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得到休書

皇帝果然是將皇宮裡的宮人都換了。
記憶涌了上來,是了,以前與皇帝來過,只不過那時是從御花園過來的。
「是。」
「還能有誰,自然是清柔派人來說的。」
整間寢殿壯闊中不失高雅,簡單中又透著大氣。
進了內殿,蘇清柔已睡下了,還睡得挺香的。
「搜吧。」夏清柔對著我道:「恩恩,你過去讓蓮姑姑搜一下,反正又沒偷。」
剛停了一會的雨又斷斷續續的開始下了,夜空更為昏暗,悶雷驚電時不時從頭頂劃過。
正在泡茶的我頗為無奈,皇宮是天底下最好的,她竟然拿來跟自己家比。
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太陽溫暖的光芒透過縫隙射進了石洞里,使得石洞變得極為敞亮。
很懷疑白玄是在騙我,想起在尚書府,當那女子拿出畫著炸藥地點的絹帕時,他毫不猶豫的將我丟開,絲毫不見半絲猶豫。
雨越下越大,眼睛都不太睜得開,揮去臉上的雨珠,望著前面黑呼呼的廢墟,真想掉頭離開。
「清柔,本宮並不想為難你,可玉令確是在你的婢女身上,你可要給本官一個交待啊。」
吸不到解渴的東西,我有些著急起來。
宮人剛撤下,景臨翩翩走了進來,望了跌坐地上的我一眼,這才向皇后施禮:「臣弟見過皇後娘娘。」
「都搜過了?」皇后螺眉擰起。
不禁莞爾,她還真是單純,像今晚這般危險的事在她看來卻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就連皇後宮,除了小如,蓮姑姑,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熟人。
果真是以前的那個假山洞,裏面極為空曠,雨水從縫隙中流出,或如水瀑,或是點滴。
本以為聽到這一切,夏清柔會一臉憂鬱,哪知見她是鬆了口氣,還拍拍胸,一臉慶幸的模樣。
真讓我猜對了,「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皇后所抓?」
身子越來越冷,腳跟生痛。
知道皇宮很大,可我已走了一個時辰,沒找到人不說,這個廢墟也沒個盡頭,不免讓我慌張害怕起來。
「是。」我點點頭。
一般的殿內至少會有一人在打量著。
「比起你救我的那次,這算什麼呀。」
正這時,一名公公進來稟道:「皇上,今天的摺子是放這裏,還是拿回寢官?」
我跪了下來。
「怕什麼,兵來將擋啊。」
「東宮令牌?」景臨想了想:「是不是玉面上刻有東字的玉令?」
「真是想不到啊。」景臨嘲諷的笑笑:「還真被月芙說對了。」
「搜吧,別人都搜了,就我的人不搜,會讓人說閑話。」夏清柔喝了口茶:「再說,恩恩也不是那樣的人。」
聽著皇后與夏清柔親切的交談著。
夏清柔起得很晚,當見到我時,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開心的道:「恩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本宮會有分寸,不會弄死你的,只讓你感受一下無法呼吸的痛苦。呵。」皇后的笑聲輕輕的,聽著卻萬分刺耳。
夏清柔見到我時,抱著我痛哭流涕。
「如果不是小姐,奴婢這會都不知道在受什麼樣的苦。」
景臨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進宮?就算他想皇后,可以往,沒有皇后的暗示他是絕不會進宮的。
「放開她。」夏清柔上前來攔我,被五名老官人拉開。
金錢的光?還真是形象啊,若是和-圖-書以前,我定不會同意趙月芙這說法,現在卻覺不無道理。
一翻禮畢,皇后親切的拉過了夏清柔的手問:「妹子住在這裏還習慣嗎?」
記憶中,只有棠煜。
沒有察覺到那人僵硬的身子,受傷的眼神,以及挫敗的驕傲。
果真如此,景臨是來救我的?
「朕說過不想再見到你。」
這殿應該是新造的吧,從上至下,沒有一樣東西不是嶄新的,甚至還發揮著一種木頭的清香。
我驚慌失措。
人各有各的福氣吧。
一陣懊惱,明明起了疑心,為何還這麼傻傻的去找人呢?
