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今天的小姐是位醫生,姓冉,家世清白,一看就是睿智型的。
「所以你還是看他長得帥。」
她一一回答蘇母的提問,話不多,吃飯的時候也不扭捏,眼光也不亂瞟,蘇展陽不由起了幾分興趣,主動問:「冉小姐在哪家醫院?」
五天下來,除了第一天有些不適應,其餘四天都如魚得水。
蘇展陽皺眉,他不喜歡這樣的糾纏:「別這麼說,什麼對或錯?我們只不過見過兩次面而已,談不上生氣不生氣。」
以前都是怎麼過來的?忘記了,從結婚那天起,就失去了這種閑情,好好沐個浴,坐下來用護膚品將全身細細塗遍,從頭到腳,她有一種嬰兒油,用來護膚最好,衛廣見到那些瓶瓶罐罐后說:「真搞不懂女人想幹什麼。」
商人與醫生之間並沒有多少共通之處,但蘇展陽長袖善舞,冉小姐泰然應對,倒也聊得盡興。
「展陽,我知道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其次是她如願以償過上獨居生活。舒媽媽那邊也已搞定,搬出去住也可以,條件是每周末必須回家。
女人想什麼,女人在幹什麼?男人永遠無法理解。
蘇沫沫知道哥哥蘇展陽不安份,也常在外面碰見他帶不同的女人出和圖書現,只不過蘇母不知情而已。對哥哥這種做法,她不贊同:「你應該告訴媽媽,你不想這麼早結婚,這樣她就不會為優秀的你操心了。」
租來的房子配套設施齊全,雖然裝修風格有些老,這幾天舒小夕巧手裝扮,把這裏布置得很舒適,關鍵是很合她的心意。
妹妹蘇沫沫在這樣的日子是不見人影的,她受不了二十一世紀還有相親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就發生在她的眼前,早早找了借口躲出家門。身為當事人的蘇展陽則逃脫不了,蘇母的話放在那裡:「兩個月才這麼一次,展陽,如果你早點結婚,媽媽也用不著這樣。」
舒小夕明白自己還在試用期,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高強度職場生涯,又想到蘇展陽一貫惡劣的作風,又氣又愁,看來好日子要結束了。
孟依依到哪兒都是最讓人注目的,她在講最新遇到心動的人,是這樣形容那個人的:「……在他問我旁邊這個位置有人沒有的時候,我幾乎要失望了,以為又來一 個搭訕的,誰知道他轉身扶過來一個老人,原來在助人為樂,姐妹們,這個世界雷鋒已經不多了,難得我遇上一個,而且長和圖書得還那麼帥,所以我……」
和朋友在一起的舒小夕是放鬆的,隨意的,她靠坐在軟椅上微笑著,臉上有些薄紅,不時端起杯子喝一口。
由護膚品想起衛廣,又想起她那段失敗的婚姻,再想起多日沒有出現的林淺真,過去幾年就象是一場夢。
他記得公司要求她五一節后便來上班,再有三天才放假,加上七天假期,十天後便能在公司見到她,他保證到時候這個女人不會再有空晚上出來HAPPY。
舒小夕已笑岔了氣,抹淚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細看卻再也找不到蹤跡,她暗笑自己眼花,不可能與他有緣到這份上。
拍拍自己臉,努力不去想那些,剛剛公司的同事林白打來電話提醒她明天總經理就要出差歸來,並且形容了一下總經理在的日子,會非常非常地忙。
蘇母嗔怪地說:「展陽,剛才冉小姐說過的,你忘了?」
不,他並不打算再約她,可以想像蘇母在今後的日子里要啰嗦好長一段時間:「那個冉小姐家世好,氣質好,難得還有門正當職業,不像一些嬌小姐,不是去香港就是出國,只會逛街購物……」
他剛剛過三十歲就做了誠悅的總經理,蘇母和-圖-書實在想不通年輕有為的兒子在找老婆這件事上要讓她費心,但也明白現在的年輕人多不想過早被束縛,所以有意無意地插手,想讓兒子早些定下來。
