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起走過的路

「我們正在聊班得瑞呢!」林靜笑眯眯的走向花朝,「我正想去廚房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應該與你無關吧?林小姐。」紀品揚笑容中夾雜了几絲冷漠的譏諷。如果不是林靜和徐岳從中作梗,他又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花朝明明就靠他那麼近,他卻不敢上前去告訴她……不敢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如何啊,只可惜,朝朝愛的人是徐岳。而你,永遠也取代不了徐岳在她心中的位置。」林靜笑得越發動人,「紀總裁,真是遺憾了。還有,這裡是朝朝的家,請別太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送紀品揚到門口,花朝的視線看到了紀品揚掛在鏈子上的戒指,微微怔了一下,紀品揚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戒指,隨即將鏈子收了起來。

別人或許會怕紀品揚,可林靜不怕。要是紀品揚小心眼報復她的話,以後就別想花朝再理他了。
若花朝提出要離婚呢?他能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習慣了……」花朝也不知該怎麼和人家解釋。
就在那瞬間,有很多感覺排山倒海淹沒了視線。你沒有開口,緊緊的擁抱著卻意味深遠。
一頓飯下來,可謂波濤洶湧。紀品揚和林靜兩人各懷心思,席間雖然談笑風生,言語間卻只有兩人才懂的尖刀利劍在來回廝殺。花朝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尋常,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看著他們那模樣,心裡頭壓抑的難受,索性低頭專心的吃飯。她忙了一天,累了回家還得煮頓飯來還人家的人情,現在好好吃頓飯才是正經事。
花朝點頭,讓紀品揚將車開到了離家不遠處的那加超市。停好車后兩人朝超市入口走去。花朝走的太快,腳一崴差點兒摔倒,好在紀品揚眼明手快,及時拉住了她。紀品揚力道沒把握好,花朝沒摔倒反而撞入了他的懷抱,鼻子硬生生撞到了紀品揚的胸膛。
接連好幾天,花朝試著連續徐岳,可惜都沒能聯繫上。
林靜走後,客廳里只剩下花朝和紀品揚。
那個戒指,讓她覺得很熟悉。
她怎麼會這麼和紀品揚說話?為什麼說的這麼順口?似乎她以前就常常這麼和誰說過話——是和徐岳嗎?可是她想不起來……
紀品揚說到了以前,花朝卻沒去注意他話中的用詞。她點頭,「一年半前,我無意間聽到了這個欄目,覺得這兩個主持人很有趣,後來就養成了聽廣播的習慣了。要是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見見那兩人,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和節目中那麼……呃,那麼率性。」
「上車。」紀品揚看著窗外的花朝。
老人家還想說什麼,就被來尋她的孫子給領走了。紀品揚目送老人遠去,笑容越發的幸福。花朝見老人誤會原本想解釋,後來一想解釋也沒用索性就放棄了,看到了紀品揚臉上的笑,又想起了剛才超市門口發生的插曲,忙轉身假裝繼續專心的挑菜。
「紀先生,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兩年前干過什麼好事吧?如果你忘了,我想我可以讓你重新記起。」林靜冷笑,「盛世集團或許有權有勢,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盛世更有權有勢的,你說對么?」
hetubook.com.com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站在紀品揚面前的林靜。花朝見到她面露喜色,問道:「靜,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些可笑,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卻沒法站在她面前理直氣壯的告訴她自己是她的丈夫,更沒法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家。
林靜察覺到自己的激動,即刻冷靜了下來。此刻對上紀品揚就好比在法庭對上對手,不保持冷靜是無法贏的。
紀品揚臉上的笑容淡去一些。那句「我習慣了」聽在他耳朵里又成了另一番意思。她是習慣了搭徐岳的車、習慣了在徐岳車上隨性吧?「你是回家還是有約會?」