「這是哪兒?」環顧四周,一切皆以明黃為主調,右側是一排排高至屋頂的書架,以深藍重簾遮掛著,離床幾米之外,則是一副玉石山水屏風。
短短的醒來后,又在昏沉中睡去。
「是你去找皇上救我的嗎?」
看來,今晚還有一場更大的雨。
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睡得很不舒服,卻不願醒來,意識在似清楚似迷糊中飄浮著。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笑。
一道溫暖覆上了我的唇,張開時,細軟香嫩的米粥滑入,過喉流入腹中。
太子上青山了?看來皇后是有意選太子不在的這段時間來害我。
皇后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的望著我,又望向夏清柔。
這樣不知道吮吸了幾次,直到解了渴,我又沉沉睡去。
雨打在身上的冷,濕衣裹著身子的寒,讓我噴嚏連連。
冰冷是我現在唯一的感覺。
當白玄放下我時,我們二人已全身都被雨打濕了。
「別急。」他又笑,唇再次覆了上來。
而夏清柔,眼裡流露的與嘴裏所說都是發自心裏,儘管說出的話有時挺會得罪人的,聽著更像是在炫耀自己,可我知道,她只是說著事實而已,並沒有其它意思。
狂風吹過,雜草亂擺,時不時有陰影飄忽而過。
終於,醒了過來,儘管身子還極為無力,卻已能坐起了。
東宮令牌?不自覺的摸了摸懷中太子給我的那塊牌子。
對於我,像是完全不認得,反是一旁的小如一直拿著冷眼看我。
看來今天是個大晴天啊。
「皇上,水來了。」
原來是在新建的朝臨殿中,那麼這兒就是皇帝臨朝臨時所住的昭陽殿了。
「奴婢見過皇上。」極度慌神伏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城皇上的寢宮嗎?我怎麼……
出了玉石山水屏風,則是到了外殿,殿內很靜,沒有人。
「沒有,朕這幾日一直昭陽殿批摺子,什麼地方也沒去,又怎會迷路?」
「什麼話?」
「是。」走到門口,又硬著頭皮轉身,嚅嚅的說:「皇上,奴婢想換回衣裳。」
二人走于宮廊上。
景臨一笑,對著皇后道:「皇後娘娘是真的冤枉蘇恩了,前幾日,太子還對臣弟說起過此事,說是將一塊玉令送給了蘇恩。」
夜風涼如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沉沉睡去。
「奴婢沒有說謊,確是太子送的,娘娘不信,可以叫太子來,一問便知。」
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可方才那樣……一陣懊惱。
心一沉,這三名老宮女面目冷漠,毫無溫情可言,使我想起了在安妃宮時,五名老宮人對我所施的刑。
「是。」蓮姑姑像是忽然想到般:「對了,就夏www•hetubook•com•com昭儀的丫頭蘇恩沒有搜過,當然了,以夏昭儀富可敵國的家勢,她的丫頭又怎會是偷盜之小輩呢?」
被夏清柔的單純所感染,不禁也開心的一笑。
心越來越慌,我怎麼會穿成這樣在昭讓殿中呢?
「她沒事。」景臨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用錢買通了老宮人,就是老宮人來向我報信的,我才能及時進宮救了你。」
正這時,蓮姑姑匆匆走了進來,見過禮后說:「稟娘娘,宮人們都已搜過,並沒有發現太子的東宮令牌。」
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夏清柔不禁站了起來,悄悄的靠近我。
「太子怎麼將東宮令牌給你這樣的宮女?」皇后冷哼。
讓我與夏清柔慌了手腳。
天亮了嗎?
「想你了,就進宮了。」景臨幽幽一笑:「恩恩不是在清柔身邊嗎?今兒個怎麼也來這裏了?」
「哼,你明明知道太子上青山祭天了,才找這樣的借口來拖延時間吧?」
「朕去御花園不遠處的假山堆中散步,無意中發現了昏倒在洞中的你,當時,你已石洞中昏睡二天半了。」他冷淡的說。
望著他的消失,苦笑,竟然讓我去找皇帝?
