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侍寢之夜

「你已是朕的貴嬪,還想反抗嗎?」他冷冷逼近我一步。
太子愣了愣,臉色頗有些不自在,半響過去,又恢復了傲慢的樣兒,道:「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過的日子了吧。
我卻舒了口氣,至少不像方才那次有感覺,方才一定是身子異常才那樣吧。
額上冒出了冷汗,可不論怎麼解,那帶子還是不動分毫,甚至越解越往死里結。
見她說這話時,時不時露出一絲害怕,想必是吃了不少所說『富人』的苦吧,心裏有微微的感觸,不禁說道:「以後在這裏,不要害怕,更不要拘束,就拿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家,我就是你的親人。」
「你缺宮女嗎?」
靜靜坐著,望著窗邊鼎上的盆栽良久。
「這不是皇后想要的嗎?」我淡定的回應。
苦笑。
正在這時,尖細的嗓門在殿外響起:「皇上駕到——」
他的手終於撫上了我,解開了衣襟的帶子。
「聽說母后趁我不在時為難你了?」太子俊俏的臉上有著困惑:「你不是母后最得寵的侍女嗎?為什麼母后要為難你?」
僵硬的身子在他輕柔,呵護的吻下漸漸變軟,思緒又被緩緩帶離。
幾日不見,太子又長高了,唯有那傲然的神情,一如小時那般,帶著點點飛揚與跋扈。
當他的唇再次覆上我時,腦海竟然迷惘了,取而代之的是感觀的世界。
到解第二條帶子時,他放開了我。
猛然抬頭,對上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他涼寒開口:「再這樣下去,朕今晚不用睡覺了。」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看得出,太子很喜歡你。」面對三兒的局促,我試著說說話熟悉彼此。
皇后抿緊了唇,犀利的望著我。
他吻著我,從眉開始,不容我任何的抗拒,密實的一點點往下。
三兒臉上有絲紅暈,輕言輕語:「太子是三兒的救命恩人,也是好人。」
我一愣。
太子既已成人,又賜了府邸,進了后妃住處,定會遭人言論。
「蘇恩。」太和*圖*書子低頭沉吟著,一會後,抬頭,目光有絲不安,問:「你還是當初那個默默為我解除歡樂粉而不討功的蘇恩嗎?」
心裏突然有些茫然。
外衣緩緩褪下,當解到只剩下褻衣時,他抱起了冰冷的我走向床。
真誠坦蕩?是指我嗎?
「果真如此。」涼寒的聲音在我耳邊低喃。
心底萬分詫異,太子是怎麼知道的?
「是。」
「說啊。」他催促著,極不緊張和不安,是怕我說出的話讓他失望嗎?
身子極為僵硬,甚至起了顆顆的疙瘩。
「不要這麼緊張,若你不介意,可以當我是你的姐姐。」溫柔的看著她,我拍了拍她的肩。
沒有望向他,也就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低垂著頭淡淡問:「皇上餓了嗎?妾身去傳御膳房上點心吧。」
「怎麼了?是我臉上有什麼嗎?」我笑問。
「太子請吩咐。」
恍然,原來……不禁失笑,「正好,我身邊也缺個貼身的婢女……」
「貴嬪很平易近人,還會對三兒笑。」
當手碰上他時,卻是怎麼也無法解下那根帶子。
他的挺進變緩,在我適應了之後,才逐漸變快。
「恩恩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笑容有些僵作。
床是軟的,是我從未睡過的軟。