這樣的男人,當他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林靜和紀品揚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說起話來當然絲毫不見客氣。這房子隔音設備不錯,客廳很大,廚房離客廳又有些距離,所以在客廳以正常的音調講話廚房裡的人聽不到,所以他們絲毫不擔心被花朝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們快進超市吧!」花朝說完轉身朝前走去,她臉上的燥熱還沒褪去,心裏有些惶然,不由得在心裡頭暗罵自己。
「這欄目是近兩年才播出的吧?以前從沒見你聽過。」紀品揚看著大笑的花朝跟著露出笑。每次看她開心,他總會跟這開懷。
「開門。」紀品揚鬆開花朝的手。
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憂傷的氣息,讓她的心口隱隱作痛,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鼻子上的酸疼感差點沒讓花朝連眼淚都飆出來。她很自然的伸手錘向紀品揚的胸膛,愛嬌的抱怨道:「好疼啊,都和你說了維持一副好身材是好事,但也不能把胸膛練得這麼硬嘛——」
「林小姐,我倒很想知道兩年前我干過什麼了。」紀品揚的手習慣性的按向自己左手的中指。「我想,這房子的主人正在廚房裡忙碌,你應該不至於想趕走她請回來的客人吧?」
和公車相比,紀品揚的車當然是沒得挑剔的。花朝聽這悅耳的音樂,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紀品揚偏頭看了正在閉目養神的花朝一眼,臉上儘是寵溺。若是花朝肯在此時睜開眼,定然可以察覺到那濃的化不開的寵溺之色。
「路上小心。」花朝看著門被林靜關上,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話。
兩個人沉默對視,結果自然是林靜落敗。林靜恨恨的問道:「你為什麼接近花朝?」
「林小姐,你是準備告訴花朝,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嗎?何況那個分居兩年,指的是沒過錯的一方。我和她之間,誰過誰錯,法院也沒法給個定論不是么?」紀品揚嘴角的嘲諷越發明顯,「如果她知道了,會問你們什麼呢?問你們她的結婚戒指呢?問你們為什麼她的身份證上看不出她已婚?還是問你們為什麼不告訴她要瞞著她?她那麼在乎朋友,若是知道自己被朋友欺騙,不知會有多傷心……」
目送花朝離開后,林靜收回自己的手,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紀品揚則在另一具沙發上坐好。林靜的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笑容,她冷冷的看著紀品揚,卻不開口說話。紀品揚臉上笑容不變,迎上她冷冷的視線。
自從買了房子以後,花朝只和徐岳獨自相處過,紀品揚是除了徐岳和她老爸外第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有幸走進她家的男人。對於和男人之間的相處,花朝有些不自在。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好吧尷尬的人是花朝,紀品揚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花朝看到林靜接起電話后臉色變了,有些擔心。她擔憂的話語還沒出口,林靜就已經掛斷了電話迅速跑進客房去拎著她的包,邊朝門口走邊對花朝說道:「朝朝,我有些事先走了。下次再來你這。」
紀品揚雙手環抱胸前,躲在林靜看不到的角落的手緊握成拳。明明已經被林靜撕開了心中的傷口,疼,表面上卻不露出絲毫的痕迹。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那又如何?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紀品揚回頭,看到花朝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廚房。他回頭看了林靜一眼,難怪她剛才上演了那麼精彩的變臉。他有些擔心她聽到他們的對話,卻有看到花朝滿臉的微笑后安了心。
雖然說紀品揚和她不太熟,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紀品揚靠近她的時候不會有陌生感。就好像……就好像什麼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涌看在花朝眼裡很不是滋味,花朝只覺得心頭很悶,隨即笑道:「我先去做飯,你們倆先聊。」
「我送你。」花朝將筆記本放在桌子上,跟著起身。
他也曾想過,把一切都告訴她。可是告訴她又能如何?現在的紀品揚,對花朝來說,只是鄰居,要是和她說他是她丈夫,花朝不會拿他當瘋子看?就算是拿出結婚證書,證明了他們真的存在夫妻關係,那又如何?