「娘娘不信臣弟所說嗎?」
打了個寒顫,一時寒毛悚骨。
「放心,本宮不會那麼早讓你死,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本宮帶給你的痛苦吧,將東西拿上來。」皇后話音一落,就有二名宮人分別拿著水盆與絲帕走了上來。
坐在洞中乾草堆上,想著先休息一會,等雨稍小了些再去吧。
可是,他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散步呢?
雨比來時更大了,整個身子都被打得極痛。
想著應該返回了,卻見到不遠處有一片擁擠的假山群,不規則的擺了一地,不像是個景觀,倒像是他人堆放在此地的。
「信,」皇后說得極不甘願:「蘇恩,你回去吧。」
「怎麼可能呢?」皇帝怎可能因我而亂了心神呢?
「娘娘,」小如插嘴:「奴婢覺得昭儀說的也對,再者,娘娘若對夏昭儀太過寵愛,反使夏昭儀成為大家的眼中釘啊。」
宮裡的人都會演戲,尤其是皇后,更是箇中高手。
「就放這裏吧。」
我也想喝啊,可是連吞咽的力氣都沒有。
可他又是怎麼知道皇后要害我呢?
「謝皇上。」起身時,陡覺身子一陣涼,身上松系的腰繩竟然此刻突然鬆開,露出了貼身的褻衣與里褲。
「蘇恩,你忘了朕說過的話嗎?」
好舒服啊。
不過,皇帝並不在裏面。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他放開了我。
「娘娘,你以為奴婢真這麼傻,沒有準備就進宮了嗎?」
卻見夏清柔點點頭,拿過我手中的玉令細瞧起來,瞧了半響喃喃:「我還以為是什麼這般稀奇,就一塊破玉啊,太子,國之儲君,竟然送你這麼一塊破玉,真是小氣。」
「本宮只想讓官里年長的老宮人教教夏昭儀宮中規矩,又不會對她怎樣,尚書夫人又怎會在意呢?來人,帶蘇恩走。」
夏清柔點點頭:「是啊,那晚白衣男子抓你離開后,我就急了,可聽他說的話,好像認識你似的,我想就等個一二天,二天後你還是沒出現,我才去找了皇上。」
「是,是。」我忙點頭,看來皇帝是保密了的,這麼一和*圖*書說,為什麼皇帝不把我送太醫院呢?難道真的……
「雖然比不上家裡,不過住著還是挺舒服的。」夏清柔實話實說。
「奴婢謝皇上的救命之恩。」猶豫了下,我輕聲問:「前幾天,皇上有出去嗎?奴婢是指迷,迷路了。」
是棠煜嗎?
不知道這個廢墟以前是幹什麼的,但從亂草雜生的情況來看,怕有幾十年沒人進來過了吧?
身子極為疲憊,特別是雙腳的鈍痛有些受不了。
「蘇恩,你命好大啊。」皇后落坐,不再演戲,陰沉著一張臉望我。
悄悄鬆了口氣。
這個廢墟竟與御花園是連一起的?
從懷中將太子給我的玉令拿出,我挺直胸膛道:「奴婢這是有一塊玉令,但並非偷來的,而是太子給的。」
最終,還是進了廢墟,雖然排斥皇帝,可他是個好皇上,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不見,都不該讓他處於危險之中。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道:「大人救命,皇後娘娘冤枉奴婢偷了太子殿下的東宮令牌,奴婢沒有偷,身上的令牌是太子殿下給奴婢的,大人一定要救救奴婢。」
這個地方,很熟悉。
「是啊,除了找皇上,還能找誰呢?」夏清柔在我身上左拍拍右揉揉:「看來在太醫院住了段日子,身子比以前更好了呢。」
是誰?是誰在這麼溫柔的對我?
