看到歌德嘴角一翹,這位王掌柜自認為是歌德默許了,立刻鬆手。
提上去了,可就沒掉下來。
雖然不至於鬧出多大的事兒,可膈應人。
所以,老王打算和相熟的『葯門』人說道說道,把事兒圓了就行。
剁腦袋的另有他人,歌德就是借了宋仁投的腔子,利用從那些【寶卡】中學來的秘術,廢物利用一下,而剁了宋仁投腦袋的那位歌德還『看』著了,眼中滿是期待。
「好吃!」
歌德則是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飯。
不過,現在沒這麼多講究了。
「託福、託福。」
火燒得旺。
那人同伴說著,就一臉羡慕地看向了樓上的雅間。
無頭的屍體,為嘛能站起來,還能問話。
最上面兩張就是漕幫、鹽幫。
「長貴,帖子給我吧,我還有兩個熟人。」
張家小少爺膽子是真大。
真沒頭!
一般有上進心的,大多數在官廳,喜歡掛紫氣東來。
而在包間中,金家酒樓的掌柜的,就是敲鑼的那位,這個時候已經站到了歌德面前,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后,拿起刀就開始開羊。
這副字就掛在歌德身後。
她倆才不幹呢。
啪啪!
可自從歌德記事起,就只有他雁過拔毛、順手牽羊的,哪有別人能給他來這套的?
海門的菜,和黑土地上的菜不同,黑土地上的菜,講究的是一個量大,海門和*圖*書的菜則是偏精緻,不單單是擺盤精緻,用的器皿也得精緻。
他這個蹲,可是有講究的。
藥鋪掛個藥到病除。
你說嚇人不嚇人。
王家大小姐和黃噹噹這個時候也不吵了,隱隱還有點針鋒相對不假,但是兩人沒當著歌德的面硬來——兩人又不是傻子。
今兒晚上的席面是他安排的,就是為了宴請歌德。
又等了片刻,突然聽得一聲鑼響。
純金色的盤子,四條腿撐著,海參、裙邊、魚肚、牛蹄筋從中間開始鋪,一層層的鋪到盤子邊上,顏色鮮明,層次清晰,尤其是最中間的海參更是由一層火腿肉包裹著,上面用花刀改出一片乾貝來,當鮮亮的高湯倒進去后,就好似一朵盛開的花兒。
而只有歌德才明白,他這『戲』看得太有意思了。
「這是?」
從羊肚子中劃出一隻鵝。
嘶!
李長海就好這個。
看著貴客吃得滿意,金家酒樓的掌柜笑著開始分飯、羊肉和鵝肉。
張德壽哪能讓這玩意兒扒拉啊。
飯館,開門做生意,掛什麼的都有,掛財運亨通的有,掛千滋百味的也有,還有掛拾金不昧的。
不僅沒事,還嚎得更響亮了。
黃噹噹就是不服氣王小鳳的態度。
這主兒,穿著差人服。
什麼是江湖?
反而是殃及池魚的。
「那羊是灘羊,還內有乾坤。
就好似這道燒四寶。
別人又不是欠他的。
歌德的笑和眼中的期待,沒有掩飾,自然瞞不過在場的人。
張德壽心底直喊媽,他總覺得那些演義話本里是騙人的,先是死皮賴臉求高人,高人肯定會收徒、給好處是假的,現在又來了,不都說一出山只會遇到小嘍啰嗎,怎麼我這直接遇上的,連煉製的黑狗血都不管用了?
按照古法說,這渾羊歿忽是君臣同食,君吃飯,臣吃肉。
那速度,那叫一個快。
也不知道是誰家花費了這麼多銀子,吃這道菜,擱正常人家,這菜換成的銀子,夠一家六口人活一年的了。」
當即就琢磨該怎麼回絕這些人,下面那些小門小會好說,上面的漕幫、鹽幫也好說,難m.hetubook.com.com的是中間的八大門。
酒店掌柜的滔滔不絕。
他早就發現了悄悄靠過來的張家小少爺,他也看出來了,這位就屬狗皮膏藥的,只要被粘上了,那就拔不下來。
接著是海門中『風馬雁雀』四大門。
嘴吧唧吧唧就沒停。
後背貼牆,張德壽快速遊走間,看那主兒就看得更清楚了。
下面跟著的就是『金皮彩掛』又四門。
「《太平廣記》卷第二百三十四.食記載,置鵝于羊中,縫合炙之。羊肉若熟,便堪去卻羊。取鵝渾食之,謂之『渾羊歿忽』。
張德壽雙腳一蹬地,整個人就從地上蹦起來,就好似躍出了水面的鯉魚般,快且靈巧,後背則是毫無花哨的貼在了牆壁上。
當時的,張德壽已經背上了『敗家子』的名聲,也不在乎錢,瞧著老武師可憐,大把大把的銀子撒了出去,給老武師醫好了傷,臨走的時候,還送了一大把銀子。
當然了,只是為了嚇唬人。
李長海的話,基本上就是桌上所有人的話,而這個時候,生藥鋪的一個夥計卻是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看了看歌德,又看了看自家掌柜的,將一摞拜帖遞給了自家掌柜的。
而且,他和對方不過就是交易罷了。
這時候,甩臉子,那就真有點不是人了。
『金皮彩掛』更是囊括了『算卜』、『葯門』、『戲法門』和『武行』。
一切吃著開心才重要。
雜貨鋪掛個應有盡有。
可這口氣才鬆了一半,就隱約聽見陣陣哭聲。
「我頭呢?」
是死了。
保持著這麼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姿態,張家小少爺微微抬眼打量著這位主兒。