走到公交車站牌的時候,花朝終於放棄了。既然徐岳不想接她的電話,她再怎麼撥打都沒用。將手機丟回包里,掏出了一塊錢的硬幣專心的等公車,沒等到公車就等來了紀品揚。
電台正在播放一檔閑聊的節目,主持人是花朝最喜歡的竹喧和葉紫,花朝聽帶竹喧的聲音清晰的從音響中傳出——
開車回到不遠處的公寓的停車場停好下車后,紀品揚兩隻手上拎著的都是剛才在超市裡買的東西,花朝想幫忙卻被他婉拒。花朝也不勉強,上電梯的時候,她偷偷的打量紀品揚。
花朝忽然頓住。
花朝啊花朝,就是真缺男人也不能太隨便啊!要是被紀品揚看到她臉紅不是丟臉死了?她二十七歲不是十七歲,居然還會像小女孩那樣臉紅……
她做的飯?蛋包飯?蛋炒飯?煎蛋?她就只有這幾樣食物比較能拿得出手……花朝的笑容掛不住了。「可是我——」
「是啊。我最喜歡這檔節目了。從晚上六點一直播到晚上八點。」花朝見紀品揚這麼說,也就笑出聲了。
紀品揚接過水,站在原地問道:「要幫忙嗎?」
一會兒后,花朝挑好東西後去櫃檯結賬,紀品揚堅持要付錢。花朝反對,紀品揚也有他的堅持。櫃檯的小姐笑道:「倆夫妻出來買東西,丈夫付錢不是應該的嗎?」
目送紀品揚進了他自己家的門后,花朝關上門,滿腦子都是那個簡單大方的白金戒指。
「吃什麼可以自己選?」紀品揚想了想,「那麼,我想吃你親手做的飯。」
「真巧。」花朝微笑,「來這和-圖-書附近辦事嗎?」
「你們聊什麼呢?」花朝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其實心底很想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不知為什麼,看到林靜和紀品揚一副很熟的模樣她心裏不舒服。「靜你怎麼不坐下?」
花朝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回家。」
過了一會兒,花朝睜開了眼,習慣性的伸手去關了車上的音樂,自動轉到了電台。等到電台主持人的聲音傳入耳中時,她驚覺自己此刻坐的是紀品揚的車而不是徐岳的。她有些尷尬,想去重新換成音樂,紀品揚卻笑道:「如果你想聽的話,就不必換了。」
「吃蛋炒飯或者蛋包飯我也不介意。」紀品揚忽然嘆息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家常飯了。」
花朝看向紀品揚,人家不想走,她也不能開口趕人吧?掂量了一會兒,見紀品揚很專註的在看財經欄目,索性轉身回房間去拿自己的筆記本了。
紀品揚見她這麼問,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朝花朝笑得輕柔,問道:「需要載你去超市買些東西嗎?」
紀品揚伸手抱緊了處於失神狀態的花朝,一股激動的情緒在心底翻騰著。花朝她,還有些印象是不是?屬於他和她的記憶,總有一天能夠找回來對不對?