宮人將我摔了地上,頓時手肘骨一陣火辣的痛。
「是。」
怔了怔,臉陡然慘白,自然記得,可一想到他說的這句話,那一夜,棠煜死去時的神情就又浮上了心頭。
「太子長大了,已有了自己的住殿,皇上就派人打造了二塊中間記有東字的玉令給太子,可沒想,其中一塊被偷了,本宮懷疑是宮人所偷,這不在查嗎?」皇后笑說:「不過,夏昭儀是什麼樣的人,你的丫頭就不用搜身了。」
好半響才繫上了,直覺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偷眼朝他望去,他竟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闐黑眸子深不見底。
「以本宮與你的交情,還不信你說的話?」
這是皇宮吧?明黃的顏色,只有皇宮才有。
面對景臨滿臉的落寞,一時不知該安慰些什麼。
皇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冷聲說:「夏昭儀,看來你還不懂什麼叫宮規,得重新學習才是,來人。」人字一落,就見幾名老宮女從外走了進來。
「人被欺負多了,總會吸取教訓。」
就在我進入廢墟后,白玄又現身在原處,飄冷的目光盯著我漸漸消失的背影,冷哼:「活該。」
不,不可能的,忙將心底的想法揮了去。
細細打量完,這才發現自己僅著了件水藍薄杉,僅以一根纖淡腰繩鬆鬆系著,及腰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背上。
中間,我醒過一次,透過假山的那些縫隙,我看到了時不時被陰影遮住的太陽。
我笑起來,棠煜,好想他啊。
也幸好有了這些個漏隙,才有了光線,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隔天,春光明媚,艷陽高照,難得的好天氣。
「昨晚就回來,見小姐睡得正香。奴婢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朝她施禮,感激的說。
正打量著外殿的布置時,明黃的身影走了進來。
皇后又換上了端莊嬌柔的模樣,「這麼晚了,進宮做什麼?」
不知道吃了幾口,直到肚子飽了,就覺得稍微有https://m.hetubook.com.com了力氣,下意識的喃喃了句:「棠煜,我想你。」便沉沉睡去。
哭笑不得,夏清柔顯然是把意思理解到另一層去了。
有些失望,往好處想,或許皇帝已經自己回官了,又或者被白玄找到了。
下了床,找不著鞋子,只好赤腳走在冰涼潔凈的烏木地板上。
「五天?奴婢昏睡了五天?」我愣著。
皇帝怎可能是因我而亂心神呢?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這兒都是碎瓦爍,雖有不少破碎不堪的牆角,可那松垮的模樣,隨時都有崩塌之險。
而蓮姑姑依然是一臉肅穆。
天空陰暗,那些大朵大朵的黑雲看著像是要壓下來似的。
話音一落,一名黑衣男子跪在了他面前,恭敬的稟說:「玄使,主公找你。」說完,又消失了。
我一怔,是了,我是去找迷路的他的,點點滴滴想起,定是穿著濕衣睡著的原故吧。
皇后對他態度的冷淡,他焉能沒察覺。
皇后一愕:「他來做什麼?還愣著幹嘛,先撤了。」又對著小如說:「你也下去。」
「景臨,你今晚是特意來救我的,是嗎?」開口打破了這份落寂。
「奴婢也覺得自己命很大呢。」我沉然對付。
「怎麼了,宮女受傷不是要住在太醫院療傷的嗎?」
想去擁抱他,可身子極為虛弱,無法抬手。
「娘娘只想抓我一人,奴婢這就跟娘娘走,娘娘若是動了夏昭儀一下,只怕尚書夫人會輕易罷休吧。」我沉著說。
二名宮人立刻抓固住我,另一名宮人將絹帕浸了下水就朝我走來。
皇帝會在裏面嗎?