她現在正穿著睡袍,在小小的窩裡給皮膚做護理,這種私密的事情,只有獨居的女人能夠享受到,她覺得這是身為女人最感性的時刻。
只是吃頓飯,完了送那位小姐回家,做一次紳士對蘇展陽來說並不太難,所以他應|召而回。
蘇展陽威脅妹妹:「沫沫也很優秀,是該找個好人家的時候,我會讓媽媽也操心你的大事。」
她是很好,不過與這樣理智的女人在一起,擦不出火花來,做朋友倒可以。
阿春努力作嘔吐狀,好半天才抬起頭說:「好了依依姐,我把我的內涵吐出來了,你也讓他過來吐吐,比比誰的多。」
蘇父是公司的董事,出門應酬不在家,他接了二位女士外面用餐。
他還真沒注意聽,因為想到了前幾天剛招聘來的小秘書,每每想到同她的三次見面就不由想笑。本來聽說人力資源部那邊應付支差,隨便拉來個人進公司,便提出要面見應聘的人,按說應該當場考驗一下她的反應能力,看能否適應今後的高強度工作,到最後卻兒戲似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留下了她。
蘇展陽沒有停留太久,今晚的舒小夕稍微改變了形象,這女人從第一次見面的失意到現在,狀態一次比一次好,才不到一個月,她已經恢復過來了?這女人的生命力挺頑強。
舒小夕哈哈大笑一聲,又接著冷笑一聲,衛廣從沒有認真學習過理解別人,他只按照自己的意志來生活,最後還把兩個人的婚姻弄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這頓飯總體來說吃得還算可以,蘇母在半途便借故離開,自有司機接送她去朋友那裡消遣。
停車等紅燈時,電話響起,接起來卻是剛分手的女伴,對這個說話口氣如瓊瑤,喜怒無常的女人,他避之而不及,耐著心問:「什麼事?」
完成腳部護理后,她心滿意足地站起來,長長呼一口氣,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又學著衛廣的表情口氣說:「真搞不懂女人在幹什麼!」
吃完飯結賬離開,蘇展陽送她回家,結束今晚的節目。
她看起來比初次見面要精神地多,也被他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自己先開口,她會轉身走掉。可能是剛離了婚,看人的眼神總是有些清冷,持懷疑態度,對於面試通過這件事也不敢相信。
七天長假后,舒小夕正式踏入職場。大公司到底是大公司和圖書,舒小夕坐著電梯直奔十六樓,一再告誡自己要低調,可總也忍不住心情飛揚。
首先是總經理不在公司。五一節前他臨時出差,帶了任霏和另一位男秘書付汝文前赴美國,歸期未定。十六樓的小辦公區只剩下林白和梁棟兩個助理,舒小夕前來報道的時候,兩人還在回味五一長假的悠閑時光,總經理又不在,工作不多,對她採取的態度是聽之任之。
蘇母很喜歡眼前這個冉小姐,她比前些個女人要大方很多,不是那種做作出來的樣子,而且還是個兒科醫生,那將來進了蘇家門生了孩子,一定是個好媽媽。
「每天為小朋友看病很有意義。」
掛上電話,才九點多,夜晚的風從開著的車窗外吹進來,很是舒服,繞了一圈,他沒有回自己住的公寓,跑到常去的酒吧,剛坐下就發現了舒小夕四人,嘻嘻哈哈地說個不停。
「是,這是我的本質,阿春臭小子,人家不光比你帥,還比你有內涵!」
冉小姐耐心地回答:「光明醫院。」
「不,兒科門診不太累。」
同樣的夜晚,蘇展陽被蘇母電召回家,不意外家中有個陌生的佳麗,這是蘇母每兩個月必操持一場的大事。
「現在的孩子都跟人精似的,不等你哄他們,反倒來哄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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