水一波一波蕩漾著。
「貴嬪,太子殿下來了。」宮女匆匆進來票報。
太子有一半說對了,應該勇於接受環境的改變,應該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自己活得更自在,而不是一味緬懷以往。
二具滾燙的身子相纏著,他的吻越來越深,我的意識也越來越遠。
「真是想不到啊,皇上竟會封你為貴嬪。」皇后細眉一挑,杏眸微眯起,眸中已沒了方才的笑意。
燭光將他傲岸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真是如此嗎?」
一翻行禮,三兒悄悄退了出去。
「太子還是早些離開這裏吧,人言可畏,恩恩已然不是當初的宮女了,太子多待在這裏一刻,對誰都沒好處。」
「殿下把這麼貴重的東宮令和_圖_書交給恩恩,皇后又哪有不過問的理?」淡然說著,太子什麼也不知道,知道了也沒任何的好處。
也奇怪,被他這麼一說,那衣帶竟解開了。
緊咬下唇,脫下了薄薄的外衣,步入浴梯,接近他。
直到他深深的挺進了我,結合的剎那,一絲呻|吟從我嘴裏溢出。
夜風清涼如水,開著窗,任涼風浸透我全身。
他依然律動著,每動一次,體內的欲潮再次蠡動,理智已然回到了腦海,可身體的反應卻讓我恨不得此刻死去。
與他僅隔了一步之距,可邁出這一步卻無比艱難。
眼睛陡然睜大,純感觀的快|感一如潮水般褪去。
在他最後幾次的深挺中,身子一陣陣的戰慄,被我咬牙克制著。
「太子覺得呢?」我反問。
拚命想拉回意識,可在他溫柔的吻下,只越來越朦朧。
「吃虧?」我喃喃著。
也在這時,他的手突然觸上了我。
身子幾乎是驚彈起來,回神就見三兒愣望著我,似是被我過度的反應嚇了一跳。
在最後的衝刺時,我被陌生的情潮沖得昏了過去,記得昏過去之時,看到了他在笑,一個明朗溫暖的笑容,彷彿有淡淡光華自他眼底煥發,那樣的閃亮奪目。
搖搖頭,三兒嚅嚅的說:「貴嬪與三兒見過的富人不一樣。」
他起身,赤|裸的站在我面前,修長偉岸的身軀結實而均長,涼涼開口:「侍候朕沐浴。」
此時,明黃身影已走了進來。
想起那天他所說交朋友的話,還有送我東宮令,難怪了,難怪突然對我這般好,原來如此。
三兒有些困惑的望著我。
一件深衣披上了我,三兒的聲音在旁邊說:「貴嬪,雖說快入夏了,可這夜還是怪涼的,讓奴婢把窗關了吧。」
未等我說完,太子呼說:「好,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去把她領進來。」
「要朕說第二邊嗎?」
「殿下,你怎麼來了?」
他,知道些什麼?
「奴婢馬上去拿茶。」很快,三兒就倒了杯開水過來擺放和*圖*書在我面前。
當他只剩下單薄的明黃綢衣時,我的身子已緊繃到了極點。
太子送來的女孩子名叫三兒,是個長相清秀,憨憨厚厚的女孩子,和太子同歲,小臉透著早熟的乖巧。
流儀殿內只剩下了我與皇后二人。
柳妃一走,安妃,蘇柳二人也起身告退。
清楚的從他寒潭似的目光中看到了此刻的自己,滿臉的潮|紅,眉目間儘是未退完的欲潮。
太子他是真的把我當好朋友嗎?
這一刻羞憤鑽滿了我全身。
吻越來越輕,越來越柔,輾轉反吸著,唇齒相濡間,他循序漸進的引著我回應。
「不用了,朕很累,想早點休息,給朕寬衣。」薄涼聲音冷峻了幾分。
富人?我挑了挑眉:「哪不一樣了?」
有些感動。
一訝,人都已領來了?
身上的男人卻是冷的,那眉,那目光,那鼻,那薄唇,無一不透著一股叫人生寒的冷與懼。
僵硬的身子軟了起來,他身上的火熱似乎傳染到了我。
怎可能輕易的放下過去呢?