老武師無以為報,只能是把自己的能耐都交給了張德壽。
膽小的,當場就得抽抽過去。
但這肯定不是壓軸的菜。
王長貴神神秘秘地說著。
是個人聽了,都會覺得舒服。
可惜妻子、孩子被仇家所殺。
張德壽一抖手,小皮囊被這位張家小少爺以打飛鏢的手法扔在了那無頭的主兒身上。
老王笑呵呵的,沖老兄弟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歌德說著,自己又給自己盛了和_圖_書一碗飯,還撕了個鵝腿下來,雖然不像李長海吃得滿嘴冒油吧,那也是愜意之極。
再加上運氣,我們能好好吃上一頓。」
書房吶,掛個文思泉湧,
這模樣哪有不適。
「就是不全。」
『鯉魚蹦』、『壁虎游牆功』、『噼空掌』和一手飛鏢絕活。
王長貴是王家本地掌柜的,店鋪在那了,很多時候就不能出面,一旦事情辦砸了,絕對有那心胸狹隘的人盯上鋪子。
從鵝肚子里劃出了肉和糯米。
王長貴拿著帖子看向了歌德。
但腦袋卻被人剁下來了。
可不是歌德剁的。
李長海把著羊腿吃得滿嘴流油,一邊吃還一邊都囔。
而且,這些人都好面兒,直接回絕,肯定有人心生不滿。
張家小少爺汗毛都豎起來了,那人這個時候又上前了一步,好像是要用手扒拉張家小少爺。
王長貴看著拜帖,先是一愣,隨後一臉驚訝。
這可不怪王長貴,而是這一摞帖子的分量太重了。
什麼液體?
鑼聲吸引了酒樓內的所有人,緊接著,由四個夥計抬著一隻烤全羊從后廚出來,開始上來。
這黑燈瞎火的,有人問你,他頭呢?
而且,還能靈活遊走。
那老武師當年頗有名聲。
王長貴笑著說道。
「這是什麼菜?」
「怎麼了?」
可張家小少爺沒這麼做。
所以,這位張家小少爺心裏咯噔了一下后,可沒跑,而是從半蹲半坐在地上,變成了完全蹲在地上。
一聲詢問,張家小少爺就倒吸了口涼氣。
頓時,愣了愣。
張家小少爺一熘煙兒跑出了三條街。
一般人遇到之前的事兒,再遇到這事兒,非得嚇尿了不行,至少也是轉身就走。
他順著哭聲一步一步走。
而且,那腔子上掛倆膀子,正中間卻是光禿禿的。
那姿態,那叫一個狼狽。
為嘛靠邊站?
那些人才不管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了。
和『鯉魚蹦』一樣,這『壁虎游牆功』也是張家小少爺花了大價錢從某個行當里的老武師手中買來,學會的。
米的q彈軟糯,有點超出想象,尤其是鵝的油潤和羊的脂香,以及火腿那絲hetubook.com•com絲鹹味,完全是環環相扣,讓人慾罷不能。
再下面,還有拳館、小會等等,林林總總不下三十個。
早上歌德那一言不發離去的態度是再明顯不過了。
一邊閑聊著等待上菜,歌德一邊吃著桌上的乾果。
但,爐火純青不同。
就是那位宋仁投,宋班頭。
明明自己差點都沒了,得了補償的錢,來置辦席面,也說是托歌德的福。
儘管的霍霍你。
「是蘇尼特?還是烏珍珠?」
黑狗血!
恰巧,被張德壽遇見了。
哪怕最後報了仇,心氣兒也散了。
鐺!
今兒,是託了您的福,有了銀子。
不過,王長貴也知道歌德的意思。
皮囊破裂。
這下子張德壽可沒有在猶豫,抬手向身後一抹。
樓里有不懂的客人,張嘴就說。
「這羊肉,真脆!」
老王則是認為,這是莫先生對自己的肯定,也是樂呵呵的。
一個小皮囊就出現在了手中。
暗中『看著』的歌德,忍不住嘴角一翹。
所以,就有了這麼一齣兒。
立刻,就發現同伴似笑非笑。
非得粘點東西下來,才走。
萬一有個萬一呢。
像是客廳,掛個闔家歡樂。
飛鏢拿出來之前,誰都不知道藏哪,反正抬手向身後一抹就有。
歌德直接就問了。
內里腥臭的液體往外涌。
沒有兩人吵吵,在場的氣氛更融洽了。
現在歌德高興,他也有面兒。
王家大小姐是真喜歡歌德。
真是邪祟!
可這衣服上有血色兒。
『壁虎游牆功』!
人影跪著。
而且,還用『長生道』的法子煉製了一番,比一般的黑狗血還要強上三分。
歌德笑著一抱拳。
歌德喝了口湯。
她倆要再吵吵,估計就都得靠邊站了。
這客人趕忙問道。
「還有這飯,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
「莫先生,您看這副字兒怎麼樣?」
這位張家小少爺心底叫苦,但手上沒聽。
茅廁吶,掛個通暢不稀。
非親非故的,他可不慣著對方。
江湖可不全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都是符合寓意的,而飯館不同。
不一會兒,上菜了。
老王說著就把帖子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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