打量著眼前的位置,雖說是同一個皇宮,可是,這兒離安清殿只怕也有三四里路吧。
「什麼東宮令牌?」夏清柔不解的問。
此時,有雙手抱起了我,輕輕的放一塊極為柔軟的氈子上,再有綢巾細細的擦著我全身。
下一刻,覺得嘴被一道溫暖給覆上,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挑逗著我的舌與他一起舞動。
一陣窒息的沉默。
剎那,目光交纏在一起。
見我不說話,彷彿知道了我在想什麼,他目光陡然變得犀利:「出去。」
「太醫院?」
他薄涼至寒。
宮殿里就只剩下了我與他。
中間刻有東字的玉令?輕咬下唇,陡然明白,皇后這次是沖我來的。
此時,一尖噪音從隔壁傳來:「揚昭儀,你可要好好裝扮一翻才行,皇上今天將臨幸於你,千萬別弄砸了。」
一雙手強迫我張開了嘴。
心中一喜,不用返回了,沿著假山對面走去,約半個時辰就能到御花園。
意識有些兒清醒時,就覺得自己泡在一個極為溫暖的地方,還能聽到水的淌流聲。
皇后嘴角噙起一絲冷笑,小如則是冷笑。
「皇后想要的無非就是奴婢的命。」
皇上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就算是迷路了,他也不會走進這裏去的呀。
像是出於一種意識,或者說本能,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猛然吮吸了起來。
「奴婢已將娘娘的秘密,包括娘娘並不愛景大人,只是利用感情來牽制景大人的事都寫了一塊帕子上,並放在了一個黑盒子里,入宮裡對景大人說過,一旦奴婢有個不測就打開這個盒子。」在皇后要開口時,我又道:「娘娘不必派人去偷,只怕偷不盡呢,奴婢寫了十塊帕子,分別和_圖_書放在十個不同的地方,只有景大人知道。」
「其它地方我都找過,就只剩這一帶。」站在一片滿是雜草的廢墟面前,白玄道:「你從這裏進去,我從另一個方向開始找。」
夢中,有人抱起了我。
「還真是巧了。」皇后一字字都似咬出來。
「皇上,這兒去寢官要走上半個時辰,讓奴才來抱她吧。」
「哦?本宮很想知道,今夜你的命又是怎麼個大法呢?」
能感覺到,擦的這雙手好溫柔。
沒讓我開口說上什麼話,進來的宮人就把我拉出了安清殿。
想起身,竟渾身無力,哪怕是動一動手指,都覺萬分吃力。
一見這二樣東西,心裏頓時緊張起來。
該相信他嗎?總覺得白玄對我有著莫明的敵意。
「恩恩都說了,是太子送的,娘娘是太子的母親,不願意給的話拿回去就好了。」夏清柔不在乎的說。
「恩恩,你幹嘛?」夏清柔奇怪的望著我。
回到了安清殿,只有一盞燭火幽幽燃著。
「蘇恩,你可是越來越聰明了。」
小心翼翼的上完茶,靜靜的守一邊。
「不錯,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白玄沒再說話,而是在各殿頂跳躍著,每跳一次,我只覺肚子翻滾得厲害,更是暈頭轉向。
皇帝再怎麼的,也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吧。
小如眼底閃過疑惑,才道了聲是退下。
「以前我就一直反對清柔進宮,總覺著她太過單純,說話又總是直來直去,容易傷到人。可月芙卻說,金錢所發出的光能照亮人醜陋的內心,清柔就是那光。」
「恩恩,醒醒,恩恩?」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喊著,焦急而憂慮:「該死的,給朕水。」
倚窗望去,就見揚清兒給了那公公些銀子,笑著說:「還要多謝公公的照顧。」
三天後,皇后突然大駕光臨安清殿。
「起來吧。」他終於涼涼開口。
「該死的,你喝啊。」
「不用了,傳朕的話,今天的事一個都不許泄露半字,要是誰在外面亂說,朕誅他九族。」
果然,白玄騙了我。
「什麼?」
說完,消失在雨幕中。
這也行得通啊?有些忍俊不禁,想想又覺悲哀。
獨自一個人,再大胆也是有限度的。
皇后本是想讓夏清柔說點什麼,見她反而拉遠了,氣黑了臉,拍案騰的站起,縴手指著我,冷聲說:「你一個小小的官女,太子怎會送你這般貴重的東西?」
「是。」公公指揮著幾名宮人進來,將摺子放案几上后,又退了出去。
他一直以薄涼的眸子盯著我,使得我極為拘謹,聲音不覺就低了。
一時,臉紅如烤熟的蝦,紅得能滴血,手忙腳亂的想要繫上繩子,哪知越緊張越是系不上。
「這個……」皇后一副極為難的樣子。
他沒有叫我起來。
「什麼意思?」皇后十指緊握椅柄,目光咄咄。
身子沒有恢復,伏在地上的雙手無力的輕顫,整個身子的重量都讓雙手支撐著。
哪知,竟睡著了。
我掙扎著,就在絲帕要敷上我臉時,小如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娘娘,景大人來了。」
「清柔?」再怎麼猜,也猜不到這個,說到清柔,也知她被那些老宮人折磨得如何了,得快些回去才行。
我不是路痴,可這天氣這般灰暗,極易迷路,為了不使自己找不著來路,我沿路做了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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