這天下了班,看天空陰霾的模樣似乎又要下雨了,花朝又撥了一次徐岳的電話,電話另一端依舊是冰冷的女聲,這次不是關機,而是「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花朝再打,一直在重複著句話。
「還好你是偷偷告訴我你家是典型的暴發戶,我以為你要偷偷告訴我喜歡BMW的都是你媽!大家都聽到了吧,以後要打劫都上竹喧家……」
「朝,來客人了。」
花朝反對的話全都卡在喉嚨口——難道真的是他們太有夫妻相了?居然輕易就被人誤會了。紀品揚乘著花朝尷尬糾結的當口付了錢,拎著東西及其自然的拉起花朝的手將她帶離超市。
林靜看見他的動作露出嫵媚的笑,她伸手輕撩自己的頭髮,「那不是帶結婚戒指的地方嗎?我記得當初朝的手上的那枚鑽石戒指也是戴在那個地方的。只可惜,那顆戒指丟了,而朝,再也找不回它——不,她甚至沒想過要找回。你應該知道吧,她根本就不記得你。」
出了超市,坐上了紀品揚的車,花朝才恢復過來。
「葉紫你跑題了……」
紀品揚不置可否,聽話的出了廚房。他離開后,花朝將袋子里的東西一一取出,正準備清洗蔬菜,紀品揚又出現在廚房門口。
花朝聽兩個主持人調侃,礙於紀品揚在旁邊為了表現自己淑女的一面硬是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紀品揚卻體貼嚴肅的說道:「想笑就笑吧!這節目的主持人挺逗的。」
「看來你不記得了。」紀品揚笑道:「你還欠我一頓飯。」
紀品揚懷抱一空,強烈的失落感襲來,只好無聲苦笑,快步跟上了花朝。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超市。花朝仔細的挑了幾個好的雞蛋后又挑了許多蔬菜和肉。既然人家堅持要吃家常菜,她也不好意思真讓人家就吃簡單的蛋炒飯。紀品揚推著推車跟在花朝身後看著她認真仔細的挑食物,笑得幸福無比。
名車和公車擺在面前二選一,傻瓜也會選好的那個。花朝看了看四周,再看看天www.hetubook.com•com,很配合的坐進紀品揚的車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可民生問題還是要解決——她趕著回家餵飽自己。
紀品揚一笑,不自覺斂下了眸中的笑意,一時壓抑不住心中的衝動,脫口而出:「你還記得嗎?」
花朝心一軟,再次確認:「蛋炒飯或者蛋包飯也不介意?」
原本是一對的戒指,如今只剩下這一個了。
紀品揚回過神來,鬆開了緊握在手上的戒指,站起身,笑道:「謝謝你的晚餐,我想我該走了。」
紀品揚睨著林靜,不怒反笑,「林小姐忘了嗎?夫妻一體,房子雖然在花朝名下,她的房子也可以稱為我家。你想看看我的身份證么?又或者,你有興趣看看我和花朝的結婚證書?」
「你出去坐著等吧!」花朝上下打量紀品揚,看他西裝筆挺的模樣還真擔心他給自己添亂。
聽她提起徐岳,花朝在瞬間神色黯然,她扯出笑容,為紀品揚和林靜做介紹。紀品揚大方的伸出手,朝林靜笑道:「林小姐,幸會了。」
其實,她有好幾次都這麼近距離的靠近過紀品揚,卻從沒像今天這樣仔細打量他。光是那張臉就已經足夠讓無數女人為他傾倒——他的人品還很好,有愛心又有紳士風度。
花朝見林靜一直盯著紀品揚看,不知怎得,覺得心裏有些悶。林靜看向花朝,笑眯眯的問道:「朝,不給我介紹一下嗎?我倒滿好奇徐岳知道你加藏了個男人後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花朝笑不可支的模樣,紀品揚方才的那些衝動全都不見。花朝見他沒回答,看向他。紀品揚在她的注視下微微勾起嘴角。花朝不經意間看到那笑容,心跳在瞬間加速。她一直以為沒有人能比徐岳笑得好看,看來今天這個想法該改觀了。
花朝微微皺起眉頭,忽然想到那天紀品揚送自己去酒吧接林靜回來后,她曾說要請他吃飯。想到這,花朝笑道:「我差點忘了。還有,前幾天還沒謝謝你呢——對了,你晚上有時間嗎?」
她走後,紀品揚看著她方才站的地方一眼,沒有說話,注意力卻不再集中在電視欄目上。他拉出脖子上那條白金鏈子,看著上面那個簡單大方的白金戒指發愣。腦海里浮現出以前和花朝一起去挑結婚戒指的情形。
吃過晚飯,紀品揚和林靜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花朝收拾完桌子回到客廳看到他們兩人依舊在那邊聊得火熱朝天,更不好意思說些什麼。林靜偶爾會在她家過夜,如果今天晚上要在她家過夜她也不反對。紀品揚住她對面,走回去還不需要兩分鐘。
花朝回過神來,察覺自己正依偎在紀品揚的懷裡。那溫熱的胸膛讓她的臉莫名的燥熱起來,她忙推開紀品揚。
不過,他似乎也對別人太好了點吧?就拿她這個鄰居來說,最近常常會在上下班的時候「巧遇」到他,然後搭他的便車回來。甚至,有時候很晚了他還會開車送自己去想去的地方……
林靜聽紀品揚宣誓主權那副欠扁的模樣,恨不得揍他一頓。「紀先生高興的太早了吧?《婚姻法》規定,分居滿兩年就可以自動申請離婚。你和朝分居也滿兩年了吧?」
林靜撇了紀品揚一眼,在心中冷笑一聲,隨即以微笑回報花朝,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和*圖*書晚上提早下班過來找你,打你電話卻一直打不通,只好摸了你的備用鑰匙進門了。剛才聽到外頭有聲音才從客廳出來看看。」
「如果你要請吃飯的話,當然有時間。」紀品揚只要著花朝笑,眼裡總會露出寵溺的笑。
「紀先生,久仰。」林靜起身走到紀品揚面前,優雅的伸出自己的手。
「能請到紀先生是我的榮幸,想吃什麼?」花朝玩笑道。她已經做好看著自己的荷包大失血的心理準備了!