點點的疙瘩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酥麻感,還有點癢。
我微微笑著,「這茶好喝嗎?可是恩恩親自為娘娘所沏。」
他的十指與我的緊緊相纏著。
水的潤滑並未使我感到疼痛,隨著他每挺進一次,身子也就漸漸僵硬。
苦笑,可我做不到。
我木然著,任由他吻著。
過於接近,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
怔愕的望著他,就見他眼底有抹傷痕滑過。
太子殿下?從青山祭天回來了嗎?我愣了愣:「快請。」
是啊,我確實一直在執著於過去。
太子臉色有些緋紅,見我納悶的看著他,慌然別過臉:「祭天回來的路上,救了一名女孩子,見她孤苦無依,就帶回了宮。」
終於,外衫被解了下來。
他抱緊了我,毫無溫柔,狠狠一個挺進,深深刺進我體內。
他的唇很冷,直到覆上我,輾轉的吮吸著時,才漸漸熱了起來。
腰上一緊,他的手扣上了我的腰,https://m.hetubook.com.com一扯,跌入了他懷裡。
轉頭笑望著她,「太子帶你進宮到現在,還沒一天呢,話倒學得有模有樣了。」
他入了池,正當我準備服侍他清洗時,他突然道:「脫衣,進來。」
他眸子薄涼清冷的望著我,沒一絲一毫的情慾之感。
太子眼底的不安漸漸被笑意所取代:「你可知道從小,我多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真誠坦蕩的朋友。」說完,開心的離去。
本能的青澀的回應著。
略微輕鬆的心陡然一沉,「知道了。」該來的始終會來。
三人愣望著我,不一會,眼眶竟有些濕潤,悄悄轉身擦去眼淚,她福了福:「是,三兒一定會盡心儘力服侍貴嬪的。」
「要不然,殿下以為是什麼呢?」
這才發覺,能解開第一條衣帶,全是因他方才放在腰上的手緊緊的摁固著我身子,承受了我大部分的力量,使我不用把力量全都壓在腳上,減輕了疼痛,全身更不必因他過高的關係而緊繃著才輕鬆解開了衣扣。
「蘇貴嬪,」宮女興匆匆的跑了進來,喘著氣興奮的說道:「方才福公公差人來說,今晚皇上會來貴嬪這裏,讓貴嬪早早做準備呢。」
耳邊響起太子今天所說的話『既然已是父皇的貴嬪,就應該勇於接受環境的改變,別再執著於過去,應該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自己活得更自在。』
本能的揮開了他。
知理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一回事。
在我思索著他這話時,他又吻上了我。
三兒靦腆的笑笑:「奴婢從小跟著家人奔波,別的本事沒學到,可適應環境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要不然,就要吃虧了。」
「還是你自己留著喝吧。」皇后騰的站起。
緊咬下唇,沒說話,只臉色極白。
此時,太子又轉身,燦黑眸子盯著我片刻,說:「本太子相信你不是那樣的女子,不過既然已是父皇的貴嬪,就應該勇於接受環境的改變,別再執著於過去,應該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自己活得更自在。」
「是啊,我有些渴了https://m.hetubook.com.com。」
笑了,真誠的一笑,又點頭:「是。」
太子竟然知道這事?
「那最好。」說完,皇後庄然離開。
「本太子怎麼會知道?宮裡愛慕虛榮的宮女多了。」
「哦?很好。」皇后不怒反笑,逼近我:「蘇恩,雖然本宮沒料到皇上會封你為貴嬪,可本宮還是要警告你,老實點,你鬥不過本宮。」
「太子不是曾說,要與恩恩成為能互吐心聲,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事都能一起分享,是最為信任的知己嗎?對於自己的朋友,太子就一點都不了解嗎?」漠然的反問,並沒有將太子說要做朋友的話放在心上,只現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也就想著隨便拿來塞過去。
太子燦黑的眸子沉了些:「別一直把本太子當孩子,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還沒回答本太子的話。」
「娘娘,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我喚住了正要離去的皇后,淡淡道:「方才柳妃娘娘的臉可極差啊。妾身會謹記娘娘的教誨,以這樣的處世與性格撐個半年,隨了娘娘的願。」
他太高,我是惦著腳尖在解那衣帶,時間過久,腳已生痛。
「恩恩怎及得皇上對各位娘娘的寵愛呢。」我誠惶誠恐。
太子冷冷別過臉,轉了個話題,聲音中有著隱隱的憤怒:「為什麼你會成為父皇的嬪妃了?宮人都在說是你勾引了父皇,真是這樣嗎?」
怔了怔,一時不解太子此話的意思。
這個男人。也會這樣笑嗎?
「妾身從沒想過與皇后斗。」棠煜傾力護著的人,我又怎會去傷害?
房間里處處充盈著淫|糜的味道。
浴池,宮女早已準備好了熱水。
察覺到我的排斥,他的吻更為深入,也更輕,更柔,一路而下,從頸來到了胸,輕輕的吮著,溫熱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一入宮門深似海,」柳妃站起,緩緩至我面前,若有似無的笑著:「皇上身邊最常在的妃嬪就屬我們幾個,這輩子有足夠的時間聊天,我先走了,」說完,又對著皇后施了禮:「妾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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