他害怕失去她……
「……」
隨即看向花朝,又說道:「陪媳婦出來逛街?現在很少見到像少年仔這樣肯陪媳婦出來買菜的人了。你們夫妻一定過得很幸福——」
她的話無疑是在紀品揚的傷口上撒鹽巴,讓紀品揚疼卻又無可奈何。可是她忘了紀品揚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使是被人踩到了傷口,他也不會暴跳如雷。這世界上除花朝外,沒有別人能讓他認輸。
一個老奶奶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差點因為沒走穩而摔倒,好在紀品揚及時扶了一把。花朝看到老人沒事,鬆了口氣。老人家站穩后朝紀品揚笑道:「少年仔,謝謝你啊!」
花朝看了紀品揚一眼,紀品揚笑著回視她,她忙移開了視線。隨即說道:「我們可以開飯了。」
「記得什麼?」花朝邊聽節目邊漫不經心的問。
原來自己,並沒有表現出的那般自信。
紀品揚的車停在花朝身側,引來車站許多人羡慕的眼神。特別是那些女的,看到有帥哥開著BMW,心裏嫉妒得要命,無時無刻不在用眼神射殺著花朝。
「世界上那麼多名車,早幾年我媽最喜歡BMW,可惜人家都說BMW是暴發戶的標誌,後來我媽為了顯示自己的高雅就改喜歡捍馬了。葉紫我偷偷告訴,其實我家就是傳說中那典型的暴發戶……」
正在花朝胡思亂想的當頭,電梯已經停在了所在的樓層。電梯門打開后,紀品揚左手接過右手上的東西,空出來的右手很自然的拉著花朝出電梯。花朝似乎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連被紀品揚拉出了電梯也沒感覺。
不否認,林靜的話像刀一樣刺傷了他。他如此的寶貝這個戒指,而花朝的那個,卻已經丟了。
聽到這,林靜再也忍不住了,她霍得從沙發上站起來,「紀品揚,你——你也覺得班得瑞的音樂很好聽?呵呵,原來你和我們家朝有同樣的愛好……朝,沒想到紀先生和你一樣喜歡班得瑞,你算找到知音了。」
「朝,我晚上要在你這——」林靜話還沒說完,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花朝放下手中的東西跟著紀品揚走出廚房,隨口問道:「誰——」
見了鳳青青之後,一切似乎沒有意料中的改變。琳虹似乎已經知道了花朝要調往總裁辦公室這件事,拍著花朝的肩膀安慰道:「這是升職,應該開心才是。」
紀品揚的手緊緊握住那枚戒指,任由戒指在手心印出痕迹。花朝抱著筆記本電腦出了房間,來到沙發上坐下,看著紀品揚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花朝回過神來,囧得要死,忙從包里掏出鑰匙出了門。領著紀品揚進了門之後,花朝讓紀品揚將東西放到了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他,說道:「將就點吧,我家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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